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出事变故
谈恋爱的日子总是愉快的, 唯一不顺利的是父母车祸案的调查。
具体情况叶矜不清楚，中间他有跟谭劲通过几次电话，说是进展很大, 但缺少关键『性』证据, 谭劲没贸然透『露』嫌疑是谁, 怕叶矜情绪激动做么傻事。
但经过过年那天杨子黛的告诫, 叶矜心里其实有了数，他是在等一个结果。
直到二十一号这天下午——
距离上次沙画暴『露』已经过了十一天，本来是冲动之下坦白了自己会沙画，向溱忐忑不安了些天，但叶矜一直没再提过, 他才松了口气。
明天叶矜开学了，今天他会早点结束给方难水的教课。
羊枝有些诧异地看着火急火燎的向溱：“这么早走？”
钟不云揶揄道：“明天男朋友开学了, 今晚可不得温存一下。”
向溱红了下脸：“别胡说, 我先走了。”
车停在路边, 最近天气不是很, 从天开始在下雨，到现在没怎么停。
刚上车，手机响了一声, 是叶矜发来的。
【——晚上吃么？】
【——钟不云推荐了一家法式餐厅，约座位了。】
在看着方难水写试卷的叶矜笑了声,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明天开学了。
可他跟向溱在一起这么久都没八经地出去约会过，没个单独一起吃过饭。
向溱忐忑地等了一会, 不知道叶矜喜不喜欢法餐。
叶矜发来一条语音，参着星点笑意：“溱哥怎么这么老实？我问了你说，一点惊喜感都没了。”
向溱信以为真, 犹犹豫豫地回复：“那……换一家？”
叶矜直接打来了语音电话：“不用，开玩笑的，吃么都，是跟你一起。”
向溱耳根瞬间红了。
因为开车，向溱是戴着耳机的，叶矜像在他耳边说话一样，又痒又麻。
他乖乖听话：“那我去接你，快到了。”
叶矜嗯了声：“我这边快结束了，等你。”
从店里到钟不云家开车需二十分钟左右，不过今天有点堵车。
雨水淅淅沥沥地砸在车窗上，雨刮器没停下过。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看着有种压抑的感觉。
向溱心绪一时波动了几分。
他对上一这个时候发生的事记不清了，无非是他想接近叶矜，却一直被冷淡对待。
和这一次恍若个模样。
其实那样的叶矜更接近向溱高中记忆力的少年模样，清冷矜贵……可真与叶矜亲密后，才会知道所谓冷淡是对待外的状态。
于是体会到深层的亲昵后，向溱有些难以想象，如果将来有一天分开了，他怎么样才能习惯没有叶矜的存在。
届时他做的，不是遗忘，不是不再喜欢，是习惯一个的生活。
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向溱杂七杂八地想了一堆，想着叶矜的笑，想他像多天没对自己做过‘不合礼节’的行为了……
想着今晚吃么，还有送出的礼物。
向溱看了眼副驾驶上的鞋盒，缓缓在小区门口刹了车。
他打着伞下车，刚关上门，一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张植？”向溱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等你啊师父……”张植看起来有些紧张，“我是没办法了才来求你……你能不能帮我和钟哥求求情……没了这份手艺我真的么都做不了，连养活自己都难。”
向溱微叹：“我们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可你都不放在心上，你上个月迟到早退了十七次，每天都有新的借口，还有你宿舍卫生——”
向溱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些天去看过一次，真的惨不忍睹：“房东三千的赔偿，我已经付了，但以后请你另谋出路吧。”
张植有些焦躁：“我知道错了！师父算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雨还在下，但张植却没打雨伞，衣服表面已经湿了。
向溱最初是有些同情他的，家境不，自身条件有所欠缺，所以才会收他做学徒。
但张植这几个月以来的表现早把他仅有的同情耗完了。
上班不认真，不学，三天打鱼天晒网，每次变着法的借钱，知道向溱和钟不云不会借找羊枝，现在还染上了赌博。
向溱对待叶矜以外的事从来都不会纠结，对是对，错是错，该怎样怎样。
“抱歉，我帮不了你。”
张植纠缠了一阵，直到雨越下越大，身上逐渐透湿他才妥协。
“我没带伞……”张植请求道，“能不能送到路口那边打个车？我没带伞，没钱了。”
