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我被他盯得不自在,放下碗舔了舔唇边的汤汁,问他:“你盯着我作甚?”
“你和那些官家小姐不一样。”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后自己便先笑了。
我用茶水漱了口,白了他一眼:“若是她们身上也背着这么多条人命,也会是一样的。”
语气轻松,像是在回答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的眸子闪了闪,脸上的笑意蓦地僵住。我适时地闭口不言。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打破了这场僵持已久的沉默:“柳如初说的那些话你不必太在意。”
“柳如初是谁?”我反问他。
这下轮到他翻了个白眼给我了:“本王的皇妃。”
“她呀,我从来没放在心上,只要她不招惹我我才懒得去招惹她。”
语毕,萧景荣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良久,他才笑道:“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倒是极好,若是后宫中多一些你这样的女子,哪还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他这么一说倒勾起了我的兴趣,便借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一言让他讲给我听,他摇摇头拒绝了我,道:“你现已入了宫,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从床头拿过一个锦盒给我:“这是二皇兄专程托人送来的贺礼,给你的。”
二皇兄?那个因生母投井自尽而被视作不祥之人的二皇子?他不是被贬黜到边疆去了吗,萧景荣竟然还与他有来往?看来这场谋反可少不了萧景深的催动。
一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封书信,书道:“ 银汉明星回,填桥乌鹊肥;玉堂云气霭,秀阁画烛辉。燕舞雕梁曲,锦幕暗香飞;宜男花正好,兰畔照双衣。”
落款是“仄言公子”,应该是萧景深的号。
长情不仄言。没想到这萧景深还是个文人墨客啊,皇宫这摊浑水里竟也有这般出尘的人,真是难得。
书信下压着的是一套一色宫妆攒金牡丹首饰,看起来很是华贵,哪像一个落魄皇子买得起的,看来萧景荣可没少和他来往。
只是一个不得势的皇子,萧景荣为何要冒着危险与他来往?想来他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但他的事我也不便多问,吃过汤圆后我就准备就寝了。
那晚萧景荣便宿在了清欢苑,他抱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和衣睡去,我在榻上辗转难寐,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许清涟的脸。
为什么一起长大的人却不能一起变老呢?失散于时光的中段,眼睁睁地拱手让给别人,连忘记都舍不得。
这宫里灯火通明,繁华万千,却抵不过许清涟眸中半分璀璨。
翌日,天刚明时,清颜宫里的教养嬷嬷就来清欢苑唤我起床了。
那嬷嬷是柳如初身边的人,宫里都成她为蒋嬷嬷,听说是柳如初娘家带来的人,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嬷嬷和柳如初一个样,一点也不友善,生的就是一副尖酸刻薄之相,更别提所行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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