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样正常
两人聊着天，手机就收到了好几条迟到的官方信息。
“请农场居民切勿在夜雨后擅自进入林子，引起的生命财产损失请自负。”
“遇到暴虐的变异植物，请上报，等待军队去清除。”
“请各位居民仔细检查房子边角缝隙、周围，是否藏有植物幼芽，请及时清理。”
常玉婧低头看完，“原来现在都用短信通知了啊。”
她以前在孤儿院，那一片区域，都是用大喇叭不停播放的。
雨后，大孩子和大人们就要在院子里清除边角所有的植物，不论是变异还是没变异的。
植物的种子随风飘，什么地方都可能出现，若是不清楚，房屋等建筑损毁得非常快。
“晋哥，你休息吧，剩下的事我来做。”常玉婧，戴上手套，准备爬上屋顶看看。
他们靠近林子，这才是重灾区，风一吹，什么都往屋顶上飘。
卫呈晋站起来：“没事，我们一起。”
常玉婧见他的脸色没那么白了，想了想说：“行，那你有不舒服就说。”
清理完房子的边角，卫呈晋先去把那变异蚯蚓给处理了，就这么一会时间，已经爬满了蚂蚁，招来了苍蝇。
还好这是普通的蚂蚁和苍蝇，不用特别处理，变异蚯蚓用草裹着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变异的小樱桃树、枯萎的柿子树、绿藤挖出来单独烧了。
这些东西死了后都很怕火，也容易烧，只要烧的时候要确保都烧成灰了才行。
这灰就没有危害力，撒在植物根部，还有促进植物生长的效果，效果比普通的灰肥要好。
烧变异植物卫呈晋最有经验，全部都由他负责了。
常玉婧则用机器果园把果园里的杂草连根带土翻起来。
这个过程，她看到了很多的蘑菇，五颜六色、大如雨伞、小如缝衣针，可惜的是，都不能吃。
其中有攻击性的变异植物不少，但程度都没达到之前藤条、小樱桃树的级别，常玉婧处理都很快。
八点多，太阳出来了，火·辣辣地晒着大地。
一亩左右的果园，只种了几棵树，用机器翻起来很快。
卫呈晋见没有变异的动植物，就放心地先回去清理鸡棚鸭棚。
果园翻完，常玉婧捡了不少的野菜，准备从湖边绕回去的时候，发现湖中那片荷叶中冒出了好几朵花骨朵。
她高兴得不行，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就在她拍照片的时候，湖中突然跃出一条黑色的有长长胡须的鱼，直直冲着常玉婧的面门袭来。
常玉婧的反应速度快，操起柴刀就拍了过去，这条黑鱼落到地上，尾巴啪·啪·啪拍着地面，那两条胡须还试图来卷常玉婧的脚。
一股难闻的臭水沟味道扑面而来。
她就盯着那条鱼挣扎了一会，就被大太阳晒死了，而那不知道躲在哪的苍蝇，一下子就嗡嗡嗡地飞了过来。
“晋哥，来一下。”常玉婧转头喊道。
卫呈晋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就看到了落满苍蝇的死鱼。
“晋哥，帮忙把它处理了。”常玉婧指着那鱼说，“这湖里应该还有变异鱼，水质变异指数也高，但荷叶荷花又都没问题，要怎么处理呢？”
“难。”卫呈晋说，这是国家也头疼的问题，海洋是现在最危险的地方。
好在内陆湖的鱼类都是小型的，即使是反向变异，离了水也不怕。
他们说话的功夫，又有两条鱼飞出来攻击。
于是两人就故意绕着湖走，当诱饵吸引这类暴虐变异鱼，一直到湖里没动静了，卫呈晋才把这些死鱼带去角落烧了，别说，那味道可真臭！
为什么人类的血肉对这些反向变异动物、植物更有吸引力，至今也没有研究可以解释得清。
最多的一种说法，是人类是万物之灵，所以对它们有巨大的吸引力。
周慎平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才从林子了出来，整个人有些狼狈，脸上多了几道伤口。
“周队长，你没事吧？”常玉婧吓了一跳。
周慎平摇头：“没大事，对了，你们最近不要进山了，茶山那我去看过了，茶虫都不见了。”
“什么？”常玉婧很吃惊，不过她更关注另一点，“那茶树呢？松树呢？都有再次变异吗？”
“说来奇怪，茶树没长高还变矮了一些，松树我没靠近，但应该没变狂躁。”
周慎平皱眉，常玉婧一问，他才想起来不正常。
“没事，等过阵子再进山看看。”常玉婧琢磨着，如果自己这次茶叶炒制得还行，就进山摘茶叶，再挖几棵茶树出来种。
周慎平不是很赞同：“短时间内还是别进山了，每次夜雨后，山里都会有大变化，植物还好说，就怕变异的小动物。”
卫呈晋点头：“这确实是。”
“还有，因为你们的地是在边缘，所以尽可能地把周围的植物再往外清掉二十到三十米，比较安全。”周慎平交代道。
“多出来的地都算是你们的，这是属于边缘区的福利。”
常玉婧有些意外：“还能这样？”她很是惊讶。
周慎平点头，这是为了鼓励大家扩展耕地，若是不如此，土地只会再被疯长的变异植物淹没。
