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向阳大队的这个年过得格外热闹
因为今天粉条厂的盈利导致每家每户钱都比往年翻了个两三倍, 再加上五头猪肉分下去，就算是再抠门的人家，那也是可以过上个好年了。
因此, 这一个个向阳大队的大小媳妇回娘家可都是打直了背，挺直了胸膛, 带着浓浓底气回去咧。
那不管关系好与不好, 这回娘家的人都可是受到了热烈欢迎, 毕竟，不看人面看物面嘛。
那粉条猪肉可不是白带的
不过这也就是这几天，等到这年初一二一过, 娘家一回, 大家又开始了忙忙碌碌。
这会还是二月初，因为温度不够，种菜是有些艰难的，但是除野草, 翻土地, 开荒地, 大家还是得跟着走。
虽然工分不多, 但是为了后面的大丰收这也得弄。
“走了, 去砍柴。”
一片忙碌之中，到处可见那背着背篼拿着砍刀的大小孩子往山里走去。
向阳大队处在南方, 冬天除了杏树这些，大部分树木还是绿油油的。但是因为温度骤降的原因，许多树木枯死, 这时候也是砍柴的大好时候了。
“你们几个小崽子跟着我干嘛？”柿子也被这个大背篼，身后跟着一大串萝卜丁。
小桃桃，小妮阿巧曲六曲七曲八到曲十一
“砍柴”几个小崽子异口同声
“就你们？”柿子瞥了他们一眼, 有些嫌弃。
但是她也没让他们自己回去，反正这群小崽子到处乱逛，还不如跟着自己去砍柴，好歹还能背些东西。
除了最小的小萝卜丁
小桃桃依旧是被曲六抱在怀远里，一是心疼她走路累，二是嫌弃她走得慢
咳，心疼和嫌弃也是不冲突的
至于为什么非要每次带上行动不利索的小桃桃？
拜托，没有小桃桃，他们几个小崽子玩起来会很无聊的。
至于为什么跟着柿子一起走，那自然是虽然柿子很凶，但是柿子力气大，又是砍柴，肯定会往林子深处走的。
几个小崽子就跟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柿子往里面钻
“跟我一路就跟紧点，桃桃，谁要是敢往外面跑就和我说。”
“收到”小桃桃积极接下任务，大眼睛就盯着曲家几个哥哥不放。
曲家小子们：……这小告状精
柿子说完就不管他们了，拿着砍刀一路上边砍边清路。
既然是背柴，肯定不能就简单背一背的，起码要把家里因着过年减少的柴堆给弄好再说。
他们家人多，每天消耗的柴火也是很可观的，那一堆柴山要是不补充，也就一个月就没了。
小桃桃就在几个哥哥怀里换着坐，晃着脑袋脚丫，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每一棵树每一颗草都不一样，可是看不腻歪。
前面柿子又找到了一棵干枯的大树，手起刀落，一棵曾经的大树就倒下了，这里砍砍，那里修修，没一会大家的背篼就满了。
“走吧，先回去了。”柿子汗都没留一滴，背着满出来比她人还要高的柴火，手一动，那棵比她还要粗的被修剪过的大树就被抱了起来。
“……”
“先回去了，你们走前面。”柿子冷静开口
“好，好吧。”小崽子们咽了咽口水，背着大小各异的装满柴火的背篼就往前面走。
柿子让他们走前面肯定不是她因为抱着柴火走得慢，而是怕这突然停下来或者手一甩就直接把他们变成瘪崽子了。
“等一下”
几个人刚走一步，在曲七怀里的小桃桃小手一挥，指向一边的林子里，眼睛亮晶晶的。
“那里”
“那里，有果子。”
“哎？”大家纷纷看了过去
然后什么也没看到
“在哪里在哪里”
“没看到啊桃桃”大家七嘴八舌
柿子也看了下没看到，顺势把手上干树放了下去，拍了拍身上树渣，走过去把人接了过来，就带着人往里面走。
“前面前面”
“哎呀，就在那里呀，那里那里”小桃桃很是激动，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前面的一棵
大树
