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衣服
第七章---衣服
洗什么?洗手么?
簌簌此时脑子不是一般的迷糊,断不出旁的,只道是他嫌弃她碰了他的衣服,叫她去洗手。
她的手不脏,刚才也没给他的衣服弄脏。
这般想着,小姑娘便有些委屈,再抬头去瞅那男人,但见人从容不迫,冷淡冷漠的眼神示意,瞧向了门。
簌簌只得乖乖应声,而后动了脚步,转身出了去。
她这边儿推开门,外头便有丫鬟引她去了偏室。
小姑娘梨花带雨,一路都在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小手。直到进了那屋泪汪汪地看到备好的浴水,簌簌才明白原来不是洗手,但瞬时无疑小脸儿更烧了。
她从来也没被别人伺候过洗澡,很是拘谨也很是羞赧。
待毕了,丫鬟为她裹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色里衣,外头只用带子简单地系了一下。那衣服料子极软,绵绵柔柔的裹在身上甚是舒服,簌簌从未穿过这样好料子的衣服。只是这衣服不合身,对她来说又肥又大,还甚长,明明只是件上身衣,穿在她身上却过到了膝盖,明显是男子的衣服。
那就是他的了,不论是那衣上的清淡香气还是这昂贵的质地,都证明着是他的。
簌簌小脸儿又红了,穿上之后,感觉自己都不大会动了,在屋中解了会儿热,便被丫鬟招呼着送了回去。
再回到那房中时,簌簌比适才清醒了。
眼下都这般模样了,还有比这更直接的么?
她拎得清处境,也自知自己躲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便开始往好处想,至少他生的好看,是她见过的男人中长得最好看的,况且只伺候他一人,总比在薛府群狼环伺,不被当人,或者是被卖了做花娘好得多。
这般安抚了自己后,心越来越平静,但不过须臾,待进去看到了人后,簌簌顿时又怂又哆嗦了起来。
她终是太青涩。
那男人正在修剪着一株紫竹山岚,听到她回来的声音也未转头,只淡淡地道:“过来。”
“嗯。”
簌簌答的倒是快,但脚软,去的很慢。
待距离他两臂远时,小姑娘停了下来,瞧着他的背影,小手紧张的一直紧攥着。
萧珏修完方才转过身来,邻近坐在了一张椅上,抬眸还是那般观赏似的眼神儿打量她,而后随意地丢下了剪刀,抬手去拉她细腰间系着的衣带。
瞬时,小簌簌从头到脚只觉得“刷”地一下子烧着了一般,小脸儿灼若芙蕖,心中无比慌张,人更颤了,纤细如葱般的玉手下意识就挡住了那男人的大手,不知所措,别说她里面儿什么也没穿,就算是穿了这也是本能的反应。
“爷”
她唤了一声,但没下文儿了,因为那男人脸色冷然,抬眸与她对视,一个眼神儿就把她吓哆嗦了。
那眼神儿没半分热度,主要是不难看出不悦和不耐,小簌簌一怂,挡着他的小手顿时就松了,那带子也就被他拉了开,她也便一览无余了。
簌簌低了头,自己仿若是进火炉中了一般,浑身灼热,接着便用手代替了那带子,小心翼翼地,不管怎样还是尽可能的挡了一挡。
如此确实是遮上了些,但朦朦胧胧的,这般粉雕玉琢的白-嫩,半遮半掩的瞧着更梦幻。
簌簌唇瓣颤抖,浑身战栗,心中脑中一团乱,懵了。
这男人对她来说太陌生,女人她都没给看过,更何况是男人。俩人才初次见面,便这般
如此正心中慌乱,不知所措,拘谨地要命,但听那男人却是嗤的一声笑了。
簌簌无疑更惶恐,战战兢兢地看他,不知他在笑什么?
簌簌当然不敢问,柔柔弱弱,楚楚可怜地看着人。
萧珏脸上是有笑意,少见的笑意。
簌簌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笑的模样,接着也不及她反应什么,见那男人缓缓地起了身,悠悠地开了口。
“伺候过男人么?”
“没没,没有。”
簌簌回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只是少不了要结巴。
萧珏眯着她又问:
“那,会伺候男人么?”
“不不,不会。”
她实话实说,自己虽魂附玉中十来年,按理说岁数也不小了,但真不会,没见过,也没人给她讲过,只是好像懵懵懂懂地知道一点。
萧珏唇角又是微微勾起,竟是抬手给她掖了掖掉落脸庞的头发,而后声音压低,好似也温和了不少,“及笄了么?”
