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娇娇要抱着走
(完)?? 悠悠,我们明日下……
谢悠一头雾水, “我……”
“不论你是谁,本王心里的人都是你,你不必担忧暴露之后被本王厌弃, 本王更不是那类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的人。”容绥把她拥进怀里, “本王知道你在犹豫些什么,无非是事实太过超乎想象,你无法向本王解释, 但本王懂你。”
谢悠:“?”
容绥的一番话让谢悠觉得她暴露了快穿者的身份,又好像没暴露,就在一线之隔的边缘疯狂试探。
既然如此, 那她是不是可以顺着他的思路走?虽然不知他究竟脑补出了什么, 但至少不用她再给自己圆话。
谢悠选择沉默,提前准备好的各种解释,全吞进肚子里。
可她实在好奇他给她找了什么理由,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从他受伤的胸膛仰起头看他, 顺着他的话试探道, “王爷是何时发现的?”
容绥眼里无责怪之意,低头看她时,漆黑眼瞳里的阴沉化开,点了点她的额头,“笨, 你暗示得如此明显, 本王也只是稍微联系一下你说过的话, 便找到了原因所在,你身上发生的转变也有了合适的缘由,比如你为何如此确定自己不会只有十年寿命,再比如你从北戎人手里救下本王, 在此之前本王无法想象是你能做到的。”
毕竟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娇弱病恹恹的妻子。
谢悠眨了眨眼,所以呢?她究竟给了他什么暗示?她为何不知道?
“事实是你做到了。”容绥撩开她鬓角垂下的一绺青丝,“你曾同本王说的话本里的内容,书生与妖相恋的故事,你让本王代入书生,那么你便是……”
谢悠顿时瞪大眼,瞬间明白了容绥的脑回路,他这是把她当做妖了?
当时她不过刚好觉得那本书写的实在狗血又憋屈,才忍不住向容绥吐槽,没想到他把内容放在了心上,如今自行找了借口为她圆谎。
她不打算为此辩解,也不能辩解,“那王爷不怕我?”
“为何要怕?”容绥反问。
“……”
“相比这个,本王更怕你受伤。”
谢悠与他对视,他的眼神极为认真,丝毫别样的意味也没有,原本该纠结混乱的人是他,眼下反倒是他安慰起她来了,而纠结混乱的人成了她。
“既然话都说开了,本王能否问你几个问题?”他话里带着些许谨慎,生怕她介意。
谢悠心又揪了起来,有些紧张,不知他要问什么,却也颔首答应。
“你……是何时来的?”他愈发收紧的手暴露他此刻也很不安。
他在问她是什么时候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妖与人不同,妖魂若是想要以人的形态活下去,就必须找一个合适的躯壳,且躯壳的主人自愿让出躯体的使用权,亦或者躯壳的主人阳寿短,易逝世。
谢悠想着,“成婚那日,在花轿上。”
在原主即将摔死之前穿到了她身上。
话音刚落,谢悠感觉到容绥松了一口气,两人之间沉重的氛围随着对话逐渐消散,容绥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是你便好。”
谢悠的心怦怦跳动,他对她毫无保留地信任,更不介意她可能非人的身份,她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绪。
被人义无反顾信任的感觉,她莫名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哪儿熟悉。
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人曾像这样无比信任她。
异样的感觉很快被她抛在脑后,两人交心谈话之后,谢悠告诉容绥所谓“真相”,把吃了大力丸强壮的时候说成用法术暂时恢复原样,法术消失之后,也就是药效消失之后,她依然会是平日里消瘦娇弱的模样。
有了谢悠空间里各种灵药的加成,容绥伤势恢复迅速,赶在北戎再次进攻前完全恢复,而男主轩辕逐还在不远处的营帐里毒躺尸。
容绥本来落进北戎族手里,最后却让人逃了,于是对容绥的仇恨如同火山爆发之势万分汹涌,因着之前的攻势在轩辕军捞到不少好处,是以想要故技重施,打个措手不及,以为轩辕军必然抵挡不住。
鲁莽又蛮壮的北戎族对此深信不疑,在容绥出逃后的第三日带着一众骑兵攻向轩辕军,谁想当他们轻易地冲进轩辕军营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数量众多的轩辕士兵竟是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无踪,整个军营恍若空荡的鬼营。
正当北戎族以为容绥因为害怕而带领众兵撤退逃跑,还未来得及得意不失分毫兵力便轻易夺取了轩辕的运营时,他们的军队便被突如其来的轩辕军重重包围,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像是算计好似的,待他们反映过来容绥用了空城计,想要瓮捉鳖时,为时已晚。
各方都被团团包围,北戎将领黑着脸,不甘于在容绥面前吃瘪,命令骁勇的族人冲出重围。
然而容绥的战神之名非空穴来风,敌人落入了圈套不可能再让其逃走,在狠这一方面,他从不手下留情。
身着一袭泛着银色冷光战甲的容绥,眼神犀利地盯着从军营鱼贯而出的北戎军,从身侧举起长剑,倏然朝前指去,“放!”
