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六十三章阿奈丝的疑惑
“他们会平安无事的,对吗?”
玻璃窗营造出阿奈丝眺望着远方的脸颊,屋内的壁炉提供着舒适的温度。刚刚安排两个孩子睡下的索菲亚提着油灯,走下楼梯。在得知有圣殿骑士追杀一名东方刺客来到托斯卡纳后,马基雅维利立刻决定去通知本地的刺客兄弟会。
“你还不去睡觉吗,孩子?”
索菲亚关心的问道:“已经很晚了,早点去休息吧。”
“您以前也认识泽林吗,夫人?”阿奈丝转过身,她穿着浅粉色的长裙,长裙上装饰着白百合花纹:“请原谅,您认识狩魔猎人多久了?”
“狩魔猎人?”索菲亚愣了一下,接着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是你的家乡称呼雇佣兵的方式吗?我认识他,和认识艾吉奥的时间差不多。当时艾吉奥从罗马去君士坦丁堡,我和他碰巧乘坐同一艘船。后来泽林接受艾吉奥妹妹克劳迪亚的委托,到君士坦丁堡协助他。后来我听说,泽林当时还在为一名雇主效力,寻找一个古代遗物。”
“雇主?”
“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这也很常见,经常有人喜欢收集古代遗物,我在君士坦丁堡的书店,也是以收集古代献为主要业务。”索菲亚耐心的为阿奈丝解释:“如果你对古代物感兴趣,我推荐你去威尼斯,贸易站的商人经常能从世界各地带来奇怪的传说故事与宝藏传闻。但我想泽林知道的可能不会比那些商人更少,我记得他去了一趟新大陆,对吗?”
“新大陆?”
“坐船去美洲,冒险者们都去开拓新大陆了,不列颠人,西班牙人。你来自波西米亚吗?我记得泽林上一次离开君士坦丁堡后就去了美洲,那里到处都是黄金。”
阿奈丝的脑海充斥着困惑,她没有直接询问,而是换了个问题:“夫人,您能多和我讲一下,关于泽林的事情吗?关于美洲和......不列颠?”
“我以为你和他很熟悉,泽林是不列颠人,他第一次和艾吉奥见面就是旅行到蒙特利久尼附近。”索菲亚望向只残留着些许火苗的壁炉:“但时间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想向马基雅维利询问他的那本《君主论》著作吗?快点去睡吧,否则第二天你会困的睁不开眼睛。”
“不,夫人,拜托您了,我很想了解......”阿奈丝犹豫了一下,她斟酌着语言:“很想听一听过去的故事。我知道他很厉害,也有许多厉害的朋友。我希望未来能像他一样,有那么多帮手与好友,所以我一直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和其他人又经历了什么。”
“嗯,我可以和你讲一讲,他们是如何在君士坦丁堡对抗圣殿骑士的。”索菲亚放下油灯,坐到身边的木椅上:“但你要向我保证,如果感到困倦,无论多么想继续听下去,都要去睡觉,好吗?”
灯光透过窗户,映照在马基雅维利庄园的庭院内,站立在马厩的马匹。索菲亚向阿奈丝讲述曾经在君士坦丁堡发生的事情。只有一部分人知道,并且愿意铭记这件事。但这对阿奈丝来说,却非常重要。
泽林不知道在马基雅维利庄园内发生的事情。
他站在别墅门前,检查着黑衣人留下的重型火枪。
葡萄园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邵云的长袍下摆摩擦着黑靴:“我没有看到其他人,这应该是全部。”
“我告诉过你。”泽林站起身,这种火器的威力不如火炮,但要远远超过火枪,不过装填时间太长,仅仅是装填的时间就足够一个挥舞着重剑的战士劈砍十刀以上:“他们的马车还停留在葡萄园外面,我观察过,没有逃离的脚印。放心好了,不管有多少人在追杀你,至少这样做的人已经失败了,我想他们不可能在本地的刺客组织有所警觉后,再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派遣另一队新的杀手。”
“艾吉奥大师说,你曾经与他并肩对抗圣殿骑士。”邵云似乎是想要在泽林身上找到刺客的标志:“你有袖剑。”
“有这件武器不代表是刺客。”泽林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腕:“我必须说,这是非常实用的武器,任何有这方面想法的人,哪怕不知道刺客,也能想到一些类似的装备。”
泽林回忆起在艾泽拉斯见到的无冕者,他们之有些人的装备就与刺客相似。
“你从没有失败过。”邵云说着:“你出现的时候,就代表着圣殿骑士的失败。他说,你总是能侦查到许多常人难以注意到的细节,根据细节推断出圣殿骑士的计划。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泽林摊开手:“每个人都想问我,我是怎么做到的。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就好像在某个时间,我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做这些事情了。我难道已经老了吗?年轻人要么想知道我为什么比他们强,要么像变成我,学习我的能力,要么嫉妒我所拥有的。有些事情,不是可以教导的,邵云。”
“我能学习。”
“我知道你能学习。”泽林点点头:“但就像学习是无法教导的一样,有些经验,你要自己领悟。你愿意向艾吉奥请教,愿意向他学习,这很好。但你要知道,学习不能替代思考。观察、学习、总结、思考,然后再这样做一遍。等很久之后,你就会明白该怎么做了。”
泽林曾经把相同的话对阿奈丝说了一遍,他不知道小公主是否听进去了,这听起来像是无聊的说教,不过泽林只能这样形容自己的感受。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邵云低声自言自语道:“我的导师经常向我说这句话。”
“无论多么遥远的地方都有相同的理念,因为这世上唯有真理是永恒的。”泽林耸耸肩:“好了,回去吧,你肯定有很多话要和艾吉奥说。”他放下手里的火器,抓起地上尸体的双手:“我得收拾一下这里,回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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