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棒梗出狱
“另外,我要提醒你啊,春明!”苏辞淡淡的道
“这放映员学的是真本事,走到哪里都饿不死,所以当学徒并不轻松,不光你要一边学,一边干, 有时候我还会让你值夜班,你估计是没工夫谈恋爱了。”
苏辞给他打了个预防针,必须来一手棒打鸳鸯,苏萌那样的女孩一旦沾上,韩春明这辈子算是毁了。
蔡晓丽才是最适合韩春明的良配,只要让苏萌错过和韩春明感情种子的萌芽, 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韩春明不疑有他, 精神抖擞道:“苏叔您放心, 我绝不偷懒耍滑,这放映员可吃香了,我又不傻,哪儿能放着真本事不学呢!”
待在家里都快闲的发霉了,韩春明巴不得找点正经事干呢,忙点累点算的了什么?
苏辞点点头,决定明天再去一趟街道办,找一下郭主任,要来个外派的名额,把苏萌发配的远远的,只要错开这两年的时间即可。
“对了师傅,还得向您汇报个事儿,今天下午的时候,看见有个小屁孩玩伸缩杆,全铜的,上面还有两个字母, 勾必。”
韩春明还特地在地上写了下来,一个j,一个b。
关大爷点点头,道:“好东西。”
“那您倒是说出来好在哪里了。”
苏辞插口道:“是额尔金的东西?”
“哟,门清啊!”关大爷并不意外,夸赞了一句。
苏辞严格来说也算是关大爷的弟子,在九年里,用革委会主任的身份,也帮过关大爷一次,在小懒猫和父母的出国审核环节上没少出力,因此关大爷传授了古董鉴赏入门。
而苏辞缺的就是入门。
一本技能书,直接升到高级,论古董鉴赏,想让他打眼,恐怕是有些难了。
韩春明抓耳挠腮,请教道:“能不能具体讲讲?”
“1860年,额尔金和九王爷在安定门外签订的四九条约,老京城人都知道,而额尔金的全名,就叫吉姆斯,布鲁斯(james,写就是这两个字母。”
苏辞笑道:“你算是捡漏了。”
韩春明狂喜, 激动道:“好!好!苏叔, 我能不能跟您预支点薪水,不用多,一块钱就行!”
“我正好也来了兴趣,咱们一块儿去吧。”苏辞站起身来。
韩春明脸色一垮:“不是吧,苏叔您要跟我一个晚辈抢,那不太合适吧。”
“放心,伸缩杆我不跟你抢,我就全程旁观一下。”苏辞道。
“那行!”韩春明乐了,反正就当是带着随身钱袋呗,不吃亏!
关大爷道:“弄回来让爷瞧瞧!”
“知道了!”
韩春明带着苏辞,一路快步疾走,来到了白天见到小屁孩家门口,敲了敲门,打扮土气的侯素娥开了门。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毫无经商经历的侯素娥最后四毛钱成交了。
“等着。”
侯素娥进了家门去拿全铜伸缩杆,拄着拐杖的丈夫一把抢下,训斥道:“你笨不笨啊!这可是全铜的,四毛就卖出去肯定血亏!”
说罢,他坐在床沿,拿出砂纸,卖力磨了半天,直到最后锃光瓦亮。
“现在好了,你管他要八毛!”
“八毛谁能要啊?”侯素娥一脸不信。
“不要拉倒!”
韩春明毕竟是个毛头小子,在等待的时间里来回徘徊,紧张的不要不要的,侯素娥一脸兴奋的把伸缩杆递了出来。
“是这根么?”韩春明一脸懵逼。
“亮吧?我那口子磨了半天才弄这么亮的。”侯素娥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你你……你自个留着玩吧!”
韩春明气的不轻,说什么都不要了。
“哎哎哎,别走啊,三毛!实在不行两毛卖你……”
“不要!一毛我都不要!没文化!”
韩春明气的直跺脚,这古董的痕迹都擦没了,他还要个毛线啊。
侯素娥不乐意道:“什么人啊你!还一毛,我都觉得亏!”
苏辞全程笑而不语,这侯素娥还不知道自己老爹破烂候的家底有多么的丰厚,等真正的盛世到来,那可是十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现在的她过得可紧巴了,为了几毛钱都得斤斤计较。
“侯妹子,小孩子嘛,毛毛躁躁的很!”苏辞道
“你这根伸缩杆,我一块钱要了!”
