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四十九章林登的兄弟
这个盗贼叫波特兰，泽林几乎什么都没做，他就一股脑的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他知道在监狱深处有一处通往下水道的入口，这里的典狱长就是用下水道来清理死去的囚犯尸体，或者销毁证据。下水道穿过整个下城区，一直通往下方沼泽，那里很危险，埋藏着遗迹，根本没人愿意去。
“......是，是我们在黑市的合伙人，合伙人给公会的委托。”波特兰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涉过肮脏的污水。黑色的污水上漂浮着泡沫和五颜色的油脂：“他们说，有人在墓地，在墓地里跟踪他们，想要把跟踪的人干掉。所以公会就派人，让卫兵过去抓人。”
“你们的合伙人是谁？”泽林问：“他们是什么人？来自什么地方？”
“不，不知道......不不不，我是真的不知道！”
波特兰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我只是听从命令办事！公会里从来不会透露任何客户的身份，所有人都只有代号，我们只在意钱，还有黑市里的货！”
泽林把玩着手里的一把短剑，这是从艾诺克身上缴获的，可以当做临时武器。一旦遇到战斗，不太适合用袖剑格挡。当年在去君士坦丁堡的路上，艾吉奥的袖剑就在与圣殿骑士的战斗被砍坏：“所以说，你对那群人一无所知？”
“呃......”波特兰思考了一会，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不，我，我倒是有一点印象。这群人很怪，他们肯定是盗墓贼，经常能拿来很多一看就是从坟墓里刨出来的东西。还有，还有......对，还有浅黄色的袍子，谁会穿这种奇怪的衣服？他们每个月都会从公会里赚走不少钱，带来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好古董。他们肯定是要干什么大事，一群盗墓贼如果赚到那么多钱，早就洗手不干了。”
“国王港那边是怎么回事？！”艾德林厉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说不定艾诺克知道，但他已经死了。”波特兰打了个哆嗦：“我对国王港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国王港里出了一个叛徒，公会的人到处都在追杀他。只要能带回他的脑袋，公会就会奖励一大笔钱！”
“叛徒？也就是说，我的兄弟没有因为盗贼行会背叛我？”艾德林难受的呼了口气，他的脸色因失血过多变得有些苍白：“但那天，那天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老兄.....唔！”波特兰碰到了受伤的舌头，疼痛的捂住嘴巴。
“距离出口还有多远？”泽林换了个话题。
“唔.....快了，快了。”盗贼闷声闷气的回答：“再走过两个拐角，就到城门口的出口了......”
威斯特玛的下水道四通达，为了确保这座立体城市不会因一场暴雨淹没，当年城市的设计者们建立起了宽阔有效的下水道，以保证城区内的积水能以最快的速度排除。这似乎是每一座巨型城市必有的部分，在这个世界，无论是卡尔蒂姆还是威斯特玛，或者狩魔猎人世界的维吉玛和诺维格瑞，亦或艾泽拉斯的达拉然。下水道都是很有名的地方。
在波特兰的话语，泽林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线索。
有一批人正在黑市筹集资金。卡尔蒂姆的邪教徒前段时间刚刚得到了一批来自威斯特玛的援助。如果说没有正常渠道，黑市是邪教徒唯一筹措资金的好地方。实际上，有很多钱都是从黑市来的，在天际的时候，格奈娅也会把在墓穴冒险发现的宝物和器皿，放在裂谷城的盗贼公会黑市出售。
说起来，她好像还欠着杰奎琳的人情。
这的确给了泽林一个线索，他应该在调查港口的同时，查一查黑市。盗贼公会与这群人有关系，他们肯定会留下痕迹。
侧着身子挤过锈迹斑斑的下水道栅栏，仍然阴沉的威斯特玛天空出现在泽林面前。狩魔猎人抬起手，在眼前搭起手棚看向天空。天空乌云密布，让他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虽然还没有下雨，但地上仍然很潮湿。下水道出口旁是一处通往上方的阶梯，阶梯尽头是紧贴着城墙的小道，一直通往城门吊桥。行人仍然在城门外的长桥上来来往往，城墙小道下，一些流浪汉紧紧的包裹着身上的肮脏棉被，躲避风雨。
“我们出来了。”
泽林活动了一下肩膀：“艾德林，你的伤很严重，跟我来，我得先找个办法帮你止血消毒。”
“我，我可以走了，对吗？”波特兰急切的问道：“你答应我的，我带你们出来，你们就放我走！”
艾德林看向泽林。
“是的，我答应你了，你可以走了。”泽林说：“但如果下一次，你再让我看到你在做相同的事情，我会杀了你，明白吗？我说到做到。”
“我，我，如果我逃走，公会的人会杀了我！”
“这就是你的选择了。”泽林说：“想一想，监狱里死了那么多人，谁会在意你一个小贼死没死？很快，他们会知道是我做的，你认为，到时候他们还会去管你吗？看你的选择，现在脱身离开，还是下一次遇到相同的事情，被其他人干掉。”
“哦......好吧。”波特兰叹了口气：“看来我要逃得远远的，也许我应该去恩斯汀格，或者到离开西方大陆。”
看着小偷离开，艾德林有些难以置信：“你就这样放他走了？”
“如果我必须与盗贼工会成为敌人，那就让他们知道我已经来了吧。”泽林轻哼了一声：“阴影里的老鼠跑出来，你才能知道他们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对了，艾德林，你的兄弟在被盗贼工会追杀，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的兄弟....唉。”艾德林叹了口气：“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他叫林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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