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尼弗迦德的线索

“……你确定，萨琪雅？”泽林皱起眉头。“你最好再好好考虑一下。长时间拖下去，在迷雾逼近城墙之前，形式对你有利。”

        亨赛特手下有千名士兵，其要有一千名士兵用来保护运送粮食的道路，更别说征召的农夫，每天消耗的粮食开销就不是个小数目。这也正是为什么亨赛特急着想要解除迷雾诅咒，甚至要靠召开血腥的比武大会来消耗士兵们无处发泄的精力。他的军队支持不了太久，如果不能两个月内攻下弗坚，他的军队就会不战自败。

        “不，狩魔猎人，你看到亨赛特的危机，但却没有看到弗坚的。”萨琪雅和泽林走在通往矿井的街道上。街道上时不时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但泽林听到的话语大多是对她的崇敬，只要有人能说出在萨琪雅来到弗坚之前的事情，人们就会如饥似渴的围过来，听每一个故事，无论其是否有夸张的地方。“看看这些人，你看到了什么？”

        “他们崇拜你。”

        “不是崇拜我。”萨琪雅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他们崇拜能给他们带来美好未来的人。他们追随我，不单纯是因为我本身，还有我许诺给他们的未来。不需要再向什么都不做的贵族交昂贵到不合理的税金，不需要再为了那些愚蠢的战争去送命，不需要因为没有来得及脱帽就被鞭子抽打，更不需要因为挑着木材没来得及躲闪，就被贵族的马车碾死。”

        “弗坚涌入了那么多农奴，但大山里可没有农田。”

        “没错，大山里没有农田，可大山里有数不清的矿藏，还有坐落在河边的渔夫码头。更别说伴随着铁矿而诞生的锻造厂，大理石厂旁的石工坊，还有山脚下浓密的森林，里面有打量的木材，缺少的只是工人。没错，弗坚没有农田，但它可以将农夫变成工人，而且这里紧贴庞塔河，工厂流出的货物能顺着庞塔河进入北方的各个角落，远销维吉玛、诺维格瑞甚至柯维尔，或者是南方的沿海城市。本地的矮人是最优秀的矿工，人类农夫可以成为工人和渔夫，精灵们了解森林，术士则会用他们的法术确保弗坚不会遭受自然灾害。实际上，等战争结束后，我还想亲自去一趟托尔·提夏山脉，我听说那里的地精大工匠制作了可以用水流推动的机械。弗坚有很多瀑布和水潭，那些机器肯定能派的上用场。”

        “说的我都有些心动了。但地精会加入你们吗？他们一向以立而闻名”

        “想一想吧，狩魔猎人，当一个各个种族和平共处，都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来赚取应有的酬劳，任命职位应当是以能力而非种族和血统来判断的地方出现时，有能力的人有什么理由不加入我们？我会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回报，来换取他们对弗坚工厂的支持。”

        “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的是一场可以击败侵略者的战争。一场让科德温和亚甸，还有其他北方王国承认我们的战争。就像当年柯维尔王国诞生时，也是在布拉河畔重创瑞达尼亚和科德温联军，才得到其他王国的承认。而百花谷，我相信如果不是它赢下了和亚甸的冲突，它也难以得到其他王国的承认。而且，在赢得这场战争之前，许诺只是空话，所有人都要挤在这满是垃圾和毛坯房的城市里，忍受着饥饿和恐惧。”萨琪雅深吸了口气。“所以你明白了吗，狩魔猎人？这场战争不只是亨赛特必须要打，我们同样如此。”

        等泽林和萨琪雅走到矿场附近，杰洛特已经和卓尔坦在这里等着了。杰洛特的手里拿着一个边角被烧毁的黑灰色旗帜，右侧护肩上有一道清晰的剑痕，不过没有砍破盔甲。卓尔坦看到走来的屠龙者，睁大了眼睛。

        “萨琪雅？”

        “午好，卓尔坦。”萨琪雅对他招手，然后又看向杰洛特。“是你准备解除城外的诅咒，对吗？等等，你是狩魔猎人杰洛特？”

        “你认识我？”

        “我的教育者向我说起过你。但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说着，萨琪雅取出她的佩剑。“我之前拜托菲丽芭解除诅咒，但她最近被其他事情耽搁。既然你可以做到，就拿走这把剑。不过你要告诉我一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解除它？”

        “我尽快。”杰洛特揉了揉肩膀。“大概是明天上午。据我所知，妖灵战场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是在下午，所以我打算在相反的时间进入战场。但是，萨琪雅，趁着战争还没开始，带着的人撤退吧。你的农夫不是职业士兵的对手，更不如亨赛特手下那群暴徒凶残。弗坚只会血流成河。亨赛特已经在军营里写下公告，一旦他攻破城墙，将吊死城内的所有人，然后允许士兵在城内抢掠一天。”

        “我相信亨赛特会下这样的命令。”萨琪雅毫不意外的说道。“但他的期望会落空，我们一定会在弗坚取得胜利，狩魔猎人。当我击败亨赛特的时候，我会邀请你们所有人到三父城堡去，见证我如何让亨赛特签下承认我们独立的条约。”

        “……好吧。”杰洛特接过凡德葛里夫特之剑。“我希望你们能获胜。卓尔坦，你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不了，杰洛特，我想要留在这里，我想要和我的族人一起战斗。要我现在离开，我做不到。”卓尔坦摇摇头。“不过就像屠龙者说的，等我获胜了，别忘了到弗坚来。这一次，轮到我请你们喝酒了。”

        杰洛特又看向泽林。

        “泽林，你呢？一个猫学派的狩魔猎人昨天赶到了亨赛特的营地，他现在和蓝衣铁卫在一起。我和他在营地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弑王者废弃的营地。”

        “你先去接触诅咒吧，杰洛特，我明天上午去和你汇合。”泽林说道。他和杰洛特都知道，接触诅咒意味着战争开始。按理说，他们狩魔猎人不应该帮助任何一方参战。他们是来解决弑王者的麻烦，不是来蹚浑水的。“那个猫学派，古克萨特，是我邀请来的，他认识弑王者。只有一个营地吗？”

        “还有一封信。”杰洛特说道。“线索指向尼弗迦德人。亨赛特营地里的士兵说，尼弗迦德人会在战争结束后，看到胜利者是谁后，再离开。”

        “那看来我们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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