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第 151 章
云励寒脸上出现了一抹惊讶和意外的表情,他的目光匆匆的扫视了一眼公孙晚和叶瑾年后对9527说道,“看来我似乎出现的不是时候。”
他单单知道公孙婉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但却没想到,她会竟然会如此的疯狂。
果然恋爱脑的女主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难道这就是公孙婉自以为的报复
她以为,她故意做出和叶瑾年恩恩爱爱的样子,自己就会吃醋
当真是离了大谱
9527也是满头的问号,“这个公孙婉真的脑子有病吧,就算她想要跟叶瑾年秀恩爱,两个人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就可以了呀,为什么要一大早上的发疯跑到大佬您的院子门口来”
云励寒淡淡的摇了摇头,语调轻缓,“估计就是故意秀恩爱给我看的吧。”
“但是原剧情当中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啊”9527满满的不解,“而且她这样做,应该只会把叶瑾年越推越远吧。”
原剧情当中,公孙婉虽然也在成亲的当天晚上冲到了原主的房间里,却不似是这次一般被云励寒抓了个正着,当她衣衫褴褛的从原主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只是一个劲的哭喊着是原主想要强迫于她。
即使叶家的人相信了原主的解释,但是叶瑾年却是不太相信的,反而是相信了满脸泪痕哭哭啼啼的公孙婉,在公孙婉哭着说自己是被强迫的,她内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叶瑾年以后,叶谨言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心上人的话。
毕竟,那个能够在寒冷的冬夜将唯一能够保暖的手炉送给他的女孩,是一定不会说谎。
原本的公孙婉还是会在叶谨言的面前有所伪装和隐藏的,可是现在,因为经历了成亲仪式的不顺,以及她想要诬陷云励寒却未得逞两件事情,公孙婉的心态有了极大的改变。
她不再是原剧情当中那般的心神稳定,无法静下心来设计出几个漏洞百出,却让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内心有些单纯的原主上当了的小计谋。
她的心彻底的乱了。
她开始想要疯狂的刺激云励寒,甚至是完全不顾女儿家的娇羞,专门跑到云励寒的院落面前,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叶瑾年卿卿我我,只不过是想要看到云励寒吃醋的表情罢了。
叶瑾年此刻看着公孙婉的眼眸当中虽然还是有着那么些许的情谊,但却是不再似原剧情那般的浓厚且纯粹了。
云励寒语调冰冷,“谁知道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开心就好,不过就是不知道经此一事,有了这么差的名声,公孙婉还能不能够像原剧情当中那般的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技惊四座,收获一众青年才子的芳心了。”
和这种脑子不正常的男女主相处久了,估计自己的脑子也会变得不正常吧,他还是早点去演武场里练练剑比较好。
于是,在公孙婉和叶瑾年两个人搂搂抱抱的间隙,云励寒目不斜视的从他们二人身边经过。
“等一下”
公孙婉间云励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迫不及待的出声喊道,“大哥,你没有看到我们吗”
公孙婉双手紧紧地挽着叶瑾年的手臂,脸上挂着一抹优雅的笑容,只不过那笑容却未曾达到眼底,看着云励寒的眼眸深处透露着浓浓的恶意。
她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赏云励寒脸上失态的神色了。
无论是谁,一直不断在他身后追逐的人,突然停止了脚步,转而投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当中,就算是内心再无波澜,终究还是会有些动容的吧
想到这里公孙婉钻着叶瑾年的手臂越发用力了些,就等着云励寒的失态了。
然而,她的期盼注定是要落了空的。
“啧,”云励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9527说道,“看来,这女主角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此。”
前一天晚上还要死要活的非要说爱他,而现在,公孙婉看着他的眼眸当中那个恶意都已经抑制不住的要散发出来了。
云励寒眉眼当中的冷色更甚,清冷的嗓音当中不带有任何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吐露出来两个字眼,“有事”
夏日的晨光透过树影瑶瑶的射过来,挥洒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驳的痕迹,折射出的日光温暖又灿烂,但公孙婉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云励寒如此毫不在意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公孙婉的心,她微微的笑了起来,眼眸当中是抑制不住的嘲讽,冰冷的眼神不含一丝热度,“大哥,难道没有看到我们吗”
云励寒眸光微闪,“看到了,那又如何”
公孙婉望着他的眼神幽怨无比,“既然大哥,已经看到了我们,为何就这样径直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公孙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昨日里婆婆让人掴掌了我的丫鬟,说是我们公孙府的教养不好,可如今看来,叶府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所以呢”云励寒微微垂下眼帘,慢吞吞的说道,“与你何干”
