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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第八十章

        被宣布禁赛的只有周晓阳一人,  余乐并没有牵连到其中。

        或者是因为水木朝生也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并不想特意针对谁,又或者是余乐在那时刻的笑容打消了水木朝生的怒气,  所以他只控诉了周晓阳一人。

        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出发前往赛场,余乐的情绪一直不是很好,白一鸣时不时就担忧地看着他,安静的陪伴固然不错,但这个时候余乐竟然有点怀念程文海的闹腾,那家伙总有办法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从“负能量”里走出来。

        也不是自己不行,  而是很慢。

        余乐在心里默默整理,  想要将注意力放在今天的比赛上,  所以一直到山上大半个小时的时间,余乐都安静地不发一言。

        好在随着赛场那条白玉似的赛道出现在眼前,  余乐的目光不得不落在上面,  自然而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今天的比赛。

        “欧洲杯”的参赛选手非常多,  作为国际大赛的“敲门砖”,  很多人都希望能从这里争夺积分和排名。而且也有大量运动员的水平很一般,多是来体验大赛,  以及看个偶像什么的。

        就导致只是坡面障碍技巧男子组的比赛,就有193人报名,就算每个人消耗两分钟的时间,  两轮比赛结束,  也需要两天。

        因而“欧洲杯”的比赛赛制向来与其他国际大赛不同。

        每个选手有两次上场的机会,  记录下最高分为有效分,进行排名。

        设冠亚季军,有奖牌证书和奖金。

        前25名可以拿到积分,  第一名100分,第二名80分,第三名60分……第二十五名为20的积分。

        参加“世界杯”和“世锦赛”要求报名选手必须在这个赛季拿到了至少50积分,并且“世锦赛”还要求,报名选手的世界排名进入前36名。

        也就是说,来参加“欧洲杯”的选手,尤其是实力强劲的运动员,不仅仅是为了积分,他们还要冲击世界排名,50分仅仅是最低分罢了。

        这么一说,无法参加“欧洲杯”,导致总排名受到影响的水木朝生,也有其愤怒的原因。

        能够理解,可以同情,但是这种“狂犬”般的“咬在”自己身上,就不爽了。

        总之“欧洲杯”只是个洲际比赛,即便不设下限,但上限很高,又是在奥国这样的冬季运动强国举办,竞争非常激烈。

        柴明从未问过余乐:你打算拿到第几名?

        对于余乐的第一场国际比赛,柴明就算作为他的教练,也心里没底。这和实力高低没关系,而是参加大赛时候的心理素质,能让余乐的能力发挥多少。

        就比如周晓阳,明明有个6~70分不错的水平,但一到这样的比赛,就只能拿个0分交卷。

        余乐有很多大赛经验,可都是比赛跳水,换成了变数更多的滑雪比赛,余乐不赛完一个赛季,谁都不敢对他的成绩有更多的评估。

        换句话说,余乐这个比赛没有任务。

        不争排名,不拿积分,重在参与。

        没人给余乐下限制,但余乐自己不能。

        这么一路走过去,看着赛道,余乐告诉自己,怎么都要去拿个最低的积分吧?25名,必须是自己奋斗的目标。

        在门口,进行了身份检查和安全检查后,所有人都来到了拦在路口的一排桌子前,那是检录处,检录完成后,选手都会拿到号码牌,上面的数字就是自己的出场循序。

        今天的比赛很多,空中技巧和坡面障碍技巧、u型场地会一起比,男子组和女子组比完后,就是雪上技巧和障碍追逐的比赛。

        赛时一周的时间,今天只是选手检录。

        所以比赛开始的第一天,将近1000名的运动员,在差不多的时间段赶到这里,检录处前排了一条很长的长龙。

        即便五个检录处同时运作,余乐排在后面,依旧看不见头。

        华国队的队员汇入人群,名气大的人依旧会受到关注,但也仅限于打招呼,再也没人给谭婷让位置。

        白一鸣的名气还是比谭婷低不上少,没有上成年组比赛,白一鸣也就只能参加“欧洲杯”和“冠军赛”这样的a级比赛,他去了“世青赛”,就和成年组没关系了,国际雪协就不会公布他的排名。

