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047火山喷发
在机密会议室的各位专家于是齐齐看向了他们崇敬的太子殿下。
禹启璋思量了一下用词, 带着一种晚辈的谦虚口吻说道：“诸位专家，作为外行我认为多假说开拓了思路，的确应该兼容并蓄, 不排斥各种可能, 逐一论证便是。比如现在有人认为x799及其所在星系或许是古代文明的发源地, 祖星的文明也是受到其影响与之同源，你们能立刻排除这种可能么？”
“当然不能, 每一个假说的论证都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和很细致的研究工作，以及很多资金及人力的投入。”并不是目前这艘科考舰船可以完全承载的，一个学者谨慎的没有将话说的太直白, 但在场的人全都是搞科研的老手，自然明白这层意思。
科学家们一般都是更看重自己研究的领域, 认为既然难得去一次x799，希望自己这一专业的课题能更早的推进。哪怕人不去, 相应的科研组也要受到足够重视，争取到更多的资源和支持。
他们讨论中容易认死理，坚决捍卫自己专业的重要性。
没有那个科学家能纯靠技术和专业知识取得绝对的权威地位，因此这种非正式的学术研讨，往往需要一个上位者来仲裁。
禹启璋推掉了其他的事, 专门出席这个会，就是充当这个作用。
代表皇权的意志让学术界这些大佬们接受优先度的排序。而这个优先度以帝国利益为先, 而非普世的学术价值。
禹启璋点点头，看来大家已经从热烈的讨论中逐渐冷静下来，于是顺势话锋一转道：“是的，我们应该重新对所有要研究的事情排个顺序。本次科考项目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虫族, 现在依然是围绕这个目的的实现优先安排资源。然后针对第一批次的发现, 选出侧重可以展开的, 调配后续的任务安排。”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者站起身，立刻表态支持太子殿下的提议，朗声附和道：“殿下说的对，关于文明溯源这事虽然很吸引人，但虫族的威胁必须先解决掉，等我们稳稳占据x799后才真正具备开展更深入研究的基础。
因此我认为，除了寻找能让虫族退化的物质或原因之外，本次优先级较高的任务还需要加入的是，研究x799上可能存在的某种先进设备。那种设备能够阻断或破坏晶石能源驱动，毕竟虫族也是晶核能源体系，我们的同类项目一直处于瓶颈期暂时没有可以应用的结果。以上两种迫切的需求，我们只要攻破了任何一种，都能在对付虫族的时候取得优势地位。”
后续的发言，围绕排序这个问题，虽然也会有争执，不过在对付虫族的目标大前提下，很快就能讨论出结果。
禹启璋最终得到了一份大家都认可的任务优先度排序名单。
让他稍微意外的是，相对于论证是否存在能让虫族退化的物质而言，搜寻x799上那片让机甲熄火的区域，找到未知的先进设备，竟然被大家一致认为更重要更有价值，应该排在第一位。
排序确定之后，针对这些大任务，会由专业人士在ai的配合下逐一拆解成具体小任务，分配给科考团的具体相关专业队员去完成，再由任务主持人检查验收。
当然这些专业的事就不用禹启璋继续操心，他只用定期接收任务进度，协调多方资源就好。
而且禹启璋身上压着的事不只是科考这一件，作为帝国的储君，他自幼就跟随父皇处理各方面的政务，如今也切实的肩负起许多重大的责任 。
他离开了机密会议室，在走去御书房的路上，匆忙喝了一瓶高档营养液，完全品不出是什么滋味的。因为接下来他要面见的是父皇陛下，到那时候，他要谈的事和耗费的精力，就绝对没有刚才与科学家们开会时那样轻松惬意了。
