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能量守恒定律（二更）
凌晨五点，人类51号临时基地。
武装守卫循例巡逻各层，忽见近两米高的指挥官到来负一层，他们急忙敬礼。看着其冷面，他们萌生一丝疑惑。
指挥官不是乌索吗？什么时候换成他？
冷面指挥官视察负一层的各个病房，狰狞的疤痕从他的眉骨划至颧骨下，尽显凶悍。
老鹰般目光检视玻璃窗后面的丧尸，对于他们的吼叫挣扎无动于衷。他在乎的是那一袋袋暗红粘稠的血——出自丧尸身上的血。
见血，他的眼神透出狂热。
到另一个病房前，单独囚禁的两名丧尸引起他注意——应该说，放置桌面的奇怪武器吸引了他。
虽然大体像枪，但弧形的设计、外部闪烁晶体和银灰金属结合，与这个时代的枪械截然不同。
再看同房的两个丧尸，他们瞪大眼睛盯着自己，却没有大吼大叫。
他喊住经过的守卫，指着玻璃窗后面：“桌子上的武器哪来的？”
守卫没想起来。
“谁负责研究这些丧尸？喊他过来。”
没多久，精神欠佳的林博士匆匆赶来。还没问什么事，指挥官率先开口：“那些武器哪来的？”
林博士探头张望，“咦”了一声后恢复猎奇的神采。“那是没见过的武器，如果研究出成果我们的科技一定跨越巨大！这是谁拿来的？”
指挥官狐疑审视林博士，声音冷硬如钢铁。“林博士，这里是你的研究区域，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你的研究区域中有那种武器？”
“不知道……”顶着逼视，林博士马上改口：“昨天猎杀团刚成立，抓来一些丧尸，研究室的人废寝忘食研究，一时忘了有这些武器。”
“武器的外表这么奇怪，你们会忘记？不会第一时间研究？”杀气从指挥官的眼底倾泻。
林博士颔首咬牙，当真不记得那些武器怎么来。按理说，找到那么新奇的武器他们会第一时间研究，为什么随意扔在病房？
“蒋指挥官，我会马上研究那些武器。”
蒋胜冷冷一瞥两个丧尸，“他们两个有点奇怪，检查他们的大脑。还有，天亮后我们要继续捕猎，那些能派出去吗？”
“可以！本来昨天的状态不稳定，可是午夜的时候他们的状态变稳定，派出去没问题。”
蒋胜犀利的眼神稍缓和，回到地面准备捕猎的工作。
朝霞割昏晓，天空蓝夹灰，似蒙了一层灰尘。朦胧的朝霞铺洒大地，基地两侧的垃圾堆染上淡金的晨曦。
阳光一晒，垃圾的臭味变浓几分。
两列越野机车队从地下车库呼啸而出，位于车队正中央的是指挥官蒋胜。同时一列越野车队跟在后面，碾过地面的垃圾。
五颜六色的塑料袋随车队刮起的疾风扬起，伴随车尾勾魂夺魄的嘶吼。
第一个目的地是最近的工厂园区。
车队的闯入引来众多丧尸，正当他们疯狂跑来的时候，接二连三的沙哑吼叫使他们停住脚步。
他们僵硬地活动脑袋，仔细分辨吼叫。
野兽般的长嚎破空，宛如狼群入侵原野，大军压境的气势吓得一众丧尸后退。
为首的蒋胜很满意这种效果。他举手一扬，哗啦啦的铁镣声随之而来。对面的丧尸群如临大敌，纷纷落荒而逃。
转眼，一道道残影随越野机车飞奔。有些跑得慢的丧尸被残影扑倒，遍野长嚎变成兴奋的呼唤。
某些残影没控制住，手撕丧尸的身体，血肉横飞的场面令猎杀团颇不适，生怕这些怪物倒戈。
蒋胜全身的血液却愈发沸腾。“活捉一部分，其余的杀！”
杀完工厂园区的，再杀连接园区小村的丧尸。可是进入小村不久，蒋胜等人的脑袋一阵剧痛。
他们觉得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记忆。
小村的丧尸急吼吼地跑来，他们忍着头疼猎杀丧尸。
感官异常敏锐的蒋胜直觉此处厮杀过，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刺激他的神经。可是周围除了垃圾并没有血迹，更没有厮杀过的痕迹。
他凝神，努力回想一点一滴。
这次捕猎和杀戮完，蒋胜命令他们搜查各处。令他失望的是，此处只有被啃食的残缺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手下有发现。
他带领一小队到某个土别墅里，惊喜地看见玻璃壁柜前，躺着一具死了时间不长的丧尸。
其脸上的皮肤格子般分裂，十指又尖又长。
围观的手下震惊不已，这模样和那些怪物很相似！
蒋胜仔细检查尸体的致命伤——比手指更幼的洞穿过尸体的额头，洞周边的皮肤发黑并卷起。
“这是高度灼伤的痕迹，你们快找弹头。”
他从没见过比手指更细的子弹。
可惜，尽管一群手下地毯式搜索，也找不到这么幼细的弹头。
得到汇报后，蒋胜突然想起病房中的两把奇怪的枪械，它们的子弹是不是也这么细？
“这一带有没有摄像头？”
“有。”手下用手机查地图，“附近有个镇子，镇上有警局，这里的摄像头应该属于那个警局管理。”
蒋胜当机立断，安排一部分人带丧尸和这具丧尸尸体回基地，剩下一部分随他去镇子。
过了十五分钟，浩浩荡荡一队人闯进小警局。一只丧尸闻声扑来，蒋胜面无表情地打爆他的脑袋。
这里的电脑还能使用，他们很快就找到监控系统。
小村的录像到此时此刻为止，竟然没有一个摄像头拍摄到格子脸的丧尸，要么是他一直呆在土别墅里。
诡异的是，录像中的土别墅外，不曾有带武器的人来过，只有四处游荡的丧尸走过。
蒋胜肯定杀死他的不是丧尸。
不，负一层的两只不寻常丧尸怎么解释？
始终有一只无形的手阻碍他思考。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人是总司令高塔。
“蒋胜，高速公路的摄像头在凌晨三点多时，拍摄到两辆轿车。”
“是逃难的人？”
对面沉吟片刻，“我把视频转发给你。”
说完，对面挂线。不久传来一份高速公路的视频，蒋胜紧皱眉心地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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