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part16BB
迪克和达米安很快找到了代号搅局者，一身紫色装备的史蒂芬妮·布朗。她昏迷着被安置在一颗大树上，用简易的绳结固定住让她不会摔下去，甚至袭击者还把她身后的披风拉到身前来盖住了她的身体，仿佛一个担心女士着凉的绅士一样。
“这种绳结很简单，只要醒来就能轻松解开。”达米安判断道，“而他甚至没有缴械。”
“显然，对方只是放倒了她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让她不会碍事。”迪克点了点头，继续推测了下去，“要么是怜香惜玉对女士手下留情，要么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不管怎么说，袭击者的目标是红罗宾。”
“没用的德雷克……”达米安小声抱怨了一句之后，问：“我们解下来干什么？”
“没有击打痕迹，也没用针孔，昏迷原因不明，先送回蝙蝠洞做个检查。”迪克当机立断，“然后我们去找b，提姆可能有危险。”
蝙蝠侠和遗孤一路排查抵达之前红罗宾负责的基地都没有找到红罗宾的下落，他们检查过地上那些东倒西歪被绑起来的家伙们之后，发现他们都只是昏迷了过去，他们身上战斗和捆绑的痕迹是红罗宾和搅局者的手笔，但昏迷却不是。
有人在红罗宾和搅局者清场之后，潜入了这个据点，放倒了所有无关人员之后，袭击并带走了他们。
两人一路深入，一直到抵达据点的最内部也没有能找到红罗宾和搅局者以外的人留下过的痕迹。而最后一个房间则空旷得奇怪，所有东西似乎都被搬空了，只在正中央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计算机。
不论是蝙蝠侠还是遗孤，都没有在任务中闲聊的习惯，只需要一个眼神，遗孤立刻会意，转身继续搜查其它的蛛丝马迹，蝙蝠侠则试探着打开了计算机，看向了眼前被投放出来的屏幕——
电子屏幕上一片杂乱的噪点，旋转着的樱花则伴随着“nowhacking……”的字幕出现在了正中央，伴随着一阵活泼的电子音乐曲。
这肯定不是黑面具搞出来的东西，蝙蝠侠心里一沉，这或许是一个全新的敌人，而这个敌人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就悄无声息地掳走了红罗宾和搅局者。
“bb——channel~”伴随着小恶魔般的少女音从扬声器中传来，屏幕上突然出现了ok的字样，像是某种少女品牌的广告一样的背景跳转着交替出现，而后，浮现了两个相为镜像的大写字母b组成了，bbchannel的标记。
蝙蝠侠皱了皱眉，这样花里胡哨的开场，实在是让他有点心理阴影。
随后，在一段显然是合成的欢呼鼓掌音效后，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个马赛克画风，勉强能辨认出是录影棚的背景，和一个马赛克画风的二头身紫发女孩。
蝙蝠侠：……
为什么是马赛克？
“您好呀，站在屏幕前的哺乳纲翼手目动物先生~”马赛克女孩挥挥马赛克小手，“这里是月之支配着，违法上级ai，作弊角色bb亲！正像是报复偷看妙龄少女裙底的色狼一样，前来对愚蠢的人类降下惩罚！”
“如果要不解风情地问bb，为什么是马赛克的话——太失礼啦！不准问这种问题！”马赛克女孩的马赛克脸上浮现出了一小块马赛克红晕，“才不是因为被限制了不准暴露真身呢！”
蝙蝠侠：……
卡珊德拉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这是什么？”
“或许是挑衅。”蝙蝠侠继续看着屏幕上的马赛克少女。
“才不是挑衅呢！你当我是谁啊~”马赛克少女的头上浮现出一个马赛克的十字路口，“bb亲可是像少女一样贪婪，像天使一样冷酷，空转着毁灭世界，通过完全没有必要的努力，让各位感到痛苦的黑化系女主角噢！”
恶劣。
虽然是说着如同中二病一般浮夸的台词，但蝙蝠侠还是在第一时间感到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劣，一种不含恶意的恶劣，并没有什么欲望也没有什么野心，单纯地抱着“这样似乎很有趣”在行动的恶劣。
“那么，再来介绍一下这一次的游戏规则吧~”
马赛克画面消失，屏幕顿时暗下去好几度，背景从刚刚少女风格的网页变成了一个黑暗破败的仓库，而仓库正中心的椅子上，正是被捆绑了起来，头上还被链接上了电极的红罗宾——提姆·德雷克。他的胸口还挂着一个巴掌大的樱花状物体，正中央似乎有一个锁孔。
蝙蝠侠迅速在大脑中进行推理，废弃的仓库，室外环境几乎看不见灯光，在比较偏远的郊外，所有光线来自于镜头的背侧，从发光面等方面推断，应该是屏幕发出来的光线，红罗宾头上的电极贴片链接出的线也消失在下方……
今天他们会分散去调查黑面具的据点是因为杰森发来的情报，并不在预备的行程安排上。如果这不是一个蓄谋已久环环相扣，让他一无所觉的计划，那就证明对方只是在提姆和大部队分散的时候临时起意，准备时间不会很多。也就是说，首要目标是排查哥谭郊区有大型电子设备可以使用的废弃仓库……
