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出谋划策!
赵允在顶楼与王苞正观察着杜如悔!赵允见杜如悔不慌不忙的样子,便笑问王苞道:“王先生觉着此人气度如何?”
王苞心道:赵允既然把杜如悔叫进来议事,那心里自然是欣赏的。便笑道:“武陵城里的事情,进义(王苞的字)也是知道的。杜先生高才,在武陵城中运筹帷幄,方能险之又险的除去林海录。为效忠吴王,又几乎是九死一生,足见其忠心。说一句:有勇有谋的话,不为过的。。。”
赵允听着王苞的评论,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那边刑天已迎住了杜如悔,结伴走了进来。。
杜如悔一走进顶楼,便看到赵允与王苞坐在桌几边品茶,忙紧走两步,趋前正要行礼。赵允却先摆了摆手,笑道:“到了这里,没有外头那么多虚礼。。来,坐。咱们品品茶,谈谈天。。刑天也坐。”
大家团团地围着茶几坐好,赵允亲自动手,给众人泡茶,一边泡一边道:“今天这茶水,取得是乌江江心几十米处的江心水,用来泡这碧玉香,是再好不过了。。杜先生平时也喝茶?”
“倒是喝的。。”杜如悔见众人对赵允亲自泡茶并不局促,便也安心地道:“只是并不讲究这些。大茶杯沏一杯酽茶,不论水,不论茶,只是用来提神。。”
赵允笑了笑道:“嗯,我们这也是瞎讲究,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水配什么样的茶。。这些还都是我那个太子哥哥说了一星半点,我拿到这里来献宝呢!”
王苞便笑道:“要论起吃喝玩乐,进义敢打个包票,吴王是半点也比不上太子爷的。。”
杜如悔也是一笑。这话里意思,竟是:吃喝玩乐吴王半点比不上太子,可治国处政太子也半点比不上吴王。。
“我那哥哥倒是精于这些事情,但若是一个国家,交到这样的人手里,那也就是这个国家的悲哀了。。大封朝不需要这样的国君,大封朝需要的是,能够带着大封朝夺回故土,荡平四海的国君。赵广他,成不了这样的国君。。”赵允的语气平淡到了极点,但语气中透出来意思,竟是不容置疑。。
刑天与王苞并没有说话,似乎早就听过了这样的言论,一齐拿眼来看杜如悔,要听他的想法。。
这也算是考题吧,是吴王赵允在正式把他纳入核心之前,对他的心志检验的一个考题。有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有赞同了吴王的这个思想,那才能真正地融入其中。。
略一沉思,杜如悔便开言道:“自封都南迁至金陵后,许多国人都安于平静,害怕再有战乱。。却不知,久居危屋之下,必有倾覆之日。为君上者,若不能励精图治,扫清一切危害社稷安危的阻碍,此消彼长之下,终有破国之虞。。如今,百姓之中,尚有记得国耻,望铁骑北望人心的!可这点子人心,再过几年,怕要流逝殆尽。真到了那个时节,大封朝便真正危矣。因此,如悔以为,大封朝若不出一强力国君,大好河山便要拱手让与外族,此亡国灭种之大恨事。。”这也算是杜如悔的实心话,但这个强力国主君的人选,他心里却有其他的想法。。
赵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直接便把自己当成了大封朝的强力国君。“哎,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眼前,太子占着了国家储君的位置,赵允稍欲行些强国之事,都要受到制擎。若真是太子继承了大统,赵允连眼前这点儿地位,都保不住了,哪里还能谈得上救大封朝于万一?不知道先生何以教我。”
赵允的话也算是干脆,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三两句之间,便把话题引到最关键的位置。他不仅要知道杜如悔是不是有帮他的心,还要知道,杜如悔有没有帮他的才能。。
杜如悔心知肚明,也早有了腹稿。便郑重其事地道:“若是依着平常的路子走,依着皇上的性子来,王爷是再也争不过太子的,这是大势!否则太子如此无能,不可能有那么多人还在太子身边辅佐。反而把一个您这样一位,如此有能力的王爷抛在一边。王爷若要改变这样的局面,必要行非常之手段才行!其实这事也很好解决。。只是王爷之前一直走错了方向,才变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喔。。”赵允惊喜地看了看杜如悔,打起精神侧耳倾听。。
“如悔在府里已经有段时日了,承王爷看得起,许多事情也并没有避着如悔。如悔斗胆问一句:上次太子遇刺的案子,是不是出自这接天之上?”杜如悔轻轻地问了一句。。
赵允笑了笑,看着杜如悔并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
杜如悔才道:“如悔以为,这便是走错了方向。太子之所以是太子,那是因为皇上让他做了太子。只要皇上还信任太子,那他这个太子就当得稳稳的。所以,谁要是杀了太子,那就是在违逆皇上。再不精政务的皇上,碰到这样违逆的事情,那也不会有好心气儿的。这一点,只看皇上对付苏侍郎的雷霆手段,便知一二。因此,刺杀太子,是下策,迫不得已,才不得不为的方法!也是风险最大,最不容易成功的方法!!弄不好,会引火烧身的;就算弄好了,最后也会惹得一身的腥骚。一旦因此而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就算没有了太子,也没有吴王的半点好处!成年的皇子虽只有两位,但还有那些没有成年的皇子呢?”
这话说到了赵允的心坎里,最近几天,他都在为苏一的事情犯愁。想要除去苏一,一是不舍得;二是也怕寒了底下人的心;若是不除吧,上次的事情,确实有些首尾被*抓在了手里,一旦翻出来,便要烧到他的身上。。而且杜如悔所言也是事实,一旦太子没了,虽然他占了有利的位置,但他还不足以获得皇上的信任。。
“先生既然说这是下策,那想必有上策?”
“也算不上是上策,只能算是中策。。”杜如悔看了看眯着眼睛不说话的王苞一眼,心道:自己抢了他的风头,不知道他心里此时想着什么。。
“说来听听。。”赵允喝了口茶,看似不在意,其实全部精神都在听杜如悔的话。。。
杜如悔自然也不会卖什么关子,直接道:“杀太子,不如孤立太子;孤立太子,便要断其臂膀。太子臂膀者,唯吴台铭也。若王爷把全副地精力,用在对付吴台铭上,以太子那异想天开的脑子,理事不清的性子,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笑话。没有了吴台铭,太子担的事情越多,那就越容易失德。。只要太子失德,那便是王爷树德的时机。如此一来,太子渐渐失势,用不了几年,王爷只需振臂一呼,太子岂能再居储君之位?”
赵允听了杜如悔的计议,并没有很意外的样子,而是轻轻地笑道:“吴台铭是两朝的重臣,政务处置的井井有条,父皇在做皇子的时候,旧太子病危,正是吴台铭保着父皇登得极。明着对付吴台铭,只怕比对付太子还要难吧?”
“那就来暗的。。一个朝臣,就算是两朝的重臣,也不敢前呼后拥地带着一大帮子的人进进出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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