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我只是想向殿下道歉……”女人楚楚可怜的哭着,浑身上下湿漉漉,狼狈不堪,却依旧是美的。
宴谪有些无法理解,他什么时候推她了?
但是旁边的太监宫女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或许是觉得他太恶毒了,眼神里带着些畏惧。
“发生了何事?”男人的声音不近不远的传过来,宴谪才明白这女人是掐好了点的来算计他。
“参见皇上!”众人哗啦啦的跪了一片,封绥走过来,看见祺贵人的时候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男人低声问道,下意识去牵宴谪的手。
宴谪去避开了,他脸色难看得明显。
“……皇上,”祺贵人瑟瑟发抖的看着封绥,咬唇泣道,“臣妾寻了只鸟送给殿下,却没想到殿下不但不领情,还伸手将臣妾推下池子里去……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封绥眉头皱起来,看着祺贵人狼狈的模样,冷声问道:“是真的吗?”
这话问的是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们。
众人都不敢说话,砰砰砰的开始磕头,意思不言而喻。
祺贵人低头时嘴角有些笑意,她要的就是这样,她要让宴谪在这个宫里寸步难行!
宴谪冷冷的瞧着祺贵人,看得人有些发怵,众人以为他要发火,却没想到他转身就走了。
剩下封绥在原地,祺贵人大胆的红着眼睛望他,希望皇帝能多看她几眼。
果然,这次皇帝让人拿了披风过来,然后盖在她身上。
祺贵人以为封绥会送她回去,却没想到男人淡淡的收回了手,说道:“来人,送祺贵人回去,煮些姜汤缓缓。”
女人看着封绥离开背影,心底越发的怨恨宴谪,凭什么一个男人都能压在她头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很快就不会了……
想着,祺贵人又勾唇笑了笑,裹着披风回宫了。
封绥进了寝殿,见宴谪坐得挺直,目光却冷冽的落在虚空里,气势倒是有些凌厉了,寻常人不敢招惹他,可封绥不一样。
他第一次见宴谪这么明显的情绪,心头有些痒,便伸手圈住那纤瘦的腰身。
“放开。”宴谪冷冷的说道,瞧着这次是生气得厉害,封绥乖乖的松了手。
“她怎么惹你了?”
男人一反问,宴谪瞬间就想起来祺贵人的那些挑衅得话语,还有她对杀死小白团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悔意……
宴谪教养好,他今天受的气没有还回去,只是因为他不想也像是条疯狗,和祺贵人对着咬。
说到底了,都是面前这个男人招来的祸事。
宴谪对封绥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心口气得厉害,眼神也有些凌厉。
“我是个男人你知道吗?我不愿意在你的后宫里和女人争风吃醋,你从来都只考虑自己……”说到最后宴谪甚至有些无力,无论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封绥就是自私自利。
“你不必理会她们。”封绥想着那些女人,眼底带着冷意,基本上都是各个家族送进来的,封绥从来没有碰过,但他又不能把后宫全遣散,所以他觉得只要宴谪不去理会就行了。
那些女人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不去理会……宴谪瞬间就火气冲上头顶,他站起来道:“我不去理会她们,她们就不会招惹我吗?”
“你是皇帝,她们只能一辈子守着你,费尽心机争抢你的宠爱……可我是一个男人,或许你换位想想,你愿意被折了翅膀关在深宫里面吗?”
封绥不能理解到宴谪的话,他皱了皱眉头,扶住宴谪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你跟她们不一样,你身后有朕,在宫里你想要的应有尽有,怎么就折了你的翅膀呢?”
看着封绥眼底的认真,宴谪一阵无力,他不想再说了。
推开男人的手,冷冷道:“……你走吧,去看看祺贵人,她不是被我推进池子里了吗?”
封绥冷哼出声,眉眼有些凌厉:“既然它喜欢便随她去,只不过是脏了一池清水。”
宴谪听了居然有瞬间的惊讶,他转头看封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信她的话?”
“朕为何要信她?”
因为事实摆在那里,他解释不清楚,亲眼所见的人都觉得是他推了祺贵人,更何况是封绥呢。
“你信不信不重要。”宴谪刚把头扭过去,封绥就捏住他的下颚把他转过来。
“真不重要吗?如果朕也曲解了你,你会觉得心寒吗?”宴谪看着封绥的眼睛,心底答案是会的。
他一定会心寒的,无法抑制。
宴谪却非要倔强的反驳:“……我不会,你没有理由相信我。”
宴谪觉得他肯定是不正常了,或许是他太熟悉席牧歌了,所以才潜意识里对这个男人抱有期待。
毕竟在任务世界里,这个男人是他最亲密的存在,无论从哪方面而言。
“你眼睛红了,为什么想哭?”封绥用指腹擦过宴谪发红的眼尾,带起一阵战栗。
可怜得让人心疼,男人低头,气息灼热的逼近。
“朕相信你不需要理由知道吗?”
