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


会面时间定在了周五晚上,为表诚意,黎洛特地挑选了一身G牌的穿搭,从头到脚,从西服到胸针,在试衣间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

        邓良在外头等得都快睡着了,总算等到他出来:“哥哎,不就吃顿饭吗,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黎洛拨弄着额前的碎发:“你懂什么,那可是金主爸爸。”

        “以前也没见你对金主爸爸这么上心啊……”邓良嘀咕。

        一旁的金仁合上笔记本,说:“洛哥,刚刚刘羽嫣发了新微博,需要互动一下吗?”

        黎洛随口回:“行啊,你上我号评论一句吧。对了,上次那波炒作效果怎么样?”

        邓良抢答:“效果可棒啦!在热搜第一位待了好久呢!大家都以为你俩real了!媒体也说这是你绯闻里最真的一次。不过……深哥被拍到之后,讨论的方向就岔开了,有的人觉得你们只是朋友聚会,有的人以为你们三个……”

        黎洛放声大笑,毫无形象:“让他们想歪去吧,越重口越好,最好传到他家小朋友耳朵里去。能捎带着把姓江的整一回,赚大了!”

        邓良不明所以,小声问金仁:“洛哥说的小朋友是谁啊?难道是夏希艾?”

        金仁忙着编辑给刘羽嫣的评论,没回答,邓良伸长脖子凑过去一看:

        [哇~仙女耶!但这张自拍还是不及你真人十分之一的美貌!]

        “……”

        金仁发出去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怎么了?”

        黎洛将长发拨至耳后,露出完美的侧脸,朝他优雅浅笑:“走吧。”

        邓良:“……”

        ……妈妈这些人好分裂啊!

        整装完毕后,他们三人一同坐车前往约定的酒店,黎洛这回没亲自开车,让专门的司机代为驾驶。

        这辆车是他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也是他爸送给他的第一辆车,目的大概是想让他收起玩心和叛逆,早日成长,做一个沉稳踏实的接班人。可惜年少时的他只爱造型浮夸的跑车,收下这辆车后压根没开过几次。

        现在想想,其实这也是他所有车里最安全的一辆,底盘很低,车身材质厚重坚硬,车窗是定制的防弹玻璃,安全系数极高。

        他爸对他的爱,一直都是这样无声且深沉的,然而那时他并不懂。

        现在懂了,却没机会好好回报了。

        窗外的夜景在眼中迅速略过,连排的路灯光只是转瞬即逝的残影,不留痕迹。黎洛有点被灯光迷了眼,泛上一阵酸意,立即阖上眼,定了会儿神,再睁开时,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Zark之前定的是家普通的五星级酒店,中间改了次见面时间和地点,换成了市内顶级奢华的七星级酒店,大概是想住得更舒适些。不过比较扫兴的是,这家酒店是段氏名下的。

        “你们留在外边吧,去餐厅吃点东西。”黎洛朝身后的二人说,“人家金主说了,这是一次朋友间的私下聚会,应该不希望我带着助理和经纪人去。”

        邓良点头:“那洛哥你要是快喝醉了,记得给我发信息。”

        “知道了。”黎洛眨了下眼,“我赌对面先醉。”

        会面的地点不在一楼,而是上层更私密的总统套房,有餐厅有书房卧室等,一应俱全,正适合用来谈事情。黎洛乘着电梯上去,门打开时,走廊里已经有人候着了。

        对方是位外国美女,看起来像是秘书,微笑着对他用英语说:“Zark先生临时有事要处理,可能要晚一会儿,请您先去餐厅里等候吧。”

        黎洛礼貌地回了声谢,跟着她先行进了包厢,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人,见了他,立刻站起来与他握手,自我介绍说是翻译。

        黎洛笑笑:“其实我英语还不错,而且和Zark先生聊的一些内容,可能不太方便由第三者转述……”

        翻译立刻会意:“行,那等老板来了我就退下。不过在此之前,洛哥,您能给我签个名吗?我女儿是您的粉丝,从您演第一部戏起就很喜欢您了。”

        “没问题啊。”

        黎洛接过纸笔,刷刷两下熟练地签完名,交还给他。

        翻译妥帖地收好,很珍惜的样子,又说:“机会难得,可以斗胆再跟您喝杯酒吗?不行的话就算了,不为难您。”

        黎洛迟疑了下:“可以是可以,但主座还没来……”

        “我们老板不会介意的,外国人没那么讲究。”翻译的目光转向那位女秘书,“不信你问她。”

        女秘书听他用英语复述了一遍之后,也笑着点头,称“老板不会介意的”,还主动替他们开了瓶红酒,斟倒在高脚杯里,递给他们。

        盛情难却,黎洛只好与他碰了杯,仰头一饮而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这酒有点难喝啊……挑酒的人品味跟段明炀一样差。

        这时,秘书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笑道:“Zark先生说他正在过来了,还有五分钟就到。”

        黎洛“嗯”了声,先坐了下来,手撑着脑袋,和翻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经意间扭头,见秘书还站着,便问:“您不坐吗?”

        秘书笑笑:“不用了,一会儿Zark先生来了我就出去了。”

        黎洛没强求,又随口问了句:“您是美国人?”

        “嗯,对。”

        “那您平时和Zark先生交流应该有点障碍吧?”

        秘书一脸茫然:“为什么?”

