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二十二章古老的残留
在十一月份的时候，泽林回到了玛哈坎城堡。
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去年早了十天。
矮人已经开始他们的冬日清扫，成群结队的武装矮人结伴进入地下隧道，与地下冲出的怪物战斗，保护地面上的矮人聚集地安全。自从饥荒战争后，矮人有上百年的和平，几乎没有人类能进入玛哈坎大门，那扇禁闭的石门将矮人与外界隔绝。但矮人每年都在与地下的魔物大军战斗。
“谢谢你的帮忙，狩魔猎人。”
几个矮人站在倾翻的马车旁，对泽林挥手。
马车旁有二十多具孽鬼的尸体，牵车的马匹已经被开膛破肚，空气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温热的血液融化了积雪。
“没关系，路上小心。”泽林对矮人们挥了下手：“你们最好尽快到附近的定居点，这么多鲜血，很快就会把更多的怪物吸引过来。”
他骑着狮鹫返回玛哈坎城堡的路上，正好看到了这几个矮人被怪物围攻。他们将马车挡在岩石前，站在石块上用重弩和双手斧反击。于是他降落下来，帮助矮人解决了这群孽鬼。剩下的孽鬼则逃走了。
怪物的数量比他预想的多太多。
至少，他不会在如此靠近城堡的地方看到成群结队的孽鬼。龙裔过去经常到附近的山洞去，干掉那里的怪物，顺便收刮死在洞穴里的遇难者包裹尸体。经常有一些矿工、以为山藏着宝藏的冒险者，或者利欲熏心的走私者，冒险来到危险的群山，而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自然留在了原地，后来大多落入格奈娅的口袋。
但现在，他又在城堡附近看到了这样的怪物。
或许孽鬼的繁衍速度比所有人预想的都快。
等泽林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部分时间，泽林不愿意在玛哈坎上空飞行。矮人的大山居住着一头红龙，它从来不离开群山，后来在萨琪雅口，泽林才知道这件事。天空一直是巨龙的领土，他不希望在天上和龙迎面撞上。
城堡里人很多，也很热闹。
泽林的狮鹫刚降落在宽阔的兽栏广场上，就看到拿着木剑的希里斯与芙莉德在空地上练习，前者身上多了几处淤青，后者仍然游刃有余的躲闪着希里斯的刺击。城堡二楼的阳台上，阿奈丝双手撑着下巴，望着群星璀璨的天空，不知道在幻想什么，在她身后，雅米莉蹑手蹑脚的靠近她，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庭院，霍克忙着将城堡大门落下。希莎莉则在温室花园门口，和人偶谈论园艺方面的知识。注意到狮鹫出现，希里斯和芙莉德停了下来，前者连忙小跑过来，帮泽林拿住缰绳。
“主人，你回来了。”
“是啊，本来能回来更早，结果路上耽误了。”泽林翻身跳下狮鹫：“你们......你们的练习也太危险了吧？或许你们应该换一种更安全的方式。”
泽林伸出手，抚过希里斯有些发青的下巴。
“这没必要。”
“在真正的战斗，主人，敌人不会选择攻击方式。”希里斯严肃的说道，她顿了顿：“女......女主人在传送门大厅里等你。”
泽林虽然不知道希里斯口的女主人是谁，但他能想得出来，只有一个人会关注隐藏着传送门的地方。
推开传送门大厅的铁门，泽林看到穿着一席鲜红长裙的法兰茜丝卡，背对着他，面朝闪烁着怪异颜色的传送门。传送门紫色与青色交映的光辉映照在大厅内墙上，呈现出怪异的景象。
“伊妮德？”泽林轻声提醒。
法兰茜丝卡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样，她猛地抬起头：“哦，泽林！你回来了。抱歉，我刚才在思考一件事，没有注意到你。你回来多久了？”
“刚刚回来。外面的事情暂时解决了。”泽林张开双臂，走向法兰茜丝卡：“最近你的情况怎么样？一切顺利？”
“是啊，一切顺利。如果我的预计没错，战争将会在明年二月份结束。”法兰茜丝卡走上前，和泽林互相拥抱：“但，但这些传送门有了些问题。”
“哦？”泽林很意外，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传送门会出现差错的消息。法兰茜丝卡一直把传送门维护的很好：“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入侵者？就像塞达斯那样？”
“不，只是......很奇怪。”法兰茜丝卡微微歪头：“似乎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我不知道，自从你那一次前往艾泽拉斯后，就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这怎么可能。”泽林皱起眉头：“我不明白，我去艾泽拉斯是通过虚灵的通道，和传送门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不敢通过传送门到那个魔法混乱的地方去。”
“我想也是，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它的一些通道不太......稳定。”法兰茜丝卡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下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就像在魔法构造，使用三角形结构是最稳定的。我也是用类似的原理固定传送通道，以免通道坍塌。但有一条通道出了问题。”
“哪一条？”
“通往塞达斯的隧道，我封闭了它，但在混沌魔力最为充盈的时候，它的另一端仍然会有一些扩张，只是已经无法形成稳定隧道。今天是月圆之夜，我在检查隧道的时候，发现那条隧道像是变成了......四边形。不知道从何处多出一个支点。四边形非常不稳定，它很容易坍塌并且影响到其他传送通道，毕竟，它们的起点是一样的。”
法兰茜丝卡踱步走到巨石形成的拱门前：“这像是某种病变，或许不贴切，但我只能这样形容。我很担心，这样的情况会出现在其他传送结构。”
“或许你可以找蒂莎雅商量一下？”魔法方面的问题，泽林基本上一窍不通：“你们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有句话怎么说？专家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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