        华国队除了谭婷和白一鸣,也就何宇齐能够拿的出手,但这几年也不行了,排名掉的厉害,早就跌出了8名以外。

        去年何宇齐赛季末的训练又受伤,缺席了“世锦赛”这样的大赛,排名直接掉出20名后。

        都说他排名八名开外,那是预估了他“世锦赛”不缺席的情况下,可事实上何宇齐确实落后的厉害。

        至于u型场地国内的冠军,孙毅,他现在能力都不如白一鸣,在世界赛场一直都徘徊在拿到积分和拿不到积分的边界线上,苦熬每场比赛,就算积分够了又怎么样,他爬世界总排名的36名太难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拿到过“世锦赛”的资格。

        也就是说,孙毅世界大赛征程,每次都止于条件更为宽松的“世界杯滑雪赛”。

        华国队的明星光辉很小,除了谭婷其他人都没人认识,因而汇入签录队伍的过程就像一滴水落入池塘,淡淡的涟漪之后,便归入平静。

        按照大部分人的经验,本来应该是这样。

        但是今年,找华国队攀谈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总有好奇又嘴碎的人,无关国籍,无关身份,询问华国队员:“你们的队伍有人被禁赛了对吗?他袭击了水木朝生!哦!真是个疯子!”

        华国队队内不和,但是面对这样的质问,全部生气地回应:“这根本就是意外,他们没有调查清楚就宣布禁赛,我们正在申请重新调查。”

        所以,走出国门,“同胞”二字,刻在骨血里,那是如何的争斗,都无法磨灭的民族之魂。

        没有人问余乐,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余乐还是当时事件的参与者。

        余乐没有被打扰,反而很不高兴。

        他很自责。

        在调查的时候如果他能做的更好,或许他的英语再好一点,能够将自己的情绪传递的更加清楚,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又或者,他是一名优秀的滑雪运动员,是一个世界冠军,大赛组也会更加谨慎理智调查后,再做出决定。

        而不是这样的,淡淡的,毫无压力的,宣布了这个结果。

        可恶!

        ……

        排队了二十分钟,余乐检录后,拿到了自己的“背心”。

        橙色的背心上面印着本届“欧洲杯”的logo,位于腹部和后背正中的位置印着他的号码,67号。

        号码是根据签录的顺序确定,余乐他们来的不算晚,67号基本可以确定比赛就在今天。

        好像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白一鸣在余乐后面,拿到的是68的背心。

        但很快,他又拿到了143号的黑色背心。

        为了保证兼项的运动员可以参加所有比赛,所以不同的项目他们会选择正顺序和反顺序。

        白一鸣拿到的143黑色背心,就一定会在明天比赛。

        同时,背心的颜色也有其独特的代表。

        橙色背心代表坡面障碍技巧比赛,黑色是u型场地,空中技巧是蓝色,华国队里一男一女“珍惜动物”似的雪上技巧队员拿到的是白色的背心。

        华国没有障碍追逐的运动员,但障碍追逐是黄色。

        背心是一次性的用品,号码印在布上,可以揉可以洗,很小的一团可以轻松塞进衣服兜里。

        当你穿着背心在赛场里走动的时候,工作人员也会提醒你接下来需要去哪里等待比赛。

        总之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的余乐,再一次感觉到了夏季运动和冬季运动的差别。

        华国队几乎所有都拿到了位于中间位置的号码,他们今天上午基本上都没有比赛,所以就直接去了观众席看比赛。

        今天有三个场地进行比赛,来观看比赛的游客很多,可惜基茨比厄尔滑雪场不允许在山上建造建筑物,因而也没有观众席一说。

        比赛的场地用安全护栏围着,观众和没有比赛的运动员都只能在护栏外面观看,选手凭借背心可以进入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里休息。

