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两百六十一章尤莉卡的计划
在被黑暗兄弟会废弃的晨星圣所，格奈娅与瑟拉娜互相交换了情报。
原本瑟拉娜的计划只是陪同尤莉卡游览天际的诸多城镇与领地，并且在雪漫与杰奎琳交易。瓦尔奇哈家族已经扎根与天际数千年之久，仅仅是堆放在城堡置物柜的备用餐具就可以在盗贼工作的操作下卖出一笔不菲的价钱。作为本地仅有的显赫吸血鬼家族，瓦尔奇哈城堡曾经养着数十名作为宾客效力的吸血鬼，天际的吸血鬼都以能够成为瓦尔奇哈城堡的座上宾为荣。为了体现家族的权威，城堡最不缺乏的就是古老而精美的餐具。
瑟拉娜对这样的荣耀没什么兴趣，瓦莱丽卡夫人也许有些不同的看法，不过她选择对女儿的态度听之任之。
“巴拉克，我怀疑这个吸血鬼有问题。”瑟拉娜摸着下巴，严肃的思考：“如果是我的父亲，说不定会知道巴拉克的真实身份。他知道天际许多吸血鬼。尤莉卡，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通知母亲？黑暗兄弟会。我听说他们是一群非常危险的组织。”
尤莉卡的眼睛精明的转了一圈：“我们可以向泽林求助，夫人的安全很重要，我想泽林不会不帮忙。”
尤莉卡倒是不怎么担心瓦莱丽卡夫人的安全，如果其他人的讲述没有掺杂任何水分与夸大其词，瓦莱丽卡夫人在一处类似于混沌魔域恶魔领主的土地内，依靠个人创造的防护结界坚持了上千年的时间。期间这些想要吞噬她灵魂的灵魂石冢之主一直没能把她怎么样。
若她有这样的魔力，肯定不用担心被凡人刺客刺杀。更何况，她与瑟拉娜都是吸血鬼大君，就算有凡人刺客能够侥幸将匕首刺进她的后心，也不过是摧毁她的人类模样。吸血鬼大君的肌肤如花岗岩般坚硬，普通的钢铁刀剑根本伤不到他们。
刺杀吸血鬼大君。要是能那么简单，当年黎明守卫也不需要去寻找上古卷轴依靠预言的力量对付哈孔，泽林和瑟拉娜也不需要千辛万苦的去寻找太阳的神器奥瑞尔之弓。
与这件事相比，尤莉卡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过去她以为最困难的事情是找到能够让那些比较走运，最早定居在城堡里的女人理解且不会引起敌意的理由，以便让瑟拉娜与自己能够经常拜访那里。作为曾经有过一段恋情的女人，尤莉卡很清楚热情最早会随着分别而冷却，也会随着时间而消逝。婚姻才是持久的，毕竟没人能够逃脱坟墓。
结果后来她才明白当初瓦莱丽卡夫人在暗委托她做这件事后，那副为难和无奈的表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还以为是玛哈坎城堡里的女人们难对付，结果后来才知道，真正难对付的是瑟拉娜——她总是能自己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否决尤莉卡拜访的提议。
“这件事不需要麻烦泽林……”
尤莉卡碰了碰瑟拉娜的肩膀：“小姐，到这边来，听我说……”
格奈娅掐着腰，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两名吸血鬼躲藏到审讯室里暗自商议。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故作神秘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怎么了，尤莉卡？我们为什么要故意瞒着龙裔小姐，这样会不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听我说，小姐。我们距离上一次与泽林见面已经很久了，不是吗？”
“……才个月，根本不到一年时间。”
尤莉卡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于人类而言，这时间已经很长了。”
“可泽林不是人类呀。”
尤莉卡脸色僵硬的眨了眨眼睛。瑟拉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惹到这位母亲认的养女不开心，于是她耸耸肩，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提问。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经常惹到尤莉卡：“我认为没必要那么急躁，这会给泽林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好像我是一个什么……嗯，你知道。还有，我不想什么时候都要依靠泽林解决，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一个不能够独当一面的女性。我已经得到他的邀请函，我不着急。”
“可在人类的社会，经常互相拜访是表示亲近和友好的一种方式。”尤莉卡双臂交叠：“并且要携带合适的礼物，越贵重越好。泽林不是人类，可别忘了，他一向以人类自居，思想观点也与人类相同。如果你长时间拒绝与他见面，可能会让人怀疑你正在冷落他。”
在吸血鬼的社会观点绝不存在朋友间互相走动拜访的说法，擅自进入别的家族势力范围很容易被视为入侵的前兆。
“不，我知道我在泽林的心里永远占据着一个角落。作为一位淑女，我应当更好的表现自己……”瑟拉娜皱起眉头，忽然有些紧张的问：“他会吗？他真的会吗？”
尤莉卡没有说话，只是双臂交叠给了她一个自己想的眼神。
“……我需要做什么？”瑟拉娜低声问。
“听我安排，小姐。”尤莉卡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方面，我有经验。”
泽林不止一次在地下隧道穿梭，当年在激流关之战，他与巴伦丁国王深入地下将当地的鼠人巢穴连根拔起。后来在支援艾索洛伦的路上，他带领士兵们穿过时代橡树根须。以至于当第一次进入地下的姑娘们望着面前宽阔的地下隧道露出赞叹的表情时，泽林下意识将它与之前见过的地下隧道做了比较。这里的隧道高度大约有三十米，宽度能够容纳五十名士兵并排同行。巴阐德说这是一条支路，能够通往当年位于柯克沃地下的矮人地城。
虽然这条隧道不如泽林曾经见过的道路，但考虑到当年赛达斯矮人在全世界建立了数十座地城以及四通达的通道，这一点的确能够与群山王国相媲美。不过在城市的数量和居民人口上，赛达斯的矮人已经超过群山王国。
“真是令人惊叹的建筑，你认为呢？”玛丽安走到泽林身边，打量着正专注于路边巨型矮人雕像的狩魔猎人：“你肯定不是第一次来到深坑矿道，你上一次来到这里是什么时候？”
“我？”泽林确认道。
“我曾经听父亲讲起过深坑矿道的故事。听说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可你就像是对此见怪不怪了。”玛丽安掐着腰，感慨的望着四周：“如果没有那些暗裔，这里肯定很适合旅行。说起来，我很想等赚到一笔钱还上账后，带着我的家人去旅行，好好的放松一下。你有什么值得推荐的地方吗？你身边有那么多姑娘，肯定不可能让她们整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啊，如果我认识的姑娘们喜欢旅行就好了。”泽林观察着矮人雕像，以单纯的人工考虑，能够修建出这样的建筑，证明地下的矮人所拥有的建筑技术远远超过地表的人类，可地下无止境的暗裔严重限制矮人的力量。“大部分时间，她们都有自己的事业。”
曾经维吉尼娅还会对泽林提议出去旅行，当年他们曾经两人在土沿河泛舟，观赏沿途风光。结果现在，维吉尼娅只喜欢待在房间里，研究屋内装潢，或者市场上挑选漂亮的花卉与家具。
“真是难以置信。”玛丽安尽可能的掩盖声音的失望和酸楚：“我怎么会没想到呢，像你这样帅气且成功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缺少倾心于你的女人。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否认她们的存在呢，这可不像是一名好人会做的。”
“我总感觉对不起她们。”泽林叹息一声：“我只能尽可能给她们最舒适的生活，最开心的人生。但我知道，就算这样我也无法弥补她们，不过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照顾她们。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会故意隐瞒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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