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饭盆
雷夫见无法召回圣杯，他的目光阴冷下来。
“你是历史中不存在的人，在整个泛人类史上并没有你的踪迹……安心离开不好吗？非要趟这趟浑水?”
古方舞动了几下手中长刀，随后狂风呼啸而起，整个大空洞内的气流为之搅动不休。
“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我很清楚你的过去与未来，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你会为了人类史的存续做出牺牲——自杀，但因为上任所长的不人道的亚从者实验感到震惊，并觉得人类已经没有希望，因此放弃自杀并让准备牺牲的人格与七十二柱神之一的佛劳洛斯结合。
你的做法我不置可否，我同样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你，甚至于，我就算把上任所长和罗曼，没错，就是你，罗玛尼·阿其曼，骂的狗血喷头，我也不会去主观地判断你的对错。
以上是我站在真正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自己的立场所要说的，但是……”
古方顿了顿，接着便是狂风嘶嚎。
“站在人的角度看，你们就是一群傻逼!因为莫名的理由就去否定全人类?你们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飞出银河系?
而站在你们要毁灭的我的朋友和我的家人的角度，我想说的是，我会剜下你们的猩红的眼睛，摧毁你们扭曲的肉体，把你们的王的头颅斩下丢进垃圾堆，我不会听你们的解释，更不想听你们的哀嚎与无能怒骂，这只是因为你们伤害了他们和她，我会报复你们，仅此而已。”
说着，古方一步步走向雷夫，而整个大空洞都在他的气势下摇摇欲坠。
“还有，谁允许你站在这里的?”
“砰”
古方一脚将其踹向地面。
“轰”
雷夫被整个踹进了大地深处。
“这是我的‘饭盆’，里面盛装的是我的晚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站在这儿?”
古方说罢，体内的灾厄之力蜂蛹向立柱之内，不断吞噬着里面的此世间一切之恶。
“滚回你的本体去吧，让他们知道我会去一一拜访他们，让他们等着我，千万别不战而逃。”
古方身体上覆盖着的黑色十字纹路越发漆黑，搭配上这一番话，让他看起来如同反派大BOSS。
在瘟疫气息笼罩范围内的樱，双眼温润如水，她温柔地看着古方，好似要将他印在眼眸中去。
把所长拉回身边的藤丸立香听后抓了抓头发，她有些无奈地想着，这如同反派一般的发言是怎么回事儿?
“呵……呵，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不，主人的宠爱是你们繁荣不息的理由，丢失主人宠爱的你们只是挣扎求死的可怜虫。”
雷夫从坑中爬出来，嘲讽古方的自不量力。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古方说罢，一脚将其半边身体抽爆，接着，灾厄之力涌出将其包裹，然后开始吞噬起来。
“魔神柱是有营养的好东西啊。”
一团漆黑中发出咀嚼血肉的声音，让藤丸立香等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觉得害怕呢？”古方转身说道：“他只是外表是人，内在被魔神柱的血肉填充的怪物罢了，我是有道德底线的，我不吃人，再说，这跟吃也没关系……魔神王的力量吗？”
说话间，一点金色的灵光穿透虚空，逃离了这里。
“没关系，也样也好，不仅可以把我的消息传达回去，而且我也记住它的气味了……你们几个快走吧，等把黑泥吞噬一空，我就撤销维持这里的力量了，记得在迦勒底等我，不久后我就会去……罗曼，有些事情我还要跟你交谈，记得做好准备。”
藤丸立香点点头，牵着玛修的手就要离开。
“罗曼医生，这个特异点已经结束，让我们回归迦勒底吧。”
罗曼听后，立刻准备让她们回归，但是操作一阵后说道：“不行，这股力量还没有完全消除，也就是说特异点还没有被完全修正，你们还需要等待。”
藤丸立香看向古方，古方则耸了耸肩，里面存储的黑泥还有很多，他需要吸收一段时间。
“奥尔加玛丽，先解决你的事情吧。”古方对着奥尔加玛丽说道：“一旦我撤除这力量，那么你就会回归，而没有肉身，仅仅剩下灵魂的你，在回归的那一刻也就会面临死亡。”
奥尔加玛丽还没有在雷夫背叛中回过神来，但听到古方说到事关生死的问题，她还是立刻打起精神问到：“需要我做什么？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做出成就，还没有得到夸奖，我还这么年轻……”
看着要哭出来的奥尔加玛丽，古方冷声打断道：“有两个选择给你，一是留在这个时代，把灵魂放进炼金人偶中，等什么时候科技发达到可以转移灵魂的时候，你再转移进一具克隆体当中；
二是，你依旧进入炼金人偶中，在穿梭时空的过程中，我可以用我的力量保持你的灵魂不溃散，这样你可以继续到你的那个时代当所长。”
“那阁下能帮我重塑肉体吗？”奥尔加玛丽有些期待地说道：“我可你付出足够的代价。”
古方摇了摇头：“不能，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凭空造人?能把你的异时空灵魂塞进人偶里并保证其不会逸散和毁坏就已经很难了。”
奥尔加玛丽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那拜托阁下帮我回到迦勒底，这种情况下我不能逃避。”
古方指着奥尔加玛丽，对着藤丸立香说道：“看见没，你以后也得这么自信才行，哪怕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也得觉得自己不可或缺……别哭，我就是开个玩笑……而且，奥尔加玛丽，拯救人理这件事可不是捧着你爹的遗泽过日子，一个步骤出错，那么人理就会烟消云散，你可得好好行使你所长的权利才是。”
“我、我知道了。”奥尔加玛丽点头道。
“嗯，好，趁着闲聊的功夫，我也把黑泥吞噬一空了，樱和瘟疫再加上奥尔加玛丽过来我这边，咕哒子和玛修，你们做好准备。”
说罢，待藤丸立香和玛修准备好，古方就将力量撤除。
一瞬间，大空洞便开始大面积地坍塌。
藤丸立香伸手想要抓住玛修的手，玛修这是如此，接着，传送开始，两人回归迦勒底。
站在一块由上千层结界包裹住的石头上，古方眼中黑白两色流转，随后狂风涌动，托举着他们离开这里。
“嗖”
一块巨石划过夜空，古方控制着石头飞向庇护所。
“樱，冬木发生的灾难由什么引起？”古方突然问道。
樱：“圣杯……不，是一场大火，也不对……我不知道，我忘了……”
古方握住她的手，说道：“没关系，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历史的修正力，想不起也没关系。”
瘟疫趁着古方安慰樱的时候，看了一眼樱嘴角隐晦的笑容，然后三两下趴到了古方肩上。
“你们继续，我就是上来休息会儿。”她耷拉着眼皮说道。
古方紧了紧握着樱的手，樱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情。
“奥尔加玛丽，你现在觉得自己怎么样？”古方转而问向奥尔加玛丽。
奥尔加玛丽看了看自己虚淡的身影，说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感觉自己有些虚弱。”
古方点头：“看来排斥力没我想象中那么大，这样操作起来的难度也会小一些。
既然如此，我们谈一谈你说的代价吧……不用紧张，你没我什么可贪图的东西，除了迦勒底你已经什么都没了，但巧的是，迦勒底对我而言一文不值。”
“那阁下想要我做什么？”奥尔加玛丽问道。
“我要你在行使自己权利时，可以稍微听一听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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