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九章失控的计划
术士的实验出了问题。
任何奇怪的现象都可以用这个答案回答。
“所以这就可以解释的清楚了，这只实验室里跑出来的生物体内蕴含着浓度很高的混沌魔力，它沿着庞塔河向下游前进，直到这个人多船多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而它体内散发出的混沌魔力将森林的魔物吸引到靠近河边的地方，也就是浮港附近？等等。”泽林伸出一根手指。“你有这只章鱼巨怪的……”
“第17号实验品。”
“章鱼巨怪的详细情况吗？它会什么？喷毒还是喷火，或者酸液？体型有多大，肌肉密度，力量，反应速度。有这些详细数据吗？我必须要知道这些。”
“我知道其一些，我们在实验室的废墟找到了日志记录，但是……你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像是要去杀人。”
“因为我怀疑这只实验室逃出的怪物很快就会再次袭击。”泽林摊开手。“如果是普通的生物，它会在满足食欲后蛰伏一段时间。这种庞大的生物通常不会多么活跃，它们知道该如何节约体内的力量。但实验室生物不同。想一想，一个诞生了不到一个月，但却有着和一个成年怪物一样的生物，它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或者说用个更恰当的比方。一个能够一拳打死任何人的生物却是个出生了不到三天的孩子，你们认为一个孩子会乖乖坐在沙发上玩它的劣质玩具去？那些沉船？”
“我不知道你还对人类精灵或者矮人这些理智生物之外的物种有研究。”三只寒鸦有些惊讶的搓弄着手指上的戒指。
“为了在杀它们的时候确保我不会被干掉或者因为重伤导致完全无法再靠剑来讨生活。不过我们可以一会再商量这事。”泽林又看向多勒加雷。“现在，告诉我，这只生物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或者说，你们给了它什么样的能力？”
这件事情有些超出狩魔猎人的预料。
一只术士实验室跑出来的变异生物，或许危险程度可能仅次于被从异世界召唤来后又失控的魔物。不过既然罗列多镇长正在寻找一个可以除去怪物的狩魔猎人，而这只怪物要比所有人所认知的都要危险，那么他有什么理由袖手旁观呢。或许他在这里待两天，忙着解决怪物的问题后，法兰茜丝卡对于学习做菜的兴趣就会随着时间而消退。这不是说法兰茜丝卡没有耐心，而是泽林了解她，如果不是因为尤瑟夫卡，她绝对不会亲自走进满是油烟和刺鼻气味的厨房，想都不会想。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信心说，我了解一个人。
就像席尔·坦沙维耶永远不知道她是否可以相信法兰茜丝卡·芬贝达一样。
“这件事情正在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伊妮德。”席尔眉头紧锁，望着面前的精灵术士。“为叛军效力，攻击弗尔泰斯特从来不在集会所的计划范围内。他必须活着，还有瑞达尼亚的拉多维德，以及科德温的亨赛特，他们三个人必须活着，要是北方没有了他们，不需要尼弗迦德进攻，就会四分五裂，然后争先恐后的跑向南方去亲吻皇帝的靴子。”
“我记得菲丽芭经常在集会所上批评弗尔泰斯特不停扩张领土的野心，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她计划的。”法兰茜丝卡皱着眉头，望着铁锅翻滚的肉片和青菜叶。她想了想，看向一旁的书本。“弗尔泰斯特还活着，但是如果传言没错，我们找到的那名刺客，现在又为贵族联军效力了。也许他还在拉·瓦雷蒂男爵领的城堡，菲丽芭可以对他们施压，让他们交出布伦。哦，请帮我把左边的瓶子拿过来，对，我应该放点料酒。”
“局势萎靡之时你还有心情做菜？而我来找你商量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却让我帮你拿调料。”席尔叹了口气。“还有，你认为是料酒的东西其实是醋。”
法兰茜丝卡愣了一下，她转过头。“什么？”
“当我还在巨龙山脉脚下的冰原隐居时，我曾经接触过这些东西。”席尔伸出带着黑手套的手指向精灵右手边的袋子。“如果我没看错，你刚才还把盐当做糖撒了进去。”
精灵沉默了一会，然后挥了下手。锅半数的饭菜消失了。“好吧，失败不可怕，让我们重新开始就好。”
“这名刺客已经失去控制，菲丽芭认为我们必须干掉他。”
“好主意。”法兰茜丝卡平淡的说道。“所以呢？她有什么计划？”
“我们失去了关于他的踪迹，而他上一次出现，是在你的松鼠党帮助下抵达泰莫利亚。”
法兰茜丝卡怔了一下，她慢慢转过头，望向席尔棱角分明的消瘦脸颊。“这是什么意思？菲丽芭怀疑刺客失去控制和我有关系？”
“不，但你的松鼠党说不定可以提供一些线索。”席尔直视着精灵蔚蓝色的眼睛。“借此，我们说不定可以找到这只猫究竟躲到了什么地方。而且，你在狩魔猎人群体有不错的关系，说不定你认识的人可以帮我们调查到他的下落。”
“我不知道菲丽芭是怎么想的，她居然会认为一群流浪剑客会比她在贵族与国王间的关系更有用。”法兰茜丝卡叹了口气，将一旁的食谱翻了一页。席尔看了一眼，发现这本书的格式很熟悉，和术士们的炼金术教材差不多。“她是瑞达尼亚最有权势的女人，而瑞达尼亚是北方最强大的王国，我的百花谷和她的瑞达尼亚比起来就像是亚甸的乡村与诺维格瑞一样。”
“她的确有这个想法，借助瑞达尼亚的影响力在北方洒下通缉令。”席尔神色严肃。“但我不希望她这样做。我们应当在暗处维护社会和这个世界的发展，而不是在河道上建立一座大坝，强迫它改道。集会所不懂得羞耻。我们对权力的渴望可能会使我们功亏一篑。”
法兰茜丝卡挑起眉毛。“所以你来找我？你希望我在后天的集会所会议上反对菲丽芭的提案？”
“不是反对，我们必须团结一心。要是我们之间再出现内讧，魔法之善是众善之首，为此我们应当放下分歧。刺杀掉德马温已经足够了，其他的北方国王必须活着，而且我们不能让他们因为感受到魔法带来的威胁而继续敌视魔法。”席尔说道。“特莉丝在泰莫利亚会协助帮助我找到刺客的下落，然后我们会找到刺客，并且在洛穆涅大会上，将刺客的脑袋作为一个礼物，交给其他国王们，这将实现北方的和解。然后，当亚甸被屠龙者的国度取代，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工业王国后，这将成为一座标杆，一个和平、没有歧视而且积极向上的灯塔。”
法兰茜丝卡想了想，抬起沾着菜汁的叉子。
“好吧，我会帮你。”
“谢谢你的理解。”
席尔转身，正准备开启传送门离开。不过法兰茜丝卡叫住了她。
“等等，我帮助你，但不代表我不要求回报。”
“你想要什么？”席尔反问：“柯维尔的贸易特权？还是粮食进口？你的百花谷正在蒸蒸日上，如果不是你的国度没有多少其他种族和工业基础，百花谷本应该成为率领北方前进的地方。”
“当然不是这样。”法兰茜丝卡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快过来，教给我这道菜怎么做。还有，如果有人问起来，千万别说是你教给我的，说是我自学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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