真是是十分大的一棵树了，有七八米高，树叶繁茂，远看没什么不一样，近看了也看不出什么，不过有小桃桃提醒，一堆人左绕右绕，左看右看之下，可是发现不一样了。
那树上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仔细透着光一看，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绿色的青枣。
好多好多好多
看得几个小崽子都下意识流下了口水
这清枣一个个又半个拳头般大小，一看就很好吃啊。
而这树高六七米，那最上面的树冠看着都有个五六米宽，密密麻麻的青枣挂在上面，那可不得是上百斤了。
“把柴先倒出来，小六小七小八三个上去跟着我摘，你们几个就在下面捡。”柿子把背篼清了出来，补充，“到时候大家平分”
这话主要是对小妮和阿巧两个说的
“我们也想上去”小妮和阿巧说
都是山里野的，这点高度对她们来说也不成问题。
“不行，人多了树承不住，我们先上去，到时候再看看。”
说着，柿子带着几个人利索爬到树上，开始摘起了青枣。
在下面的小妮和阿巧也没有闲下来，拿起看到就跑到周边区找长棍子，然后在那里编起了兜兜，打算用棍子戳那高处的青枣。
只有小桃桃，杵着下巴，啃着着个柿子扔下来的大青枣，没事可干。
“吱吱”
突然听到有什么的叫声，小桃桃探出脑袋在周边看了一下
“吱”
再看，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砰”
真以为自己听错的小桃桃缩回脑袋，一个黄色大梨砸了下来，然后一路滚落在小桃桃脚边。
“哇呜”
小桃桃眨了眨眼睛，看着滚到脚边的大梨子，立马大哭起来。
“疼，疼啊”
“有人打小桃桃”
哭声立马吸引了大家注意，那边还在编东西的，那树上摘果子的的人，立马都跑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看着哭的一脸眼泪花的小家伙，大家有些无措。
这咋就哭起来了
倒是柿子有经验，立马给人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哄人。
“不哭了不哭了，谁欺负小桃桃了。”
“我帮你打回去”
“呜”小桃桃抱着柿子脖子抽抽噎噎，“不，不知道啊”
“扔果子砸我”小桃桃指了指地上的大梨子，眼泪又聚了起来，“好好疼，一看就好疼。”
“……”柿子沉默了，把人给抱了下来，“所以砸到你没有？”
小桃桃瘪着嘴，抹了抹眼泪，“差，差一点点”
那就是没事了，柿子松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地把人放在地上，安慰了几句，一堆人又围着那大梨子转。
“这梨看起来有些大啊”
“一看就好吃”
“那是谁扔的？谁没事也不会用果子砸人啊，这不是缺心眼吗？”曲六嘀咕，瞬间迎来众人目光
这是忘了去年到底谁缺心眼把小桃桃当蘑菇妖扔果子砸了吧？
小桃桃坐在一边，红着眼睛，看着那个大梨子，看着看着，又慢慢走了过来，很是严肃地指着梨子。
“这个梨子”
小崽子们纷纷看了过去
“看起来很好吃”
“……”
“对，吃了它”
停顿一瞬以后，小崽子们纷纷跟着开口，然后擦了擦梨子，让小桃桃先咬一口。
一口接一口，小崽子们一边嚼着梨子，一面面色深沉，最终感叹。
“这梨子真好吃”真的超级甜的
“柿子哥柿子哥，我们去找梨子。”树底下几个崽子大喊求助
树上面柿子几个人还在摘青枣，看了一眼这些一会一个想法的小崽子，说道。
“先不忙，这些青枣一趟都带不动”
“哦”小崽子们失落一瞬间，但是瞬间又原地复活，开始继续弄杆子去了。
这么多青枣也是大收获了啊
至于小桃桃，一手啃着大梨子，一手啃着小青果，警警惕惕地观察这四周。
“吱”
