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光线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辰,陆陆续续的有客人前来用膳了。
食铺里也随之热闹了起来,客人们交谈的声音了打破了沉寂。
店铺了尴尬的气氛终于是消失不见了,白古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来用膳的客人,她搜索着有没有合符要求的老大爷。
王竹与这些客人说说笑笑的打招呼,时不时的便能听见她清脆的笑声。
大部分客人与她已经很熟识了,同时还能看出她的性格很开朗活泼,难怪会接触到那么多的公子哥,同时还对她倾心。
王竹在与客人问好之后,便来到白古的桌子前,抱着手冷站着,毫不留情的对信公子嘲笑道,“你们既然写的差不多,那你就得想想为何别人中举了,偏偏你落榜了,你若是不仔细思考自己不足的地方总结经验,日后还会落榜。”
至于没有中举的原因,信公子清楚得很,他在学员中学业是公认的数一数二,这些年来不如他的人却一个个的考上了举人,就他还在原地徘徊,依然还在学堂里苦学。
在第二次乡试和这一次乡试的时候,别的人甚至都直接套用他的观点,还顺利通过了乡试,就他这个原作者名落孙山。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出身低,在那些考官心中阶级地位根深蒂固,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庶族。
泥腿子出生的人天生就是不能做官的,他如今以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公。
本以为一直考下去,总有考官是欣赏他的才华,而不是看他们的家世,能够让他中举。
然而真正的世家与射洪城甚至府城的家族不同,他们极其注重家中子弟的培,他的才华与之那些世家子弟想必起来便有一大截的差距了。
他的才华还不足以让那些考官们为他做出特别的考虑。
如今经历过三次这样的事情,他也快到绝望的时刻了,也逐渐接受了庶人不能做官的事实。
此刻听见王竹的嘲讽,信公子体内的无名火全都涌了上来。
别人可以嘲笑他,但王竹有什么资格?他们本都是平民,不过是王竹搭上了府城的公子哥而已。
若不是这样就凭他弟弟的那点学问,怎么可能有机会中举,连一句诗句都会背错的人,那什么来与他相比。
王竹和他一样,不过都是在肖想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觊觎那些上层的纸醉金迷的生活罢了。
“王姑娘,你弟弟政论的立论和论点以及方案,全都是将我观点全部搬到自己的文章中。
你若是不信,那就去学院看看,我当初写下的这篇文章还在学院中贴着,学院的学生都知道文章是我在一年半之前写下的。”
信公子勾起嘴角笑了笑,又道:“还有是一行白鹭上青天,不是一行青鹭上青天,若是不行你可以去查阅任何的书籍,便知晓谁对谁错了。王姑娘以后少拿自己弟弟出来吹嘘,免得丢了脸面。”
“用了你的观点又如何?”在王竹的眼中,科举这件事就是背书,然后将书上的东西全都照搬的考卷上。
照搬书上的和照搬别人写下来的没区别,考察的就是一个人的记忆力罢了,记性好的自然能够搬出很不错的文章让考官与之青睐。
王竹继续道:“还有你说的那句诗词,许是我弟弟觉着这样更加的符合我们食铺的意境呢,或是他就是要这样有意而为之呢,你凭什么就说我弟弟说错了。”
“好,那我们就不提那句用错了诗句,不过用了我观点那就是抄袭我思想,抄袭我的人竟然还来嘲笑我,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吗?”信公子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他虽然没有考中举人,这却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被人随意的践踏,也不代表他的文章就不如别人。
王竹甚是诧异,往日里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人,几日居然敢对着她顶嘴了。
这样最近是吃错药了吧,来食铺不好好的吃饭找上她吵架了,好污蔑她这个举人弟弟的身份。
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弟弟可是人中龙凤,就连夫子也夸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你说的那什么抄袭,我是一个字都不懂,考官和夫子应当都不懂吧!不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出来呢!
既然没有人提出来,那就说明这样的行为是受到认可的,我弟弟可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的举人,你可不要胡说。”
大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就是这样的吧!还有一句话是永远不要和女人吵架,信公子这一次注定是要败退了。
信公子差点被气到吐血,与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交流着实困难:“真是个愚蠢的妇人,难道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吗?
