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恶魔果实
关于金狮子头顶的船舵。
早在12年前，当时的医生便已经给出了诊断：不去动它的话，最多会使大脑逐渐衰退；如果去碰它的话，反而会丢掉性命。
再之后，金狮子便顶着这个船舵12年，也多活了12年。
终于在今天，他自己亲手杀死了那个苟延残喘的金狮子。
金狮子最后看了眼手中的船舵，上面还沾染着他的血与脑，然后随后丢向大海。
“哈哈哈哈！”金狮子狞笑着。
头顶的剧痛没有令他昏沉，反而令他前所未有的清醒。自从脑袋里多了个东西后，他也清楚自己在逐渐忘记很多东西，脑子越来越不好使，实力也在一天天退步。
前些日子，他总是忘记印第戈会说话，错把史卡雷多那只大猩猩看作妈妈。
但是现在，那些感觉全都消失了。
金狮子史基，回来了！
他抬起自己的双腿，两只手臂交错，各握住一把长剑，猛然拔了出来。
滴答滴答——
鲜血从剑柄，顺着剑身滑落到剑尖端，然后滴下。
金狮子再次手握双剑，“樱十”和“枯木”两把名刀，终于回到了真正的位置。
一股席卷天地的霸王色霸气，充盈在这片战场的每一处。
这，才是金狮子史基，真正的样子。
“嘿，我就说这老家伙绝对藏着东西吧！”洛卡嘴巴带着弧度，牙齿却咬得嘎吱作响。
现在洛卡终于确定了。
金狮子这老家伙的霸气一直都在，只不过因为头顶的那个破船舵，没有办法再使用了而已。现在那破东西没有了，这老家伙的完全体就出来了。
加尔面色凝重，虽然没有见闻色辅助，不过光是站在现在的金狮子面前，身上的汗毛就不自觉的想要立起来。而且金狮子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不再是不久前那个颓废的老家伙了。
他现在，就是一头真正的狮子，那巡视领地般的凌厉眼神，让加尔不由想到了‘鹰眼’。
加尔：“金狮子史基？”
金狮子闻声转过脸来，裂开嘴角森森一笑：“是我，我是...金狮子。”
随着话落，他的霸王色再次涌来，吹得加尔头发扬起，衣服阵阵作响。
不过加尔倒也没有用霸王色对抗。
因为没必要争这个高低，特别是现在。
真的没必要。
因为金狮子，要死了。
或许在10年前，罗杰被处刑的那天，金狮子就已经死了。
金狮子是那个，敢于只身闯海军本部的枭雄。
而不是畏惧死亡，选择苟延残喘，妄想用IQ药剂强化动物控制世界的空想家。
所以，金狮子或许早就死了。
现在这一瞬间，只是他晚了10年的回光返照而已。
所以加尔没有选择去和他抢夺什么霸王色的风头。
“你在小瞧我？”金狮子微微歪头狞笑。
“真·狮子切！”
刷！
金狮子抬手间，樱十便划出一道巨大的飞斩击，眨眼间便要淹没加尔。
加尔匆匆抬起驹斩竖在身在，然后便觉得一列火车撞在了身上。
噗通——
斯入斯·加尔连同斩击一起坠入海中。
从上方看出，大海被分成了两部分，久久没有愈合。
金狮子随手的一击，便已经完成了之前‘斩波’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且飞斩击的速度、力量、锋利，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东西。
恢复巅峰的他心满意足，再看到那个用二刀流的小丫头，也不觉得愤怒了，反而十分欣慰。
嗯，就纯纯的看到后起之秀的欣慰。
“快小鲸，快下去救加尔，他是能力者，不会游泳！”贞德没工夫理会史基，指着下方焦急地催促。
“放心吧，那家伙死不了。”金狮子知道分寸，不会因自己要死了，就做出拉别人垫背这种事。
而且，他虽然无法将这几人收为手下了，还有件别的事情可以做。
贞德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被孤鲸带着向下飞去。
刷！
一道又快又急的飞斩击砍在孤鲸身上，好在它提前察觉到了，覆盖上了武装色。
不过即便如此，被砍到的位置也是鲜血如注。
没有缠绕霸气的飞斩击，斩破了缠绕武装色的皮肤。
砰砰砰——
咻——
金狮子以最小幅度的晃动，便轻易避过了洛卡和亚维鲁斯的偷袭。
他的双眼已经有些萎靡，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喂，小丫头，之前答应过那小鬼的事情，你不会忘了吧。”
贞德攥紧了拳头，又无力地松开。
形式比人强，现在的金狮子如果不想让他们离开，他们还真离开不了。
贞德冷冷地回答：“你还没有赢。”
赌约是，金狮子赢了，加尔一行人就是他的手下；金狮子输了，就要将毕生经验倾囊相授。
现在他们除了加尔和亚托克斯，其他人都还能战斗，自然不算对方赢。
“...不。”史基微不可查地喘了口气，眼神更加黯淡了些。
他仍然用一股无所谓的语气说：“老子的剑术所得，现在就可以给你了。”
贞德闻言，柳眉皱起，便想要拒绝：“我...”
