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季妤偌的手腕被贺璟深压在了脑袋上方, 他仅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贺璟深伏低脑袋,虽然环境晦暗,可季妤偌能意识到他几乎是挨着她。
肌肤上熨烫着他温烫的气息, 仿佛带了欲。
季妤偌的心跳顿时乱了节奏。
她连纸上谈兵都不会,更别提真枪实战了, 做好的心理建设突然间就土崩瓦解了。
季妤偌紧抿着嘴唇, 眼睫颤得极为厉害,脑袋开始暴风运转来化解此刻的危机。
她是想勾贺璟深没错, 可也没准备在今晚就跟他发生点什么。
“老公,你抓疼我了。”季妤偌挣了挣自己的手腕, 声线掺杂了一丝娇柔。
贺璟深的薄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声线慵懒:“这就疼了?那待会儿可怎么办?还有更疼的。”
季妤偌的身躯更僵硬了, 她就算没经历过, 也懂贺璟深话里的意思,她磕磕绊绊道:“老公, 我不喜欢这种任人宰割的局面, 你先松开我好吗?”
片刻后,贺璟深终于放开了对她的桎梏。
虽然双手得以解放,可整个人依然被他笼罩在怀中。
太过亲密的姿势让季妤偌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带着男人成熟的气息,她浓翘的眼睫下掩,低声说道:“你为什么会来?”
“陪你。”
“不是捉奸?”
贺璟深低低地笑了下。
季妤偌有些恼了,笑什么?
她长得很安全吗?别人不会对她有企图吗?
估计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贺璟深沉声说道:“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还挺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季妤偌还是谄媚地奉承了下:“嗯,我最喜欢的人就是老公了,不会喜欢别人的。”
“所以今天穿成这样?”说这话的时候,季妤偌的肩带缓缓地滑落了下来。
她蓦地伸手按住, 娇嗔道:“话还没说完呢。”
“你穿成这样准备跟我聊天?”
“我穿成什么样了?你又没看见
。”
贺璟深的嘴唇慢慢地贴近季妤偌的耳廓,濡湿的喘息伴随着沉哑的声音钻进她的耳中:“吊带,蕾丝,开叉,大概能想到什么样子。”
“你为什么能想到什么样子?你见过谁穿?”
“没见过就不能知道?”
“没见过当然想不到。”季妤偌说得很坚定,她没看见这件实物前,就没想象过一件衣服还能设计成这样。
贺璟深:“行,我收回刚才的话。”
“收不回了,你不解释清楚,我不会消气的。”季妤偌故作嗔怒地哼了声。
贺璟深按了按眉骨,无奈地说道:“真没见过别人穿。”
“别人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做不了数,我不信你。”
“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
“不是无稽之谈,是经验之谈。”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
“你急什么?”季妤偌仗着环境黯淡,没好气地白了贺璟深一眼。
“你说我急什么?”贺璟深沉着情绪,低哑地出声。
季妤偌的脸颊忍不住滚烫起来,贺璟深向来寡淡清冷,极少会这么直白。
她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大着胆子诱惑道:“老公,你想对我做什么?”
贺璟深的薄唇流连在她的脸颊处,濡湿的气息,一下子让她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她大概就是典型的胆肥人怂。
贺璟深似乎很享受这种逗弄她的乐趣,明明好像很迫切,但举手投足间又透着游刃有余,“这里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季妤偌感觉自己的思想污秽了,怎么能一下子就听出这话里隐藏的意思呢?
她不带犹豫地回道:“不好。”
贺璟深:“那你忍着点。”
季妤偌:“……”这说的是人话吗?亏她有几秒的感动,以为他良心发现了。
季妤偌葱白的指尖抵在贺璟深的唇上,软软地说道:“可是我最最怕疼了,怎么办?”
“撒娇没用。”
她与他耳鬓厮磨着,说出来的话如同裹了蜜般甜:“怎么会没用
呢?老公最疼我了对不对?”
贺璟深的喉间发干,溢出来的嗓音沙哑无比:“我哪里疼你?”
好问题。她回答不出来。
季妤偌沉忖了片刻,豁出去般亲在他的唇瓣上,“我虽然说不出来具体你疼我的方式,但是我心里就知道。”
贺璟深怔愣了几秒,忍不住用舌尖顶了顶她亲吻过的地方,他捏住她的下巴,声线粗砺:“就这样?想我放过你?”
