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你幸福吗
靳御微微一皱眉,一天下来,大大小小开了十几个会,见的人已经无以计数,随即说:“见了好多人!宝贝想问谁?”
“你明知故问!任薇婉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靳御微微一挑眉,没想到小丫头刚进外交部不久,消息倒还挺灵通,还真是一块做这一行的料子。
慕柒柒见他眉眼间得意的神色,怒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跳起来说:“你还敢笑?有人为了你殉情你是不是很开心啊?起死回生之后还对你恋恋不忘上赶子找你,哎呀!真开心啊!”
靳御微微一皱眉,这些她都是从哪儿知道的?见她说的越来越多不着边际,打断问她:“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靳御语气凝重,潜台词明显,不就是谁告诉她他会就收拾谁。
“你管是谁告诉我的?我就问你,她找你做什么?”慕柒柒继续质问。
靳御不再啰嗦直接回答:“外交学院百年校庆,校友会组织了一次聚会,她来给我送请帖!”
“送请帖?为什么是她给你送?外交学院没人了吗?她为什么不给我送?”
慕柒柒说完,靳御微微一挑眉,扑哧一笑。
那笑容在她看来就像是在嘲弄她!慕柒柒气急,可是却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她一个刚毕业的应届生,不是高官,也非名人,外交学院怎么会给她送请帖?
越想越气,越气越急,气鼓鼓的小脸很快憋得红彤彤的。
“宝贝不高兴那我就不去了!”
慕柒柒当机立断,“去!必须去!”
一副决然的样子,并不像是气话。
靳御抬眉看向她,这前后的反差……
慕柒柒随后补了一句,“我也去!”
靳御点了点头。
慕柒柒不解气似的,继续说:“带上八爷!”
“嗯?”靳御挑眉,以为自己听错了,大人的饭局带着孩子做什么?
了却一件心事,慕柒柒溜身躺下,蒙起被子:“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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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罗湖山庄,这里地处半山,环境幽静,外交学院校友会的聚会选址在这里,也是因为这里的私密性极好。
来参加聚会的人,从名校起飞,如今大多非富即贵,对于安保方面的要求自然非比寻常。
白色的奔驰驶上半月形的环路,稳稳地停在山庄门口。
还未下车,慕柒柒就被山庄的安保形式震慑到了,山庄外围,在明处可见的黑衣保镖就有数十人之众,这还不包括那些隐藏于暗处的暗哨。
她就职于外交部,礼宾司接待贵宾的流程,她多少了解,也知道埋伏的暗哨往往会数倍的多于明处的安保,以便观察于微,以防不测。
看眼前的架势,参加这次山庄安保工作的绝不会低于两百人,这样的架势可堪比护卫国家首脑了。
至于么?不就是一个同学聚会么?慕柒柒心里嘀咕。
五六个安保人员,迅速将车围拢,他们通过耳麦耳语了几句,黑衣保镖这才走上前,将车门打开。
靳司沐第一个从车里下来,保镖见他小小的一个人儿,生怕他站不稳,伸手躬身上前,礼貌的想去扶他。
靳司沐身子向后一躲,拒绝了他的好意,抬头看向那个黑面威武的男人,也不怕他,脆生生的一句,“谢谢!我自己可以!”
说完,靳司沐双手扶在汽车座椅上,看了看脚下,接着向下一跳,双脚跟着稳稳地落了地。
一套连贯的动作,很是麻利,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小家伙拍了拍手,接着伸手探向了车内,奶声奶气的说:“麻麻!我扶你!”
慕柒柒有些吃惊,下一秒她便轻笑着将手搭在小家伙的手上,从车内走了下来。
母子两人牵着手,向前走,慕柒柒问他:“八爷!刚刚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靳司沐抬头看向她,回答说:“拔拔啊!拔拔说男人要绅士!”
小家伙说的一本正经,这父子一脉,旁人的话他很少听得进去,唯独靳御,小家伙总能把他的话当成圣旨一样,信奉的天经地义。
慕柒柒心里呵呵了一声,虽然你爹是个衣冠禽兽,不过调教出来的儿子还是很有风度的。
靳御从后面跟了上来,听到母子俩的对话,来到靳司沐身边,赞许的摸了摸他的头,小家伙从不允许别人摸他的头,不过靳御是唯一的例外。
刚走进大门,听闻靳御抵达的消息,校友中已有几人等在大厅,准备迎接。
“靳先生来了!”大家很是恭敬。
作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外交部部长,官途自然不可限量,几人姿态谦卑,不敢怠慢。
“靳太太好!小公子好!”
