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抉择一下,跟我混还是跟教皇混?(续)
你们这群只知道和罗马的放荡女人、**一道鬼混的家伙要坑死老子啊!
看着这一封封从罗马城中写出来的信件,阿方索没有了晋升主教的欢喜,脑海当中完全是对那群在梵蒂冈逍遥快活的骗子、小偷、盗窃犯、恋童癖们的咒骂。
看着他额头汩汩而出的汗水将皮肤变得汗涔涔的,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烁着惨淡的光,李守汉心中不无得意。
“该!让你们这群神棍整日里的对我中华指手画脚的!若不是老子现在一时顾不上,手脚伸不了那么长,老子便派遣一支兵马过去,拆了你的罗马教廷,把教廷改成道观!”
天主教在进入中华之初,有所谓的给在我中华发展的信徒提出的三条戒律,就是所谓的不得尊孔、不得祭天、不得祭祖。这三条,完全是一种赤@裸@裸的强盗逻辑,是文化宗教强盗们提出来的歧视性手段。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手段,除了表面上标榜的不崇拜偶像之外,更是为了打断我中华的文明传承。须知,数千年下来,儒家思想、法家手段早已成为了我中华文明的一部分,渗透进入了每个人的血脉当中。如今却宣布教徒不得祭孔,表面上是因为祭祀孔子也是偶像崇拜的一种,实际上却是针对的中华文明。至于说不得祭祖,更是与中华文明当中的家族传承,祖宗血脉等观念严重冲突。当然,也有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不厚道的作者推测出来的,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开山祖师爷耶稣是个大姑娘养得,出生在马槽当中,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家族、血脉,所以便嫉妒、仇视这些?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欧洲的贵族当中却又十分讲究门第传承、血缘?不但有一门纹章学专门研究家谱、家徽,更是因为近亲结婚而给医学增加了一个外号皇室病的血友病。
这大概就是双重标准的肇始吧?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种做法,害得几百年后的太平军在席卷长江流域时,却被曾国藩的一篇讨粤匪檄而轻松的将气势如虹的太平军推到了中华文明的对立面,让全国的老百姓都认为“长毛”不是正道。也算是洪秀全、杨秀清们吃了苏哥的挂落儿。
不过,说起来禁止教徒祭祖的事情,不知道被封为圣人的徐保罗徐相国知不知道,他的第多少代外孙女倪桂珍的女婿,同样的一个基督徒,便是在连连战败,被逼得下野退回老家做出一副表面上闲云野鹤神情的时候,过年也不忘记在丰镐房老宅之中拜祭祖先。
所以说,什么狗屁的禁止祭祖,不得祭天,都是扯淡。都要看实力说话。
今天,李守汉的目的就是要依靠手中强大的实力,来解决境内和日后大明朝境内的各类宗教问题。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李守汉对于各类宗教都不太感冒。不管他们身上披得是道袍还是袈裟,胸前挂的是念珠还是十字架,手里捧得是古兰经还是圣经,在他看来都是一群不事生产的神棍寄生虫。但是,你又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能够有他这样的境界。超越半步是天才,超越一步是圣人。如果步子迈的太大了,那可就容易变成王莽,容易扯到蛋了。
但是在各种宗教教派当中,最让他提高警惕的,就是来自于耶路撒冷的这两大宗教。与这两个后世让整个世界都躁动不安的宗教相比,来自于天竺的佛教早已被本土化,同中原的儒家思想结合的很好了。至于说本土宗教道家,那更是早已是中华文明构成当中的一部分了。不信,为啥我们传统文艺作品里,那些智慧象征的正面角色,或是一肚子坏水的狗头军师们,怎么都是一件八卦道袍?想象一下,如果京剧《借东风》里的诸葛亮,不是身披八卦仙衣,而是穿着天主教的道袍,胸前挂着一百零八颗念珠,手中左手握着圣经,右手捧着可兰经,这幅场面是不是也让你醉了?同那两家外来宗教与中华文明的冲突和带来的危害相比永信大和尚们和若水道长们和女施主参个欢喜禅,用天葵炼丹这种事,简直就是小孩子撒尿和泥一样的手段,不值得一提。
而在这两个宗教当中,眼前阿方索主教所代表的西方天主教最近这一段时间的表现,更是让李守汉警惕性提升到了最高水平。
在他的印象里,这些胸前挂着十字架手里捧着圣经的家伙,都是为西方文明充当文化侵略的马前卒,不但披着宗教的外衣输出文化思想,而且还干着盗窃文物,刺探军事、政治、自然资源情报的间谍勾当。窥伺到合适的时机,更是亲自披挂上阵。
在中国与俄罗斯就边界问题进行谈判之际,那个著名的传教士白晋,便借着充当翻译的便利条件,将清政府的划界底线这样重要的情报告知俄国代表。而前来谈判的俄国代表果洛文,可不像某武侠小说作家描述的那样,轻易的被韦爵爷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物。得到了中国政府的谈判底线,更是狮子大开口的漫天要价,甚至是打算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逼迫清政府退让。
至于说在清政府日见衰微之际,这些传教士们在中国各地强占土地修建教堂,非法传教,公然纵容教徒挑衅中国政府的种种不法事端,更是层出不穷。更有甚者,在庚子年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之际,美国的传教士们干脆就是脱下传教士的道袍,拿起了步枪,亲自赤膊上阵,干啥去了?不是为死于义和团手中的教友报仇,如果是那样,也算是他们有情有义,可以拿来拍一部好莱坞的大片了。到底是什么让这些满口仁慈上帝救赎词汇的上帝的仆人拿起了枪?
