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安贝贝
……
她原以为安贝贝的任务很简单,现在看来情况扑朔迷离,让人一头雾水。
“大人,我家人的反应是否有些不妥?”
安贝贝的话问得有些不确定。
叶之秋:“你也察觉到了?”
安贝贝:“我从前在家虽然也备受宠爱,但是似乎也没有被宠到如此地步。”
叶之秋:“何以见得?
安贝贝:“他们纵使宠爱我万分,但是我毕竟失踪多年,音讯全无,就算大人以财帛动其人心,且借了轩辕公子的尊贵的身份托词,但我闺中名誉尽数扫地,这种大张旗鼓的操办不符合常理。”
叶之秋沉默不语。
安贝贝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回答,又开口问:“大人以为如何?”
“我以为你家里的人个个都不正常。”叶之秋冷冷说道。
安贝贝惊讶:“个个不正常?”
叶之秋出发去复州前,安家似乎还平静如水。
为何来回跑了一趟后,众人的反应会如此奇怪。
她躺在床上算了算时间。
从皇城去复州她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只花了一天时间。
在复州买人买物办理各种行装花了二十八天。
带着奴仆与马车的物品返回皇城花了四天。
也就是说安家的变化是在三十三天里才变化的。
三十三天。
如果要布局,这么多天足够了。
那么会是谁?
她细细思量。
轩辕絧华?
应该不会。
她从未透露自己是何许人士?家住何方?
大碶国的疆域何止万里,茫茫人海中他应该找不到自己。
再说他失踪多年重回皇城,日理万机时间只怕都不够用,应该没有时间想这些闲事。
最重要的还是轩辕絧华并没有动机。
无论在失落的大陆,地下河还是在异国他乡与海上的旅程,他从未流露出一丝对自己的爱慕之意。
没有爱意?
那么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对着大海喊出了一艘白玉船,起了猎取的心思?
但是问题又绕回来了。
她的身份从未泄露,他就算布局,光找找到自己三十三天也不够啊。
不是他又会是谁?
叶之秋左想右想都想不通。
于是。
她失眠了。
她闭着眼,躺在床上,碾转反侧。
良久。
叶之秋深吸一口气。
她开始点揉左手的神门穴,接着是右手。
神门。
神,与鬼相对,气也。门,出入的门户也。
神门穴帮助入眠,调节自律神经,补益心气,安定心神。
自己思虑过多,心神外散,点揉次此穴可以把耗散的心神重新收藏起来。
窗外秋月皎洁,屋内的女子睡得安稳。
紫菀睡在塌下,她望着漆黑的房梁,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之秋醒来时,天色尚早。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紫菀,笑得隐晦。
“老板,我觉得安贝贝这个贴身女婢有问题。”
“说说看。”
叶之秋躺在床上并没有动,她懒懒的回了一句。
“昨天晚上她一直没睡,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快到凌晨才安静下来。”
“如果她心里没有鬼,为什么会如此做派?”
小白觉得自己分析得特对,话说的振振有词。
叶之秋点点头:“是的,小白说的对。”
小白很高兴:“那老板,我以后着重监测紫菀吗?”
叶之秋想了下:“不。”
小白:“为什么?”
叶之秋:“她是安贝贝的贴身女俾,安贝贝出了问题,她肯定难辞其咎,但是安贝贝的母亲并没有发落她,这说明她并没有错处让安家的人寻到。”
小白不置可否:“没有寻到错处,不代表紫菀没有问题,可能是她做的太隐秘,没有被安家察觉出来而已呀。”
“我没有说紫菀没有问题,她有问题,但是不大,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的问题很大。”
小白:“谁?”
叶之秋似乎也有些疑惑,她开口问道:“安贝贝,你的母亲生了4个孩子,你排行老三,为什么人人称呼你四姑娘?”
安贝贝忙回道:“我上头本有三个哥哥,我母亲生第二胎时是一对双胞胎,但是只活了一个下来,但是他的名字还是记入了族谱。”
叶之秋摸着耳垂,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想复杂了?”
“安贝贝,你被失落大陆吞噬的那天晚上,有没有特别的,与众不同的事情发生。”
安贝贝仔细回想,摇摇头:“没有,一切和平日里并没有两样。”
紫菀是安贝贝的贴身女俾,安贝贝被失落大陆吞噬,她却没有,说明安贝贝出事时,紫菀并不在她身边。
那么紫菀那天晚上去了哪里?
叶之秋总觉得紫菀不是加害安贝贝的真凶,但是她肯定也知道什么。
她会是整件事情的一个突破口吗?
态度不明的芸娘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床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紫菀起身了。
小白见叶之秋迟迟没有回话,不由开口问道:“老板,你说的人是谁?我该重点留意谁?”
叶之秋又想了下,开口说道:“芸娘。”
“芸娘啊,她的反应确实也有点不正常,那我就着重留意她吧?”
“等等。”
叶之秋出言了。
“你重点留意芸娘,紫菀也要查看一下,目前来看,也就这两个人最可疑。”
小白欢快的回道:“好勒。”
“四姑娘,可要起床?”紫菀站在床前细声询问。
叶之秋懒懒的翻了一个身:“不想起呀。”
这两句话一直都是安贝贝与紫菀的对话日常。
“四姑娘,该起了,等一会还要去厅里用朝食。”
叶之秋直哼哼。
“不想起,不想起,昨晚我都没睡着,困着呢。”
“四姑娘可真会说,昨晚奴婢观你后半夜睡得可好了。”紫菀轻笑。
叶之秋:“紫菀,我昨晚后半夜睡得好,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一夜未眠?”
紫菀怔了怔,忙道:“四姑娘平安回来,奴婢开心,可能太兴奋了,就没睡好。”
小白:“满嘴胡言,我信你才怪,明明一直在轻声叹息,何来高兴一说。”
叶之秋掀开被子:“起吧,起吧,我想花婶做的花卷了。”
紫菀忙把衣裳给拿了过来,在一旁仔细伺候着叶之秋把衣裳穿好。
她朝门外喊道:“玉竹,玉竹。”
“呃,紫菀姐,来了。”
一个圆脸姑娘掀帘而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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