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三十三章古老的真相
埃尔斯佩斯闭上眼睛，等待生命的终结。
献上灵魂与鲜血，在这片土地生活的人类语言含义便是血肉献祭。在祭坛上杀死祭品以换取神灵的喜悦，这样的仪式往往属于黑暗诸神，不过在尼赫喀拉人类的古老传说也有类似的仪式，用于取悦他们喜怒无常的地府神灵。
但她没有听到泽林抽刀的声音。
微微睁开眼睛，墓园玫瑰看到泽林纠结的站在床边。她舔了下深紫色的厚唇，低声问道：“你在等什么？别担心，我的死亡不会带来血液和残骸，我会回归到沙许之风里，外面的人不会把你当做谋杀犯。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慈悲，就请给我一个迅速无痛的死亡，除非你的神灵要求你折磨我。”
“不，我不是在想这个。”泽林苦恼的揉了揉眼角：“对于献祭……我曾经向她献祭过一个年轻女孩。你不会喜欢那种献祭方式的。”
埃尔斯佩斯的嘴角微微嚅嗫，最终有气无力的呸了一口：“你是个恶棍。”
“是的，在某些方面我确实谈不上什么好人，我对不起很多人。不过在那之前，我打算先考虑一下该怎么帮帮这个帝国。我想她没有告诉你确切日期？”
墓园玫瑰冷漠的望着她。她总是那么冷漠，无论是在谈及到任何事情，哪怕牵扯到成千上万人的死亡。一切都不过是天平两侧的砝码，世间万物在她的眼或许都有重量可言。
“当我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刻。”埃尔斯佩斯喃喃说道：“我想时候已经到了。”
泽林烦躁的叹了口气。梅法拉和埃尔斯佩斯的交易让他至少知道梅法拉还在这里，但她们交易的内容令他心烦意乱。如果只是血肉，他能想出无数种办法，但涉及到灵魂，他只记得献祭和在庇护之地时所作过的。那时候，泽林一直以为梅法拉对莉雅意图不轨，只是最后阴谋的魔神证明她有更长远的野心和强大的预知能力。自从第一次离开艾泽拉斯开始，泽林心里就发誓绝对不会再对不起愿意留在他身边的任何姑娘。所以除了那一次为了带回莉雅的灵魂之外，他很清楚李敏的种种暗示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像他也知道尤莉卡的那些举止是在透露什么信息。
但他不能。
就算她们能再一次原谅他，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可他决不能真的将埃尔斯佩斯当做祭品献祭。而且，泽林实在做不出杀死一个人向另一个神灵献祭的事情。
血和灵魂……
忽然，泽林想到了一个可能。
“埃尔斯佩斯，我会将你献祭给她，不过我需要一些……准备时间。””
墓园玫瑰冷哼了一声。
“在此之前，帮我对付那些混沌怪物，我需要你的力量和魔法。”
“不是现在？”
“当你见到真正的我时，希望你能保持现在的冷静模样。”
“你吓不到我……”墓园玫瑰沉默了几秒：“但这会惹恼你的神吗？如果你能拯救帝国，不要犹豫，杀了我吧。这是世界末日，我们迟早都会死，如果一部分人的死亡能换来这个世界的新生，我很乐意帮那些人做出选择，或者成为其之一。”
“是的，献祭已经开始了，只不过需要很长时间而已。我想她有足够的耐心。而且你对我的情况一无所知，埃尔斯佩斯。把我们的交谈藏在心里吧。等我做好准备时，你会知道的……不过，你为什么会伤的那么重？”
泽林希望能换个话题，这个转移话题的方式很拙劣，但埃尔斯佩斯显然也想谈论一些其他的问题
“我只需要休息两天就能恢复力量，到时候我会到你的飞艇上见你。你的……所谓的艾泽里特能提供更多吗？如果帝国能得到这样的力量，用来制造炸弹或者强化帝国内的施法者，帝国将在战场上获得优势。”
“这一点我无法承诺，否则我早就用它来增强我麾下士兵们的力量了。”
“为什么？”埃尔斯佩斯挑起眉梢，这是她少有的表情之一：“我的神需要更多祭品吗？如果我的鲜血不够，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我想应该还要有些人牺牲。你侍奉一名嗜血的神灵，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帝国需要一切能够对抗黑暗诸神的力量。”
“不，不是因为这件事。这涉及到很多问题，只要我能找到一个……背叛者。”
“背叛者？哼！你应该与我一起前往米登海姆，或许你能抓住那名偷窃圣火的精灵。若你应为你的献祭行为遭受一千年的唾弃，那名我诅咒那个精灵在地府世界内遭受一万年的折磨。”
泽林不清楚梅法拉到底在做什么，只不过这证明阴谋的魔神依然在注视着这里。埃尔斯佩思又给泽林带来了另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白狼神尤里克给予她启示的同时，同时为他带来了一个古老的记忆。
“我知道这段传说神话，那记载在一个古老石板，存放于阿尔道夫的皇家博物馆。”埃尔斯佩思虚弱的说道：“原话是这样的……然后大灾变来了。塔尔王从他的森林崛起，黑暗莫尔在他的耳边低语着可怕的征兆。他驱逐了世界上所有的不朽者。但大灾变的幕后黑手拒绝了他的命令。鸦神，犬神，蛇神，鹰神嫉妒着塔尔，曾试图利用伟大之门夺取属于他的东西。他们失败了。随着其他不朽者的逃亡，四神开始袭击，他们因为失败的沮丧，变得无比痛苦和愤怒。许多人死了。经过无数次的战斗后，塔尔王最终被包围了。只有很少有人留在他身边战斗：狼神尤里克，高贵的玛格莉娜，公正的维伦娜，蛇神索提克，海洋的曼纳恩，还有温柔的莎莉娅，他们泪流满面，感到畏惧。甚至微笑的拉纳德也逃走了，躲在他的宫殿里，对未来感到害怕。然后，正当四神和他们的盟友走向最后一战，被大家认为死亡的火焰凤凰，从他闪闪发光的金字塔顶上归来，他向他伸出援手。于是，叛乱者被驱逐到伟大之门之后，并永远囚禁在哪里。但他们在牢笼里坐立不安，很快就会逃脱了。”
说完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沉默。
泽林揉了揉眼角，试着在脑海消化这段信息。
“这意味着一场……战争？因为那些神灵？”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真的，我说不出来尤里克给予我的信息，不过这让我想起来曾经看到过的神圣石板。”埃尔斯佩思虚弱的叹息一声：“但根据我所了解的情况，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更认为所谓关闭伟大之门不过是将我们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许诸多的末日预言并非没有道理，被古老众神挡在外面的黑暗力量迟早会叩开大门，将我们全部吞没。”
“或许吧。现在思考这些没什么意义，如果黑暗诸神想要吞没这个世界，两千年前的第一任永世神选莫卡入侵时，这个世界已经完蛋了。我会在飞艇上等你，接下来还有一个帝国在等着我们去拯救。”
“我有点好奇了。”
在泽林准备离开的时候，埃尔斯佩思忽然说道：“你的神也许是一个我所没听说过的混沌邪神？”
“当我向她献祭你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墓园玫瑰冷冷的瞥了眼泽林：“死人才能向你保守秘密？恶棍！”
泽林耸耸肩，转身走出病房，随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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