……
魏星辰当天晚上睡的很早，主要是感觉经历了危难后身心疲惫，精神不济。到了次日清晨闹表响了十几分钟，她才昏沉沉的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
睡梦中和醒来后，她耳畔的杂音依然明显。不仅如此，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眩晕。就像是颈椎病发作加了耳鸣debuff，引发周身不适。
难道昨天除了机甲和设备，她的身体也被某种未知的东西干扰了？还是因为精神力曾经迷失在了那个古怪的精神领域内，已经受到了无形伤害。只不过她反应迟钝，到现在才发作？
她缓了一会儿，扶着墙勉强适应了眩晕，缓慢走去飞船休闲厅。早饭的香气扑面而来，不过爸妈和苏离伤都没有在早饭桌前，而是挤在了舷窗那里往外张望。
魏星辰问道：“你们看什么呢？难道又下大雪了？”
“不是，是更震撼的。你在卧室感觉到什么异常了么？”
她当然感觉到了，全身都异常，不过好奇心肯定还是占了上风，她快走两步奔到舷窗前。
苏离伤的话传进了她的脑海中，他充满磁性的温和声音让嘈杂的噪音淡去了不少，他说：“刚才有座火山喷发了，方向好像是我的逃生舱坠落的那边。飞船这里也感觉到了震动，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可是现在飞船没有震动，也没有灾害报警。”
苏离伤解释道：“火山喷发的时候我去主控室看了地质监测报告，飞船所在的地下暗河流速有了明显变化，水温也迅速升高了几度。远处的火山喷发，导致地面下的岩浆涌动变化，有一些喷不出来的，很可能先顺着地下暗河扩散开来。”
魏星辰之前也研究过主控室那里形成的地形地貌数据，虽然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但自家脚下这片山中的确有纵横交错的地下暗河。半山腰那里的温水湖，是几场大雨之后形成的，光靠下雨肯定不能维持那么久。
而且那些暗河与地热资源有沟通，才能保持较高的温度，使得鲤鱼们放弃了山谷的大河，在严寒天气逆流而上投奔新的家园，这是因为半山的湖水更温暖舒适，也能提供足够的食物。
许多火山喷发并不是一次就结束的，会持续或断续喷发很长时间。地下压力不均，那些汹涌翻滚的炙热岩浆会迫不及待寻找出口。四通八达的地下暗河为地层深处的岩浆提供了更多的渠道。
苏离伤继续说：“我们这里都能感觉到震动，说明地面之下波及到的区域非常广泛。尤其地面下或许埋藏着未知的文明遗址，许多无法探测的区域说不定也是相通的，很难用自然规律和一般常识预判火山喷发带来的一系列灾变。一旦飞船降落的地基失稳，飞船会自动改变模式。那时你们要在飞船中，还是在你们的三室一厅？”
魏星辰犹豫：“我稍后问爸妈意见吧，再说那种模式改变前，小西会提前通知我们对吧？”
她的潜意识里是不觉得真会发生那种危险的，脑海中还开小差的浮现出了家乡所在城市地铁四通八达纵横交错的景象。这是她能想到的大型地下空间的概念。
这个画面显然也被苏离伤看到了，他又说：“地下轨道交通在人口密集的岩石星球比较常见，不单是你来的世界，我们这里也有，交通效率很高，全ai控制，能将运力最大化，时速也很骇人，穿越行星两端也不过一两个小时。”
好吧，星际时代了，地铁快点也不足为奇。魏星辰收敛了一下心神，又问：“火山喷发之后是不是会有大量火山灰扩散到大气层中，引发次生自然灾害，比如极寒天气雪上加霜啥的。我们是不是要提前做准备？”
