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九百八十五章先发制人
一双洁白但在关节处有老茧的手指夹住画像，从泽林手抽了出去。
苔丝皱起眉头，打量着素描像上的人。
“贸易亲王加里维克斯？”狼人公主疑惑的对泽林挑起眉梢：“你怎么忽然对地精感兴趣？等等……”她深吸了口气，重新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狩魔猎人：“你该不会准备与地精做生意！？”
泽林摇了摇头：“我在思考，应该向贸易亲王推荐什么样的产品。”
看着苔丝像是吃了一个苍蝇的脸色，泽林决定不再继续和她开玩笑：“比如说，看看他这副臃肿的身躯，你认为我应该为他准备什么尺码的棺材？”
苔丝松了口气：“军情七处的特工早就有这个想法。但我不明白，泽林。你为什么会忽然改变主意？我记得在几天前，你还是坚定的和平主义者。”
“我当然支持和平，苔丝，我如今仍然支持和平。”泽林将素描像折叠起来，仔细的收入上衣口袋：“我只是要去收一笔债。”
苔丝思考泽林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这是你们世界的隐喻吗？”
“也许吧。”
苔丝想了想，决定暂时放弃考虑这个问题。至少现在看来，泽林和加里维克斯有矛盾，他与部落的首领之间有矛盾，对联盟而言就是好事。
“你的朋友奥蕾嘉回到暴风城了。”
“那么快？”泽林挑起眉梢：“我记得她去探亲，这才多久？她没有在埃索达多住几天吗？”
“她的兄长在阿古斯，协助当地的阿古斯防卫军处理恶魔遗留下的影响。”苔丝歪了下头：“所以她就回来了。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她可以协助你。包括调查锈水财阀的问题，有她在，就算是军情七处的人也不会阻拦你调阅一些资料。”
“我明白了。”泽林点点头，然后拍了拍怀的报告书：“这本书我能借走吗？”
苔丝翻着眼睛想了想：“记得在三个月内还回来就可以。”
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苔丝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会感谢地精。泽林的存在本来是他们开战计划最大的变数，他和安度因。泽林的意见能左右他们如今最大的军事盟友，而安度因则可能会令至高王瓦里安更改决定。但现在，不知道怎么惹到泽林的地精，直接把泽林推到了她的怀里。
这样形容也许会引起麻烦。
但对部落一个种族动手，就相当于攻击整个部落，联盟也是如此。而当泽林准备对付那群地精时，联盟的军事盟友大概率不会反对。
她得承认，法兰茜丝卡的手段值得学习。在短短十年内，从无到有，创造一个强势的国家。其，她能利用面前这个男人，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不管她做了什么，但她的成功让人惊讶。
“联盟也在计划对付那群地精，锈水财阀加入部落，为部落的军队提供了很多来自地精工程学的产品装备。军情七处一直在调查他们，自从大灾变以来，他们的科技技术让部落越来越危险。所幸，部落发生了一场内乱，否则我无法想象，如果部落仍然团结一心的效忠于当年的加尔鲁什，他们如今会强盛到什么程度。”
看着泽林转身离开，苔丝跟着他走出档案馆，没忘随手将门重新上锁。
见泽林没有回应自己，苔丝撇了撇嘴，上锁之后，快步追了上去。
“军情七处那边有更详细的资料？”
“是的，他们经常刺探锈水财阀的情报。我们要开战了，如果能在战争前，尽可能的破坏部落的军工设施、飞艇基地和海军船坞，我们能减少数百名士兵的伤亡。”
“而如果你们决定不开战，能减少上千名士兵的伤亡。”
“但这就是我们的责任，捍卫联盟的利益，保护良善种族的安全。而且，最近我们得到一个非常糟糕的情报，窃取洛丹伦王座的女妖之王希尔瓦娜斯正在制造新的瘟疫桶，准备南下进攻激流堡。”
苔丝的话语令泽林脚步一顿。
“你说什么？”他转过头：“瘟疫？”
“希尔瓦娜斯在几年前势如破竹，连续夺取了好几座人类城镇。”苔丝语气不善，泽林只听到了仇视和痛恨：“你认为她是怎么做到的？投石机向城墙内抛掷瘟疫桶，在整片土地上散播亡灵瘟疫！她一直在杀死洛丹伦的遗民，将他们转化为被遗忘者。现在，她又要把手伸向南方的人类。这些该死的亡灵一天不消灭，东部王国的人类就永远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全。”
泽林皱起眉头：“消息可靠吗？”
“尚未证实，但恐怕被遗忘者都不清楚，他们的皇家药剂师协会在搞些什么阴谋。”苔丝摇了摇头：“但我们可不能等到女妖之王把瘟疫桶扔到我们头顶上后，再决定该怎么反击。当年如果洛丹伦能早点展开对通灵教派的调查，也许一切都会不同。总而言之，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个巫妖王和天灾军团！无论这个巫妖王叫什么名字。”
泽林发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其他地方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所以你们准备做什么？”
瘟疫。
大约五年前，泽林曾经在诺维格瑞对付过一场瘟疫。那一场瘟疫席卷希达里斯半岛，最终在诺维格瑞停下脚步。一场瘟疫的危害远远超过战争，国王们可以宣布战争止，签署和平协议，但瘟疫在杀死所有人之前可不会停下。
“与其等到敌人发动进攻，我们不如先发制人。”苔丝笑了笑，她右手握成拳头，用力一挥：“就让那些部落以为联盟对他们的阴谋一无所知，在他们还藏在地下的墓穴里研制瘟疫时，我们的军队就已经抵达幽暗城，把那里的邪恶和亵渎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那你要小心了，苔丝。”泽林吹了个口哨：“放火的时候，注意别烧到自己。”
苔丝板着脸：“这不是个开玩笑的时候，泽林。先发制人，但我需要你的帮助。不过，我想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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