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昆仑讨人暴打水天成
徐光耀眼眶中的泪水不住打转,喉头哽塞。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老管家怅然道。
“
城主原名徐光耀,出自商贾之家,是家中唯一的小少爷。
那一年隆冬,徐州闹饥荒,家主与夫人去照例城门施粥救济灾民,回来时候见路上躺着一个浑身带血的女子,看起来像个修士。
可凡人哪敢去掺和修士间的事情,夫人犹豫了许久,大雪扑簌簌的落下,逐渐要掩盖女子的身形,最终还是不忍心决定下车去看看。
近前一看,那女子早已僵硬,应当是死去了许久,而胸口处似乎是护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夫人抚开一看,是一个女婴。
嘴唇冻得发紫,一摸还有气息,夫人偷偷的将女婴抱回了府,取名月见,收做义女,就这样过了十数年。
少爷与月见小姐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月见小姐善良温柔,少爷也温合体贴,二人将家中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后来,少爷进京考试。
小姐陪着夫人去城外的钟鼎寺为少爷祈福,结果便遇上了一名修士,那修士自称是昆仑的修士,说小姐是上品水灵根,要将小姐抢去做炉鼎。
夫人拼死护着小姐,终究是没能护住,夫人也因此惨死。
待少爷回京,看到的是满府白绫,老爷一夜白头,没多久就郁郁而终。
只剩下少爷孤苦一人,少爷拿着状纸向当地府衙想告,一听说是仙人之事,都被搪塞回来。
少爷又寻求修士,以重金相聘,期望能救出小姐。那些修士一听说是昆仑的弟子,都没有人敢管。
后来有一名泽川的外门弟子,他去打听了那名修士,才知道那是内门一位长老的侄子。亦是求救无门,少爷日渐消沉。
万幸,少爷高中,得以入朝为官,这给了少爷一些希望,少爷从九品的小官一步一步的走到圣上面前,自请去金陵城做城主,期望能得奇人异士帮助,或者攒下重宝,去与那修士换回小姐。
凡人如何轻易入仙门,少爷这一等便是十数年。
再之后,就是你们所看到的这样,这十数年的希望太渺茫了,少爷越来越急,凡人进不去仙门,他就想作为修士,可这是真正的行差踏错啊。”
“我做错事,如何惩罚我,我都接受,只求仙长能替我救出月见妹妹。”许初耀颤着唇道,“月见妹妹是那样善良的人,她不应受到这样的苦楚,也不应是这样的命运。我恳求仙长,救救她,救救她。”
“金陵城在我泽川宗辖内,出了这种事,我们必然会管。可知道那人姓名,那长老姓名?”君泽肃声道。
许初耀微微瞪大双眼,眼中满含惊喜,夹杂着几分紧张道“那修士名叫水天成,长老叫水波鸿。”
“我去昆仑一趟,你们在此处留守。我已修书向东辰国君说明情况,想必过几日帝都就会派人过来。”君泽顿了顿“若那使者要提人,转告他我还有些事宜未问完,一切带我回来再说。”
“是,师兄。”众弟子躬身道。
“师兄,我可否同你一起去?我还未去过昆仑,想见识见识”曲镶嘻然一笑。
君泽目光顿了顿,伸手将曲镶拉上惊鸿剑,往昆仑而去。
【昆仑大殿】
一名面目威严的中年人坐于上首,浑身气息敛至极致,眸中无悲无喜,“君小侄突然拜访,可是有要事?”