“我们目前没有设备能探测那边火山爆发的详细数据，目前肉眼就能看见火山灰遮天蔽日，有点像宇宙尘埃遮日的天象了。不过对飞船中的我们影响不大，x级移民探索飞船对光能的需求也不大。极端天气一年半载不见光，除了影响驾驶员的心情之外，不会造成能源短缺等情况。”
苏离伤科普了上面的内容，也没有催着魏星辰回答刚才的问题。他自然不希望飞船真的改变形态，那样魏星辰的房子会否脱离飞船，他再也见不到他们？
这个问题不能想，一想他就会无比焦虑。
“可是山林中的动物们，还有我们在湖边饲养的小鸡和兔子，是不是……”魏星辰很担忧，不过机甲依然在充电，现在火山喷发还没有结束，不穿机甲她不敢贸然出门。
远处的火山又吐出了不少黑烟。
这一次飞船微微震动，魏星辰也感觉到了。她偷偷祈祷，飞船千万不要改变模式。那时候她和爸妈大概率可能会撤回自己的三室一厅，毕竟关上厨房门，房间里的东西都能再生。可那意味着她会与苏离伤分开，分开后也不知能否再相见。
她此时不得不承认，苏离伤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与众不同的。
飞船外边养的那些小动物并不能让她如此牵肠挂肚，飞船里的小喜鹊或者刚孵出来的小鸡同样不能。
苏离伤在她心目中独一无二，早已悄悄占据了一席之地，无可替代，哪怕已经开始说服自己，他这种大人物早晚要离开，但那也是在联络上外界之后的事啊。
“火山灰会随着气流移动，外边的风势不小，你看那些云的飘动方向，或许以现在的风向还能将灰尘吹到远离我们的地方，不必担心。”苏离伤安慰了一句。
听了苏离伤的安慰，魏星辰暂时不去想那些让人惆怅纠结的问题，只收敛心神，抓紧将他的话简明的转述给父母。毫不意外，爸妈建议一旦飞船要改变形态，他们三口肯定回到自家三室一厅内，说不定就此可以回归地球。他们坚决不会将魏星辰留在飞船内。
这个答案，魏星辰需要时间来接受。
她没有直接提出什么异议，而是转开话题，说道：“爸妈你们也别担心山林中的动物们，大雪天，它们本来躲起来猫冬的，火山喷发在积雪上，连大型火灾的几率都降低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跳到这个话题，魏爸爸还是接茬说道：“的确是的，燃烧的或者炙热的东西掉在雪地里，没多久就熄灭变冷。幸好之前下了那么大的雪，我看着许多灰尘碎块落下来，却没见到大范围的山火。”
“苏离伤提醒，地面之下那些看不见的岩浆涌动更危险。”魏星辰顿了一下，“另外我不知道是否因为火山喷发的缘故，我头晕耳鸣的厉害。”
魏妈妈一听女儿身体不适，顾不得看外边难得一见的火山喷发景象，赶紧拉着女儿坐在椅子上，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温度似乎正常，于是又关切道：“不发烧，你就只是单纯头晕耳鸣么？”
“是的，就像颈椎病发作一样。可我昨天身体一点没有损伤，医疗扫描仪扫完了，没啥问题。”
魏妈妈嘀咕道：“那个医疗扫描仪又不是为我们设计的，连我们是什么种族都识别不了，不一定靠谱。我给你拿块膏药，你贴一下颈椎？”
“大概还真不是硬件问题。”魏星辰用玩笑的语气说道，“也可能是饿的，我们先抓紧吃早饭吧。”
一提起吃饭，苏离伤也不想看外边了，狗爪子在魏爸爸的臂弯里挣扎。刚才是他主动摇尾巴，才惹得魏爸爸抱起他，能看舷窗外边的景色。现在他不想看了，想回桌边吃饭，果断想甩掉魏0工具人0爸爸的钳制，魏爸爸自然是不肯轻易松手的。
狗子新长出来的毛发更长一些，比幼犬形态摸着手感又有了不同，尤其是冬天，摸着带长毛的东西心中就会感觉暖和舒服，魏爸爸年轻时就经常逗林场的狗，现在是越撸越上瘾。
魏妈妈和魏星辰已经上桌坐好，动筷子了。
魏爸爸还在坚持观察舷窗外的情况。
苏离伤跑不到饭桌前，欲哭无泪。
