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篇:我们(三十一)
文理分班是高二前最为重要的一场考试,从文或是从理一时成为大多数人头疼的一个问题。
“就要选文理了,你学文科还是理科啊!”
严小玲问着柳希,柳希道:“我还没想好。”
“我觉得你适合理科,我想选理科。但我的数学,物理都……一言难尽。”
柳希道:“这你得看你的兴趣了,不能因为某一科而去放弃什么。”
化学课上,周敏秀老师苦心的讲解着配方的知识。孜孜不倦的自问自答着,台下的同学们大都自己做着自己的事。他们想听,但听不懂。这便无可奈何了。
周敏秀上着上着,越发的觉得没趣。不经意的说道:“你们这马上要选择文理科了,你们啊!都去学文科吧,理科不适合你们。文科就是给你们这帮人留着的。”
众人听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课下里同学们私下讨论着。
“文科怎么了?理科有什么优越感。这老师说话真气人。”
柳希下学回到家后,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的前程。他给梦航宇,刘庭二人发消息,他俩统一的说理科。
柳希坐在书桌旁,望着桌面上的书包。想着今天化学老师的话语。一时去读文科的想法愈发重了起来。
下午的课上,严小玲同样的问题又问了柳希第二遍。柳希鉴定的说着自己的答案。严小玲大喜道:“那兴许我们高二还会同班。”
柳希听着她的话,心中莫名的感到一阵喜悦。
高一下学期的光景总是过得异常快的。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期末考也已经悄然而至。
这一场考试是至关重要的,基本决定了他们往后的路途。而柳希缺心中生不起任何的紧张感来。自踏进考场的那一刻起,看着洁白的试卷。提着笔却不知该如何下笔。从语文到英语,从数学到物理,又或从生物到化学,再是政治和历史。基本大面积的留白。再柳希的心里,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至少可以给自己找点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他不会做,只是他不想做而已。
终于柳希如愿的进入了文科班,一个较差的班级。高二十五班。与他同班的还有严小玲以及互看不顺眼的顾凯,肖华等人。
又是一年的暑假。某一日柳希,梦航宇,刘庭三人破天荒的终于又重聚在了一起。还是那条河,还是那三个人。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出来了。”
刘庭忽的感慨道。梦航宇问到柳希选文还是选理,柳希如实说了。梦航宇有些失望的笑着说道:“也好也好,我们三个要是都选理科那也不好。”
刘庭接话道:“那你高二要不要来我们学校啊!我们问过了,有面向插班生的考试的。”
自柳希到双水中学的第一天起,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离开这个学校。然而当刘庭告知他这个消息时,柳希却犹豫了。他早以不确定自己的方向。柳希道:“算了,都二十的人了,不折腾了。”
一时场面陡然安静了下来,梦航宇一句玩笑话打破这一场僵局。他道:“哇,柳希你都这么老了啊!”
柳希道:“说谁老呢!我还年轻。”
“可是你都二十了。”
“那我心态年轻啊!你难道不知道古有苏洵二十六奋发图强,终成一代文豪的事吗?”
“可是还是掩饰不住你二十这件事情。哈哈哈。”
一时间柳希的年纪成为了梦航宇二人最乐衷的调侃。于是乎这一场相聚成了他们三人高考前最后一次完整的相聚。
三人信步又到了人民广场,在一旁找了家“西施奶茶店”。随意点了三杯喝的随便聊起天来。
“哎航宇,你今天怎么不见蔡云啊!”
梦航宇不答话,刘庭说道:“他两个又闹矛盾了?”
柳希惊呼道:“又?”
刘庭道:“这一月一次,比那啥还准时。但这次的时间长点,两天了都。”
梦航宇打断道:“我们说我们的,说她做什么?”
柳希好奇的八卦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梦航宇打断到:“就一些小事,不值一提。”
柳希道:“你哄哄人家女孩子就好了啊!”
梦航宇道:“你不会懂的,我现在就像和她分手。”
柳希道:“这是有多大的矛盾啊!”
梦航宇道:“我现在理解不了她的逻辑,每一天总是莫名的生气。心情时好时坏。招惹不得。就比如我发消息她可以半天不回,她发消息我一回复慢了她就又生气了。怎么说都是她对。”
刘庭对柳希补话道:“这情况已经好几回了,你是不知道。我都听他们倒好久的哀怨口了。”
柳希故意说道:“那就赶紧分了吧!我觉得这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梦航宇忽的抢话道:“不,玩才不呢?我还是很喜欢蔡云的。”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柳希二人看着眼里纷纷取笑道:“哟哟哟,又开始了。刚刚的气势呢!”