“你看好了。”金狮子也没打算和她商量，自顾自地转过身，面对下方冰床上的众人。
“狮子·真·千切谷！”
刷刷刷刷！！！
无数巨型的斩击密密麻麻倾泻而下，和之前的招式相比较，如同蒙蒙细雨与天河降临的区别。
“狮子威·真·一斩。”
铮————
海面上出现一道平滑的切口，顺着切口往下看，却看不到尽头。顺着裂痕往两边看，也不知切口有多长。
就仿佛一刀，海水变成了两部分。
“我最后...死在了东海么？”
直到金狮子最后的呢喃消散在天地间，海面上的伤口才无声地愈合。
冰面上的洛卡等人。狼狈地从碎冰下爬出来，身上皆是触目惊心的新伤。
洛卡的心里很复杂，他再次认识到了旧时代残党的可怕。
“噗——”加尔被哈尼·拜杰托着，探出了水面。
噗通——
刚好撞见金狮子尸体坠地，跌落海底的这一幕。
加尔看了看众人的身体状况，松了口气，说：“手下留情了啊~”
“嗯。”虽然不想承认，洛卡还是点点头。
以金狮子的最后一击，足以给他们所有人来一记狠的，就算不能杀掉，也绝对是重伤。
“啥，谁留情了？”哈尼·拜杰不明所以。
“没事，该回去了。”爬上冰面的加尔恢复了些力气，向着众人走去。
香克斯逃走，金狮子气息耗尽死亡。
怎么看，自己这一趟都是白忙活了。
...
看到已经碎成渣渣的三艘军舰，加尔并没有感到意外。
连脚底下的冰层，都曾作为武器反复犁了好几遍，更别提这些军舰了。
“洛卡、贞德、孤鲸，你们去检查一下那些海军，还有没有活着的。”
洛卡：“可是老大，就算有活口，咱们总不能背着他们度海吧。”
加尔不以为意：“有活口就灭口，保证这次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他从来没有救人的圣母心。
“哦。”洛卡没意见了。
加尔想到了什么，吩咐道：“哦对了，找找佩罗娜那丫头，也不知道掉哪去了，希望没淹死吧。”
毕竟是个幽灵果实呢，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说起来，这一趟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加尔目光看了眼贞德，她的腰间别上了两把直刀——‘樱十’和‘枯木’。
这么久了，终于给贞德弄到趁手的名剑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
！！！
！
加尔突然一惊，看向旁边的洛卡，颤抖的瞳孔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洛卡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眼中红芒亮起，直接开启了预知未来见闻色，问道：“老大，怎么了？”
加尔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眼前的洛卡也愣住了。
嗯，模样比他还夸张，整个人如遭雷击。
加尔知道，对方是通过见闻色，看到了未来他要说的话。
“没有提前准备水果，飘飘果实这会儿估计已经重生了。也就是说，我们错过了飘飘果实。”加尔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不得不说，发现洛卡比自己更心痛之后，他瞬间好受多了。
不过他这番话一出，不止是洛卡难受了，他发现哈尼·拜杰他们，也是僵硬了一下，就连贞德动作都是一顿。
前些日子，船上的众人已经做过‘恶魔果实重生’实验了。
当时在伟大航路，抓到了4位能力者，重生了三枚恶魔果实。
唯一失败的那一位，也不能说是因为概率而失败，更有可能是因为，没有准备正确的水果才会失败。
即便当时，没有恶魔果实图鉴的他们，当时准备了一屋子各种各样的水果。
加尔是这么认为的。
洛卡整个人变成了灰白色，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行了，飘飘果实不适合你，就算到手了也不是你的，你难过个屁。”加尔有些看不下去了，给了这坨东西一脚，说：“而且说了，你的果实早就想好了。”
洛卡呆呆地回头。
然后飞身起来，原地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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