魏星辰赶紧招呼道：“爸，赶紧来吃饭，粥都凉了。再不放狗子来吃饭，他就咬你了。”
虽然苏离伤的身体比幼犬形态长大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牙齿依然不够坚硬锋利，咬人都不会破皮。
魏爸爸丝毫不在意乱蹬腿的小狗子，一脸慈爱的回答女儿道：“闺女我这都是为你好，宁愿牺牲我自己，再多减少一个与你抢食的对手，让你安心先吃几口，难道你还不高兴么？”
魏星辰一听恍然大悟，顿时不再理会苏离伤的挣扎，埋头加速吃了起来。
苏离伤默默在心中给了魏星辰四字评价“见饭忘友”！
傍晚时那座火山就停止了喷发，而且风真的将灰尘吹向远离他们的方向。不过风向谁也无法保证，这片灰也不会那么快就耗散，肯定还是会对星球环境产生影响。尤其是他们离火山并不算太远，除了火山灰，地下涌动的岩浆也将陆续到达。
果然，当天夜里，苏离伤在睡梦中听到了哀嚎声。是飞船外边，有动物在奔跑嚎叫。
漆黑的夜阻隔了视线，只有那些动物跑到了飞船可探测范围，才陆续露出了真容。自控光球平时跟随魏星辰出门拍摄的内容，是可以传输给飞船，补充到技术资料库的。
现在飞船探测已经能识别魏星辰认识的动植物。
一群肥鸡从山谷那一带飞腾而起，纷纷往高处躲避，有一些已经被迫飞到了飞船这一带。
在半山湖那边设置的栅栏能拦得住小动物，却拦不住会飞的肥鸡。当然肥鸡的飞行能力有限，翻过栅栏就找了灌木丛落脚，不再继续深入。
苏离伤将感知伸展开来，能比飞船探测的范围更广。于是他发现了追逐肥鸡而来的那只野兽。
那只野兽并不具备与人类沟通的能力，情绪惶恐，周身散发出了一种混乱的信息素，并不像是正常出门狩猎的样子。它的脑海中残存着捕猎肥鸡的记忆，也有一闪即逝的哀伤。
比如它带着两只幼崽去山谷河边饮水，其中一只幼崽被大鲤鱼拖入了水中，它无能为力，只发出了哀嚎，就赶紧叼着另一只幼崽远离了那片河流。
此时它也发出了哀嚎，是受伤痛楚。
它被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火舌烧焦了一片毛发，周遭的灌木也烧着了，它叼起幼崽颈项的皮毛，惊慌失措的奔逃。
它拥有与虎族本体相似的形态，不过身体更巨大，体长两米多，上颚还有一对又粗又长的獠牙。它能轻易的撕扯开猎物的外壳，那些肥鸡一口就能吞掉一只。但它抓不住水里狡猾的大鲤鱼。
事实上那些大鲤鱼经常捕猎靠近河边的小动物，无论是吃草的还是吃肉的，在大鲤鱼的眼里只评估大小。它们很精明的选择那些身体幼小的动物，一口咬住拖入水中溺死，或干脆是几只大鲤鱼分别撕扯，将猎物变成数块吞掉。
然而大老虎在路过那条河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了河水冒着白烟，散出了难闻的味道，无数大鱼肚皮朝上一动不动被冲刷到下游。
大老虎不敢逗留，往山上跑去。
半山腰那里有湖，能闻到活物的气息。古怪的河水往下流，不会去到山上的湖。这是它朴素的认知。
这种时候，它顾不得对山巅金属怪物的畏惧，也要先躲到半山腰去，不能再被烧到，也可以趁乱顺便捕猎，补充一下营养。
许多小动物都往半山腰这里逃来了。
从地底冒出来的滚烫的东西或者干脆是火舌，吞没了它们的家园。
苏离伤仔细核对了飞船周遭能探测到的范围，暂时没有影响飞船稳定性的危险数据。外界环境温度也因为突然增多的热源而上升，雪水融化，湖面的冰裂开了。
事实上湖水的温度也提升了几度。
不过这个湖很幸运的并不在岩浆流淌之地，湖水的温度也没有骤然升高到能让水沸腾的地步，湖中的生物应该能幸存下来。
……
去往x799的科考船顺利启航，半天左右的时间会进入第一个空间叠跃站。在此前大家的生活模式与在星球地表居住没什么两样。甚至可以同时接收周边多个星球的各种地方特色娱乐信号。