没有别的,是户部仓库里的银子!这群传教士端起了枪去抢劫户部的官银!
这还是发生在我中国的北京,这样政治经济军事文化都较为强势的地方,至于说一些偏僻地区,各式各样的传教士们,干脆就兼营着贩卖军火鸦片的副业。豫西山区的民团也好,杆子也罢,装备的大量意大利制造的步枪,就是从非法传教的意大利神父手中买到的。
可是,这群掌握着近现代科技手段的家伙,既是毒,又是药。不能一概而论的将他们尽数斩尽杀绝,或者是赶出门去。所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把他赶出门外,他始终在外面惦记你、算计你,你又该如何处置?只有千年做贼,不曾有千年防贼的。关键是,要如何学孟尝君,将鸡鸣狗盗之徒都发挥出用处来!
李守汉心说,现在你们这些神棍在欧洲已经是越来越混不下去,居然想跑我这建立新的宗教区,真是痴心妄想,老子可能打仗比不过破轮子,但是对待宗教方面,老子可比破轮子有勇气的多。
随着航海大发现,和各种自然科学的进步,在欧洲统治了数百年的教皇已经出现了颓势,否则也不会有这次一打便是几十年的战争。在李守汉看来,这场战争,势必是会加强欧洲王室的王权,削弱罗马教廷的神权。可是,如果不想让欧洲的坚船利炮到东方来,而是将自己的巨舰大炮开过去,还势必要维护罗马教廷的权威。这也就是他最近悄悄的命令隆盛行与荷兰、英吉利等几家东印度公司秘密接洽,准备以回馈长期合作客户的理由,为他们开具信用账户,允许他们更多的赊购物资,用来进行欧洲王室之间的战争。
“你们尽管打吧!打得越久,越惨烈,我的知识、科技、教育体系就越建立的快。最后打得大家都奄奄一息了,罗马天主教廷出来收拾残局!”
李守汉冷笑着回味起马列那句经典判断,“一切宗教都是麻醉人民的工具。”其实宗教何止麻醉人民,很长的时间里,干脆就是麻醉全世界。
“阿方索主教大人,您说说来看,打算怎么样的在本公治下建立教堂,发展信众?待信众到了一定规模之后,取本公而代之呢?”李守汉又一次的将一枚重磅炸弹丢到了阿方索的头上。
不过,阿方索却顾不得听李守汉话语当中偷换了概念,把教廷密信当中提出的将南粤军及大明朝廷变成一个天主教国家的构想换成了取李守汉的统治而代之。他只想尽快的在李守汉面前洗清自己。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等待他和他的罗马天主教的命运,就和那些被焚烧了教堂,教派骨干被丢进矿坑同那些操着五花八门语言的土人官奴一道去做苦力的加尔文教派一样了。
回忆起各地教廷主事神职人员在往来书信当中对与加尔文教派那些骨干和头面人物所遭受的悲惨命运的描述,阿方索神父不由得浑身一阵寒战。他可不想变成那一具具从矿坑深处被抬出来的尸首。
眼前是一具一具加尔文教派头面人物的尸体在晃,耳边是书信里对加尔文教派被南粤军平叛部队扫荡的几乎寸草不留的幸灾乐祸的描述,手中却又是罗马教廷对自己的册封敕书和布置任务的书信。阿方索心里这个悔恨啊!他觉得眼下这个册封敕书就是把他丢到火堆上烤的一只黑手。
早知道这样难受,打死他也不会让冈萨雷斯去接受罗马天主教廷教皇的册封!有实力、有兵马舰船钱粮在手,说自己是国王、是皇帝,那个政权敢不承认?东罗马帝国实力雄厚皇权鼎盛时皇帝可以撤换君士坦丁大牧首,又有谁敢说什么了?
“不!我不要接受这个册封!要册封也是接受殿下的册封!”
