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你信我吗
特里劳妮教授看到乔迪的时候显得很开心，去年的那场预言还有这女人显然把乔迪当成了一个坚定的那种会相信预言的神棍。
魔法世界的预言术并不是只是谎言，这一点乔迪邮过切身的体会。
“……我们都知道人的欲望是无穷的，而人的能力却有着界限，在这无穷与有限的冲突中灵魂很容易会扭曲，神秘也因而得到衍生。作为同一族群的巫师，我们的灵魂虽然相互独立，但我们的神秘彼此相连，在区分与合并间，无穷的欲望混合出无上的力量。
信仰系咒语的强大在于这是一个群体咒，参与的每一个人都为它贡献了魔力，更可怕的是魔力的提供者不仅限于当前的时空，过去的意志甚至未来的观测者都会提供认同的力量。
……我说的对吧特里劳妮教授。”
既然是为狄林准备咒语乔迪当然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做功课。
如乔迪所说的那样，信仰系的咒语一般都强大而难以控制。也正因于此，这系列的咒语才会那样的迷人。
“啊~嗯，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特里劳妮教授在愣了一下后才慌忙表示认同。
这位教授身怀预言师家族的血统，信仰的魔力混杂在他们的魔力之中。
依照乔迪研究的文献看，这种血统是依靠魔力移植后诞生的产物。媚娃的混血是单纯哈算是真当的基因互补带来提升，魔眼的移植就已经算是借用外物了，更过分的还有借用神奇生物的血脉进行血统改良，固定某种强大咒术来提升魔法素质同样也是一种血统改良。
只不过在久远的古代，规则未能成型的那些岁月中巫师的生命形态很容易会被高位的魔力影响，因此特里劳妮教授的特殊血脉也说不清是自然形成还是认为改良的了。
特里劳妮教授的天赋很强，但能力很差。
这一点是预言之书中再三强调的，而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对于这位女士的懈怠乔迪算是有了更多的了解，自己刚刚说的这一大摞特里劳妮明显是头一次听到，由此可以判断出这家伙居然没有读过那本经典的《伊格尼预言》。
一边腹诽，乔迪目光扫到那本被特里劳妮藏在教科书下面的那本洛哈特小说。
明明有空当迷妹没空好好研究本职工作吗……
“我怎么总感觉你什么都懂。”这是埃迪在乔迪边上进行的吐槽。
如他这种没打算用心读书的家伙们有蛮高概率会选择预言课作为选修课，预言课可是公认的考试容易糊弄。而在看似上课的闲暇时光里，他还能参与下乔迪的学习组并继续攻略他那个似乎还没能拿下的女伴儿。
乔迪翘起食指，“你看，就在刚才一个什么都懂的我就已经被你创造出来了。”
狄林明白当前讲述的一切都和他即将进行的修习有关，他在非常认真的听取乔迪的讲述。
而乔迪对狄林的教导从长远来看也绝没有拖沓他的那些要紧计划，乔迪也的确需要狄林能成长起来分担下他所面临的工作强度。
比如说，乔迪这几天就得进行的对于日记本的第一轮解读中，需要有助手和负责观测并随时准备急救的后援。
“很多人都认为，预言是虚无的，是一个单纯的谎言。他们嘲弄虚无，满嘴的眼见为实但很多时候他们所坚持的观念也只是一个更早些被提出的谎言而已，只是那个谎言认同的人很多。
因此这种嘲弄也只不过是一种伪物对伪物的讨伐，是一种谎言交织下欲望对抗出的荒诞剧。”
“……对不起，乔迪。但我可能需要你讲得更浅显一些。”狄林很努力的想要理解。
“我是希望你首先弄明白虚无和真实之间的界限，这样吧我来问你：你觉得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主观的臆想出的还是客观本就存在的？”
“额，客观存在的？”这是埃迪那小女朋友的抢答。
“问题就在这里，霍格沃茨是由四大创始人创立的，对吗？”乔迪这蠢蠢的问题让听的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当然。”
“你凭什么相信这说法，你经历过那个时代吗？四大创始人你认识？”
“呃，你这是什么诡异的说法。”那女孩被这样的强行否定气到了。
“我们所知道的四大创始人是来自于魔法史，但历史有没有可能是假的，一个强大的混淆咒篡改了一切？”
“霍格沃茨外围，经过人鱼群岛就是天空海，在天海最高处的极危之地有高空龙的栖息场所。但高空龙真的存在吗？”
“这当然存在！”女孩声音里包含着不悦。
埃迪打起圆场，“额，我家里有高空龙的灵片制成的盾牌，那是个有年头的魔力道具了据说威力很强。”
“那一定是高空龙的鳞片吗？不会是地角黑龙的灵片被魔法染色后制作的？你亲眼看到剥下鳞片的过程吗？”乔迪又是一阵疑问，而狄林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
“我们的认知是建立在相信的基础上的……”狄林缓缓做出总结，“这和预言……”
他皱起眉头。
“似是而非对吧，但怀疑也是一种相信的方式。预言的存在终究是存在于相信之中。”乔迪继续解读，“信仰系魔法中最经典的咒术体系是预言，大家总是容易忽略，神/灵投影系的魔法同样是信仰系的主要咒系，而这些神或者灵体很多都是被巫师创造出来的。在精神层面的世界中，通过口口相传以及那种来自于相信的力量。”
“你希望我能抓住这种来自相信的力量？”狄林似乎很不仔细。
“我教给你的咒语带来的试炼被你完全克服，你的精神应该足以维持一个不便的自我，然后就是那些超乎常人的计算能力。”乔迪说的咒语当然是那个觉灵咒，而计算能力自然是来自于超频的状态。
“梦能给你展开计算区域的空间，虚与实的转变能让你更好的练习如何窃用自相信中漏出的力量。”
狄林没有完全听懂，但他已经明白了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愤怒、嫉妒、傲慢、贪欲、色欲、怠惰、暴食。你知道吗？暴食的原罪最初被解释为：饱腹之后的胡言乱语，饱腹状态下的人很容易会因为懈怠泄露本该保守的秘密，很容易对不该质疑的东西进行抹黑，也很容易相信一些奇谈怪论。”
“暴食之罪寄宿于‘信’。诽谤、流言、谎言、误解都是表现的方式之一。”
“而你，准备好相信了吗？又或者说，准备好缔造相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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