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计出白马涧
白马涧是两界山的通入要口,乘船从此地可直达鸿洲城,白马涧被两座大山夹在中间,一山名为太泽另一山名为太峰,其间分有一条河流直泻千里。
河岸宽不过数十丈,两岸水草丰茂,又有大树绿藤遮盖,山腰之上盖有白雾朦胧一片。
此刻临近太泽山的山脚之处,来了一拨人马,为首的一位将军身披黑甲,要配大刀,巡视了山顶一样,而后对着一旁的一位布衣男子说道:“启禀公子,这两处山分别是太泽和太峰两座山,我们脚下站的便是太泽山,白马涧在两山之间,河流湍急于此地乘船不消一日便可直达垛堰桥,而从垛堰桥不出一个时辰便可抵达鸿洲城”。
王玄策看了一眼这白马涧的四周,峰势险峻水草茂盛心中忽然生出一计,立即吩咐那位黑甲将军开口道:“烦请将军吩咐弓箭手于借着树木繁茂在山腰处设伏,待敌方船只经过,等我号令一下全数以火箭射之,另外在领一队人马将靠近河岸两旁的树枝全部斩去我另有作用”。
那将军听后立刻便清点人马去了,王玄策站在一块礁石之上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丢入江水之内,心中思忖着自己来到伏夷已经数个月之久了,当初承那位王甲高人一诺,毅然北行他从不后悔,虽然出山前王玄机特意嘱咐自己不可北行,晋国才是天下人心的归属,但是他却是不信。
晋国疆土尚不及伏夷,伏夷挥下猛将如云反观晋国,除却九州之初周亚夫和他的凌云八骑威震天下,时至今日周亚夫被传染上不治之症,由原本的三军主帅之职被降为右将军和兵家的新起之秀分庭抗礼。
在他看来这兵家和周亚夫是有恩怨的,毕竟当时祖宅的大门被对方给拆了,这口气又岂能轻易能咽下的,这点从革去其元帅一职便能看出。
他可不是自己那个整天闷头读书迂腐的爷爷,当今天下伏夷才是大势所趋,所以他在当初才会毅然选择逆天而行。
只是不知爷爷多次提到自己那位命中的宿敌现在何方?一想到那个一生都眼高于顶的老头子,唯独对此人十分高看,他也很想看看此人究竟是谁,有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真正的对手。
闻州江南道鹿鸣村,村内东河岸的一间茅草屋外,年轻书生和张老汉坐在院子内喝酒,数个月过去,这位从凤祥迁居新来的张老汉也时常来到此处,二人相视颇欢无一不谈,彼此之前也就熟悉了起来。
老汉眯着眼睛拿起桌上的酒碗闷了一口,莫名叹气道:“唉,老头子我这几日眼皮直跳心神不宁,难道会有大事发生不成?”。
陆经纶嘴角微微一笑,老头每日来这里与自己饮酒,从来都不见其面露忧色,怎么今日一反常态了,二人相视为知己,张老汉每天都会给他将一些凤祥的事情。
不过对于自己儿子在凤祥做何生意却总是闭口不言,似乎难以启齿一般,对于此他也不会过多询问,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近几日张老汉被查出身体有恙,他还是十分担心的。
“张老身体有碍,酒还是不要多饮了”陆经纶轻轻将对方的酒碗取了过来亲自倒上一碗茶水。
老头见此脸色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开口说道:“老头子我酒喝惯了,这茶怎能咽的下去?哼!你莫不是心疼了这酒怕被老头子我糟蹋了”。
“呵呵,张老你深知我心,如你身体无碍,纵然陪君畅饮又有何妨?张老这几日心绪不宁莫非还在顾念着鸿洲城的战事?”陆经纶开口询问道。
老人嘴角悻悻笑道:“呵呵,从前在凤祥多少人请我喝酒都请我不来,也就你对我胃口,岂不料反而要受制于人,罢了罢了,不喝就是了,其实司司那丫头泡的茶也挺好喝的”。
男子嘴角微笑,对于张老的往事他都是静静聆听,从来不发一言,凤祥可是晋国皇都,又有天下名士向往的儒道学宫,比之鹿鸣村不过鱼和大海尔,老人和他谈起了很多,比如儒道学宫之内的大儒授经。
还有九州初分晋国从一个弱小的诸侯国发展至今日的宏图经过了多少血雨腥风,这是属于老人的故事,从这个故事里他看得出来老人是十分爱大晋的,那种感情仿佛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无论发生任何危机总会去保护它。
“最近听着外面的消息,方知伏夷那群蛮子明面上佯攻鸿洲城,暗地里竟欲偷袭沧州樊阳,动摇我大晋根基,真是狼子野心,然幸好被人阻止,临仙江纵火千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哈哈!真是痛快!”老人顿时爽然大笑,不过少许又被自己咳嗽声打断,止不住的拍着胸部。
“哈哈,张老您这一笑恐怕憋了数月了吧”陆经纶心里也很高兴,他时常看见老人因为国家之事而忧心忡忡,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再意但是内心却是密切的关注着鸿洲城的战事,如今看见对方如此开怀大笑,他心中也十分高兴,对于晋国和伏夷之间的战事最终结果如此自己并不关心毕竟谁胜谁负最终也只不过这天下多了一个共主而已,伏夷虽然民风彪悍,但是这几年由于伏夷天子学习南方文化之后,也开始以礼教制国,所以南北融合对于双方百姓的生活而言影响并不大。
他陆经纶这一生虽然足不出户,甘心坐守于一隅之地,但是把张老却是视作交心知己,这是一种如友如父的感情,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有对方的身体。
二人说话间,一位身穿白色麻群扎着羊角辫的女子提着一个暖炉走了过来,来到老人前面将那炉子递了过去,然后帮着拍了拍老头佝偻的背脊开口劝说道:“您老身子骨自己也不知道珍惜,说了一日酒不可多饮,最多半杯,怎么如今连碗都用上了”。
“哈哈,老头子我没那么容易死了,我还要看着你们二人的孩子出世呢,不过这孩子的性子最好别学陆小子,你看看他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耕于农事有何出息?大丈夫就该建功立业谋取不世之功才对”老头说到此却是有些激动了,抱着女子递过来的暖炉捂了捂,同时瞪了瞪年轻书生,对于此书生总是无法反驳,张老每天都会以此为借口埋汰他几句,对此自己也默不作声。
“我说司司啊,你也不管管你这相公,多叫他出去走动走动,别一天到晚待在这村落之内,外面的世界大着呢,你想想看,你家相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有了本事难免不封王拜相的,到时你可就是什么第一夫人了,出去都气派啊!哈哈!”老人开口眯起眼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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