侯素娥顿时双眼一亮:“真的?”
“呵呵,一块钱我还不至于丢份,千真万确。”
苏辞掏出一块钱买下了这根铜杆,侯素娥顿时喜出望外。
“我出钱买这铜杆,也是千金买马骨的意思,如果你还有类似的这种小玩意的话,我愿意高价回收,当然了,前提是你不能像今天这样自作主张的打磨。”
再珍贵的古董,也架不住你这么卖力的擦拭。
侯素娥喜道:“没问题啊!不瞒你说,孩子外公是收破烂的,家里一堆这样的旧玩意,多的都没地方放了!那价钱……”
“像这样的小物件,伸缩杆啊、古铜钱啊、大洋、珐琅小碗之类的,我都收!价钱嘛,好商量!”
“这样吧,一块钱一件,上不封顶,如果出了好东西,我愿意额外加钱,决不亏待你。”
侯素娥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真的……一块钱一个的收?!”
她可是知道,自己老爸破烂候家的那些老古董,小玩意多不胜数,少说得有两三百件了,这要是都能一块钱收的话,那岂不是得两三百块钱了!
苏辞点头道:“当然!说到做到!我隔一个星期会再来一次,到时候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不用怕我没钱。”
说着,他还特地亮了自己的瑞士全钢手表。侯素娥激动的不能自已,光这进口手表就得一百五十块钱了,眼前还真是个不差钱的主!
虽说她和破烂候因为自己婚姻的事情,闹得特别僵。
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自己到时候带着外孙回去,不怕破烂候会赶她出去,到时候趁着老爹出去收破烂的时候,她再来个打包……
毕竟丈夫是个药罐子,孩子又到了长身体的时候,家里还是非常需要钱的。
“我这个人特别喜欢珐琅彩的小碗,如果有的话,我单独出五块钱收,每个!”
苏辞还惦记着破烂候手里的那三个珐琅彩小碗呢。
侯素娥狂喜:“好好好!我晓得了!”她可是记得清楚,自己老爸珍藏在茶桌上的三个珐琅彩小碗!酒罢去,茶飘香,再回楼。
关大爷手里的聚朋友,还隐藏着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根据记忆,在2021年的拍卖会上,一个乾隆年间的珐琅彩小碗,成交价就高达760万。
而这一套四个珐琅彩,价值可不是仅仅的叠加这么简单。
如果是雍正年间的宝贝,那价格更无法估量了。苏辞打算来个包圆齐聚,在四个小碗的基础上,开四个闻名四九城的酒楼饭店,反正大厨都找的差不多了,南易和何雨柱都能独当一面,到时候再去寻两个手艺精湛的大厨,基本上就齐活了。
事情敲定之后,苏辞带着韩春明离开。
这买卖最多就是一锤定音,破烂候也不是傻子,对珍藏古董视若珍宝的他,少一次就琢磨过味来了。
苏辞的目的也很明确,三个珐琅彩小碗足够,其他的都算意外之喜,太贵重的东西到了他这里,估计破烂候得急眼跟他拼命。
至于这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苏辞不以为意,当初破烂候收这些古董的时候,也没见他花多大代价,人家不懂行的,可不都是当破烂卖的么。
说起来,破烂候中间还赚了不小的差价呢!
“春明啊,明早八点准时来电影院报道,我让人带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到时候我来教你放映技术。”
“好!谢谢苏叔!”
“这根铜杆送给你当纪念了。”
韩春明哭笑不得,他今天算是上了一课,宝贝不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刻,都是充满了未知数,可不能再抱有侥幸心理。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高兴的,他的工作总算是有了着落,于是开开心心的就去跟韩母汇报喜讯去了。
而苏辞,则是背着手回了四合院,路过后院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误入’了自己的后屋,冉秋叶羞赧偷笑。
一夜无话,第二天的时候,四合院传来一个颇为震撼的消息。
棒梗出狱了!