向溱从车里拿出一百的现金递给张植：“你自己去吧，衣服已经湿成了这样，应该不需伞了。”
张植：“……”
神他妈已经湿了不需伞，真尼玛直男。
向溱看他转了身，低头给钟不云发了条信息。
——你有带张植来过你家小区吗？
——没有，怎么了？他在我家？
向溱眼皮一跳，一抬眸被张植袭击了，他以最快的速度侧身险险避开，谁料张植的目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他的手机！
争夺的过程中手机掉在了地上的水洼里，张植眼疾手快地一脚剁上去，屏幕啪得一下分五裂。
“张植！”
向溱一拳揍了过去，他揪起张植的衣领厉声问：“谁让你来的！？”
虽然在张植出现的时候他心里有了防备，结果还是踩进了坑里。
“没谁啊……”张植底气不足，雨水糊了满眼，“我被开除不爽报复不行啊！？”
向溱身上湿了，他很快反应过来，把张植往地上一扔捡起手机，碎了屏幕又进了水，已经报废了。
他慌忙朝周望去，想找借个手机给叶矜打电话。
但这条街边都是小区围栏，没有商铺，又是下雨天行格外的少，怎么到路口去。
而张植见他走连忙纠缠上来，向溱回身是一拳：“滚！”
他连伞都来不及打，盯着越来越大的雨往小区里冲，慌『乱』的同时又在祈祷——希望不是冲着叶矜来的。
运气是真不，向溱唯二碰上的个，一个是打着伞的老，耳背，他说了几遍老都没听清，不容易知道他借手机还警惕地以为是骗子，不给借。
第二个是个女生，看他一个男借手机有点害怕，说自己是出来拿快递并没有带手机，但话刚说完身上传来电话铃声。
看样子她是不会借了，向溱不再耽误直接往钟不云家那栋跑，电梯键都快被他按烂了，还是等了三分钟才到十七楼。
电梯门一开，向溱整个都晃了一下——钟不云家事一梯一户，鞋柜在门口，叶矜的鞋已经不见了。
他抱着一丝希望敲开门，方难水秒开：“警……你怎么在这？”
“叶矜呢！？”
方难水语速飞快：“我不知道啊！叶老师刚收到一条短信，说是有绑了你让他立刻去，但没说地址让他到小区东门，他不许我去，让我报警等警察来——”
向溱转身走，方难水不管警察了，急急忙忙扒开电梯门跟了进去：“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被摔了。”
电梯门一开向溱往小区东门跑，方难水艰难跟上：“你别担心！叶老师问我拿了个智能手表，可以定位——他说手机可能会被收走，把我的手表藏羽绒服棉絮里了！”
东门离钟不云家不远，但却是小路，鲜少有车来往，向溱他们到这里时已经没了。
问了保安，保安说没注意。
向溱立刻又往南门赶，雨水糊得他眼睛发疼，身上湿冷一片。
他对方难水说：“把定位实时分享给我，你在家等警察！”
“不行，我跟你一起！而且手表定位连得是钟不云手机，得找他！”
方难水刚刚在家已经给钟不云打过电话了，但是没接。
顶着湿漉漉的衣服上了向溱的车，方难水擦了擦手，兜里的手机还没进水。
他继续给钟不云打电话，打了个才接，那边传来钟不云无奈的声音：“祖宗，我上个厕所，你追魂啊？”
“没空追你魂！”方难水没气道，“你赶紧看看我手表的定位！”
感觉到方难水的语气很急，钟不云立刻看了下定位：“定位怎么在董水街？你手表丢了？”
“没丢，手表在叶老师那里，他出事了。”
方难水三言语概述了一下大概：“你赶紧回家，等会警察会来问情况，我跟小向哥在一块，你别挂电话！”
向溱神『色』紧绷地握着方向盘，额间的青筋都爆了根。
上一的今天明明没出么事，但越是回忆脑子越是混『乱』，有关未来的那些记忆像是线团一样『乱』七八糟搅成了一团。
他越去回忆，记忆流失得越快，甚至到最后他都开始怀疑所谓重回过去是不是是自己的臆想。
又或，因为他回到过去，贸然接近的叶矜，又贸然提报了警，告知了警察肇事逃逸司机的字，导致调查进度提了……所以这一次发生的事情有所改变。
上一次未发生的事会在这次时间线里出现……上一次已发生的事可能在这一次时间线里提发生。
方难水干巴巴地安慰道：“应该不会有事的，定位一直在移动，说明带叶老师走的没收出电话手表。”
而叶矜的手机确实已经打不通了，应该跟叶矜想的一样，被收走了。
向溱踩着油门，余光看了眼路边董水街的路牌，情绪绷到了极致。
他甚至不敢眨眼，眼睛一闭是上一叶矜从高楼坠下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矜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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