季妤偌攀着贺璟深的肩膀,甜软地说道:“对啊,因为老公最好了。”
还真是肆无忌惮得让他无从招架。
贺璟深的指腹捻着季妤偌的发丝,还是松了口:“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我自然会尽我所能地感谢你。”季妤偌脸不红气不喘地夸下海口。
贺璟深笑了笑:“尽你所能?”
文字游戏玩得很好。
季妤偌知道贺璟深听出了她的意思,一点都不心虚地回道:“对的,尽我所能。”
两人以这样暧昧的姿势维持了半晌,终于贺璟深翻下了身。
季妤偌刚松了口气,就听见旁边的贺璟深低沉地说道:“去开灯。”
“什么?”季妤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了口。
“不是尽你所能地感谢我吗?开灯做不到?”
开灯自然很简单,可是开灯后呢?
她此刻的模样就要暴露在灯光下。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季妤偌愠怒地鼓起腮帮,“我不去。”
“你连开下灯都做不到,我还怎么信你的‘尽你所能’?”
“可是你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人了?”
“你明知故问。”
“不是特地穿了给我看的?我还看不得了?”
季妤偌的脸颊火烧火燎地发烫,沉吟了片刻,伸出手指攥了攥他的,委委屈屈地开口:“下回给你看。”
贺璟深的立场很坚定:“就现在。”
“我哭给你看的啊。”季妤偌毫无气势地威胁道。
“开灯才能看得见你怎么哭给我看。”
季妤偌:“……”好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啊。
她不愿动,局面就这么僵持着。
没一会儿,季妤偌的耳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猜到是贺璟深下床,她立马紧张地说道:“老公,你别走。”
靠。她为什么下意识会说出这么有歧义的话?
贺璟深的身躯似乎定住了,季妤偌硬着头皮说道:“我困了,我们一起睡觉吧?”
天地良心,她没有邀请他一起睡的意思。
为什么只是阻止开灯而已?她得这么违心地说话。
贺璟深顿了片刻,终于又回到了床上。
季妤偌在黑暗中观察着他的举动,神经紧绷不敢放松。
贺璟深:“既然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不能看,你就亲口描述它。”
这是什么变态嗜好啊?
季妤偌羞红了脸,她一直觉得贺璟深很清心寡欲,他们结婚到现在都是分房睡,说明他对她没这方面的需求。
可是今夜是怎么回事?隐约在破戒边缘徘徊。
难道真如施幼菱说的,是这衣服的效果?可他都还没看见啊。
没有听见季妤偌的回答,贺璟深的声音再次响起:“要么你自己说,要么我自己看。”
“你干嘛非得执着它?”
“你穿了它,就该预料到结果。我不介意给你免费上一课,做任何决定都不能冲动,要预判所有会出现的可能,否则就会自乱阵脚。”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贺老师啊?”
“我受得起。”
季妤偌磨了磨牙,明明是师德败坏。
贺璟深:“快点,我耐性有限。”
季妤偌连迟疑思考的余地都没有,闭了闭眼睛,不甘不愿地应下来:“我说。”
静谧的房间,季妤偌的声音低如蚊呐,贺璟深淡漠地出声:“你要不然凑近我耳朵说好了。”
虽然很气,可她还是不得不将声音提高了些许,亏她刚才用了那么多个“最”去形容他的好,结果呢?
泯灭人性。
细致到所有细节,季妤偌都描述了出来,完了后,她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要滴出血了,“就是这样。”
贺璟深的指腹轻
轻地摩挲着,像是漫长的等待后,他终于开了口:“行了,睡觉吧。”
季妤偌真想哭给他看,狗男人没有心。
别人还懂得打一巴掌给颗枣,他倒好,欺负了人后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季妤偌气鼓鼓地躺下来,堵着气般窝在了床的边缘。
她这是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处没捞着,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感觉到贺璟深也躺了下来,季妤偌伸手攥了几下,将被子全部卷了过来。
下一秒,贺璟深的气息就落在了她的颈间,“你是在邀请我抱着你睡吗?”
脸大如盆。
季妤偌心不甘情不愿将被子让出了一点,“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成功地让我生气了,所以我们之间得有一条三八线,你不能越过这条线懂吗?”
“小孩子把戏。”
“那你也得遵守。”
贺璟深本就没打算今晚对她做什么,人之所以是人,就是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即便眼前是万千诱惑。
他在另一侧躺下,望着漆黑的上方,脑海里全是季妤偌刚才形容的画面。
是哪里来的自信让她认为穿成这样勾引他,还可以全身而退啊?