君泽于侧处落座。
“此次冒然前来,未修拜帖,唐突之处还请掌门见谅。只是事急从权,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我前日去拜访我在凡间的一位故人,听闻一名昆仑弟子强抢了我这小弟的未婚妻,我这小弟双亲也相继因此变故逝世。”君泽说到此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作为我派掌门的弟子,也时常帮师尊处理门派事务。宗门弟子众多,确实没有办法每个细枝末节都看顾到,贵派有这样一个弟子,想必掌门也是不愿见到的,我也能理解。”
君泽又温润一笑道“只是这小友于我有恩,这事情又发生在泽川宗辖内,说到底也是打了我泽川宗的脸啊”
“此等事我派门规也定是不容的,不知那弟子姓甚名何,我让人将他提来审问一番,若事情属实,我派必定严惩。”慕奉点头表示了解,沉声道。
“我方才来时,还有一位师弟同行,他担心我的消息有误,说要先去打听打听,看看消息是否属实。我这也是几年前一位外门弟子多方调查的结果,也是怕出了偏差,唐突之处还请掌门见谅。”君泽作揖歉然道。
“哈哈哈哈哈,君小侄不必担忧,我昆仑怎么也是三大宗门之首,虽说弟子众多,但也是门风严谨,不会包庇弟子的。”慕奉笑着摆了摆手。
不多时,便有弟子领着玄月进来,手中牵着绳头,顺着绳索向后看去,俨然是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
青年有几分白胖,身上金丹后期的气息有些浮动,应当是拿丹药催灌出来的,面部浮肿,修仙之人大多精于锻炼。这样浮肿的面向不免让人联想道纵欲过度四字。
门派匆匆赶来一个身影,“内门长老水波鸿求见掌门。”
“进。”
“掌门,这少年不知怎么回事,忽地冲进内门将我这侄儿一顿拳打脚踢,又将他捆了来。可是我这侄儿犯下了什么错,得罪了贵客?”水波鸿一脸惶恐的躬身道,低下的眼眸满是恶毒的光芒。
“你这好侄儿犯了什么错,你会不知道?”慕奉无悲无喜道。
“这,掌门,我这侄儿素日最是乖巧的,若说真是有错,也就是爱玩了些,疏忽修炼,这纵是按门规,也是罚抄门规。难不成是之前去秋名山摘那朱果,争夺之下误伤了泽川弟子。这,这”水波鸿故作为难道。
“灵宝争夺想来各门派不允追责,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天才地宝的争夺也素来是修真界墨守成规的法则。只要不是恶意屠戮我泽川弟子,自然不会追责。这位长老句句都在往我泽川无礼上引,可是想要挑起两派之争?”玄月淡淡道,说着取出一枚留影石。
灵力激活之后,留影石投射出一幅场景。
两名少年站在院子中,许多弟子在一旁围观这两人。
“我小妹呢?”曲镶一脸愤然道。
“什么小妹?你谁啊?”水天成皱着眉倨傲道。
“就是十几年前在徐州被你掳走的那个女子。”曲镶紧绷着唇线,双眼愤怒的盯着水天成。
水天成皱眉思考了一会,不屑一笑,嘻然道。“是她啊,死了。”
“不可能,你对她做了什么?”曲镶愤怒的指着水天成。
“做了什么?还没做什么呢?如果真要做,那就是撸来做炉鼎咯。”水天成一脸戏谑,看着曲镶怒红的脸庞眼里满是兴味,上下扫了扫曲镶“倒是你是何人?不会是潜入我昆仑的散修吧?”
“你管我!”曲镶后退一步,愤然吼道。
水天成看着曲镶有些怯步的举动,越发认为曲镶就是偷偷潜入昆仑的散修,看着曲镶的面容,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不好的想法,前行几步伸手欲扣住曲镶的手腕,色的笑道“潜入昆仑昆仑可是大罪,正好我这里缺个侍从,给我做侍从我就饶了你如何?”
谁知曲镶一侧身反手擒住水天成,一只胳膊被扭得变形。“我小妹呢?她在哪?”
“嗤,早死了。”
“不可能,把她交出来。”
“死了就是死了,”水天成羞愤的吼道,“你们几个还不把他给我抓住”。
“你们动手一次我就打他一次!”曲镶凌厉的双眼在那群弟子身上一扫而过。
那些弟子被曲镶的眼神定在原地,纷纷惊出一身冷汗,暗道这样凌厉的眼神哪会是一个散修会有的。
“你们听我的还是听他的,都给我动手,否则我叔叔饶不了你们。”曲镶恨声威胁。
那些弟子踌躇着召出法器,还未上前,曲镶就开始对水天成拳打脚踢,“我小妹在哪里?说不说?”
“死了死了死了。那娘们的尸体早就被我丢到断水崖下了,我把她带回来没多久后她就自尽了。”曲镶双手抱头喊道。
混乱之中也未有人发现,金丹后期的水天成竟会在金丹初期的曲镶手下毫无反手之力,看着水天被动挨打,一旁的弟子眼底暗藏鄙夷之色,这水天成每日仗着自己在内门有个长老撑腰,就作威作福,用丹药堆上去的金丹后期连个金丹初期都打不过。
可谁知水天成的苦呢,曲镶落在他身上的每一脚每一拳都踢在他的要穴上,他根本连灵力都无法调动。经脉滞涩,护体灵气都被瓦解,而且每一脚都是往最痛的地方踢。
不论曲镶如何逼问,水天成都一口咬定已经死了,尸体都不知还在不在了,曲镶的面色逐渐沉重,心知可能是真的了。
曲镶取出绳索,将水天成捆了御剑往大殿去,水天成就那样如同一头死猪一样被从半空中吊着,一路飞到了议事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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