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一十六章大漩涡的传闻
莉莉特姐妹一边抱怨着自己的霉运和命苦，一边悄无声息的溜开了，免得让泽林改变主意。
尤莉卡对这样的结果很惊讶：“你就这样放她们走了？！”
“你认为呢？”泽林站在洛林在营地间设立的柜台前，附近的士兵们纷纷对他举杯致意，泽林抬起手和他们打招呼：“洛林，你在吗？”
柜台后抬起一个埋藏在白发里皱巴巴的脸，洛林推了推眼镜：“啊，泽林。你想要看这周的表格吗？我还没整理好，大概要明天才好。”
“不，洛林，来两瓶果酒，算我账上。”战场上泽林没有随身带钱，其他士兵和士官们也都没有。所有除了必要军粮之外的酒水开销全部记在账单上，等回到艾维海姆后再做结算。
听到果酒，尤莉卡拉下脸：“你又要去找那个女精灵？”
“她说要和我谈论一些关于恶魔的事情。我想精灵应该对恶魔有所了解，我听说，他们的种族在很古老的年代就在与恶魔战斗。”泽林接过洛林递来的两瓶果酒：“你要去吗，尤莉卡？我们可以一起听听她有什么见解。”
“不，我就不去了。不过……”尤莉卡按着下巴，打量着泽林的盔甲：“战斗结束了，让我来帮你清理一下盔甲吧。”
“唔……我自己可以来。”泽林低头打量着脏兮兮的盔甲，或许以后他应该询问伊妮德是否能有一种魔法可以自动清除掉灰尘和污垢。在他眼里女术士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尘不染：“也没什么，只是一些血迹和尘土。”
“反正我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尤莉卡绕到泽林身侧，打量着这幅看起来模样不显眼的漆黑硬皮甲：“只是皮甲，比铁甲好处理多了。让我来吧，你今天晚上去找那个精灵又不是要上战场。等你和她谈完后记得来找我。我最近思考过在莱弥亚看到过的历史书，想到了几个可能被称为背叛者的人。”
“真的吗？谁？”
尤莉卡露出神秘的微笑：“我们晚上再谈，好吗？”接着，她皱起眉头：“嗨！你这个腕甲是怎么解下来的？”
这半个月来，泽林终于把他的弑亲者盔甲脱了下来，只穿着一套轻便的衬衣。这套龙皮盔甲虽然不沉，可非常的坚硬，泽林很高兴能够放松一下肩膀和手臂。天气有些冷不过对狩魔猎人而言不算什么。不可阻挡号停靠在莫德海姆废墟旁的荒原上，不久前那里还是拼杀的战场。大约有一百多名人类与矮人士兵在这场战斗牺牲，还有四百多人不同程度的受伤。可与他们消灭的数以千计诺斯卡战帮相比而言，这样的损失简直微不足道。矮人勇士能够组成最坚固的防线而人类大批量的黑火药武器则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
飞艇旁的空地上，一些人类和矮人的志愿者在忙着用莫德海姆废墟收集起来的石料堆砌一座简陋纪念碑，纪念这场胜利以及在战斗牺牲的战友。
这些志愿者大多是当时跟随菲尼克斯逃往到霍克领的奥斯特马克人，他们站在故土上，却哀伤的发现必须要再次离开。哪怕如今奥斯特马克只剩下废墟，可帝国已经无力占据这片土地，更无力重建它。
走过亮着昏黄微光的走廊，一路上泽林遇到了不少士兵，他们邀请泽林和他们一起到酒吧里庆祝。泽林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过大体认识，这些人是一些霍克领的人，在赫吉格的时候，追随他的人类不过寥寥一百多人。不过泽林委婉拒绝了。在告诉他们自己与凯瑞莲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谈时，这些士兵发出了一阵哄笑。
走到凯瑞莲的房门前，泽林抬起手敲了敲门。
“泽林？”
“没错，是我。”
“进来吧，门没锁。”
泽林推开门，一股烧烤的香气扑面而来。泽林眨了眨眼，看到凯瑞莲房间的桌面上摆放着一盘切好的烤肉，精灵只穿着她的连体紧身皮衣和靴子，盔甲片和肩甲挂在墙边的支架上，兜帽垂在脑后，暗灰色的白发如瀑布般垂下。她背对着泽林，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烤肉？你做的？”
“当然，不过里面也有西耶娜的功劳，我又找洛林要了一些盐。既然战斗暂时结束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庆祝一下呢？士兵们都在庆祝，结果马库斯说他还要维持营地的安全，维克多被你派走护卫胡斯，巴丁在和他的族人做什么……‘搞喽’？我不明白，西耶娜在和麦克斯聊天，他们聊得来。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我猜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当然不会。”泽林摇头。吃了那么久的腌制培根、泡水黄豆与黄油面包，他早就想尝一尝啤酒和熏肉的滋味了：“西耶娜最近经常和麦克斯在一起？”
“是呀，她说麦克斯是个有很有天赋的法师，而且还那么博学，并且与她一样经历过一段跌宕起伏的人生。”凯瑞莲耸耸肩：“酒水呢？”
“在这里。”
“很好。”凯瑞莲接过泽林递来的酒瓶：“要我说，人类饲养的家畜还是比不上我们阿斯莱在荒林狩猎到的猎物，那才是真正的野兽，就算是你们的皇帝都不见得能够品尝到艾索洛伦森林里的猎物味道。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试一试和我一起去狩猎，以库洛斯的名义，一名优秀的战士也应当成为优秀的猎手！”
“而我们迟早要去米登领狩猎恶魔。”泽林坐到凯瑞莲对面：“告诉我，凯瑞莲，恶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好像杀不完似的。”
凯瑞莲打开瓶塞，坐到泽林对面，紧身衣勾勒出巡林客矫健的线条。间盘子内的烤肉冒着热气。
“猜一猜，泽林。猜一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凯瑞莲微笑着：“就当这是一个测试好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古代的沉重。”
泽林思考着他曾经见到过的恶魔入侵，最近一次是在艾泽拉斯：“我想，恶魔是一群游荡在这个世界之外的生物，而他们会通过传送门源源不断的进入我们的世界。所以想要击败他们，就必须关闭传送门，否则我们将面临无穷无尽的恶魔大军？”
泽林刚说完，凯瑞莲脸上的微笑就消失了。她微微皱起眉头，像是第一次认识泽林似的打量着他。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走运猜了，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是的。”凯瑞莲缓缓呼出口气：“传送门。你们帝国人都知道恶魔是被召唤出来的，但恐怕没什么人知道，最初的恶魔其实是通过传送门来到我们的家园。”
泽林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种情况。
“我想传送门已经关闭了？”
“没有。”凯瑞莲闭眼摇头：“根据记载，最初的两座混沌传送门分别位于世界的极北之地和最南方的一座漂浮大陆上。如今，这两座传送门依然在源源不断的喷吐混沌魔力，涌出恶魔。”
“可我们的世界并没被恶魔淹没，而且自从西格玛击败永世神选莫卡以来，这个世界在两千多年里通常都会有持续数百年的和平，才会面临一次新的混沌入侵。”
“这就是我们精灵的功劳了。”凯瑞莲自豪的扬起下巴：“一万年前古代精灵法师们的智慧结晶，能够将恶魔从世界上驱逐出去的唯一办法。卡勒多.驯龙者在奥苏安环岛的心位置创建了大漩涡。正是因为有大漩涡的存在，我们的世界才不会在一万年前就惨遭毁灭，而你们这些……平凡的种族才能走到如今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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