“我”公孙婉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一口银牙咬的嘎吱作响,“我如今是叶家的媳妇,叶家的一切,我当然有资格管”
云励寒神情平静,眸光深沉,就连那语调也是淡淡的,却偏偏说出来的话透露着无尽的凉薄,“不过是嫁了一个低贱的庶子罢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不仅是公孙婉,就连一直眉眼含笑着的叶瑾年也变了脸色,云励寒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叶瑾年的心,这么多年以来,他处处谨小慎微,甚至连关学都不能进,不就因为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庶子吗,不就只是因为他娘是一个爬床的丫头吗,可是凭什么呢
明明,他的身上也流着叶谦的血脉,明明他也上了叶家的族谱不是吗
既然愿意把他认回来,为什么又要如此的对待他
恨呐
自己被瞧不起也就罢了,耗尽心血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心上人也被如此看待,叶瑾年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仿佛是放在煮沸的油锅里来回的煎炸,而云励寒的话就如同是那一饼饼淬了毒的匕首一般扎在了他的心上,甚至是五脏六腑都被刺得生疼。
叶瑾年微微垂下眸子,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惊天的恨意给掩埋了下去。
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暂时还没有能够和云励寒叫板的资本。
叶瑾年只是一脸苦笑的看向了云励寒,略微沉静的眉眼上似乎是沾染了一抹无奈,但那苦笑的表情里,却依旧隐藏着一份满汗不甘心的怨毒,这份屈辱他叶瑾年记下了,到时候他一定千倍百倍的讨回来
他伸手拽过了试图去争辩的公孙婉,“大哥说的对,我确实只是一个低贱的庶子,我们现在马上就离开这里。”
“要走你走,我才不走”公孙婉大声的吵嚷起来,“明明你也是叶家的儿子,你干什么要怕他叶祈年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叶瑾年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心,原本他就并不同意公孙婉如此刻意的行径,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流泪的样子,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便任由着她来这边胡闹了起来。
可现在,继续留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且公孙婉毫不留情的话语,也让他感到了无比的难堪,候在一边的丫鬟们虽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但那转过身的背影和一个个抖动异常的肩膀,无不再向叶瑾年诉说着她们憋笑憋的是如何的难受。
被云励寒嘲讽也就罢了,毕竟这么多年,他已经学会了隐忍,可是,被这么多的下人看笑话,是叶瑾年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的事情。
他不顾公孙婉的吵闹,径直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大踏步离开了原地。
叶瑾年在转过身的一瞬间,原本微眯着的眸子猛然间放大了起来,唇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冷笑,叶祈年啊叶祈年,原本看在你将婉儿让给了我的份上,原本还打算饶你一命的,但既然你如此的不识好歹,变不要怪我心狠了。
那个人的条件,也是时候可以答应了
在叶瑾年对以后的生活做出规划的时候,公孙婉却在不断的叫嚣着,“你放我下来,你放开我”
但叶瑾年就仿佛是一个聋子一般,丝毫没有将她的话放在耳中,任由公孙婉如何的嘶吼,愤怒,他始终都不为所动。
眼看着离云励寒的院子越来越远,公孙婉越发的着急起来,她开始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叶瑾年我让你放我下来,你听到没有你个要什么没什么的”
“啪”
在公孙婉肆意的挥舞着手臂的时候,一个巴掌不小心狠狠地打在了叶瑾年的脸上,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响。
刹那间,公孙婉到了嘴边的辱骂硬生生被她给咽了回去,她下意识的撇过了头,不去看叶瑾年的表情,非常小声的说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叶瑾年却仿佛是没有听到公孙婉的话一般,始终是一言不发,一直将公孙婉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将她放在院里的石凳上,才缓缓开口,但他的声音里包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仿佛是累极,声音沙哑无比,“婉儿,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是鲜活的跳动的,它也会痛的啊”
公孙婉猛然间抬起了头,大声的质问着,“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责怪我吗”
“我没有,”叶瑾年疲惫异常,“我知道你之前是骗我的,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叶祈年对不对你之所以愿意嫁给我的原因也只不过是他始终不愿意娶你,你以为当你真的嫁人的时候他才会意识到你的重要性,对不对你嫁给我,就是为了让他叶祈年吃醋,对不对”
原剧情里,公孙婉一直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即使叶瑾年知道了她愿意嫁给自己真正的原因,也是在很久以后了,那个时候的公孙婉已经彻底的放下了叶祈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过程中爱上了叶瑾年,叶瑾年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也只不过是吃醋而已,两口子闹了一场别扭,却是更加的加深了情感。