旁边极度安静,过了许久,季妤偌才翻了翻身,她试探性地唤道:“老公,你睡着了吗?”
贺璟深没有理会她。
季妤偌又推了推他的手臂,确定毫无反应了,她的神经才彻底松弛下来。
刚才在肢体摩擦间,她不是没感觉到贺璟深的变化,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一个成熟男性的危险。
好在最后贺璟深偃旗息鼓了。
大概是惦记着要比贺璟深早醒,然后换掉这身羞耻的衣服,所以季妤偌五点不到就睁开了双眸。
初春的五点晨曦徐徐,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微弱的亮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进来。
季妤偌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昨晚入睡前,两人明明隔了条三八线的,为什么现在几乎是贴着?
而且她的手还压在他的胸膛上??
季妤偌乌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窘迫,她轻缓地收回手,努力不制造一点动静。
只是当她想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发现裙摆被贺璟深的身体压住了。
这是上天给她的考验吗?tat
季妤偌迫于无奈,只能去轻轻地拉拽裙摆,眼看着快全部抽出来了,结果贺璟深的身体忽然动了下,她惊得立即闭上了眼睛装睡。
心跳剧烈,呼吸紊乱。
缓了片刻,没发现贺璟深有什么举动,季妤偌才悄悄地睁开眼睛。
不得不说贺璟深是真好看,五官仿佛是精雕细琢出来的,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容易让人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季妤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种时候她还在想什么呢?
好不容易终于将裙摆抽出来,季妤偌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她低眸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顿时面红耳赤。
昨天她是看见了衣服长什么样,可跟穿在自己身上带来的冲击又不同。
根本没眼看。
季妤偌翻出自己的衣服,她看了看床上依然熟睡的贺璟深,背过身,忍着羞耻,迅速地换好了衣服。
山野间的空气清新怡人,季妤偌独自在周边逛了一圈,重新回到宁宁的家已经接近六点半,大家陆陆续续都起床了。
施幼菱一看见她,双眸微愕:“偌偌,你起这么早?”
“你想什么呢?”
“我哥看着高大伟岸的,难道中看不中用?”
“你说谁中看不中用?”
听到贺璟深凉薄的低嗓,施幼菱手抖得牙刷直接掉地上了。
季妤偌看见他就想起昨晚跟今早的狼狈,瞥过脑袋,没像往常那般做舔狗去迎合他,而是选择了跟宁宁说话。
施幼菱:“哥,你听错了吧?怎么年纪轻轻就耳背了?一定是平常太累了,你得多注意休息,保持身体健康。”
贺璟深:“你觉得我哪里不健康?”
死亡问题。
施幼菱朝季妤偌挤眉弄眼,可是她根本没打算理她。
这就是当叛徒的下场。
施幼菱硬着头皮道:“不敢说。”
贺璟深的嘴角挂着
冷笑:“再有下回,你就安心做家庭主妇吧。”
施幼菱心里咯噔一跳。
她明显听出了贺璟深话里的意思,是在说她昨晚送给季妤偌的礼物吧?
贺璟深迈开步子进了屋,施幼菱才挽住季妤偌的臂弯问道:“你别告诉我昨晚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要不要去告诉你哥,你说他不是男人啊?”昨晚贺璟深可是真真切切地把持住了。
施幼菱脸色都白了:“小祖宗,我错了,你疼惜疼惜我吧。”
“下次再敢当叛徒,绝交。”
“行行行。没有下回了。但是你们真的没有??”施幼菱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样的尤物躺在身旁,她都想亲亲摸摸,贺璟深一个身体健全的男人竟然可以克制住??
“也不算。”季妤偌斟酌了下措辞。
施幼菱八卦欲皱起:“我就说嘛,是男人就忍不住。”
季妤偌:“我亲了他。”
施幼菱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听见的,“确定不是他亲你?你主动?”
“对啊。”
“我现在真的怀疑我哥需要去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他如果身体没毛病,那就是脑子有毛病了,无法理解。”
“你最好说大声点,让本尊能听见。”季妤偌笑着揶揄。
施幼菱马上捂上了自己的嘴巴,闷声低语:“你主动了,他也没别的反应?”
季妤偌的脸蛋有些泛红,扯开了话题:“走了,吃早饭了。”
“只能说我哥真是与众不同的男人。”
节目组又取了一些素材,吃过午饭就集体离开了。
宁宁难得回家一趟,就跟季妤偌请了几天假,想在家里多陪陪父母。
季妤偌允了,所以回程的路上便只有她跟贺璟深了。
季妤偌还没完全从昨晚的尴尬中抽离出来,只顾低着头看手机。
贺璟深:“还在生气?”