不知道是一时糊涂还是福至心灵,阿方索情急之下竟然吼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在日后的宗教史上意味着什么,怕是没有人能够回避。
他这一句话,倒是打乱了李守汉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进来被李守汉示意坐在他身旁一张椅子上的李沛霖事先商量妥当的步骤。
原本,李守汉在发现辖区境内的各种宗教势力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经悄悄形成了一支可怕的力量,拥有着巨大的影响和庞大的信众群体。
在这些宗教教派当中,虽然加尔文教派与默罕默德的信众在此次叛乱当中先跳了出来,被南粤军借机剪除了不少羽翼势力,将原本的势头打得元气大伤。但是一味的杀戮毕竟只是治标而不是治本之策。
“以孤之见,不可以有任何一个庙宇道观佛堂礼拜寺不在我南粤军、国公府的掌控之下!”
对于境内不知不觉间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第二权力中心,或是游离于行政体系之外的第二团体,李守汉深恶痛绝。他咬牙切齿的要将这些宗教势力变成自己王座之下俯首帖耳的顺从忠犬。
“主公。”对于李守汉已经不经意间称孤道寡的举动,李沛霖非但没有觉得来的突兀,相反,他等这一天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若是要将这些寺庙道观教堂礼拜寺尽数变成主公掌握,无外乎册封管制之术。”册封,是历代中原政权对于宗教和少数民族领袖驾驭控制的不二手段。册封不仅可以用于对藩属地区的羁縻统治,对宗教也是可以起到控制作用的,乌斯藏的人王佛子,大博学珍宝智者和大海上师的转世灵童金瓶掣签是怎么回事,封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王又是怎么回事,那是再明白不过了!
以身份而论,孔府衍圣公也是要朝着皇帝叩头的。号称三千年衣冠不改的曲阜孔家,在摄政王多尔衮的一道剃发令面前,不是照样的全家老小在衍圣公府中欢天喜地的剃了头,留了辫子?以信仰而论,号称永生不灭的两位文殊菩萨在人间的弟子,为什么要接受转世轮回制度之中至关重要的金瓶掣签制度?而且要在朝廷特命大臣监督下进行?试问,如果不是大清朝廷的兵马实力打到了曲阜,号称是岳飞第多少代孙的岳钟祺大将军打进了拉萨赶走了准噶尔人,曲阜的衍圣公府和雪域高原的两位活佛,会接受这样的强制命令吗?
实力!说到底还是实力!
虽然眼下李沛霖不会猜想到日后的天下第一家也会剃发留辫,但是,中原政权对各地的册封也要靠实力说话,东亚朝贡体系可不是靠着王道教化而形成的。而李守汉有这样的实力,这是李沛霖从不质疑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公想的要远远超过这样的制度。
“孤要建立官吏驻寺制度,对寺庙道观教堂礼拜寺进行监管。他们的宗教活动,官吏可以不管。但是,举凡是房屋修缮,佛像殿堂珍宝文物壁画管理,日常财务账目,庙产管理,这些事情,驻寺官吏都要管起来!”
“除了这些,他们所宣讲的经文教义,都要经过驻寺官吏审验方可对信徒传播。庙宇观堂礼拜寺之中有神职人员生老病死,人员更迭,增添减少,必须向驻寺官吏进行呈报,转交有司审批。那种杀了人躲到寺庙之中的事情,在孤的境内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主公,若是有鲁达这样的好汉在主公军中,只怕上阵杀敌立功还来不及,又有什么功夫去大闹五台山?醉打山门?”顺着李守汉的话头,李沛霖调侃了一句。心中却是一阵惊雷般滚滚而过。
但是,眼前这样的景象,却把君臣二人拟定好的步骤彻底给打乱了。谁能够想到,阿方索在丢给他查抄到的敕书和密信之后,竟然如此的没骨头不中用?刚刚吓唬一下,便成了一堆没了骨头的烂肉。这一点,比起他的天主教后辈们可是差得远了。他们可是在教堂里搜出电台、密码、枪支弹药来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耍赖说自己是无辜的。
“得了!阿方索,孤今天找你来,不是打算看你这副哭丧着脸的样子的。就是打算问你一句,一头是你的教皇,一头是孤的南粤军和这南中数万里江山,你选哪个?”
这还用问?刚才阿方索已经明确表态要是晋升神职的话,也是愿意接受李守汉的册封的。
“既然你愿意诚心接受本公的册封,那本公自然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你那个教皇晋升你为主教,着紫衣。本公听说你那天主教的枢机主教更是尊崇。可以着红衣,被人俗称红衣主教的便是。本公今天便加封你做红衣主教的便是!顺便,你也可以加入我华夏户籍了!”
册封红衣主教?而且是由一个不信仰基督的世俗君主册封?这样的事情,可是在基督教的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便是当年的上帝之鞭阿提拉和将整个欧洲都置于蒙古大军铁蹄之下颤抖的拔都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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