也对,你的确应当这样想,因为这样想对你的利益才是最大的,否则你弟弟举人的身份可就危险了。
不过城中有名的风流公子阎二郎也被夫子说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若说真正的天才也只有李记绸缎庄的少爷,也就是你以前的夫君。”
听见李少爷王竹心情也是彻底的沉了下去,方才信公子污蔑她的弟弟,她也只是觉得信公子不过是嫉妒罢了,为了安慰下他脆弱的心灵。
如今信公子居然当着他的面称赞李少爷,王竹皱着眉警惕的看着信公子。
那个贱男人成亲前说的天花乱坠要如何的一生一世都爱着她,要把所以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一个人。
结果成亲之后还没有过多场的时辰,就被外面的狐狸精勾去了,对她这是不问不顾,有了身孕都还不能拉下面子请她回去。
若不是怕别人误以为她心中还有李少爷,她是一定会报复李少爷。
如今李少爷没被她报复安然的在射洪过着潇洒的日子,那就应当谢天谢地了,竟然还敢派人出现在她的底盘上撒野,当她是女人就好欺负吗?
王竹咬牙切齿的样子食铺中的客人不由的便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吃一顿饭还有热闹可看,何乐而不为呢!
“你们那个贱男人派来的?”王竹的声音犹如寒潭里的冰晶那般冷冽刺骨,听闻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信公子冷哼了一声,“王姑娘,你未免也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吧!只要是和你仇人有关系的人来,来到了你的面前都是有目的的吗??”
王竹冷笑一声“若是没有目的那你们来我家的食铺做什么?
而且我从不相信巧合,你们住在我前夫家中,又来我的食铺,我若是相信你们什么目的都没有,那才是傻了。
他派来你们做什么,是不是想抢走我的孩子?”
白古看着事态的演变是越来越离谱了,方才至少勉强的能算是在谈学问,如今这么还扯上恩怨情仇了。
出来打着圆场,笑着道,“王姑娘你误会了,李少爷如今一门心思扑在生意上,而且也开始接触新的姑娘了。
李少爷也知道你身边有良人,知道你对孩子很不错,根本就没有想过来找你将孩子带回去的想法。
王姑娘,你就放心吧!你的儿子是你的,谁都抢不去。
我们之所以来食铺是因为贫道想来的,信公子不过是正好也好回家看看家人,所以我们就一道来了。
贫道算出食铺中最近有人不顺利,便想来瞧瞧是有何事。”
王竹转身看着白古,薄唇亲启:“真是个笑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们食铺的人会不顺利。
不过在背后诅咒我们食铺的人就多了,他们诅咒和怨恨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这位道长你的诅咒也是一样,不要白费功夫了,还是省省口舌多吃一点饭吧。”
白古无奈的摊了摊手:“若是说实话就算是诅咒,那我还是闭嘴好了。”
白古看着信公子:“这顿饭吃的不愉快不想吃了,咱们走吧!”
“走吧!不然总有人以为我们是因为她的来的,也不知道哪来这样大的脸”信公子站起来,狠狠的剜了王竹一眼,今后再也不会来她开的食铺用膳了。
白古从钱袋子里执起了一块小碎银,仍在了桌案上:“不用找了,你们家很快就有需要钱财的地方,这点钱财算是贫道提前给你们的饭钱,祝你们一路好运。”
“啪。”
一声闷响让所有的食客再次将目光掳走爱王竹的身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终于是要打起来了。
王竹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冷眼看着白古说道:“将这句话收回去,不然我让你走不出三里屯。”
“你没这个本事”白古说完就开始掐诀,然后便有一阵暗淡的光芒朝着王竹的头顶而去。
过了片刻。
就在客人们失去了兴致,要继续用着眼前美味菜肴的时候,发现了异样。
只见王竹的脑袋忽然冒出了五彩的光线,并且还越来越清晰,再次过了片刻这些五彩光线便在她的头顶疯狂的扭动。
宛若是一条条扭动着身躯的细蛇,想要挣脱束缚一般。
这些五彩光线虽是就这样看着很美丽,却是从人的脑袋里冒出来的,在没有任何科技的射洪,这一抹落在众人的眼里却显的格外的阴寒。
食客们张大嘴、瞪大眼看着这一幕,手里的牙箸跌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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