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死者的价值
觉灵咒的出现有多令人惊艳乔迪并没有概念，原创咒语有多么困难从预言之书里就有写到过。
天才少女卢娜的母亲就是在创新魔咒的时候出了点岔子最终丢掉了性命。
乔迪之所以会稍稍把觉灵咒看轻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咒语来的相对容易，但从奇洛看来这个咒语的诞生离不开默然带来的压迫。
要不是乔迪险些被默然吞没，他不可能能够如此切身的体会到那个崩坏之下的精神活跃点，更不可能会想到要去尝试着用魔法来复现那个活跃点。
之后少年们的实验更是最大限度的利用了霍格沃茨的意外咒加护。
所以当乔迪一点点把咒语的内容全盘托出，奇洛突然站起来制止了他。
“乔迪……抱歉勒梅大师，我无意冒犯。但我认为乔迪可能还不了解这个咒语意味着什么。”奇洛朝向尼可·勒梅微微俯身以表歉意。
勒梅大师精力了太多岁月，如果一个人和他一样活了如此大的年纪，他们一定会和勒梅大师一样学会忽视一些社会性生物才需要注重的繁杂心思，不过当奇洛提醒，他理所当然的回忆起来了那些。
奇洛转而朝向不明所以的乔迪，“你知道一个新的咒语代表着什么吗？你知道你的这个咒语代表着什么吗？”
“什么？”乔迪仔细想了想，他的阅读量虽然很大，但那是为了给自己的精神缓解压力的无奈之举。
你不能指望那种状态下的他还能从容不迫的列好书单，循序渐进的进行系统化阅读。
一些过于高深的知识被乔迪忽略了，尤其是一些听起来名头很大也的确很重要，但就是一时半会儿用不上的那些。
奇洛整理了一下堆在了脑子里的要素，已经相处快一年了，他还是会被乔迪带来的意外弄得手忙脚乱。
“首先你的咒语是你独自研究出来的，这是独属于你一个人的咒语。是属于你的知识。”奇洛两只手都翘着食指，像是想要通过肢体语言让乔迪感受到他咒语的珍贵程度。
“是的，但每一年都有很多的新咒语诞生。创造一条咒语所能带来的也就只是在魔法部记名的荣耀和一份数额不大的奖励罢了。”
“那个数值的奖励还不够大？！”奇洛被乔迪的话差点带偏，“不，我们现在讲的不是这个…你的咒语和那些不一样，乔迪。他们有非常本质上的区别！”
“区别？”关于这个乔迪是真的没有考虑。
“是的，你也不认为你的咒语应该和那种什么‘开瓶咒’‘刷碗咒’‘祛除粉刺咒’等等的咒语放在一起吧？”
开瓶咒？这什么无聊的咒语？乔迪脑袋里闪着问号，皱着鼻子一脸嫌弃，“见鬼的，当然不。所以我可没打算去魔法部登记。”
“是，是的……你的咒语当然不应该轻易的拿来去任何地方作什么登记。只要你把消息放出去，只要有人知道了你拥有这个咒语。很快的，魔法世界只要稍微有些名气的图书馆或者巫师协会都会向你发出邀请！职位了能得到你的首肯，拥有刻录这个咒语的机会！”
“教授？对不起，我不太明白。”乔迪一时间甚至以为这家伙在开自己玩笑，但从两位长者的反应看又不像。
勒梅在奇洛开始给他恶补社会知识的时候就呆站在那里盯着乔迪的魔法笔记本出神，偶尔的动弹一下也只是翻了个页去看那面画着奥格里血书的笔记。
“现在的咒语分为八个分系，魔咒系、萨满系、德鲁伊系、信仰系……其中又以功能标注所有的魔法分别挂立在各系之下。”
“呃，难道整个魔法界没有和我的这个咒语相似的魔法吗？”
“就算有，相似度也非常的低。”奇洛总算让乔迪有所理解，但他激动的心情已经很难冷却，“你的魔法属于生灵系分属应该是诅咒魔法。”
勒梅大师从自己的思索中稍稍回神给予了奇洛肯定。
“生灵系魔法中绝大多数都是诅咒类魔法，这个分系的魔法大多具有非常危险的副作用，这种危险来自于灵魂上的偏移。其中你一定知道的魔法我们前不久才刚刚接触到过。”
“？”乔迪搜刮自己的记忆确认自己没有印象，“接触到过？是什么？”
“生灵咒系·元素化魔法！”事到如今这种不太适合谈论的老故事也不能再掖着藏着了。“赫尔加石像下的碑文里有这样的记载，你可能不太看得懂，但有那段话的描述我才能够确认，赫尔加·赫奇帕奇之所以死亡是因为元素化魔法对她的过度侵蚀！”
“她是以元素精灵的姿态离开这个世界的！”
乔迪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大够用，他甚至想要把精神超频开出来缓解一下，“那，赫尔加转变成精灵了？”
“我已经开始怀疑赫尔加究竟是否死亡……但这个不是我们现在要讨论的东西，无论是化作精灵还是转化为圣灵，都和死去没有多少区别。”
“那为什么你就认定我的魔法属于生灵系呢？”
“生灵系最初的代表是血脉魔法，后来因为人狼的实验掀起过一阵血脉改良的风潮，你一定听说过‘吸血鬼之月’那是生灵系落寞的最大诱因。
在那之后，种种限制下的生灵系魔法却总是能够从不同的地方取得轰动一时的成就，之后的傀儡魔偶再之后的人造生命都给魔法界带来了冲击，也都在平息之后被列为了禁项。
直到伪魂的出现！”
说到这儿很自然的两人的目光投向了尼可·勒梅。
伪魂自然指的是魔法石内填充的那个伪魂。
“……你的咒语同样属于伪魂的运用，那是魔法界少有触及的领域，伪魂的存在能帮助人更早的接触到魔法本质。甚至说你只要把这个咒语衍生出咒术就完全有资格开宗立派。”勒梅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了一只羽毛笔在乔迪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乔迪的确没有考虑到过那么远的事情。
“现在看来就算你还愿意继续讲下去我也不应该在多听了？”
听到勒梅大师这样说，乔迪顿时急了，“不不不，大师。学术上的研究最不能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琢磨，能让大师指点是我……”
“哈哈，我这不是在指点你了吗？”尼可·勒梅打断了乔迪的话，“好歹也是这么大的年纪，听你讲述那么多，魔咒的大体结构我心理还是有底的。
守护神咒是萨满系咒语，灵的性质偏向于圣灵，是与普通的巫师最相近的灵魂特质，所以你的法术危险性并不大，在我看来能够改进的似乎也就只有‘临时容器’的方面了。”
听到老师愿意解惑，乔迪立马闭上嘴巴不肯放过每一个单词。
“虽然影响可控但不代表就完全不会有影响，要是长时间持续进行过分活跃你的灵魂还是会不可逆转的受伤！”
“会变成默默然吗？”乔迪立马想到了那个可能。
意外的是勒梅大师却否定了乔迪的猜想，“默然者的形成条件是苛刻的，在取得魔杖之后巫师就很难再突变成默默然了。
你要是突破了那个限制，灵魂持续上升。你很有可能被圣灵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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