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席位按妃嫔位分由高至低，明蓁和玄凌隔得并不远，席间二人频频对视，搅得后宫醋意横生。皇后坐于一旁，只含着笑，并不言语，瞧着倒是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

        家宴结束，中秋之夜玄凌按理是要宿在皇后的昭阳殿，只是今日是明蓁回宫后的第一夜，玄凌难免顾念几分，碍于礼制，他并未开口，只是更加频繁地望向明蓁。

        皇后雍容华贵的笑容淡了几分，但她知道如何逢迎玄凌的心意，当即体贴道：“昭妃妹妹今日刚刚回宫，永宁宫虽说是昭妃妹妹从前的寝宫，却也难免有不周到之处。皇上不若去瞧瞧昭妃妹妹。”

        玄凌刚想应下，就听见明蓁道：“皇后娘娘贤惠，只是臣妾万万不敢逾了礼制。”

        皇后笑容不变：“皇上爱惜妹妹，妹妹又何必推辞了皇上的心意？”

        明蓁刚想说话，就见玄凌伸手握了握皇后的肩：“皇后贤德，朕明日便去瞧你。”

        听得承诺，皇后的面上不由得喜悦了几分。玄凌放在她肩上的手，隐隐有热意传来，皇后笑着说：“是。”

        玄凌携了明蓁往永宁宫走去。

        路上，明蓁顺着玄凌的力道跟着他：“今日中秋佳节，明郎不该来昭昭这的。”

        玄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朕只是想着，你与朕好久没见了，昔日永宁圣恩，今又在矣。你方回宫，朕想让你知道，你虽久不在，但朕待你还和从前一样。”

        明蓁笑道：“明郎待昭昭之心，昭昭自然清楚。”

        次日清晨，玄凌起身上朝。明蓁伸手掀开帘子：“皇上起了吗？”她作势也要起来。玄凌坐在床边，伸手在她映着青紫的痕迹的肩头磨搓了两下，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手，给她盖好锦被：“朕要去上朝了，再去皇后宫中用早膳，你再睡会儿，朕叫李长去寻皇后，免了你的请安。”

        明蓁笑了笑：“明郎体贴昭昭，昭昭感动得很。只是皇后娘娘乃六宫之主，昭昭万万不敢仗着皇上的宠爱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玄凌半晌没说话，见明蓁语气坚决，叫了人进来服侍她起身：“昭昭，有的时候，你当真懂事得叫朕心疼。”

        明蓁坐在梳妆镜前画眉，笑道：“那昭昭可得更懂事些，叫明郎时时刻刻心疼着昭昭才行。”

        玄凌穿好朝服，走近她。伸手取了她手中的螺子黛，给她画眉：“朕记得，从前你刚刚进宫的时候，朕给你画眉，总是画不好，你恼了朕，将朕赶出去，三日不肯叫朕近身。如今想来，竟觉得还如昨日一般。”

        明蓁看着镜中的自己，和身边为自己画眉的君主，心中不免一软：“明郎竟还记得。”

        玄凌放下螺子黛：“那是朕第一次给别人画眉，又是给你画的，自然记得十分清楚。从前这宫里生了许多事，后宫向来是表面风平浪静，内里争斗不休。你好生护着自己，如有什么事，尽管来告诉朕，朕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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