又是一声叫声，小桃桃非常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连忙往后退两步，又是一个梨子丢在面前。
这事情就很严肃了，小桃桃捡起梨子，在周围左看右看都没看到
“吱”
往上一看
“我看到你了”小桃桃气得小脸鼓鼓，双手叉腰，“坏猴子”
那是一只浑身金色的猴子，看起来和小桃桃差不多大，手上身上拿着好些个果子，见小桃桃看了过来，吱吱一叫。
“砰砰砰”
“啊啊啊”
一个个果子直接往这边砸，小桃桃跳着脚跑向小妮他们那边。
“坏猴子”
“好讨厌”
这一出下来，其他崽子也自然发现了这个情况，小妮阿巧连忙抱着小桃桃往一边跑去，曲九几个在那边大叫吓唬猴子
“吱吱”
很好，不仅没有吓到，几个人都听出来那猴子的嘲笑意思了。
“可恶”
“怎么有这么可恶的猴子”
“比王小二还讨厌”
……
小崽子们纷纷吐槽
因着那猴子手中果子没了，战争暂时结束。
小桃桃抱着一兜子的果子，也是气呼呼地看着猴子。
“你坏”
“吱吱”
“坏猴子”
“吱吱吱”
一人一猴就在那里吵了起来，小妮几个也没事地围在一边凑热闹了。
“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叽叽咕咕之间，柿子几个人总算从上面下来了。
树底下，所有人的背篼装得满满的。
大大小小背篼加下来，有个两百斤了。
“等回去再分，我们十个人，一每个人都能分个十来斤。”
“耶”大家惊呼
这可能吃好久了
“背好东西下山了”柿子背着最大的背篼，满满当当，有一百多斤了。
“背不动就拿给我提着”她说了一下，就一把抱起小桃桃，朝着山下走去。
“吱吱吱”那猴子见他们要走了，开始在树上抓耳挠腮，表达自己的不乐意。
“咩”小桃桃朝它做了个鬼脸
“吱吱”金色猴子更气了，都要跟着跑过来了。
“一边去”
柿子转头，拍了拍小桃桃的脑袋，又从背篼里掏了两个青枣出来，直直朝着猴子扔了过去。
“吱”猴子利索接过青枣，还在叫唤。
“你要是不怕下山被抓来吃了，你就跟着。”吼了两声，柿子抱着人继续往山下走了。
小桃桃装着一兜子的果子，脸上高高兴兴，奶声奶气地叭叭。
“傻猴子”
“气死它呀”
柿子翻了个白眼
幼稚
下山没花多少时间，回到家中，因为没秤没办法称重，几个人在院子里数起了果子，总共一千零几个，一个人拿一百个差不多。
本来还高兴的小崽子们就懵了
数，数一百个？
好难，这也太难了
立马，所有人抬头看向柿子，一脸期待。
“……”数数是不可能数的
柿子去找了个小背篼，一个个装满倒出来，刚好每个人两个小背篼，差也差不了多少。
“行了，东西分好了，都自己拿回去放着，别的我不管了。”
每个人分了个小二十斤，他们五房就是小四十斤了，柿子心里打着算盘。
吃肯定是吃不完的，给奶分一些，再给那边宣老师她分一些，还能有个三十斤。
“对了，我等会拿去卖，你们去吗？”
这些年不断收紧，一般是不能私人买卖的，但是他们这边乡下没那么严，像是过年这段时间还专门开放了集市，算一算，今天刚好是最后一天了。
说走就走
“去去去”小崽子们眼睛一亮
“那行，你们把东西给我，我过去卖了回来给你们钱。”柿子微微一笑
小崽子立马焉了
“我我，呜，”
小崽子们可不舍了，他们也想去公社，但是柿子不接话，最后只得把自己的东西一部分留着吃，一部分找东西装好做好标记。
“先说好，能卖就卖，卖不了我在给你们带回来。”
“嗯嗯嗯”小崽子疯狂点头，对柿子信任得不能再信任了。
等到弄好以后，柿子找上自己专用超大背篓，背着东西，当着小崽子们的面，再一把抱起小桃桃，朝他们挥了挥手，十分洒脱。
“走了”
“呜呜”身后小崽子们咬手
柿子哥好偏心，呜呜
柿子一边也不否认自己偏心，谁家能不偏心这么可可爱爱软软糯糯的小崽子呢？
“先吃着”
柿子拿起个青枣擦干净递给小桃桃，然后把她的小帽子压下来挡风，朝着公社走去。