但是现在,即使公孙婉经过这两天的事情已经开始在心里隐隐的恨上了云励寒,可她却也未曾喜欢上叶瑾年。
因此,面对叶瑾年的质问,公孙婉竖起了自己满身的倒刺,“是那又如何”
她眼神轻蔑地指着院子里不远处的一汪水洼,“你自己过去好好的照一照,瞧瞧清楚,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比得过叶祈年”
刹那间,叶瑾年浑身上下冒出了一缕又一缕的凉气,那是一种盛夏的暖阳都浸照不透的阴冷,他眼中掠过一丝戾色,随即又带上了几分愤怒,“公孙婉你是不是没有心你是不是根本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情意”
“是,我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庶子,长相不如叶祈年,才学也不如叶祈年,可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委屈了自己来嫁给我呢”
叶瑾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然我们两个成了亲,是相互折磨,不如我们合离吧”
虽然,他的心里一直住着当年那个递给他手炉的女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记忆当中的那个女孩,似乎早已经变了模样。
她变得有些不可理喻,偏执,又毫无道理。
那一抹月光曾经照在了他的心上,带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动力,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心太小太小,似乎是有些装不下那抹月光。
既然两个人都不痛快,又何必要彼此互相折磨呢
公孙婉猛然间抬起了头,她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叶瑾年,甚至是声音都有了一丝颤抖,“你说什么你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叶瑾年被那眼神看得浑身都不太自在,刚才说出那样一番话,几乎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那个姑娘住在他心上十多年,又岂是如此简单轻易的就能抹去的。
望着公孙婉含着泪光的眼眸,叶瑾年再也没有勇气将“和离”两个字说出来了。
公孙婉愣愣地看着他,但叶瑾年却始终一言不发,公孙婉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见叶瑾年就像是一个鱼木疙瘩一般的待在那里,她彻底的爆发起来了,“滚你给我滚出去”
公孙婉抓起石桌上的棋盒劈头盖脸的救向着叶瑾年砸了过去,“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呐”
坚硬的棋盒划破了叶瑾年的额角,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淌了下来,在叶瑾年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眼。
叶瑾年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惊惶失措的伸手去接那些棋子,但是人的手速又怎么能够比得过棋子跌落的速度呢,黑黑白白的棋子散落了满地,沾染了一地的尘埃。
叶瑾年伸出来的手指空落落的停留在了半空中,他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棋子,忽然之间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一下子涌上了心头,竟是比在被云励寒出言嘲讽的时候还要难受上几分。
他呆愣愣地望着公孙婉,带着满是不可思议的声音开口,“你就这么扬了它们”
公孙婉毫不在意地开口嘲讽,“不就是几个破棋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叶瑾年张了张嘴,只说出来两个音节便说不下去了,他该怎么开口告诉公孙婉,这棋子是他费尽了心思专门为她准备的,只因他曾打听过她最大的喜好就是与人对弈。
可是现在,叶瑾年发现他所做的一切好像全部都是一个笑话,他所付出的一切,从未被公孙婉放在心里过,他所准备的东西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全部都被公孙婉瞧不起。
心里像是被扎进了无数把钢刀,还又旋转了多次,被搅成了粉末那般的疼痛,痛的他几乎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两个极度自私的人碰撞在一起,又没有了原本的叶祈年拉仇恨,一番激烈的争吵是在所难免的。
更何况,叶瑾年作为具有光环的男主角,当然不可能单纯的像女主的舔狗那般从始至终都忍辱负重,叶瑾年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心中的埋怨不受控制的崩裂,以至于他的面容都有了一瞬间的扭曲。
他冷眼望向了公孙婉,伸出脚,狠狠地将那个砸了他额角的棋盒给踹了出去,棋盒带着一阵凛冽的破空声,重重地砸在了远处的地面上,发出一道巨大的声响,“这原本是我为你准备的,既然你不需要,那它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公孙婉被叶瑾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但她随即又反应过来,叶瑾年这几乎是在指桑骂槐了,公孙婉如何受得了这种委屈,她几乎是怒目圆视式,“谁稀罕你准备的破玩意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滚呐”
“好,很好。”叶瑾年带着满眼的不可置信点了点头,“原来我就是这般的让你厌恶,既然如此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无端地惹你厌烦。”