正说着话，周慎平身上的电话就响了，他按了接听键，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们附近有个农场发现变异大蚂蚁，你们注意一些，有问题就打求助电话，不要逞强。”周慎平急忙说着，骑上摩托车就走了。
常玉婧摸摸肚子，忙了一上午，饿了，她侧头看卫呈晋，“晋哥，不如我们先吃午饭，再巡查农场？”
“行。”
午饭是松茸腊肠焖饭，加了一个土豆，米饭和土豆吸收了松茸的香味、腊肠的油脂，米饭松软可口，腊肠香且有嚼劲，好吃得舌头都能吞了。
再配上鲜嫩的南瓜叶鸡蛋汤，清甜爽口，常玉婧吃得非常满足。
饭吃一吃完，两人查看了下南湖镇的官网，上面公布了这次雨后发现的一些比较暴虐的动植物，以及伤亡人数等。
常玉婧看得沉默了一会，现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危险无处不在，往往一疏忽就丢掉了性命。
两人午休了半个小时，戴上帽子继续去农场忙活。
半天的时间，常玉婧发现花生和黄豆又长高了一点点，叶子绿了很多，她很满意，以这样的生长速度，她很快就能吃到盐水花生和毛豆了。
太阳一暴晒，上午除的杂草都干了，常玉婧把它们扒拉成一堆，一层土一层草叠起来，让卫呈晋点火。
这种烧火粪的方法是她网上学的，很多人经常分享经验，怎么堆，可以烧得透烧得好，肥力最好。
十几堆一人高的火粪依次被点燃，因为有土的缘故，火不大，一股股灰烟直冲天际，空气里飘着有些呛人的烟熏味。
卫呈晋看着这十几堆的火粪，想着接下去不缺肥料了。
他转头看菜地、地瓜地，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玉婧，你发现了吗？”
“什么？”常玉婧不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菜地怎么了吗？”
“这次夜雨过后，你亲手打理的菜地，不只杂草没怎么长，一棵菜都没有坏。”
坏就是没有朝着反向变异的意思，一般用来称呼农作物多。
常玉婧觉得这样很正常：“难道别人不是这样？”确实是一棵都没坏，她清掉的变异植物都是突然间冒出来的。
“不是，一场夜雨，会有百分之十左右的菜坏了，等到收获，变异指数超标的会占百分之三十到五十之间，剩下的还要扣除鸟雀、虫子等祸害掉的，最终只有百分之三四十的收成。”
收成不到正常的一半，要不是生长速度加快，粮食危机会更严重。
“那我就不晓得了，反正我以前种的菜都不淋夜雨的，一直都长得好好的。”常玉婧以为别人都跟自己一样。
她上网时间少，上网也是有针对地去查资料，问问题，没关注太多。
卫呈晋神色略有些复杂，他似乎捡了一个蒙尘的大宝贝回家。
“走，我们去把水田整一下，田埂又破了。”常玉婧说起这事就不高兴，那疯长的杂草把田埂弄开了。
“要是有除草剂就好了，天天除草好烦。”再简单的事，重复去做很累的。
“等官方公告吧，应该在试验阶段了。”卫呈晋知道国家的研究院一直都有在研究，跟末世前完全不同的除草剂。
现在的自然环境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末世前的很多东西用了都会起反面效果。
两人把水田里的杂草耙出来，田埂修补好，常玉婧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蹲下来。
“晋哥，快看，这个是田螺吧。”
“看起来是。”
“奇怪，哪里来的田螺？湖里没见过啊。”水是从湖里引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点了。
卫呈晋看向水田低洼处，那的水面微微晃动着，“可能不只田螺，还有鱼。”
“鱼倒是不怕，我担心有水蛭。”常玉婧想到资料上对水蛭的描述，很可怕。
“应该没有的。”两人正聊着，突然听到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他们还以为是苍蝇，抬头一看，只见林子边缘的一棵树顶处，有一大团密集物，它还会变换形状和位置。
“是蚊子。”卫呈晋面色变了下，从兜里拿出喷雾瓶，先给常玉婧喷了一身。
他怎么把夜雨后的蚊子很毒这事给忘记了？
常玉婧被这防蚊喷雾的味道呛得打了两个喷嚏，“我记得我刚才清果园时捡了些艾草，等会拿来熏屋子。”
她会认得艾草，还是因为端午节，嗯，她想吃粽子了！
正宗的那种粽子，而不是一张叶子包着营养膏应个景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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