一阵兵甲摩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道道拉动弓箭的闷声,下一瞬,扎着火球的箭矢齐刷刷从容绥身后的大军发出,如同黑压压的暴雨一般,覆盖了整个北戎军,他们前进是无数落下的箭矢,后退是被火球燃烧的大火,进退两难,他们急得原地打转。
待到北戎族绝望挣扎时容绥才下令弓箭手停止攻击,转而领先冲入猝不及防的北戎军里,挥刀斩下敌方将领首级,其余人反应过来时等待着他们的是军心振奋的轩辕军,来势不可挡。
谢悠骑着骏马在不远处的山头静静望着,大火在一片飘雪熊熊燃烧,容绥提着敌军将领的首级从火走出,丢进不深不厚的雪地里,等其他士兵上前用麻布裹起来,挂在马上。
男人身上散发着肃杀的气息,远远便能察觉到,他直视前方的目光忽然向这边偏来,定定地与她的视线对上。
谢悠在他锐利凌然的神色读出几分邀功的意味。
……
容绥领兵大败北戎已是几月后的事情,春来冰雪消融时刻,北疆却依旧日日飘着鹅毛小雪,相比起深冬的刺骨冻人的寒意,春季的气温更让人舒适些。
京城的事情瞒不住容绥,威胁老皇帝写下的禅让书谢悠已经交给了容绥,并将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若他不想当皇帝,那就让其他人来当。
可容绥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拿到禅让书后他问她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想当皇后?”
谢悠表示狠狠地无语住了。
而容绥对此深信不疑,凝着眉,“既然如此,本王不能拂了你的意愿。”
在北疆时容绥靠着这纸禅让书,先把刘忡扶上了摄政王之位,暂时替容绥管理政务,再派自己暗卫和幕僚去试探朝廷其他官员的意思,若有异议,便憋着,而商人谢父一跃成为国公,还在茫然未反应过来。
等到轩辕逐被秦茉儿带去药王谷救治苏醒后,才发现这天下不姓轩辕了。
谢悠糊里糊涂成了一国之母后整日盯着容绥的好感度看,有些心梗,他的好感度在战争结束之后曾经达到99,离完成任务仅有一步之遥,可这最后一分迟迟不来,她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过了,他看起来很享受,但那一分好感度就是不涨。
直到某日她吃得太撑,容绥抚上她的肚子,面带期许地道,“皇儿来了吗?”
谢悠刚喝的一口茶直接喷出,不好意思地解释,“妾身只是吃多了……”
容绥的神色肉眼可见暗淡,谢悠心底一疼,抿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快穿者本就不被允许在位面生子,就算她有这个意愿,局里也会派专门的系统来阻止她。
“那朕再努力努力。”他的眼里又恢复了光芒,看得她呼吸一滞。
“容绥。”她话里沉重,不想继续瞒着他,便直截了当与他说,“我乃妖之魂,不能与人留下子嗣。”
容绥果然如遭五雷轰顶,愣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问:“当真?”
如果他的声音没有带着颤抖,谢悠还会好受些,她艰难地点点头。
容绥仿佛失去力气瘫坐在椅子上,漆黑眼眸幽深,眉如远山,低头不知想了什么,他很快便振作起来,扬起一抹假笑,看似不在意道,“无碍。”
其实他早给他们的孩子想好了名。
搁置在膝上的五指蜷曲,将明黄的衣料卷出道道褶皱。
谢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起身走到他侧边,弯下腰伸手抱他。
“悠悠。”
“嗯?”
“我们明日便下江南好不好?”
“好。”
……
最后一点好感度是在谢悠表明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后涨的,当时系统问她要不要脱离位面,她没有选择立即脱离,而是陪伴着容绥,直到两人的肉身渐渐老去,死亡,才完完全全从位面脱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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