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00米:是不是我让你怀上一个,你也要给我弄死一个?
番深600米:是不是我让你怀上一个,你也要给我弄死一个? 盛绾绾人站在沙发的后面,他再怎么疯也没办法把沙发给砸了,更何况,隔着一张沙发的距离,她才稍微的觉得有点安全感,好像隔着障碍物就能跟他拉开距离。
她想打电话叫展湛过来接她,但伸手去找手机的时候才想起她的手机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抢走扔到后面去了。
下车的时候也几乎是被拖下来的,完全无暇再去顾及手机。
一直等到这座好像比她最后一次离开还要空荡深寂的别墅里摔东西的声音彻底的安静下来,她才抿唇看向他。
也不能这么形容,因为事实上她一直都看着他,这别墅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也不可能还有心思去看别的东西。
她的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攥得很紧,仿佛这样就能攥着她心头不断泄露出来的恐惧。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也不想出声再打破这安静,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甚至几度都想要蹲下来,躲在沙发的后面,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身材修长而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他踩着废墟走过来,但整个过程都没有看她一眼,好像已经遗忘了这屋子里还有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他兀自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从身上摸出了烟和打火机,幽蓝的火焰在亮了三四秒后,悠然熄灭,烟头已经被点燃,青白的烟雾袅袅散开,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
盛绾绾是站在他侧面的沙发上,在男人手里的那根烟燃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紧绷着神经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都好似有饿狼在追,但她也不敢跑,直觉这样会更刺激那好像冷静下来的男人。
她还没能走到门口,身后男人的声音已经响起了,“我有让你走?”
盛绾绾的脚步还没有停下,又听他漠然的嗓音继续道,“你再走一步试试。”
她神经一紧,还是站定了脚步,但也只是看向门外的一片漆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男人坐着在那里静静的抽烟,而她站在狼藉中也没有动,仿佛以这样的方式僵持着。
直到一根烟抽完,烟头被摁灭在烟灰缸里。
“盛绾绾。”
他嗓音很哑,很暗。
她仍是没有回头,只是兀自的笑了声,在这一片安静中显得格外的清晰,“薄锦墨,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讲真,如果你还稍微有点判断能力,让顾南城带你去看看吧,不然我看你再继续这么下去,忍辱负重十几年才夺来的江山都没法享受了,这样多得不偿失啊。”
“你恨我?”
“说恨也没什么好恨的,说不恨好像也不能否认得这么干脆。”
“所以你报复我?”
盛绾绾觉得这种对话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她不冷不热的道,“你跟我离婚也就一个月而已,就这一个月的时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已经没法跟人正常的交流是么。”
又安静了好半响,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因为地上的狼藉太多,跟鞋底摩擦而过发出声响,然后是毫无温度的陈述,“今天晚上你在这里给我待着。”
在这里待着?
盛绾绾转过身看着他,悠的一笑,“反正你也砸了不少东西了,我看你把我也弄死好了,”她朝他走过去,在大概还有一米的地方停住脚步,仰着精致冷艳的一张脸,“你非认为我弄死了你的孩子是吧,好啊,你有种,掐死我给他偿命。”
他低头看着她,神色没有波澜,漠漠的道,“上楼,我找人过来收拾。”
盛绾绾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眼神比他更加的冷漠,脸上却是好笑的表情,轻轻的问道,“你不会是指望我再怀一个给你吧?”
男人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着脸跟他对视,极冷的嗤笑一声,“我看你要跟我犟上了,我让你怀上一个,你也要给我弄死一个。”
盛绾绾把他之前说的话还给他,“噢,你果然还是很了解我。”
他没对此作出任何的回应,只轻描淡写的道,“上楼休息。”
“你什么意思?”
男人掀眼眸看着她,“你乖点,我就不碰你,”他抬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没有戴眼镜的眼镜本应该更能被看得清楚,但盛绾绾莫名觉得他眸底半点不复以往的清明,像是带着恍惚般,连嗓音都沙哑得很模糊,“为了不让你爸再受任何方面的刺激,你不要刺激我。”
盛绾绾看着他这个样子,好像“她拿掉孩子”这件事情真的给了他多大的重创。
于是她想,这男人大概真的想要个孩子。
明明他现在,连三十岁都还没到。
她蹙着眉头,做了最后一次妥协,放低了声音耐着性子跟他道,“薄锦墨,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猜测就是没有任何的根据,如果你怀疑我拿过孩子,你可以去医院查记录……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但是我是当事人,有没有怀过,我说的算,你明白吗?”
他仍是一脸淡漠的看着她,“抹掉那么点记录,很困难?”
盛绾绾看着他,几秒后,人直接从他的身侧走过,上楼,他没跟上来,她直接把自己关进她之前的书房里,把门反锁了,靠在门板上。
身心疲倦。
她的身体顺着门板慢慢的往下滑,最后坐在铺着厚厚的地毯上,曲起自己的腿,手抱着自己的膝盖,脸埋入其中。
她没开灯,整个房间里几乎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连窗帘都被拉上,唯独中间留了一条缝隙,洒了一道光进来。
借着这很微弱的光线,隐隐能看到书房里大致的轮廓,跟她最后一次离开这里也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只不过现在她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
就这么坐着,她都觉得实在是太累了,原本是欢欢喜喜的准备去旅行,结果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被绑在这里。
没有手机,她也没开灯,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慢慢的躺了下来,时间一长,就不知不觉的浅浅的睡了过去。
等郝特助找来的人把客厅里的狼藉收拾完,薄锦墨在二楼的主卧跟客卧都找了一圈,然后就径直去了她原来的书房。
手拧门把,被反锁了。
他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转身拿了钥匙回来,直接将门打开。
房间里漆黑一片,如果不是从走廊进去的灯光照进去了一点,他几乎要直接踩上她的身体,看着躺在地毯上已经睡着了的女人,他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没有任何犹豫,俯身就将她抱了起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盛绾绾虽然睡过去了但无疑睡得很浅,男人的手刚搂上她的腰,她就立即被惊醒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也很快的恢复了清明,警惕的看着他,“你放我下来。”
薄锦墨低头淡淡的瞥她一眼,“家里床这么多,你想睡哪里都行,什么时候养成了睡地板的习惯?”
什么叫家里的床这么多,想睡哪里都行?
家里?
盛绾绾张口就想反驳,但又觉得过于敏感只会显得很在意,于是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放我下来。”
这个男人又什么时候听过她,双手抱着她没法开门,走到卧室门前他就直接把门踹开了。
被强制性抱在怀里的女人立即重重的一震,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她冷着脸,闭着眼睛没说话。
薄锦墨看一眼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是在想要继续忍,还是直接跟他翻脸。
他直接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盛绾绾蓦然仰起脸准备出声,却见男人已经转过了身,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他动作不紧不慢,将落地窗关好,又将落地窗也严实的拉好,然后人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既然困了就睡,我去给你拿洗漱用品跟衣服。”
衣帽间还留有她剩余的衣服,她当初带走的全都是她穿过的衣服,但没拆牌子的也还有足足一柜子……盛大小姐向来有这种女人的恶习,逛街时看中就买回去,但买回去有些基本不会再看第二眼,就这么堆着。
离开的时候都留下了,一来既然离婚,财产就是个很敏感的问题,虽然在这点钱上她不在意,薄锦墨也不可能计较这点东西,但是反正……大部分都是她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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