“先不说你今天没有推她,哪怕就是你推了她,你也没有错。”
因为封绥发现,他相信宴谪是真的没有理由,只要他看见宴谪的眼神,他就会知道。
他的心永远偏向宴谪。
虽然可能很矫情,但是宴谪确实心底有些情绪翻涌上来,他眼眶发红的被男人按进怀里。
“没事了,她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么委屈?”封绥觉得疑惑,宴谪不是那么柔弱的人。
可能是脑袋发热吧,宴谪居然真的闷闷的出声了:“……她送了我一只鸟,我放走了,也不会再养了。”
捡了小白团是意外,养活也是意外,而闲暇的日子里宴谪只能与小白团为伴,有了感情不是意外。
小白团离开后,宴谪心里真的难受,宫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什么也护不住。
封绥瞬间就懂了,眼底有些凌厉,男人手掌落在宴谪后背抚了抚,罕见的温柔都给了宴谪。
“不养便不养了,遇见你是它的福气。”
心底的情绪的翻涌起来,宴谪忽的觉得心口有些疼痛,他脸色苍白了瞬间,以为是自己情绪起伏太大了,便没有在意。
调整情绪之后,推开封绥:“……才没有。”
但是封绥想说的是,如果没有遇见宴谪,小白团可能在那个冬天就已经死了。
今年的梅雨时节来的好像有些早,连绵不断半个月的小雨,空气里都是潮湿的,不常走的道上都爬上了小苔藓。
花败之后刚结的脆弱果子,便被雨水冲刷得摇摇欲坠,宫墙里外的行人都顶着油纸伞,风里带着些许寒气。
“……咳咳。”前两天夜里受了凉,宴谪就染上风寒,时不时头疼得昏沉,又咳得无法呼吸。
封绥早已让太医院的人开了药,喝了几服却不见好,可能是天气的原因。
为了让宴谪快点好起来,封绥甚至让人搬了个小碳炉进殿里来,半夜里燃得火热,封绥抱在宴谪满身黏腻的汗,可宴谪却还是觉得冷。
“……还冷?”男人额头渗出点薄汗,衬得面容带着丝丝野性,他敞着亵衣的领口,露出大片结实的肌肉。
宴谪靠在封绥怀里,睡得有些昏昏沉沉,整个殿里都暖得厉害,更何况还被人裹在怀里……
可宴谪却感觉不到温暖,手脚还是冰冷的,他唇瓣微动:“……冷,还冷。”
封绥呼出口浊气,低哑着声音道:“好,马上就不冷了。”
半夜皇帝又让人去添火,明明已经是春日了,就算梅雨天再冷,也不至于烤碳炉吧?
不过大家只敢在心底想。
封绥觉得宴谪有些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明明白日里还挺好的。
这风寒一染上就是个把月,眼见的宴谪脸色也越来越憔悴苍白,封绥愈发的怀疑。
“……咳咳咳。”心口有些痒,宴谪忍不住咳了几声,依旧低头看着书。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天气阴沉。
殿里燃着碳炉,四处都是暖烘烘的,宫女拿了瓶新鲜的花进殿里,然后点了片熏香。
缭绕的白雾升,宴谪捂着口鼻,忍不住呛得又咳嗽起来。
“……咳咳,咳。”也没有痰,就是心口痒,干磕,越咳心口越抽得疼。
宴谪本来没在意,却不想咳得眼前有些发黑,等他再睁开眼睛,只看见手心里一片猩红。
殿里吓得哗然一片,封绥急匆匆的赶回来,太医们闹成一团。
“如何了?”
殿里跪了一整片的太医,皇帝脸色难看,太医们瑟瑟发抖:“……回皇上,臣等并没有查出什么,许是……许是咳症时日太久,牵扯到了心肺……”
“蠢货!”封绥一拍桌子站起来,“给朕查,再敢说是风寒咳症的,全拉下去砍了。”
男人眼底闪着凶光,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他早觉得不对劲了……应该早些发现的。
封绥摸了摸宴谪苍白又有些冰冷的脸颊,窗外的雨声噼里啪啦响,吵得人实在是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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