依照柿子的脚程，走了一个半小时的样子就到公社了。
这个集市说起来也不大，而且地点很明显，就在公安旁边一点的位置
囧
说安全也安全，说危险那也是属实危险了。
等到小桃桃和柿子到集市的时候，因为是下午，那里只零散坐着几个人，摊子面前有粮食有菜有野鸡。
那卖野鸡的人没一会就走了，剩下卖菜卖粮食的人还在那里，零零散散那等着人买。
但是总归还是都能卖出去的
柿子抱着小桃桃背着个大背篼一过来，立马就收到了周围人的注视。
这小伙子身板结实啊，所有人一致想到。
柿子就装作看不到一样，走到角落里，放下小桃子，再放下背篼，撤下上面的遮盖草席坐在上面，面无表情地坐着。
“桃桃，喊，一分钱一个，到时候分你一毛钱。”
哎，说起钱，小桃桃眼睛一亮，正要喊，大眼睛转了转，软软糯糯道。
“小桃桃本来就有份的呀”
“你的份给你，再给你多一毛钱。”柿子认真说道
“好咧”得了准信，小桃桃立马兴奋了起来，小手放在嘴巴边做大喇叭，就开始喊了起来。
“卖青枣咧，香香甜甜的青枣，又大又圆又新鲜的青枣，只要一分钱一个哎。”
“大过年团团圆圆，今年吃饱饱呀。”
“快买呀”
……
看着小桃桃如此熟练的架势，柿子沉默了，属实是搞不懂这是在那里学的了。
不过不管在那里学的，这喊的确实是很有用的。
大过年的，看着这么个白白嫩嫩的小家伙在这里喊着吉祥话，走过路过都过来看了一看。
“卖青枣呢？”
“嗯，一分钱一个，这青枣又大又甜，不甜不要钱。”柿子面无表情的说着话。
那买枣子的人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絮絮叨叨，“小伙子，你这样可卖不出东西，要笑起来。看看你妹妹，这才是卖东西呢……”
“所以你买不买？”柿子说
“……买，给我来一毛钱的。”
这青枣个头大，又是大过年又是大冬天的，也不心疼这么一毛钱了。
这种心态的人不在少数，大部分人还是爽利付钱，买个一毛两毛五毛的人都不少
当然，也有不少嫌弃的
“这一分钱一个也太贵了？这山里不都是？一分钱十个吧。”
“下一个”柿子直接无视，看向另外的人，“你要几个？”
“来三毛钱的”
……
有了大人，当然少不了小孩子了，公社上小孩子可不少，过年的红包还有呢，花一分钱买青枣小孩子可舍得了。
虽然是一个一个买，但是加起来可就不少了。
喊了一会以后，小桃桃就退军幕后，蹲在柿子旁边看着她拣青枣了。
“小家伙，你怎么不喊了？”还有人没事就都这小桃桃玩
小桃桃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我喊累了呀”
“累了？”那人觉得有些好笑，“那你吃青枣啊，自家的还不敢吃？”
小桃桃继续眨了眨眼睛
“叔叔你请我吗？”
“……”那人被噎了一下，这小崽子还厉害啊。
他说道，“给我来一块钱的”
柿子手顿了一下，“一块钱？一百个你确定？”
“确定”那是抬起下巴，等待接受他们惊讶感谢的目光
“你有篮子吗？有袋子吗？没有的话装不下”柿子摆手
她们就没带这些东西，至于送篮子，那可不行，篮子去买也要钱的。
“……”那人又噎了一下，这可真是失败的一天，“算了，你们等我一下。”
说完这人就跑了
“一块钱啊”小桃桃叹了口气，“跑啦”
“没事，能卖完的。”柿子说
这才一会，已经卖出去大半了。
“青枣怎么卖？”
姐妹说话间，又一个人前来问价。
“一分钱一个”柿子说完，顿住
小桃桃看到人，也在心里哦豁一下。
这人，眼熟啊。
丑八怪的丑姐姐，小桃桃默默朝着柿子靠近了一些。
危险哇
“是你？”石英皱眉
她对柿子小桃桃印象可深了，不仅害自己弟弟在牢里呆着，上次还害的自己捡了半天的钱，最后还贴进去几毛，想想都让她咬牙。
“现在在这卖东西？乡下丫头，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石英嘲讽，然后看向那些青枣。