大多数普通成员都抓紧这个时间与亲朋好友在虚拟会议室内作别，要不就是真身走访飞船上的左邻右舍，发展新的朋友。
这次科考任务如果顺利的话也至少需要两三年的时间，飞船上除了鼓励大家积极交友发展新爱，甚至并不反对结婚和日常更亲密的造人活动。
虎知命在业余时间也发展出了自己的爱好，尝试制做一些简单的饮食。当他真的弄出来了口味还凑合的姜丝可乐之后，瞬间就被闻香而动的同事们热情捧场抢光了。他自己也只是喝了两口，根本轮不到他拿着完整成品走出那个公用厨房，更别说兑现承诺给李悉品尝了。
虎知命这才清醒的认识到x799-1的狂热粉丝在这艘科考舰船上遍地都是，密度特别高，以前那些人在经历审核时大多填写远大崇高的理想，什么为了帝国效忠、为了全人类的安危，到现在真的加入了团队，纷纷露出了“真实面目”。
无论学什么专业，目前什么岗位，他们此刻都怀揣着能先人一步去x799亲口吃到那些美食的念头，并不只有李悉一个。
突然，虎知命收到了上级通知，是高层紧急会议。他只能暂时放弃了继续做姜丝可乐的计划，急匆匆去了飞船上的加密会议室。
进到会议室，发现本次临时会议的参会者更多的是天文地理方面的专家。像他这种军系出身，没有科学背景的人不多。
他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趁着会前几分钟时间浏览本次会议主题。
原来前段时间那个成功穿越废墟地带的光动能探测器发回了最新数据，这是该探测器休眠蓄能前最后一次回传信息。经过相关专业人士的分析推演，认为x799周遭有奇怪的引力场，三颗卫星的活动也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那种吸引关系。
换句话说，三颗卫星很可能是人造天体，或者经过改造的自然天体。它们的存在使得x799与x79-t内其他行星不同，有稳定的侧倾偏角，从而四季分明，也产生了潮汐现象。
可是一颗卫星应该就能实现这种效果，为什么要用三颗，那三颗之间还经常会产生日食、月食等现象，简直是多此一举。
这时候各种专家就开始提出多种假设，从卫星的存在及必要，到其用途分析的头头是道。
虎知命听的有点犯困，虽然在军中他这个参谋掌握的知识肯定比战士多一些，但也不代表他热爱科研和学术讨论。以往科考团的学术会议也不可能叫他参加。
忽然，有个军方科学官提了一个观点：“这些卫星会不会是某种防御体系的基本设备，它们至今仍在发挥作用，阻挡所有晶石能源驱动的装置靠近x799？”
目前的发现或许涉及军事防御方面的知识，虎知命终于明白自己坐在这里的意义了。毕竟这艘飞船上真正去过x799附近的人只有他，同时，他也参加过对抗虫族的战斗，对各种不同的防御体系见解独到。
他在琢磨着该怎么应对接下来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
这时又有一位天体物理学家也说：“根据这些最新的近轨数据分析，在x799附近存在一个未知的强大引力场，无论卫星是不是人造的，总之若非这三颗卫星的存在与x799共同作用产生了某种中和效应，x799很难保持目前的稳定轨道。”
虎知命的心头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那个“黑太阳”莫非说的就是这个未知的强大引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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