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五十八章消失的森林

“举起长矛！快！举起长矛，挡住他们！”

        萨鲁曼的坐骑惊慌的来回踱步，身边的强兽人仍然跟在它们的主人身边，而半兽人们则慌乱无主：“举起长矛，列成方阵，让弓箭手到间来，到间来，弓箭手！”

        混乱的战场上，半兽人仍然可以听到萨鲁曼的声音。一些半兽人握着它们简陋的短矛，像之前训练的那样，一排士兵半蹲在前面，后面的半兽人将短矛架在前方同伴的肩膀上。但这些山脉的半兽人身高太矮了，它们的身高和霍比特人与矮人相差无几，却没有矮人的耐力与霍比特人的灵敏。当它们的长枪方阵出现时，冲锋在前的洛汗骑士丝毫没把它们放在眼里。骑士们呐喊着，架着骑枪，如奔涌的洪水般冲向兽人。

        许多半兽人在向前挤，认为躲在强兽人身边能更安全。更多的弓箭手则慌乱的跑向队伍里面，和其他跑动的兽人挤在一起，互相碰撞推攘，结果它们没跑几步，就惊恐的发现，另一个方向冲锋而来的骑士已经近在咫尺。

        “所有的强兽人聚集到我身边来！”萨鲁曼对他最信任也是最强大的部队下令：“举起你们的长矛，让洛汗人的尸体挂在你们的矛尖上！对方的国王就在前方，他马上就要冲过来送死了！”

        强兽人肩膀靠着肩膀，将举起接近三米的长矛，面朝着正面冲锋而来的希优顿，还有希优顿身边的甘道夫、阿拉贡和莱戈拉斯。

        萨鲁曼已经无暇顾及身后的惨叫，他举起魔杖，瞄准率军冲锋的希优顿。

        “你的魔杖破碎了。”

        甘道夫冷静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入萨鲁曼的耳畔，这就像是一个宣告，眨眼间的功夫，漆黑的魔杖变得灼热烫手，龟裂在上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龟裂迸发出白光。萨鲁曼用力握着法杖，手腕为之颤抖。

        两秒过后，法杖炸裂成了碎片，顶端的白色宝石掉到地上，像玻璃一样摔的粉碎。

        “伊欧的子孙，冲啊！”

        希优顿举起佩剑，卫队骑士的骑枪与覆盖着铁甲的战马组成一道致命的钢壁，无可阻挡的冲向萨鲁曼。甘道夫魔杖向前伸出，最前方的强兽人惨叫着扔掉手里的武器，长矛像是被忽然加热了一样，变得通红。原本紧密的长枪方阵瞬间出现了缺口，变得七零落。

        “杀啊！”

        国王的坐骑一跃而起，从强兽人头顶越过。希优顿向下挥剑，一颗带着头盔的丑陋脑袋飞出。

        “为了洛汗！”

        洛汗骑士重重的撞进兽人队伍，像是被镶嵌进木板的钉子。许多半兽人在惨叫声被撞飞，落到地上又砸到其他兽人，或者直接被撞翻在地，又被无数的马蹄踩踏进泥土内。洛汗大军势不可挡，他们冲下山坡，一路所向披靡，像是狂风吹过草原一般席卷过艾辛格的部队。

        等到洛汗人跑过后，留下举着斧头冲锋的金雳，他被落在了后面，但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矮人的耐力和战斗力！”金雳吼叫道：“还有来自孤山的斧头问候！”

        不需要更多的命令，洛汗人早已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到底该做什么。骑士们奋勇冲杀，一路向前，无数的兽人在他们面前倒下，被长枪贯穿。骑枪折断，于是他们又抽出腰间的佩剑与战斧，或取下身后的备用短矛，继续向前冲锋，挥砍任何挡在面前和出现在身侧的敌人。直到半兽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彻底贯穿了兽人方阵——然后继续向前冲锋，直到抵达另一边的山坡后，才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再次杀向混乱的战场。

        没有任何的半兽人或是人类可以阻挡他们的攻势。骠骑不停地追赶，敌人没命的奔逃，艾辛格的部队溃不成军。

        “别乱，别慌！”萨鲁曼想要控制军队，但当强兽人也在骠骑的攻击下溃败后，再也没有任何兽人能够提起斗志，在平原上抵挡洛汗铁骑的攻势：“集合，快点集合！”

        格里马跳起来，抓住马匹缰绳。周围到处都是尸体和奔跑的兽人：“快跑吧，主人！快跑吧，回艾辛格去，不然一切就都完了！”

        半兽人四散奔逃，强兽人的抵挡几乎没有持续多久，时不时有一些强兽人想要聚集起来，但它们刚刚聚集起几十个人，就被洛汗骑士发现。更多的骑士立刻朝强兽人冲杀过去，将它们彻底杀散。少部分待在后面的登兰德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前方溃败的半兽人冲散了阵型，接着被追杀来的骑士撞翻在地。

        “我有一支大军！我怎么会在希优顿面前溃败！这是我的大军！”萨鲁曼愤怒的踢着格里马：“立刻召集士兵，我有一万名士兵，这群骑在马背上的野蛮人怎么可能击败被工业武装起来的强兽人！”

        忽然，耳边传来空气的尖啸声让萨鲁曼下意识弯下腰，一根箭矢从他的头顶飞过。

        “萨鲁曼！”

        莱戈拉斯愤怒的声音传入白袍巫师耳畔，精灵王子骑着白马，再次从身后的箭袋取箭。

        萨鲁曼调转马头，拍马逃向艾辛格的方向。

        “追上萨鲁曼！”阿拉贡手的剑沾满了兽人的鲜血，他举着剑，向萨鲁曼的方向追了上去：“别让萨鲁曼跑了！”

        “等等我，主人！”格里马叫喊着，向萨鲁曼追上去：“等等我！”

        洛汗铁骑在平原上猎杀兽人，希优顿则率领着他身边的卫士，与甘道夫、阿拉贡和莱戈拉斯等人一起追击萨鲁曼。

        当他们冲上山坡后，艾森河谷北方的地貌呈现在面前。山坡下方，萨鲁曼骑着马，独自一人逃向艾辛格，后面披着黑袍的格里马狼狈的逃窜，但和他主人之间的差距越拉越远，无论如何叫喊，萨鲁曼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但希优顿却拉住了缰绳。

        他困惑的望着眼前的平原。

        “怎么了，陛下？”阿拉贡骑马到国王身边：“为什么停下了？”

        “这是巫师的妖术吗？是萨鲁曼的陷阱吗？”希优顿皱起眉头：“我记得这里是一片森林.......森林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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