“你们去给我娘跪下道个歉，这青枣，我就都买了。”
“买买买你娘呀”柿子还没开枪，小桃桃跳出来瞪眼，“坏，丑八怪姐姐”
“死丫头”
“我姐姐以后可是要在市里的”小桃桃叉腰，瞪她，“你才在乡下一辈子呢，老巫婆，我们还小呢，长大了就去城里了。”
“痴心妄想”石英冷哼
“我看你还是痴心妄想一下你那蠢弟弟别在牢里老死，不买东西就一边去。”柿子冷眼看向她。
“大过年的的，晦气。”
“你们怎么说话呢，一点家教没有。”石英继续怒
柿子和桃桃继续看，轻轻‘哦’了一下。
这人战斗力也太不行了
“你，你们”石英气急，但是拿这俩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想说什么，后面来人了。
“哎，大姐，不买东西就快让开，这耽搁事呢。”是刚才离开那男人，带着个大筐篓，还有
连公安一起过来了
！！！
“我们是合法哒”小桃桃怂怂躲柿子身后去了
“我是过来买东西的”连均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这小家伙还是真的怕他啊
“来，一块钱的。”那和连均一起过来的男人咧了咧嘴，“你们认识老连啊”
“我叫季又昀，你们兄妹俩叫什么？”
柿子瞥了他一眼，一边拣青枣，一边答话，“柿子，桃子”
“桃子啊，小家伙你叫桃子？”得到答案，季又昀又凑到小桃桃身边，一脸稀奇。
“你多少岁啊？”
“识字不？”
“会唱歌不？”
……
看着季又昀这怪叔叔，小桃桃又往柿子身后跑了一点，揪住她的衣服，埋脑袋，不理他了。
“哎？这是怎么了？困了？怎么不说话了？”季又昀有些疑惑
连均上前，踹了他一脚，“别吓到人了”
“我？”季又昀不可置信，“你个冷脸怪在说我吓人？”
“好了”柿子东西数好，推过来，送客。
“你数一下，没问题就赶紧走吧。”
季又昀继续不可置信，这还真是他？不可能啊，他人缘多好一人啊
“剩下的也一起装了吧”连均不理他，看向柿子背篼里零散的青枣说道。
“青枣放不久”柿子道
“没事，我们人多，分不了多少。”
听罢，柿子又数了一下，剩下还有六十五个。
季又昀直接付钱一块六毛五，连均也不抢，想来两人关系很好了。
等到付钱的时候，小桃桃这才又从柿子身后探出脑袋，警惕地看了眼季又昀，又怂怂地看了眼连均，把脑袋缩了回去。
两人：……
“她怕生”柿子睁眼说瞎话
“……”那之前可是一点看不出来了
“你们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东西卖完了，连均提醒，“集市是最后一天了，以后不要再来。”
“好的，谢谢连公安提醒。”柿子冲他点头，抱抱上小桃桃背起背篼就王家里面走。
留下季又昀被连均拉着，有些不服。
“老连，你别拉我啊，我这好不容易找到合适顺眼的人……”
“你吓到人了”连均才不管这老友什么想法呢，拉着人抬着筐往里走。
至于这边的小桃桃柿子两个，等到走远了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当着公安的面买东西，谁不紧张呢？
不过紧张过后
“姐，卖了多少钱？”
一安全了，小桃桃立马原地复活，喜滋滋地搂着柿子的脖子，很是好奇。
“还没数”柿子语气中也难掩激动，“但是一分钱一个，左右也有七八块了。”
“哎呀，好多钱钱啊”小桃桃更高兴了，喜滋滋问道，“那小桃桃有多少钱啊”
“一块钱”
“哇哦”
“好多，好多钱钱”
“买糖糖，买肉肉，买花花”
“然后变胖子，变缺牙齿”
“呜，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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