簌簌眼眸清澈,不敢说谎,哆嗦着缓缓点头,应声。
“嗯。”
这一声应过,便见那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簌簌自他起身后,便始终抬眼望着,接着也不及反应这摸头是什么意思,便蓦地感到腰间一紧,双脚离地,却是被他一下抱了起来。
小姑娘一声惊呼,本能地要挣扎,理智地又没敢挣扎,小心口“噗通,噗通”地乱跳,继而也顾不上挣扎了,彻彻底底地懵了乱了。
不时,她便到了榻上。
那榻上极其干净舒适,被褥绵柔丝滑,也是簌簌从不曾沾过的,但眼下她倒是也没心思享受,被放了下便下意识地要起来,心口猛跳,然刚一动,就感到那男人的手臂落了下来,单臂支在了她的身旁,那张棱角分明白皙的俊脸离她极近,剑眉微微蹙起,面现不耐,语中却全无不悦之感,甚至仿若还有着几分诱哄意味,轻描淡写地道:“别紧张啊,轻松些。”
簌簌呼吸急促,脸红的跟煮熟的蟹子似的,身上的颤抖就没停过,不紧张就怪了,听男人这般说,使劲儿地点头,乖乖地应声。
“嗯,嗯。”
萧珏唇角一动,坐起了身,慢悠悠地摘下了手上的扳指,放到了一旁,而后便微微仰头,不紧不慢地解起了衣服,一边解,一边开口与她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簌簌这一见,当然是更慌乱了,唇瓣颤着,眼睛想移开也没能彻底移开,注意力全在他的动作上,心口砰砰的,很是艰难地回了话。
“簌,簌簌”
那男人很随意地接着又问,“家中都有谁呀?”
“有有娘,哥,哥哥,还有爹爹”
“谁把你卖了?”
“我,我不知道。”
“怎么还不知道呢?”
“可能,可能是六夫人,也,也可能是二小姐和三小姐”
男人始终从容不迫,慢条斯理的,随意地问着,小姑娘颤颤巍巍地回话,泪汪汪的,眼神瞧着飘忽不定,实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男人脱衣服的手上,脑子几近是一转不转了。
她一边儿看着,一边儿嘴唇打颤,娇里娇气地答着话。
殊不知,她那嗓子就够勾人的了。
不时,那男人已解掉了腰封、玉佩,和他那扳指放在了一处,前襟半敞不敞,露出了让人脸红心跳,健硕紧实的胸-膛,没再接着问缘由,左右也没多大兴趣。
他有兴趣的只是她,这般解开了衣服,便欺身而上。
小簌簌眼睁睁地看着他压了过来,呼吸瞬时更加急促,眼中旋即就涌起了一汪水儿,“爷”
“嗯?”
拖着尾音发问,萧珏与她叠在了一起,她身上很香,生的极美,且娇且媚,又纯又欲,楚楚动人,又声声勾人,每一眼都在诱-惑,但又偏偏不自知,天真懵懂,实在是有趣儿的很。
萧珏手指缓缓地摸着她娇艳微颤的唇,又观赏了一会儿,倒是没急着暴殄天物,声音压得很低,问道:“订过亲么?
簌簌使劲儿摇头,喘的厉害,说不出话来。
萧珏笑了笑,又问道:“那有心上人?”
簌簌还是不住地摇头。
萧珏嗤地一声,离得她的脸儿更近了。
“什么都没有,你哭什么?”
“没,没哭”
她嘴上说着没哭,眼中已有泪在打转了。
不过簌簌倒不是因为旁的什么,只是因为害怕。
萧珏道:“我不喜欢女人哭,记住了么?”
簌簌乖乖地点头,“记,记住了。”
“记住了笑一个。”
簌簌现在又拘谨又害怕,怎笑得出来,但被人吃的死死的,束缚的死死的,也害怕对方,只人让笑,她就笑了。
小姑娘酝酿了酝酿,但终是太紧张,最后也不知怎么搞的,露着几颗整齐白净的小下牙,僵硬地给他笑了一个。
萧珏唇角不易察觉的一动,眯了眯眼,接着捏起了她的小脸儿,舌尖撬开了她的唇,亲上了她。
纱幔轻动,两只人影。
萧珏没什么怜香惜玉,随心所欲,狂风暴雨般的掠夺,小姑娘在他之下便好似一朵娇柔不堪一击的小花,摇摇欲坠,花枝乱颤。
虽粗暴了些,但并未贪恋,一次结了,萧珏便起了身。
榻上的小姑娘浑身颤抖,梨花带雨,小脸儿汗湿艳红,头发粘在了脸上,还在抽抽搭搭。
她泪汪汪地瞅着那披衣起身的那男人,萧珏也侧眸冷淡地斜瞥了她一眼,但什么都未说,瞧着也不似适才还肯笑笑,早就没了事前那还肯哄人的兴致和耐心,敞着怀去了浴房。
簌簌缩在被窝中,起先还听到了隔壁的“哗哗”浇水声,后来自己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自重生以来便没怎么睡过好觉,还是因为这被褥实在是太舒适了,亦或是刚才那男人折腾的太厉害,总归簌簌这一觉睡的甚好甚沉,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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