第二百八十一章 本源的真意
还把6万米的高空，凯莎漂浮在巨神峰峰顶的上空，看着那个仍旧默默地半跪在地上祈祷的凯尔。
女王顿时熄灭了周身的凤凰之火，缓缓的落在地上，一边向着凯尔走去，一边看着脚下的皑皑云海说道：
“你的神回应你了么？”
额头顶着自己的审判之剑，凯尔皱眉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慌乱，不过她仍旧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安静了片刻之后仍旧保持着自己的祈祷跪姿回道：
“没有，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对它的信仰不比你差多少！”
“你误会了！”此刻的凯莎已经来到了凯尔的身边，她并没有理会自己身侧那个直到现在都没有抬头看着的“自己”。
女王大人只是静静的看着脚下，似乎透过这茫茫云海，看到了这普通而又为了自己美好奋斗的众生。
只听凯莎继续说道：“其实就在刚刚以前，我以为我是一个神明。不过后来我才明白，不管是信仰神明，还是成为神明，那都不是正确的。”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明身上呢？为什么不相信我们自己可以呢？”
凯尔闻言楞了一下，然后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迅速的起身望着自己身边的凯莎，诧异的问道：“你不是我神的信徒？”
微微一笑，凯莎扭头笑着看着眼前这个除了发型以外，其他方面完全和自己一样的女子说道：
“曾几何时我的信仰是一种名为‘正义’的秩序，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相信的仍旧是正义，不过现在的正义不再是秩序，而是一种意志。”
凯尔闻言眉头一皱，她不明白正义秩序和正义意志有什么区别，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给自己感觉和自己一样的人不是正义巨神的信徒，这对这位审判者来说，就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戴上刚刚被自己夹在腋窝下的头盔，凯尔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审判之剑，并指着凯莎问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你身上我感觉到了如此强烈的类似感，但是你既然不是我神的信徒，那你就一定是我的敌人。”
再次摇了摇头，凯莎将自己的身体也转过来，正视着凯尔说道：
“其实我们本就是一个人，否认我的存在，你就是在否认你自己的正确，你这是何必呢？”
凯尔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她似乎从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话中，触摸到了某些真谛，但是对于巨神的信仰让她下意识的拒绝那个真理。
所以凯尔头盔内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她甚至大声的对凯莎吼道：“你胡说，我就是我。我是秩序的维护者，世间唯一有权利代表我神执行审判的人。”
“秩序？”凯莎那如春风般的微笑仍旧，但是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惹怒了凯尔：
“谁制定的秩序？由感性生物主观制定的秩序一定是正确的么？也许这个秩序一时是正确的，但是你能保证他一直都是正确的么？”
在愤怒的驱使下，审判之剑上燃起了鼓荡的烈焰，凯尔身后的六片飞翼一扇，顿时脱离了地面。
随着宝剑挥动，汹涌的烈焰形成一道剑气，迅速的脱离了审判之剑向着凯莎袭来。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凯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凤凰之力眨眼间覆盖了全身，任由热浪从自己的身体上划过。
除了惹得离开的凤凰之力波动了一番以外，凯尔刚刚的攻击并没有产生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凯莎知道，既然自己无法说服对方，那就只能把这个“自己”打服。
不过这样想想也挺好，毕竟万一自己真的跟凯尔融合在一起，靠彼此的意志去争夺本源之力的话，女王大人总觉得有一种自相残杀的错觉。
可现在凯尔是如此的偏执，对于神和正义的追求已经完全超脱了一个人性的底限，这让已经明白人性伟大的女王大人十分不喜。
既然这个“自己”要做自己的敌人，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凯莎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面对敌人，她从来都没有手软过，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就这样女王大人煽动背后的翅膀，再次漂浮到了巨神峰的上空，猛地向着凯尔冲去。
此刻巨神峰的上方，符文之地大气层边缘的位置上，漫天的金光之下。
凯尔和凯莎，她们俩就像是同一个位面下镜子里和镜子外的两个人一样，为了争夺本位面的“唯一”而战斗着。
打了几个回合，战斗双方的两人才惊讶的发现，无论是凯尔的审判之剑，还是凯莎的凤凰之力，都无法对彼此造成任何伤害。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对“正义”抱有不同看法的“天使”又马上改变了作战方式，用最原始的战斗方式，那就是以肉搏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心中的理念。
又是一次猛烈的对冲结束了，萧越白和凉冰这时也刚好飞到了山顶。
落在了被金光笼罩岩石上，两人抬头望着就在自己头顶不远处交战的两个人，凉冰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
“眼前明明有两个人，可当我的目光无论看在她们俩谁的身上，内心中传来的感觉，她们都是我的姐姐！”
“什么意思？”凉冰突如其来的话，让萧越白一愣，他不由得疑惑的转头问道。
太手挠了挠自己的长发，凉冰转头看着男人以非常不可思议的语气回道：
“就是说，无论我看谁，另一个就不会存在了。在我的感知中，这个山顶除了我们俩以外就只有一个人！”
“同一个本源的两个个体么？”萧越白闻言有些明白了那个所谓的“本源之力”所知的真正意义，所以小声的念道。
凉冰这时也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萧越白说的没有错。
两人说话间，凯莎和凯尔又完成了一次短兵相接，而她们俩所处的位置也刚好做了一次交换，凯尔由原来背对着峰顶变成了面对。
当她看到山顶的两人时，被头盔笼罩下的脸庞先是疑惑，然后渐渐的转为惊讶，最后当凯尔摘下头盔时，脸上所表现出的是一抹十分强烈的愤怒。
凯尔蒲扇着自己的翅膀撇下了凯莎，自顾自的飞到了山顶的上方看着凉冰狠狠的说道：“你吞噬了我的妹妹？”
面对愤怒的凯尔，凉冰的脸上表情十分淡然，她用一种似乎在陈述什么非常普通的道理一样的平常的语气说道：
“吞噬？不，这是融合。我既是凉冰，也是莫甘娜。我是凯莎的妹妹，同时也是你的妹妹。”
“不！”凯尔突然抬剑指着凉冰爆喝一声，然后继续吼道：“我的妹妹是莫甘娜，而不是你这个怪物！”
“怪物？”凉冰嗤笑了一声，然后抬头仰望着凯尔说道：“我被这个词汇形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我伤心啊！”
“我想也正是因为你比凯莎还要偏执的理念和性格，才让莫甘娜放弃了挣扎，将所有的主动权都给了我！”
“你什么意思？”凯尔诧异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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