        柴明带着他们去休息室看了一下位置和环境,还是不错的,小木屋保暖,地上还铺着厚厚的防滑地毯。

        只是在小木屋里就无法了解赛场的情况,屋里没有转播电视,山上的手机信号也在比赛这天变得很糟糕,很难有人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比赛还没有开始,柴明把所有人叫到小木屋外集合,说道:“我统计了你们拿到的号码,可以确认比赛都在今天下午。所以比赛开始后你们可以最多看一个小时的比赛,我们必须回到宾馆,好好休息调整状态,为下午的比赛做准备。”

        随后又交代了几句,并且定好几点钟在这里集合下山,人群就散开。

        余乐先是去了坡面障碍技巧赛道,观众不太多,或许是因为比赛还没有开始的原因。余乐这样想着,去到了u型场地技巧,这里的观众却很多,足有五六百人围在这里,等待比赛的开始。

        “为什么?”余乐回头看了一眼,替坡面障碍技巧不服。

        白一鸣不明所以地看他。

        余乐抿抿嘴,他当然知道原因。

        坡面障碍技巧技巧没有高台,根本无法欣赏到全程的比赛,观众等在最下面,只能够看见选手的最后一跃,吃一嘴的雪花。

        如果只看跳台,还不如空中技巧的难度高呢。

        但u型场地就不一样了,160米的u型场地,只要站在两端就可以观看选手的全场比赛。

        没过一会儿,比赛正式开始。

        大喇叭说着余乐不懂的语言,激情四射的一番言论,在一片掌声中,第一名选手从池壁边缘,潇洒滑下。

        让余乐惊讶的,是无论他站在哪里,都会被动感的音乐包围,比赛的选手们则随着音乐,如同在雪上的舞蹈。

        唔……

        就是气氛很不一样。

        很符合“公园玩法”,用这样的音乐呈现出自由式滑雪年轻活力的一面,潮流与自由高度的结合,让比赛也变得不再严肃,观众也看跟着音乐摇摆,然后再送上自己的掌声和尖叫。

        就这样,余乐看了一会儿u型场地的比赛,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

        身边有在这项目上很强的高手,看惯白一鸣900度的旋转后,再去看其他的选手,穿着昂贵的滑雪服,打扮的帅气潮流,好像“江湖顶尖高手”的气势,但一上了赛场,360°的旋转是常态,还有人一周转都直接脱板,连人带雪板一起摔在地上。

        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大片的惊呼,直道太危险太刺激了!

        余乐就:“……”

        还有一名金色卷发的选手,在飞到高处发生意外,惯性偏斜,似乎要往池壁上撞去,,他反应灵敏,一把抓住台沿,身体吊了在半空,滑雪仗“啪”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啪啪啪啪!”

        他的表现,换来了观众的掌声喝彩。

        “……”余乐问:“抓的住吗?”

        白一鸣说:“能。”

        “那你感觉出问题了,会这样保护自己吗?”

        “不会,我还没有偏斜过位置。”

        “啧啧啧!”

        白一鸣:“?”

        这小子,太能凡尔赛了!

        时间过的很快,好像还没看几场比赛,就到了集合的时间。

        余乐和白一鸣往回走,路上看见了一起往回走的孙毅,孙毅冷着脸,像是看不见他们,目光始终注视前方,很快就超到了前面。

        但没走多远,竹内由纪和小山则江并肩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余乐的脸上。

        孙毅看见,脚步缓缓慢下来,最后站在原地。

        余乐被这两个人拦了下来。

        小山则江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但是他今天的脸上没有笑容。至于竹内由纪,原本给余乐的感觉应该是一个比较沉稳的老大哥类型,但今天他的表情很愤怒,看着余乐的时候,眉毛几乎要立起来。

