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100章忍不住了(大修)
太阳爬上屋顶, 光线从窗格中洒进屋子。
阮溪感受到了光线,把脸埋进被子里,片刻拉下被子『露』出满是懵气的脸, 伸手在枕边『摸』一会, 『摸』起怀表看一眼,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
她捏着怀表把手砸落在被子上, 躺着闭了会眼睛。
闭着闭着, 忽然猛地睁开了, 脸上困全消。
然后她眨眨眼睛, 刷一下坐起来。
坐起来看一看手里的怀表, 再回一下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呼吸不觉发紧, 心跳微微重起来,她慢慢抬起手捂住了脸。
捂片刻把怀表揣枕下, 掀开被子就下床洗漱去了。
拎了暖水壶到院子里的石槽边刷牙洗脸, 她捏着牙齿刷得满嘴白沫, 一直盯着厢关起的房门看,脑子里有一句话——
我一直拿你当弟弟,你却一直那什么我!
昨儿晚上但凡要是换成个别人, 她大嘴巴子就直接抽上去了。
看着看着,刷着刷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碰上凌爻的目光。
“……”
起来今天是星期天,阮溪连忙收回目光低漱口,漱完口放起牙刷, 用脸盆接冷水,再倒上暖壶里的热水,掺成温水洗脸。
凌爻站在她对面的石槽边准备洗漱, 打开水龙接了水,拿着牙刷看着阮溪轻轻吸口气,刚要开口说话,见阮溪收起漱口杯和『毛』巾,端着脸盆回房里去了。
“……”
阮溪进去后到工台边坐下来,稳住『乱』起的心跳,抬手捂住脸。
片刻后完全镇定下来了,她放下手清清嗓子,把长发拢到耳后,拿起画笔打开手边的绘画本,在白纸上落下笔迹,刷刷刷地画了一气。
没画出个具的东来,凌爻忽进来了。
他倒像没事人似的,在桌子边放下早餐,叫阮溪:“溪溪,吃饭。”
阮溪拿出姐姐该有的架势和姿态来,到桌子边坐下,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以后不要叫溪溪,叫我姐姐。”
凌爻看她一眼,“哦,姐姐,给你包子。”
阮溪:“……”
她被他叫得心里一咯噔,连手指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她伸手接下凌爻递过来的包子,沉住气,低下一边吃包子一边喝粥。
凌爻坐在对面陪她一起吃,片刻说:“昨晚的事……是我冲动了。”
他是因为看到她捏着他送的怀表,心生悸动,起了过去的许多事情,起了些年之中的许多心情,她醒来那样急切地关心他,没有抑制住和控制好己的感情。
阮溪低着喝粥,微微抬一下眼睛看他,清嗓子道:“昨晚什么事?”
凌爻看着她,没回答话,片刻忽笑了出来。
听到他笑,阮溪直接抬起,“你笑什么?”
凌爻收了收笑道:“昨晚回来太晚太累了,做了个梦,我以为是的。”
阮溪清一下嗓子,“太累了确实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凌爻:“倒也不是奇怪的梦,是美梦成的梦。”
心跳噗通噗通重两下,阮溪低下,“哦,那是恭喜你了。”
凌爻看着她,嘴角和眉梢上的笑越来越浓,甚至有一些绷不住。
阮溪没再看他,吃完饭放下勺子,起身往工台边去,嘴上说:“我今天会比较忙,昨晚要做的东没做完,就不陪你出去玩了。”
凌爻嗯一声:“那我陪你一起忙吧。”
然后他吃完饭就回房间拿了本厚厚的书过来,坐在了阮溪的对面。
阮溪:“……”
阮大宝今天跟阮长生和钱钏去店里了,家里有阮溪和凌爻两个人。阮溪在房里忙做衣服,凌爻就坐在工台边看书,阮溪去厨房,凌爻就直接围起围裙。
吃完饭阮溪坐在工台边点着脑袋打盹,凌爻就坐在对面看着她。
阮溪趴在工台上睡着了,他去拿张毯子披在她身上。
在是深秋时节,过堂的风都是冷的。
等阮溪睡醒了,他倒一杯热水放到她手边。
阮溪端起热水放到嘴边慢慢喝,没完全醒盹眼神有些呆呆的,盯着凌爻看了很长时间,然后突然开口说:“你过来一下。”
凌爻闻言起身,绕过工台去到阮溪那边。
等他过来站定,阮溪站起身背靠在工台上,和他面对面站着。
凌爻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阮溪深深吸口气,尴尬纠结了半天,说出来可能有些羞耻和感觉在犯罪,她抬手抓上凌爻的衣领,把他拉到己面前,看着他说:“我……再试试……”昨晚那个出格的事情。
再清醒地试一试,确定一下己的感觉和心。
凌爻微微愣了一下,但不过半秒,就贴过来吻住了阮溪的嘴唇。
唇瓣碾转,舌尖上的酥麻如过电般传至四肢百骸,呼吸和心跳快如擂鼓。
凌爻扶上阮溪的腰,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工台上。短暂的分离后吻上去,一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收在怀里,另一手握在她耳畔,越吻越深。
呼吸快要断线的时候慢慢分开,阮溪颤着睫『毛』睁开眼睛,眼底水森森。气息稍微平缓一点以后,她看着凌爻说:“好像在犯罪……”
虽然不是看着他长大的,但毕竟看过他小屁孩时候的样子,和他以小孩的身份玩了两年。照说是最不应该和他发生点什么的,但突然莫其妙就上了。
在都是成年人,既然上了何必多纠结。
要么推开他要么和他在一起,她几乎不会去选第一个。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好她不是一直看着他长大的,如果是一直陪伴着他长大的,不管是以哪一种方式,她都不可能会上,更不可能在今天做出种选择。
如果她把他当弟弟当个七八年,那就的是一辈子的弟弟了。
听到她么说,凌爻忍不住笑一下,“我已经长大了,早就不是那个崽崽了,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姐姐。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如果我没有再遇到你,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你,我会怎么样……重逢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阮溪也笑,“么有信?”
