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我会给你一个家(栾先生栾太太篇)
红房子酒吧门口,一个性感且妖娆的女人正在拦出租车,她约莫刚十九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少,尚未完全褪去的稚气青涩和火辣张扬的装扮混合成一个她,红色长长的大波浪头发和曼妙且暴露的穿着让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甚至有胆大的冲她吹起了口哨。
可喝的酩酊大醉的她并没有拦到出租车,反而等来了一个自己不是很想见到的人。
一个东方男人,男人约莫比她大个四五岁,但周身气质尽显成熟稳重,且从穿着和打扮上讲,他应该是个保守而传统的人。
任谁也不会想到,东方男人的目标是那个看起来放浪不羁的红发女人。
“莱丝莉!”男人一脸关切地上前扶住她,克制而守礼,非常注意自己手的位置,没有一丝一毫趁机占便宜的欲望。
“怎么又是你!”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莱丝莉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别过头。
“莱丝莉,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男人极其严肃,不容分说地就将莱丝莉打横抱起。
“回家?哈哈哈哈....”莱丝莉放纵的笑声响彻街区,“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不过带我回家,是要付费的呦~”
男人脸上僵了一瞬,但很快调整好情绪,满怀歉意地说道:
“抱歉,那天的事,我会向你负责的。”
“滚!什么负责不负责的,你这样虚伪的,老娘打十六岁就见过了。”莱丝莉皱眉,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却被男人的臂力死死压制。
男人不再说话,直接将莱丝莉塞进了副驾驶,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开始开车。
这一路上,莱丝莉都在说酒话,不,不止是酒话,还有荤话。
开车的男人听的面红耳赤,但依旧极力克制着自己,保持清醒继续开车。
他开车很稳,等到到了思农宅子的时候,莱丝莉已经睡着了。
思农宅子的门是是锁着的,房子的主人们似乎都不在家,男人没办法只能暂时将莱丝莉放下,然后按照那日的记忆去她包里掏钥匙。
莱丝莉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家的,她只记得自己半路又碰见了那个追了自己一个月,口口声声说要对自己负责的保守的东方男人——栾怀信,嗯应该是这个名字,她记不太清了,反正一次一夜情而已,她经历的多了去了,也就那个栾怀信吧,还真把自己当成个清纯少女呢。
她醒来的时候,最先入目的是她熟悉的自己房间的天花板,然后就是盖在自己身上的小被子,以及旁边椅子上放着的一件男式风衣。
莱丝莉的衣服穿的好好的,身上也没有**过后的痕迹。
她有些纳闷儿,为什么栾怀信没像上次一样要了自己。
不过,她来不及多想,外面就传来了两个男人争吵的声音。
“你在开玩笑吗?栾先生?”安德鲁好气又好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是认真的,思农先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莱丝莉!莱丝莉!你快出来!竟然有个有钱的小子愿意娶个你这样的回家。”安德鲁一边笑一边朝着卧室的方向喊。
“别吵,她还在...”
栾怀信未出口的话被一道女声打断:“你要娶我?”
她红红的长发有些凌乱,刚刚睡醒的翠绿双眼还带着晨间的朦胧迷离,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抓着头发。
她模样随意慵懒,他却格外的认真。
栾怀信定定地看着她,十分郑重地许下一个承诺:“嗯,我会给你一个家。”
.....
一直到她穿上婚纱的那天,莱丝莉都以为是栾怀信不知道自己不堪的家世背景,不知道自己连高中都没念完,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人。
可后来,她才明白,栾怀信不是不知道,而是在明知道她已经残缺不全之后,依旧愿意带她走出那个她曾经千疮百孔的生活,他说要给她一个家的承诺,他做到了。
莱丝莉在他为她购置的栾宅婚房里体会到了什么叫温馨、爱和包容,他就像是会魔法,轻轻松松就让她戒了烟酒,戒了夜不归宿,穿着过分暴露的习惯。
她甚至开始尝试着如何像邻居米勒太太那样,做一个贤惠而温柔的好太太。
她断掉了和狐朋狗友们一切的联系,学着做家务,学着做东方菜,学着穿旗袍,学着化素淡的妆容。
他们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他们带着孩子们四处旅游,玩乐,每天晚上都窝在孩子们的房间里,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那是莱丝莉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来自于家庭的幸福。
可一切都在他去世的那一年戛然而止。
他曾经许下一直保护她不再让她堕入深渊的承诺,可他食言了。
莱丝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栾怀信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愧对于栾怀信曾经给自己的一切。
因为在他车祸死后的数年里,也许是她骨子里的生性放纵和对于肉体刺激的追求,也许是需要不停的换床上对象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她摘掉婚戒,重新捡起烟酒,也重新过上糜烂的生活。
她在纠结中挣扎,在挣扎中病态,在病态中畸形。
她怀念他的温柔,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她心里那道叫做栾怀信的阳光被她永远藏了起来。
至于栾迈和栾暮....
这是她和栾怀信唯一的联系了。
她有时候喜欢看着他们发呆,特别是看着栾迈发呆。
其实从他们小时候起,她就更偏爱栾迈多一点。
栾迈的礼貌和温柔很像他父亲不是吗?
而栾暮呢,这个天生就顽劣不堪的小子,只能让她看见在他身上放大的思农一家骨子里的劣根,或者说是另一个她自己。
这种偏袒在栾怀信去世之后,愈演愈烈,她病态地将自己对于丈夫的感情和对自己本性的厌恶放到了孩子们身上,逐渐的,这种情绪寄托变成了栾暮和母亲之间永远的伤痕。
以至于,在看见栾暮被舅舅毒打的时候,她也不会上前拦着,说一句反对的话。
因为她畸形的心里不断地暗示着她,被安德鲁毒打的不是栾暮,而是那个令人厌恶的自己。
【作者题外话】:拼音的事,请大家见谅,因为打出来会被敏感词审核屏蔽掉。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人格,人品等等影响都特别大,而且这种影响不能够被轻易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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