        小山则江知道余乐不会说外语,因而看向白一鸣,说了些什么。

        白一鸣的脸色在这个过程里很冷,狭长的眼眸仿佛刀刃,透着吹毛断发的锋利,直至对方说完的瞬间,摇头。

        竹内由纪生气了,他指着余乐的鼻子高声说着什么,白一鸣一抬,打掉了他不礼貌的手。

        只是一转眼,冲突便一触即发。

        余乐恨死自己不会一门外语,这种明显的“兴师问罪”,他却只能躲在后面。

        竹内由纪被阻挡更加生气,他抬手扒开白一鸣,冲向余乐,无论是白一鸣,还是小山则江都试图拦住他,几个人推搡在了一起。

        一只手从白一鸣的肩膀上方伸出,竹内由纪跳起来抓向余乐的脑袋。

        余乐偏头躲开,往后退了一步。

        白一鸣被撞的也往后退。

        那手眼看着距离余乐越来远近。

        一个人影挡在了余乐的身前。

        个子不高,哪怕穿着厚厚的滑雪服,肩膀依旧很窄,但仰着的下巴让他的气场极高,他大声说着话,与眼前的人高声争论了起来。

        是孙毅。

        他还是站了出来。

        余乐在这一瞬间,有种莫名的感动,他抓住孙毅的手臂,说:“你问他,为什么水木朝生不从我们身后过去,而且走我们的前面!问他为什么那个时间水木朝生会在更衣室里!告诉他当遭遇情变的时候,就根本不该期待那个人还有理智!让他们冷静下来,大赛组的判定并不是最后的结论,我们还会继续申诉!”

        孙毅后背逐渐僵硬,转头恶狠狠地看了余乐一眼。

        就在余乐以为孙毅这是要反水的时候,孙毅一脸耻辱地大喊:“白一鸣你给他翻译!这特么我懂个屁啊!”

        余乐:“……”

        不能笑。

        白一鸣处理问题向来没有主动性可言,他一点都都没有程文海那机锋巧辩的能力,如果孙毅不出来,他只会沉默地站在余乐的前面,哪怕被拳打脚踢,他也不会吭声。

        但如果只是翻译,白一鸣做的到。

        他用英语快速地重复着余乐的话,竹内由纪却根本听不进去,如果不是小山则江从身后抱住了他,他伸出的手,几乎要打在余乐的头上。

        当他动手的时候,手臂撞在孙毅的脸上,孙毅“嗷呜”一声,像是炸了毛的猫,亮出尖牙和利齿,就要扑上去。

        余乐伸手一搂,把孙毅拉了回来。

        孙毅:“嗷呜嗷呜~!!”

        竹内由纪:“呜哇呜哇~!!”

        全部换成了自己的母语,这样骂人才过瘾。

        不过也因为小山则江和余乐的理智,这次的冲突也仅仅限于口舌上的争执,而且很快就平息了。

        余乐抱着孙毅往后退,小山则江拉着竹内由纪也越退越远,当距离被拉开至说话开始费劲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闭上嘴,“呼哧呼哧”地喘。

        “你拉着我干吗!我们三个人,怕他个屁!”

        没了外在目标,孙毅就往身边人发泄怒气,余乐自然不会生气,连连开解:“还有比赛,这是国外,冷静冷静!”

        “你特么窝不窝囊!我这是帮谁出气呢!?”

        “我知道,所以谢谢啊。”

        突如其来的谢谢,孙毅眼底的火气眼见着散开不少,继而眉心一拧,没好气地说:“你松开……松开!我不过去了好吧!”

