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找到结界
张若尘凝神发现了周围的不同之处,右手渐渐拖起术法朝那结界打去,一瞬间那结界就垮塌下来,里面的面貌看得一清二楚。
乌壬次麦娜凤只是一届凡人,哪里有见过这样的场景,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只能躲在若尘身后,乖乖的将自己保护好别给他们添乱就行。
三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越来越朝里走,一路向西,已经走到了底没有出口,张若尘越发觉得不对劲,飞身于整个结界处处的上空,观察一番,才发现还有一层障眼法没有去掉。
张若尘手中结起复杂的伽印朝半空打去,瞬间,整个破坏掉的结界内又失掉了一层障眼法。
待障眼法全部退掉后,三人才发现自己身处于山洞之中,周围全部是孩子和妇孺,三人见了这场景,倒是都觉得意外。
墨兆和张若尘都是大男人,这里全部都是老弱妇孺孩童,为了避免他们害怕,问人这种事只能由乌壬次麦娜凤代劳了。
乌壬次麦娜凤的右手手腕一直藏有一把小的匕首,为了以防万一拿来应急使用,乌壬次麦娜凤就见一个两目清明的老人家,见她手无缚鸡之力也伤不了自己,乌壬次麦娜凤便走上去蹲在她身前,轻言细语道,“老人家,我们初来此地,本无意冒犯,就是想在街上找一个饭馆吃饭而已,可不知道街上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你能告诉我们吗?”
过了半响,那个老人还没有反应,乌壬次麦娜凤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不过加大了音量,“老人家,我想问您,这庆阳城的人都去哪儿了?”
那老人家缓缓的抬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乌壬次麦娜凤说的话,那老人家手朝乌壬次麦娜凤身后颤颤巍巍的一指,用着苍老且浑浊的声音说道,“城主几天前就失踪了,他把所有妇孺都安置在了这里,有力气的人全部都去了那个方向,一直不曾回来过......”停顿了半响,那老人家才继续说道,“劝你们还是别去了,去了就回不来了。”
“谢谢您,婆婆。”乌壬次麦娜凤不再过多询问什么,起身将自己刚问到东西全部都告诉了张若尘。
三人出了结界,张若尘又将结界复原后,朝着刚才那个老人家指的方向而去。
几人一路朝西南方向而去,墨兆大老远就模模糊糊的见着了不远处酒家里面坐着的两个人,墨兆朝张若尘道,“主人,那是奚公子和穆姑娘?”
张若尘瞟了一眼远处的人,怼道,“我还没瞎。”
乌壬次麦娜凤憋笑道,“国师真是生气起来谁都不认啊,不过这穆姑娘乃你们皇帝要逮捕的人,你身为国师不但不捉,还包庇不去举报,果然只要和那姓潇的有关系,你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乌壬次麦娜凤越说越来劲儿,现在墨兆在一旁听着她说的这些,都为她捏一把汗,墨兆慢慢从张若尘旁边移步到乌壬次麦娜凤身边,小声的咬着牙齿提醒道,“娜凤郡主,劝你少说两句,保命要紧。”
三人疾步赶到那路边的酒棚,那卖家就迎了上来,笑嘻嘻的说道,“几位喝茶还是饮酒?”
墨兆接话道,“一壶茶,给三个杯子就成。”
这酒棚一共才两张桌子,张若尘闹脾气自然不会和穆锦殊他们一桌,墨兆知道张若尘心里在想什么,便帮他朝穆锦殊问道,“穆姑娘,就你们二人吗?其他人呢?”
“这......”穆锦殊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墨兆,奚炳塘就将画接了过去,极其简单明了的说道,“无可奉告。”
这几个人遇在了一起,气氛也是极其尴尬,穆锦殊是大家闺秀,在加上心情低落更加不想说话,张若尘对待不熟的人自然不会言语也不会施加过多颜色,而墨兆和奚炳塘一样,话也更加不多,只剩下乌壬次麦娜凤
这个话匣子了,但无人说话,她自然不会开口拿自己当枪使。
过了片刻,那卖家喜气洋洋的就将煮好的茶水给几人送了上来,刚才又听见墨兆问的话,便自作主张的替奚炳塘二人回答了。
那卖家道,“客官,您可是说之前和那姑娘、公子在一起的那些人?”
张若尘听这卖家的意思就是他知道,瞬间便来了兴趣,终于舍得说话了,冷漠的朝那卖家疑问道,“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知道!知道!”那卖家朝西南方向一指,脸上的褶子都快笑来皱道了一起道,“他们朝那里去了。”说完话正好也上完了茶水,收起脸上的笑容,端起托盘,转身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干嘛,最近哪里频频死人,他们也敢过去,也不怕无命回来。”
张若尘耳尖,正好听见了那卖家说的话,想到之前在结界里面那个老人说的那些话,顿时让张若尘心中不安起来。
穆锦殊和奚炳塘时不时的朝张若尘这桌投来审视的目光,一语不发。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张若尘着实按耐不住了,吩咐墨兆道,“看住乌壬,别让她到处乱走,你们也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去看看就回来。”
张若尘话音刚落,人就已经不见了,穆锦殊见着张若尘这模样,不由露出一抹微笑,明明就在意潇云得要死,却偏偏要嘴硬呈口舌之快,现在还不是得去追。
奚炳塘见着穆锦殊莫名其妙的笑意,疑惑道,“你笑什么?”
穆锦殊回过神来,柔声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时候,人不应该那么死心眼儿,不然就会错过。”穆锦殊这话其实不仅仅只是在指张若尘和潇云,其实也暗自言喻自己和奚炳塘。
奚炳塘没经历任何情事,心思也自然不如女子敏感,穆锦殊虽然这样在说,但奚炳塘也根本就不明白穆锦殊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再搭话,又自顾自的喝起茶水来。
乌壬次麦娜凤觉得,只要张若尘一离开,仿佛就如冰雪融化了一般,瞬间回暖,整个人都要自在许多。
乌壬次麦娜凤看向穆锦殊道,“穆姑娘,听说你父母死得不明不白,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报仇吗?”
墨兆听乌壬次麦娜凤说了这话,心中不由一惊,出声小声制止道,“娜凤郡主,为什么你说话总是语出惊人?”
乌壬次麦娜凤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穆姑娘,我来之前就听说过你们的皇帝如何做些混账事,说实话,我不是不明白也不是故意揭你伤疤,若我是你早就奋起反抗了。”
墨尤捷也听不下去直接了当的看向乌壬次麦娜凤道,“你一个外来郡主什么都不懂,就请你不要随便去评判一个人。”
穆锦殊先是愣了一下,见墨尤捷肯为自己发话,心中自然欣喜,但又不想大家为了一件事情而去伤了和气,便用手按住了墨尤捷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生气或是冲动。
穆锦殊温婉一笑,朝乌壬次麦娜凤道,“乌壬姑娘,我没什么多大志气,既然父母让我好好活着不要去报仇,那我便不会去冲动,我父亲征战一生却落得这样的结果,我心中自然恨,可是恨有什么用呢?我乃一届女流,哪里反抗得过北央百万大军,所以你生在突厥,生来便是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你族父汗可能从小教你的便是怎么样直接了当的去的处置你一个人,不要去怕,可我不一样,生来就要比你们低上一等,要学会为处事,学会怎么才能保护家人,身不由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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