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试探 你没了功法?
皇甫越人的死一时间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平夏王暴跳如雷,认定是金盛有意加害。金盛王三递国书进行解释才换来平夏王的隐忍不发。然而两国缔结盟约一事却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边患蠢蠢欲动,平夏多番骚扰边境,安定之局势终究不复存在。金盛王虽然理亏,可终究是一国之君心高气傲,索性不再与平夏王周旋,就连安国公主也失了宠爱,搁置在栖霞宫中犹如软禁。
瀛洲之局是天下之棋局,风云变幻,无法预测始终。而小小一园内,有人拈花一笑,淡看这世间纷扰莫测。
“你可知,平夏王为何这般恼怒?”云蘅不知道姬澈又用了什么法子,堵了云洛成的嘴,不仅让她安心在此养伤还将玉梨派过来服侍。
“皇甫越人姓了国姓,世人皆言是皇甫嵩怜恤他,岂知他本该就是皇甫家人?实际上那皇甫越人是皇甫嵩在民间的私生子。”皇甫嵩正是平夏王的名号。
云蘅愣了愣,这真是他没有想过的关系,“难怪,皇甫越人能从一介二等甲士一跃成为副将,又从副将升为荣飞将军,原来他和老皇帝居然有这层关系。那我如今杀了皇甫越人,岂不是叫平夏王失了亲儿?难怪他这般沉不住气,明着和金盛作对起来!”
姬澈说道:“还有一件事你须知,你暗杀的或许不仅是平夏的将军,更有可能是平夏未来的储君。皇甫嵩这么些年来一直将皇甫越人当成储君来培养了,只待他文能建业武能立功便会寻找合适时机昭告天下。皇甫越人没了,皇甫嵩才如此恼怒!因为他遗憾不甘心失落愤怒,不久的将来或许会掀起更大的波澜。孤瞧之,瀛洲之波涛永远平定不了。”
云蘅被移到房里,犹自想着许多事情,突然她奇怪地瞥了姬澈一眼,“你既知真相,难道一点不好奇……”她顾着玉梨在侧并未说得很清楚,可姬澈却清楚她的意思。
……难道你不好奇我在前世看到过什么?今生能先知什么?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问过。
姬澈摇摇头:“想那些作甚?终究和孤无干!”云蘅又一愣,是啊,她前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姬澈的身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姬澈这样的人物前世里怎会被埋没呢?她想不通。
“前世皇甫越人以金盛国土为筹码与凌希烨勾结,后陷害凌墨北谋反,成功地除去了劲敌登上王座。”云蘅冷哼一声:“如今皇甫越人已死,看他还怎么翻盘?”
云蘅咳嗽了几声,引得玉梨连忙为她披上一件薄袄,“小姐,咱还是别待在外头了,风大容易着凉!”
“我没事……”话还没有说完,一双手已经拦住她的腰,轻轻托起。“啊……”这一声轻呼却是玉梨发出的,她瞪大眼睛望着这一幕,姬澈拦腰将云蘅从软椅上轻轻抱起,就像抱起一个孩子似的,偏偏她家小姐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十分坦然地将手臂搁在他的肩头。自然而然的亲昵,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云蘅有些窘,“我,我还想待一会。”
“不可,伤病未愈,不可受风。”姬澈半点也不通融。
在玉梨眼中这个瑜王就像是天神一般的人物,那般俊美的脸庞令人不敢直视,虽然他面上总是带笑,可玉梨每每见到此人都心有戚戚,半点不敢冒犯,此时也只能傻傻地跟随他身后。
哪知姬澈偏头吩咐了一句:“去将药端来吧。”
“是是——”玉梨忙不迭离开。
“我这丫鬟似乎怵你怵得很呢?”云蘅着实有些奇怪。
姬澈笑而不答,云蘅静静地窝在他的怀中,心中无比安定。
然而几十步的距离,她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她惊诧地抬眸,又默默地凝望着他依旧俊雅而清贵的眉眼,那张好看的脸一如从前,只是脸色比从前更加白皙一些……
应该是她想多了……
姬澈怎么会……云蘅可光是这样想心中就难过极了……
云蘅被放在房内软塌上,姬澈安抚地碰了碰她的额发:“你好生休息,孤不打扰你了。”又替她掖好毯子,细心地将供她打发无聊的话本子挪近了些,好叫她一伸手便能够到。
做完这一切,姬澈如往常一般转身离开。
云蘅的眼神闪了闪,软塌边正是一排楠木书柜,暗红色深沉贵重。就在此时她伸脚一勾,这一脚她使了内气的,整个书柜突然倾倒下来,正砸向前方的姬澈。
若是从前,这样一点小意外,怎会难到姬澈这样武学修为已臻化境之人?
然而此时,他步伐凝滞内气全无……他,他好似一个完全没有内气和功法的普通人!
饶是他反应机敏过人,迅速朝一旁躲了躲,可笨重的木头还是砰一声砸到他的身上,顿时叫他承受不住地单膝压地,面色愈加青苍十分痛楚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姬澈——”云蘅大惊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勉力站起身来,三两步奔到他的跟前跪下,吃力地将他肩上的重物搬开,什么都顾不得了,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你这是,这是怎么了?你的功法呢?”
姬澈惨笑了一声:“小丫头,你怎地如此狠心,当真要将孤给砸死么?”
云蘅担忧地看着他充满戏谑的双眼:“对不住了,我,我只是想试试你……”
“真似狐狸一般,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你方才那般抱着我,我能感觉到……”云蘅讷讷道,那双臂膀抱过她许多次,可是方才她却感觉到一丝虚弱……
可虚弱从来不该属于他!
云蘅将他扶回软塌,又替他掀开衣裳检查才发现肩头只有一些青肿,无甚大碍。“你,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没有了功法?”
姬澈淡淡地笑,并没有那么在乎和担心:“的确,孤现在还不如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你会不会趁机欺负孤呢?”
“你,你……”云蘅有些恼火了,“你怎地还如此玩世不恭,若是不想说就当我没问吧!”
姬澈扳回她别过去的脸,笑道:“好了,丫头,休要生气了,孤这就告诉你!只是运功走火入魔罢了,孤的功法内气白日尽失,可是夜里又会重新回来,这种情形只是暂时的,待孤好生顺理气海调养气息,定能恢复原样,你无需担心。”
“夜晚便会恢复吗?这么奇怪?”云蘅想到杀皇甫越人那一晚,他从天而降将她救走,确实不像失去功法的人。
而姬澈的话中三分真七分假,却无懈可击。
“既然如此,你白日可要小心些。”云蘅将姬澈拽上软塌,让他休息,“你一个武功修为全无的人,还敢和我负隅顽抗?”
姬澈含笑看着她:“好,孤听你的。你也躺好。”云蘅本欲去书桌畔看书,却被他扯上床按在自己的身边,“休动,孤靠着你睡。”
姬澈说靠在她,却是不分三七二十一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
咚咚的响声,沉重有力!云蘅本以为自己会羞怯紧张的睡不着,可没曾想听着那一阵阵有规律的心跳声,她竟极快地睡着了,睡得酣畅淋漓连个梦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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