        余乐松开手,暗自松了一口气,再抬头看向竹内由纪的时候,他也被小山则江劝了下来,但是下一秒,竹内由纪抬起手,比了一个非常侮辱人的手势。

        “嗷呜!”孙毅的喉咙发出咕噜声,张牙舞爪地就要再度扑过去。

        余乐一伸手,又把孙毅拉住了。

        “别闹。”声音很沉,压着怒火,余乐是真的生气了,但他不能不冷静下来,周晓阳他没有“救”出来,不能拖更多的人下水。

        “你特么是不是男人!”孙毅血气方刚,哪受得了这个侮辱。

        余乐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将怒气藏在眼睛里,对孙毅好言劝道:“走了,集合时间都过了。”

        “余乐!”孙毅大吼。

        余乐拍了拍孙毅的后背,和白一鸣一起,一左一右地将他推走。

        他们回到集合点,时间还有点早,回来的人不多,但孙毅也第一时间离开他们,一脸嫌弃地回到自己的同伴身边。

        余乐摸了摸鼻子,看了白一鸣一眼:“这事儿你觉得该动手?”

        白一鸣眉心蹙的很紧,想了想,回答:“很生气,不过现在冷静下来了。”

        “嗯。”余乐叹了一口气,望着远处唏嘘,“我也生气啊,但真的不能再闹起来。”

        白一鸣不再说话,他的脸还绷的很紧,怒火的尾韵还在灼烧他,这个平复的过程还要很久很久。

        后来人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了,应该是有不少人远远看见了这件事,他们将孙毅围出了一圈,了解情况。

        后来就有些目光落在余乐身上,那表情就像在说:孬种!

        余乐:“……”

        我忍!

        等着柴明也回来,在核对过人数之后,黑着脸说了一句:“回到宾馆后,都到我房间开个会。”

        看样子,柴明也知道了呢。

        温喜德更是将孙毅叫到一旁,走一路都在嘀嘀咕咕,以温喜德不敢扛事,还喜欢和稀泥的脾气,安抚孙毅倒是手到擒来,等着再开会的时候,孙毅脸色也终于好了一点。

        柴明的房间就是标准的标间,和他合住的正是温喜德。

        路未方留在了集训队那边儿,柴明也没更好的人选,再说成年人的交情往来要考虑太多的因素,所以那大片的“灰色地带”,足以让这两个已经明确对立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也能相安无事。

        柴明言简意赅:“我想说一下周晓阳和水木朝生的事。我坚信我们队员的青白,坚信你们都有高尚的品质,绝不会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这里面的误会我和白会长会跟踪处理,一定会给周晓阳一个公平的真相,这是我的责任。

        你们是运动员,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训练和比赛,临近大赛,这件事没有议论的必要,只会影响你们的成绩。

        不过我必须要说,今天在山上的冲突,你们三个人处理的很好。够不够男人,有没有胆量,从来不是逞凶斗狠,口舌之争。

        打架是流氓做的事,结局只有一个,就是进监狱。

        你们走出来,就代表华国,代表华国的自由式滑雪,我希望以后再发生这类事情的时候,都能够冷静下来。

        隐忍、退让、不语,不是懦弱,而是智慧和风度。”

        一番夸奖,拭去了孙毅眼底藏着的最后一丝不甘。

        余乐则抿着嘴,脸上没笑。

        他觉得柴明有一点没有说对,隐忍当然不是懦弱,而是积累,等待全面超越和反击,让对方哑口无言的机会。

        这口气,他只是暂且吞下而已。

        随后柴明又说了一下下午比赛的事情,就宣布了解散。

        不过随后也说道:“余乐、孙毅和白一鸣,你们三个人先留一下。”

        其他人鱼贯离开,屋里就剩下为数不多的人。

        柴明和温喜德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徐婉靠在窗户边站着,白会长坐在沙发上喝茶。

        大佬们坐了一圈,将三人围住,没人叫他们坐,他们只能站着,谁也不说话,对视间,便是一个漫长的审视和思考。

        直到双眼红肿的周晓阳走进屋里,一晚上的时间,这小子憔悴的都快变成灰了,眼神也变得闪躲不安,不敢和人对视。

        这次的意外,几乎击垮了周晓阳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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