凌爻:“我知道你喜欢我也心疼我,不管是哪种喜欢和心疼,我都要赖着你。一次,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退出你的生活,让别人有机会。”
听着怪有些肉麻的,但阮溪心里却忍不住冒泡,面颊渗粉,宛如雨后桃花。
她看着凌爻放开嘴角笑,笑着笑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忽起曾经那个在山坡上坐着吹《梁祝》的年,眼睛里慢慢起了湿,闪烁如星辰。
可能,就是她的缘分?
她己无中浇灌出来的,早就注定了的缘分。
就像凌爻说的,一次的重逢,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遇。
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凌爻长成了大人的样子,有了能与她并肩的阅历,在她眼里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小男孩,而她也在等着她的缘分。
从相遇开始,已经有了结局。
冷风过境,北方进入冬天以后,除了秃了枝丫的白杨树,有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湖面。每年冬天,北大未湖滑冰场和什刹海滑冰场都挤满了人。
阮溪和凌爻在冰场边缘玩,抱着一起摔跟。
两人换下溜冰鞋回家,阮溪跟凌爻说:“今天摔了八个跟。”
凌爻拉着她的手,“不错了,比上星期摔了三个。”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家回,嘴边呵出白蒙蒙的雾气,在睫『毛』上落成霜。
日子一天一天越过越冷,而他俩好像活在春天里。
阮溪和凌爻在一起的事情也没有瞒着别人,大大方方地让阮长生钱钏阮翠芝阮洁他们都知道了。甚至因为事,阮溪请他们一起吃了顿饭。
不为别的,就为把凌爻再一次以不同的身份介绍给大家。
阮洁在饭桌上听完阮溪的介绍,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明明大家都是朋友,怎么他俩突然在一起了!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陈卫东一直摇叹气,嘴上说:“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天底下所有无亲无故的弟弟,那都是早就图谋不轨,暗藏心机!”
和男人嘴里的那些个妹妹,一模一样!
阮洁表示认同他句话,点道:“凌爻心机的重!”
外表和说话处事看起来有多经和内敛,内里就有多心机!
当然阮洁也就是嘴上说一下,她心里的法是——比起别的人,她觉得阮溪和凌爻在一起挺好的,毕竟她们都了解凌爻,知道他是个能对阮溪特别好的人。
而陈卫东心里的法,可就不是么回事了。
他刚到家进门,立马就到房间里坐下来拿纸笔写东去了。
阮洁一开始没多注他,洗漱回到房间后才发他在干什么,于是站在他背后默声看一会,然后用不带感情的机械语调小声念出来——
“我最亲爱的兄弟……”
“我在要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阮溪她花有主了……”
陈卫东听到声音回看向她。
阮洁:“……”
元旦一过,很快要过年。
阮洁一年春节没有跟阮溪他们回凤鸣山,而是跟着陈卫东去了陈家过年,顺买了很多礼品,去看望了住在一个大院里的阮长富和冯秀英。
阮溪带了凌爻回家,让他跟她去见她家最大的两位家长——阮志高和刘杏花。
阮志高和刘杏花知道阮溪有对象了,比谁都要高兴,毕竟阮溪的年龄在他们眼里已经很大了。他们乡下的女娃娃,十八九岁可就说对象嫁人了。
他们认识凌爻,也记得周雪云和凌致远,更加知道他们一家三口的为人,所以对凌爻也没有什么不满的,知根知底完全同,希望两个孩子赶紧结婚。
个年代就是样,要在一起,在所有人眼里,那是一辈子。
一年阮志高和刘杏花被阮长生他们说动了,终于舍了家里的几亩地,把地让给阮长贵和孙小慧去种,也把三间边屋腾出来给他们了。
孙小慧拉着阮溪的手不撒手,求她把阮跃进和阮跃华也带去北京,随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但阮溪生规模仍小,确实没什么空缺能填人,拒绝了。
他们把阮志高和刘杏花带到北京来养着,暂且先安排在乡下和阮翠芝岳昊丰一家子住一起,毕竟他们熟悉乡下生活,先让他们养养鸡种种菜过渡一下。
一九八四年四月,阮洁和陈卫东在酒店摆了酒席办了婚礼。办完婚礼的当天,阮洁告诉家里所有人,她已经怀宝宝了,并且已经满三个月了。
一九八四年十月,十二届三中全会在北京召开,会议通过了《关于经济制改革的决定》,阐明了以城市为重点的整个经济制改革的必要『性』、紧迫『性』。1
次会议标志着改革开始由农村向城市和整个经济领域,由此中国的经济制改革进入了第二阶段,即改革的展开阶段。2
场会议结束之后,阮溪然开始筹备注册公司以及建厂的事情。
之前因为各方面条件受限,注册私企不被允许,所以她和别人一样,注册了个户的营业执照,一直以来都是以个户的身份在做生。
如果要往大了发展,一直样干个然是不行的。
个有区域限制,能在本地从事商业活动,开拓不了外地市场。
而且他们些年赚的钱多,阮翠芝岳昊丰和阮长生钱钏都算是合伙人,付出了很多辛苦,即是一家人不多计较,也到了该要明确分一分账的时候,然就要建立公司。
个不能合伙,有公司才能合伙分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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