梦航宇道:“其实我也不想的,我就是想先晾她两天,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
柳希忽很正经的说道:“还是你先认错吧!让女生先认错,这是不存在的。这事慢慢来。毕竟你们这么多年了。”
梦航宇长叹一口气道:“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哈。那我晚上就去服软。”
刘庭二人大笑,柳希道:“这就对了嘛!说真的,我还是很羡慕你们俩的。从小学到现在,试问还有谁比得过。”
梦航宇笑道:“你还羡慕我?我倒是挺羡慕你的。你看哈,从小学的肖静,再到初中的李钰。你就说你现在又看上哪个小姑娘了?”
刘庭一旁说道:“你还敢羡慕柳希,还好蔡云不在这儿。要不然你就惨了。”
梦航宇笑道:“说着玩的咯。”
柳希说道:“这两个名字好久没有听到了。感觉像是过去了许多年一样似的。”
三个应该青春年少的少年郎忽的开起了一场怀念时光的话题。
梦航宇道:“这可不嘛,想当初我们一起还在泥地里弹珠珠的情景。最大的乐趣也不过就是斗魔法牌了。现如今基本都被手机所取代。社会进步得太快,你我却像是被遗忘的人似的。长着不再年轻身体,还拥有者一颗童年无比的心。”
刘庭道:“那时候也不会又烦恼,现在每天都快被烦死了。要是在给我次机会,我只想永远都不要长大。”
三个人安静的坐着,聊着自己的心事。谈论着他们对时间的初步认识。这一场光阴,真的跑得太快。快得稍不留神便再也抓不住时代的尾巴。
说完了过去,总得谈一些未来。柳希问梦航宇道:“你和蔡云两个以后准备怎么办?”
梦航宇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互相鼓励,最后考进大学。再顺顺利利的读完,最后结婚养孩子呗。哈哈哈。”
柳希又继续问刘庭道:“那你想考什么大学呢?”
刘庭道:“人大。初步目标。”
柳希笑道:“挺好挺好。你们都不错。”
梦航宇二人反问柳希,柳希忽的不知怎么回答。思虑了一会儿道:“差不多差不多。”
梦航宇道:“想当初我们三个人,从小学相约一起中学,再最后大学。虽然现在出了一些偏差,但我们却是永远不变的。我坚信着我们那时的理想一定会实现的。”
刘希听着他的话,惭愧的说道:“都是我的问题。就跟我们彼此说好仗剑天涯,我却提前安家了一样。哈哈哈。”
梦航宇又道:“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总是会更好的。”
三人相处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而漫长。窗外的天空已渐渐被黑云所取代,三人各自告别。又相约着不知期限的再一次相聚。
梦航宇兜兜转转走到蔡云家的楼下,拿出手机犹豫的拨通了蔡云的电话。电话的那头传来蔡云有些哭腔的语调。软软的语气道:“我还以为你不找我了呢?”
听着蔡云的声音,这对于梦航宇来说。这是能够软化他骨头的蜜,再多的不满和生气一瞬间化为乌有。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
蔡云小声的说道:“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吗?”
铁门缓缓打开,当二人又互相看着时。一切的不愉快仿佛烟消云散,一时间全被美好的记忆所取代。
“阿姨他们不在家吗?”梦航宇问。
“没,就我一个。”
说完蔡云只感说错了话似的缩了缩身体。梦航宇吞吞吐吐的道“那挺好,吃完饭了吗?”
“没。”
“那我请你吃烧烤,你去不去。”
蔡云笑靥如画道:“你请我就去。”
梦航宇道:“那难道还能让你花钱吗?”
离开了蔡云家住的小区,在其二号门的一处地摊上。蔡云开心的点着各种各样的食材。二人端坐着。梦航宇一言不发的就盯着蔡云目不转睛的看着。蔡云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没看什么?看你好看。”
蔡云娇羞道:“你是抹了蜜来的吗?”
“和你在的每一天,我都是抹了蜜的。”
蔡云害羞的拿起一串土豆递给他道:“就你会说。”又继续说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就和柳希他们聚了一会儿。”
蔡云道:“话说我好久都没看见过柳希了呢!”
梦航宇道:“我们今天还说到你了呢。”
蔡云道:“你们都说我啥坏话呢。”
梦航宇道:“那能够啊,都是好话好话。我们就在一起聊理想,聊未来来着。”
“那你的未来是什么?”
梦航宇看着蔡云的眼睛深情道:“我的未来都是你。”
蔡云听着,脸微微泛红道。梦航宇忽对老板喊道:“老板,再烤点大白菜。”最后三个字异常的喊得大声。
蔡云嗔怒道:“吃啥大白菜呢!”
梦航宇笑着悄声道:“当然是吃你咯。哈哈哈哈。”
一时气氛也格外欢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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