他思索着，少女恶劣的声音还在继续：“本来呢，bb亲要处理的事情有好多好多，才没有功夫来这里闲逛呢！但是，居然有人乘着bb辛辛苦苦的工作，想要追踪破解bb的数据！简直是变态！偷窥狂！bb亲的绝对领域，才不会给任何人看呢！哪怕是前辈也不可哟~”
蝙蝠侠顿时想到了，提姆今天似乎因为窃听到了什么，而在调查迦勒底的原因。他禁止提姆研究那些迦勒底的医疗器械，就是担心因为触及到一些魔法测的东西反而让提姆陷入危险。但现在看来，迦勒底……果然并不只有魔法那么简单。
“bb我啊，为了惩罚这位可恶的偷窥狂先生，用了一点可爱的小手段，把他敲成了1gb的可爱模样，塞进了电子世界的幻想地狱之中！现在正在如同残酷的孩童对待抓到的蝴蝶一般，随意地玩弄他哦~觉不觉得是非常天才的做法呀~”
视频里的提姆似乎很难受的样子，身体挣扎了一下，发出了几声闷哼。
蝙蝠侠的手攥紧了：“你要什么。”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呀~”马赛克视频再次出现在了屏幕上，马赛克少女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bb亲是完美的超级ai，对我来说，你们这些蝼蚁最大的价值，当然就是被肆意玩弄啦——”
“所以说，这是个小游戏啦——考虑到他只是初犯，bb我决定高抬贵手，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啦~”马赛克少女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语气真挚得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很仁慈一般，“一个小时之内，如果能在哥谭市内找到我留下的‘樱之钥’插入偷窥狂先生连接的主机内，就可以成功接触程序，救下偷窥狂先生哦！是不是都要被我的宽容所感动了呢？”
“……超过一个小时会怎么样。”蝙蝠侠永远会考虑到最坏的结果。
“欸，什么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的能力吗？真过分，一点都没有虚心请教的态度啦！”马赛克少女停顿了一下，不满地嘟囔道，“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就算超过一个小时插入主机也是可以救回来的啦，但人类的意识会在电子之海中不断地被消解，超过一个小时之后，救回来的可能就只有他的一部分咯！”
“而且，bb还可以好心地提醒你一下——如果强行破坏这些链接的线路，偷窥狂先生和电子之海的链接就会切断，再也没法离开电子之海啦~”她说着又笑了起来，马赛克的手心上出现了一只马赛克的小红鸟，“到时候，这只可怜的小鸟就只能在电子之海里，永远当bb亲的玩具啦！”
“这么想想，倒也挺不错，毕竟整天欺负绿茶先生我也快要腻啦，换成是圣诞赠送卡来玩弄也没什么不好的！”马赛克少女拍了拍手，“就是这样，解下来还请各位人类尽情地上演更多可悲又可笑的挣扎吧！”
电脑屏幕啪的一声黯了下去。
遗孤的脸色也不太好：“我们怎么办？”
“你回蝙蝠洞和夜翼他们汇合，然后去找红罗宾以及她说的东西。”蝙蝠侠冷冷地回答，“我稍后就来。”
又一个恶劣的，把人类当成玩具来戏耍的疯子。或者说，超级ai？
他重新启动了电脑，然后开始飞快地操作，但果然，这里的所有监控都被黑掉了，一切结束于红罗宾打开这里的电脑，意图黑入黑面具的系统寻找线索的瞬间，搅局者正站在他身边，随意地搭着他们的肩膀。
他看着地上留下的些微痕迹，迅速推演了一遍——在提姆和史蒂芬妮清场，确认安全之后打开了电脑，bb立刻接管了控制系统，而后那个袭击者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用不明方式放倒了黑面具的手下，然后又从后方同时袭击了两个人让他们失去意识。
而后，袭击者先从窗口带走了史蒂芬妮，这期间他把提姆放在了墙角，然后又回来，把提姆也带走，对方或许是某种瞬移类的特殊能力者，他没有在外面的血迹里留下脚印，但窗台上却有踩踏的痕迹……
他沉默了一会儿，翻看了所有这里留存下的情报，用自己的脑子记住他们，然后将整个电脑系统彻底关停，并且把整个基地的供电都断掉了。
而后，他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一个蝙蝠镖——和其它蝙蝠镖相比稍微厚了那么一点点，并且在边角处露出些许难以察觉的红色。
他摩挲了一下蝙蝠镖的表面，很快，蝙蝠镖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找到小红了。”对面的人说道，报出了一个坐标。
“你留在原地警戒，不要动任何东西也不要使用任何电子设备。”他下达了指令，“我们会尽快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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