虽然靳御未作介绍,可是这样的场合他带在身边的,必然是夫人和公子,一定不会错。
“早就听闻靳先生大婚了,可一直未见靳太太其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天生丽人!美人在侧,难怪靳先生要金屋藏娇不让我们一睹芳容了!”
虽然知道这是奉承话,可是慕柒柒听着,心里这个美啊!自然溢出的莞尔一笑,外人看来更是楚楚动人。
靳御鹰眸闪过,寒光一凛,略过众人的奉承,问了一句:“逾规越矩,启动一号安保方案,这是谁的意思?”
慕柒柒见靳御语气严肃,分明是斥责的味道,听到他说的“一号安保方案”,心里更是一惊,那是总统才会有的礼遇啊!
慕柒柒再一次细看周遭,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腰间个个微凸一块,不是配枪又会是什么?
金陵禁枪严格,一次非正式的活动,却要动用如此大规模的武装安保,确实是逾规越矩。
见靳御动怒,这些人不敢怠慢,领头的人应话说:“组织这一次校友会的是任小姐,这样的安排也都是任小姐的意思,听说这些人都是她从燕庭带来的,没有动用总统的武装。”
慕柒柒心里一凛,怪不得从一进山庄开始,她就觉得这安保的布局有理有章,原来是出自曾经的礼宾司司长任薇婉之手,这也就难怪了。
她大摆这番阵仗,难不成是为了讨好靳御?可是很显然,靳御并不领情。
慢着,刚刚那人说,这些人都是任薇婉从燕庭带来的?慕柒柒早就听说任家在西南有势力,可没想到,竟然庞大到了这种程度,一个任家小姐都能调令如此数目庞大的武装势力,任家背景可见一斑。
靳御看了一眼靳司沐,再看向慕柒柒,目光柔和了许多,低沉的嗓音说:“你先带司沐四处转转,稍后我去找你们!”
慕柒柒点了点头,知道靳御正在气头上,他这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他发火的样子,只能牵着靳司沐,径自走了。
靳御撇开众人,独自上了楼,来到落地窗边。
窗外,可以俯瞰山庄的夜景,对内,可以尽揽大厅内熙攘的聚会人群。
总之,这里居高望远。
靳御面朝落地窗,双手插着裤袋,背身而立。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清脆,稳健。
任薇婉看着靳御的背影,有些出神,走到近前才说了一句:“师哥,你来了!”
那天她去外交部找他,若不是隐去身份托旁人引荐,她怕是连见他一面都难,即便见了,他待她冰冷,前前后后总共也没说上十句话,他便找了托词离开了。
刚刚,有人告诉她,靳御要见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泛起了一番涟漪。
靳御闻声,回身看向她,没有温度的声音,“你做了这么多事,无非是想见我,有什么话一定要在这里说?”
外交学院百年校庆,校友集结,谢师论道,这样的场合,她笃定靳御一定会现身,她这是要逼他与她见面。
任薇婉淡淡的环视了一圈四周,最终视线定格在了靳御深邃的眼眸上,温柔似水:“因为这里足够安全。”
靳御微微挑眉,那日在办公室,她什么都没有说,难道是因为他的办公室“不够安全”?
靳御轻哼了一声,不禁觉得可笑,无论安保还是反跟踪窃听,那间屋子,都堪比铜墙铁壁。
任薇婉却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师哥,你过的幸福吗?”
靳御被她问的一愣,看向任薇婉,见她问的认真,便点了点头。
任薇婉微微垂头,流转的眼波透着些许的失落,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她却偏偏还要问一遍,有点自取其辱。
可是谁让她从一开始就奋不顾身的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呢?她可以等他,一年又一年,当她鼓足期待回到金陵的时候,得到的却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婚讯。
喜宴当天,他的婚礼举世瞩目,而她却在那一夜,在洁白的床单上,用手腕处的鲜血,洒下了灼热的鲜红。
任薇婉几乎是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轻轻摩挲着灼心的伤口。
痛,即便过去了这么久,还是钻心的痛。
沉默了片刻。
靳御抿唇,“机关算尽,你就想问我这一句话?”
话音落下,他径自离开。
任薇婉叫住了他:“师哥,你是不是要去金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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