秦淮茹家。贾张氏和秦淮茹齐齐犯了愁。距离棒梗回来已经有些时日了,一开始,她们还弄好酒好菜,热烈庆祝棒梗回家,贾张氏高兴孙子回来了,而秦淮茹则是感觉自己熬出了头,总算能有个依靠了。但是渐渐的,问题就凸显出来了。
一家五口现在还挤在一间屋子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棒梗毕竟是男孩子,而且还成年了,有时候半夜起来上个厕所,都非常的不方便。
况且,再这么吃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啊。
从两年前开始,梁拉娣就跟着丈夫南易,一家老小去了省食堂工作,这兼职的工作顺势就被取缔了,家里直接少了二十块钱的生活来源。
只能靠秦淮茹在清洁队里拿微薄的十三块钱过活,这两年下来,直接把过去七年攒下来的钱吃的干干净净。
虽说现在秦淮茹重新回到了车间,能拿二十七块五的工资,但哪里架得住现在一家五口人的坐吃山空啊。
棒梗已经是成年人了,那饭量可比当初的半大小子多了几倍,再加上槐花和小当也正是发育的时候,光是负担吃喝,秦淮茹这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用。
更何况还有其他的开支呢?
小当和槐花对亲哥哥的归来并不感冒,表现的兴致缺缺,在她们的童年里,奶奶和妈妈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哥哥,她们反倒是成了赔钱货。
现在棒梗一回来,家里就跟过年似的,奶奶和妈妈就张罗着各种好吃好喝的伺候,别提多热心了。
要不是被秦淮茹下了死命令,她们现在都不想在家里呆了,早就屁颠屁颠的去干爹家里蹭饭了,大鱼大肉可香了。
看看现在桌子上的饭菜,一点儿胃口都提不起来,清汤寡水的,丁点儿荤腥都看不到了。
原来半年前苏辞下台之后,鉴于轧钢厂和机修厂已经换了领导班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干脆就断掉了猪肉和鸡蛋的供应。
不客气的说,现在轧钢厂的伙食状态,已经恢复到了六五年的水平,小窗口也封闭了,红白黄票自由交易的市场也荡然无存。
相当于直接性的断掉了工人们的外快来源。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全厂职工们的生活条件水平直线下降。
以前天天都能吃上肉,每周都能来两次饺子,现在呢,想吃肉,还得去副食店排队买,价格贵的牙酸。
反正工厂食堂除非逢年过节,否则不可能有油腥。这也是无数人翘首以盼,希望苏辞能重新回到领导岗位上的原因,苏辞出门遛个弯,就能遇到不少轧钢厂、机修厂的工人提起这事儿。
“这样下去不行啊,棒梗还是得找份工作才行。”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观点非常难得的达成一致。
可是太难了,棒梗可是在监狱里蹲了十年,这是档案上洗不白的黑点,哪个单位敢要他啊,别说是正规编制了,就算是扫大街的临时工,人家也不会考虑你。
更何况,如果真有扫大街的工作名额,不知道有多少知青抢破了脑袋呢,哪儿还轮得到他?
“我看这事,还得找苏辞才行,他本事大,现在虽然在电影院里当个经理吧,我看安排个临时工不成问题!”秦淮茹道。
贾张氏顿时眼前一亮,说道:“对啊,苏辞前些天,不是还安排刘光福去他电影院里当学徒么,一个月发二十九块五的工资,可比你的收入还高呢!”
“不过你说这事能行么,苏辞平白无故的为啥帮咱?”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等会吃完饭,我去京茹那儿一趟。”
秦淮茹心里已经有谱了,她是清楚知道秦京茹和苏辞不为人知的关系,只要自己妹妹肯松口,稍稍吹一下枕边风,不愁棒梗的工作没着落!
棒梗味同嚼蜡的吃着窝窝头和炒白菜,脸色阴沉,在监狱里受多了狱友们的爱抚,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
小当和槐花受不了这陌生的阴沉表情,犹犹豫豫的站起身来,纷纷表示道:“我们吃饱了,出去透透气。”
秦淮茹毫不犹豫的拆穿:“我看你们两个是想去苏辞家打牙祭吧!”
两小只顿时面色一囧。
“你们去也无所谓,晚上带回来剩饭剩菜,否则就别回来了。”
秦淮茹为了给儿子加餐也是拼了。小当委屈道:“妈,您又不是不知道,干爹向来不允许我们外带的。”
槐花也赶忙补充道:“对啊,要是我们惹干爹不高兴了,到时候我和小当的学费可能都没人付了。”
秦淮茹气的不轻,这两只小白眼狼,光顾着自己吃好喝好,家里的事情竟然一点儿都不管,连亲哥哥回家,一点儿高兴的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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