说完这句话,叶瑾年的视线再也不曾在公孙婉身上停留,径直转身大踏步离开。
他势必要将叶祈年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不惜一切代价
他等着公孙婉后悔的那一天。
叶瑾年离开的脚步声很大,他踩在那些散落的棋子上面,发出一道道难听的声响,公孙婉鬼使神差的抬起了头,她一直呆愣愣的看着叶瑾年的背影,却始终未曾等到他转身。
“好非常好”公孙婉径直笑出了声,她状若疯癫一般的哈哈大笑着,一直到眼底沁出了眼泪,都始终未曾停歇下来,“走了好,都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片刻后,公孙婉独自一人趴在石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等她终将眼泪擦干,微阖的眼眸睁开的刹那间,一股滔天的怨念和恨意一齐迸发了出来,“叶祈年,叶瑾年,我公孙婉,势必要和你们不死不休”
眼前终于没有了碍事的人,就连周边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云励寒悠哉悠哉的向着演武场的方向而去。
“呼”
清朗的微风呼啸而过,满目的青山绿影当中,一眉目疏离的青年身着一身月白的长袍,手中持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
他抬手随意的在半空当中勾勒,长剑仿佛是拥有了灵魂一般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度,明明看上去只是即兴挥洒,他的一招一式都洒脱至极,却偏偏在招起招落之间,流落出一种玄之又玄的奥秘。
长剑不断地发出阵阵嘶鸣,青年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凌厉起来,和煦的微风在拂近他身边的一瞬间,就无端的带上了一抹惊人的锐气。
狂风嘶吼着吹拂起青年的长发,于纷纷扬扬之中,尽数披散到身后。
青年招式收起,远处的一棵大树被他的剑芒扫到,满树的绿叶如飘散的飞雪飘飘洒洒的散落下来。
侍书小跑着凑上前递给云励寒一个水壶,“世子果真是厉害,奴婢觉得世子就是比起国公爷也是毫不逊色呢。”
云励寒接过水壶润了润嗓子,微一沉吟道,“少在那拍马屁。”
侍书微垂下头轻轻地笑了一声,“奴婢可没有说谎。”
在侍书的心里,她家的主子就是整个大魏王朝最厉害的人,当然,这样的话,她也只会在心里想想,并不会真的说出来。
云励寒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
即使是有云励寒的神魂支撑,但这具身体也确实是差劲,不过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云励寒竟是感到了一丝劳累。
“世子爷”就在云励寒休息的空档,侍画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过来,“二少爷果真向外面传话了。”
“嗯,”云励寒打开信封瞧了一眼,微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凛冽的光,看来,他果真没有猜错,此时距离夺嫡还有将近五年的时间,可叶瑾年已经在和外人勾结了。
云励寒将拿在手里的信封颠了颠,问道,“可有腾抄一份,按既定的地址送去”
侍画点点头,“是,奴婢万般不敢违抗世子爷的命令。”
云励寒抬起眼帘,幽冷的眸光直直的望进了苍穹,既然如今这些基本上可以参与夺嫡的皇子全部都是公孙婉的狗腿子,那么看在如今的皇帝还算是个明君的份上,就再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好了。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该让一直蒙在鼓里的叶谦见见叶瑾年的真面目了。
云励寒将水壶递给了侍书,低垂着的目光盯着那个信封,若有所思的说道,“父亲此刻身在何处”
侍画毕恭毕敬的答道,“国公爷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务。”
“嗯,”云励寒从石凳上站起身,“备水,待我梳洗一番后便去见父亲。”
“世子爷,您来了。”
在云励寒踏进主院的一瞬间,叶府的管家就急忙走了过来,叶管家本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孤儿,是被叶谦从大街上捡回来的,自此便一直待在了叶府,原剧情当中,叶家人在启程回乡之前给了叶管家一些银子让他好好的安度晚年,不必跟着他们辛苦奔波。
但叶家一行人却全部死在了路上,最后是叶管家不辞千里前去为他们收了尸。
“老爷此时正在书房呢,”叶管家一脸欣喜的带着云励寒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叶管家常年的跟在叶谦的身边,也算是十分理解叶谦的心思,他知道叶谦想要将叶家从勋贵转向文臣,而云励寒所附身的叶祈年则是整个叶家全部的希望,因此,叶管家对待云励寒的态度不可谓是不好。
“嗯,”云励寒微微点了点头,“有劳管家了。”
正站在书桌前的不知道写着什么的叶谦见云励寒到来,急忙搁下了手中的笔,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爱的微笑,“祈年来啦,快过来。”
云励寒微微弯腰行了一礼,“我此次过来是找父亲有要是相商。”
叶谦猛然间变了脸色,眸光凝重地注视着云励寒,“何事”
云励寒缓缓开口,“叶瑾年,不能留了。”
叶谦脸上浮现出一抹讶异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儿子向来是不把小儿子不放在心上的,此刻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应当是确实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何以言此”
云励寒随手掏出了之前的那封信递给了叶谦,语调淡淡的说道,“父亲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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