        黎洛笑了:“因为Zark是标准伦敦腔啊,你用美国腔跟他说话,不会觉得——”

        他突然笑不出来了。

        酒精带来的热意迅速退去,一阵寒意从心头翻涌而起,甚至隐隐逼出冷汗。

        “小姐,您的老板……不叫Zark吧?”

        秘书的脸色迅速苍白。

        黎洛一双眼睛瞬间迸发出凌厉寒光,雷霆般出手,一把抓过桌上的红酒瓶,往桌子边缘重重砸下!

        “砰!”地一声巨响!

        秘书和翻译二人悚然一惊,吓呆在原地。

        半截瓶身碎裂,酒液四溅,将纯白桌布染成了血红色,剩下半截酒瓶被黎洛死死握在手里,尖锐的玻璃刺角指向面前的两人。

        “给我让开!”

        他正要杀出去,餐厅门却被撞开了。

        三个保镖模样的人破门而入,为首的一人,眼角一道疤痕。

        如坠冰窖。

        黎洛倒退一步,浑身发冷僵硬,握着酒瓶的手不受控地微微颤抖,瞳孔也跟着震荡,不可思议般轻声喃喃了句:

        “是……段明炀?”

        那名翻译大喊:“愣着干嘛?快制住他!”

        三名保镖当即出手,趁他心神不宁之际,合围攻击,缴获了他手里的酒瓶。带疤保镖像上次在收购宴上一样,牢牢地反制住他的手臂,将他狠狠压在了餐桌上。

        黎洛错愕过后总算回了神,磨了磨牙,提起一口气,突然暴起,一脚踹向身后人的小腿骨,用足了十成力气,不残也得跪。

        带疤保镖惨叫一声倒地,松开了手。黎洛正欲补上一脚,转身时却踉跄了下,一阵头晕目眩,撑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刚才那杯酒里放了东西。

        被踹的保镖丢了面子,破口大骂:“操!他以前没这么厉害啊!”

        黎洛虚弱地嗤笑了声。

        那次不是他没有还手之力,只是想看看,段明炀会有什么反应而已。

        现在知道了,段明炀不仅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欺负,还会用欺负过他的人,再来对付他。

        其余两名保镖趁虚而入,一人一边紧抓住他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将他按倒在了餐桌上,黎洛的后背重重撞上实木桌子,发出沉闷巨响,痛得他连连倒抽冷气,艰涩喘息。

        顶上的白炽灯光明明晃晃,光线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眯起眼环顾四周,却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形轮廓。

        视线逐渐模糊,力气正在流失,意识开始犯浑,下腹却升起了阵阵热意。

        这种时候,或许该喊救命,但又有谁会来救他?

        被踹的保镖总算从地上站了起来,气得一个耳光就想扇过去,翻译连忙出手阻拦。

        “不能打脸!”

        保镖只好暂时压下怒火,忿忿道:“现在怎么办?”

        “拖进里面房间,段总说了,身上别留下证据,其他的随便你们玩。”

        “可老子不喜欢搞男人啊?”

        “翻过身不是差不多吗?别废话了,速战速决,顶多给你们两小时,不然他带来的人要起疑心了。”

        “行吧……那我先来。”

        “记得录视频!段总说了必须要拿到视频,不能再搞丢了!”

        “知道了知道了!”

        另两人帮着带疤保镖把人抬进了与餐厅相连的房间,往床上一丢,顺带着扯开了床上人的衬衫,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

        “别说,除了胸平点儿,看着还真有点像女人。”带疤保镖扯起床上人的头发,“大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娘们唧唧的。”

        “哥,你先玩吧,我们去外边等着。”

        “行。”

        待二人关上门后,带疤保镖跪-在-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裤子,边解边骂骂咧咧:“这种事还要我们来,不能自己操吗,姓段的真是——”

        床上的人突然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保镖吓了一跳,还以为药效不够,正要动手打晕,却发现床上人只是紧紧抓着他,没有其他动作,似乎这一下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

        “……”

        “你说什么?”

        保镖俯身凑近,只见身下人半睁开的眼中空洞灰暗,眼眶边缘隐隐发红。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还很涩:

        “你是……段明炀派来的吗……”

        都到了这种时候,居然不是求自己放过,而是问他是谁派来的,这人脑子怕不是有问题。

        “大明星,我这可是在做坏事,我能告诉你是谁派我来的吗?”保镖捏住他的下巴,“而且你都听见我们喊段总了,还用问吗?你觉得是谁就是谁吧。”

        床上的人眼眶似乎更红了,话语像是哽在喉咙里,分明已经快发不出声了,还在努力往外挤:“到底……是不是他……”

        保镖已经脱掉了裤子,伸手去解他的皮带,被问得不耐烦了:“是是是,行了吧?你少说点话,留着力气吧,一会儿别昏过去,操男人已经够恶心了,我可不想再奸尸。”

        床上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目光无神地看了身上人片刻,接着,缓缓闭起了眼,睫毛扑簌簌地微颤,嘴唇咬得发白,一声不吭,似乎是认命了。

        “总算闭嘴了。”保镖毫不客气地将他虚软的身体翻了个个儿,背对自己,撩起上衣,掐住那把韧腰。

        “要怪就怪你自己,惹谁不好,偏要惹段总生气。”

        身下人一动不动,脸埋在枕头里,纯白的布料隐隐洇出了湿痕,颜色变得灰暗,像是万里白云中的一片乌云,悬于头顶,落下倾盆大雨,只将他一人淋得凄冷颤抖,心如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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