生气?她?
对对对,昨晚睡前她可是跟他宣布了自己生气的事实。
而且今早都没理他,所以他这么认为也无可厚非。
季妤
偌收起手机,微扬下巴看着贺璟深,口不对心地说道:“没有,我怎么会生老公的气呢?”
脸上却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快哄我快哄我!终于角色对换了。
贺璟深看着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今早睁眼看见的画面。
袅娜娉婷,惹火烧身。
他的眼皮下掩,敛起发散的思维。
拿出手机,操作了一番。
不久后,季妤偌就收到了银行到账短信,她数了数后面的零,顿时心花怒放。
就是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哄人方式。
她努力掩饰兴奋的兴趣,嘟嘴不满道:“就这?”
贺璟深:“不够?”
上回见她玩牌时收到他给的筹码很开心的。
季妤偌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原来还可以要更多的钱啊,nice!
“不是。我就想听你说两句好话给我听,不用多,两句就行。”瞧她说得多委曲求全,就不信狗男人一点不心软。
贺璟深的眉头轻皱了下,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奉承他。
季妤偌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清澈的大眸充满着期盼,“老公,你就当哄哄我嘛,难道你想我一直生气?”
“不是说不会生我的气吗?”
“女人的话得反着听。”季妤偌说得义正言辞。
贺璟深头都大了,偏偏难以拒绝。
他按了按眉骨,好半晌才溢出声音:“昨晚是我太恶劣,你别生气了。”
态度还算低声下气,季妤偌当然也懂得适可而止,她抱住贺璟深的手臂,脑袋枕上去,“不生气了,你看我多好哄。”
贺璟深的鼻间是她淡雅的清香,他的喉结滚了滚,一阵干燥感席卷而上。
只是季妤偌很快就松开了。
好像亲密会慢慢习惯般,她跟贺璟深的肢体接触越来越频繁,她竟然没有任何反感跟排斥。
敛了敛情绪,她对贺璟深说道:“我们大概四点多就能到达南城,我想将茶叶直接送去给爷爷,你有事吗?没事跟我一起。”
“没事。”
贺兴业住在城郊别墅,他命人在庭院里开辟了一大块地来种植茶叶跟蔬菜,闲来没事就过着农耕的生活。
听到管家说贺璟深跟季妤偌来了,脸上立即笑容满面,“你跟陈嫂两个多去买点菜,挑他们两个喜欢的买。”
季妤偌看见贺兴业,就将两罐茶叶递了过去,笑着说道:“爷爷,我亲自炒的茶,仅此两罐。”
“你呀,最有孝心。”贺兴业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瞟了瞟贺璟深。
贺璟深当没看见。
贺兴业孩子气般哼了声,对季妤偌说道:“我让陈嫂他们去买菜了,晚上留下吃饭。”
“嗯嗯。”
席间一直是季妤偌跟贺兴业说话,她给他讲这几天在南郊乡的事情,又讲了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冷笑话,贺兴业还很配合地给她捧场。
贺璟深虽然没参与,但是整个人透着轻松。
饭后,季妤偌又陪着贺兴业下跳棋。
他在商场跟人尔虞我诈了这么多年,到了晚年实在不喜欢那些复杂的东西。
季妤偌跟贺兴业两个都是悔棋高手,吵吵闹闹地不相让,还让贺璟深评理。
贺璟深看着那小学生玩具,以及年龄相隔了几十年却同样幼稚的两人,淡淡地说道:“你们确定让我做裁判?”
两人异口同声道:“算了。”
有他在,还有什么悔棋的乐趣?
临近十点钟,贺兴业开口道:“这么晚了,我也累了,你们俩就早点回去吧。”
季妤偌:“那爷爷,我们下回再来看你。”
管家将他们送到门口,说道:“老爷今天很开心,他啊,喜欢有人陪。”
贺璟深的眸色微沉,他看向正缓慢上楼的贺兴业,印象中的爷爷风骨伟岸,可是现在伛偻了许多。
看得出贺璟深的情绪有些低沉,回家的路上季妤偌想了想,元气满满地说道:“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贺璟深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玩。”
季妤偌嘟了嘟嘴巴:“不行,要玩,不然我就生气。”
她偷偷地去打量贺璟深的脸色,也不知道这样明显无力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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