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祸不单行
翌日，上官千运有早戏，卫识早上五点钟起床，六点准时准备好早餐去叫醒上官千运，帮他备好要穿的衣服，整理好出行必备物品，早上七点准时到达剧组拍戏。
上官千运迷迷糊糊地起来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卫识笑颜如花的脸：“早安。起来了吧？”
“早。进来吧！”上官千运侧身让她进来，问道：“今天吃什么？”
上官千运每天的早餐都是卫识准备的，而且无论卫识买什么他都会吃，有时卫识也会自己做，时间来不及时就直接叫外卖或是用酒店的。即便如此，上官千运从不说什么，卫识给什么就吃什么，这反倒让卫识很是惭愧，于是每天的早餐她都会精心准备。
好巧不巧，今天中午临近休息时，黎晴又过来探班，开始工作后，卫识待在一旁，饶有趣味地看着言笑晏晏的一群人，只觉社会险恶。
有些人表面光鲜亮丽，和蔼可亲可谁又知道竟是伪装出来的面孔。我们永远也看不穿一个人，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好几副面孔。社会声誉掩盖住了大部分的肮脏，人血馒头怎么就那么多人喜欢吃，并且吃得津津有味，毫无愧疚。
卫识正出神地盯着桌上的奶茶看，一不留神，上官千运就走了过来，顺手拿起了她眼前的奶茶，旁若无人地喝了起来。卫识一惊，刚想伸出的手缩了回来，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忘记了说话，许久，她才犹豫着说：“老板，其实那是我的奶茶！”
上官千运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上，波澜不惊说，“抱歉，我以为是买给我的。”他想了想继续温温和和道，“下次买回来给你，可以吗？”
“不用不用，只是”卫识犹犹豫豫道。
“怎么了？”上官千运不明所以。
“就是，我刚刚喝过了。”
上官千运闻言，略一思索道：“所以呢？”上官千运睥睨了她一眼，完美地错过重点地说：“那还给你？”
卫识连忙拒绝道：“……啊，不用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介意。”
“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这没什么。”上官千运坦坦荡荡道，言下之意，我很乐意。
卫识心里满腹疑云，嘴里却念念叨叨，“那就好，那就好。”
“你是不是不喜欢编剧。”上官千运突然问道。
“嗯，有点恩怨。但是我知道的，要公私分明。”卫识大大方方说出来，这让上官千运有点意外。
“可以问原因吗？”
“爱屋及乌吧！她伤害了我一个好朋友。”卫识言简意赅道，“有一说一，我也提前告诉你。虽然电影是老板你演的，但是我是不会去电影院支持你的。这是我的权利，希望老板可以谅解！”
上官千运万万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卫识也有这样意气用事的时刻，更没想到她会明明白白回答自己，他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只是看着她。欣赏她的坦率的同时，也为这份坦率担忧。
卫识说完也有点后悔，怎么就冲动说出来了，看来自己的工作难保啊，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旁边的上官千运，见他一脸严肃，心里莫名紧张，思考着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点“恃宠而骄”了。
“知道了。卫识，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你可以一直做你自己。”上官千运严肃道，“但这种话以后不能再在外面说，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就不好了。”
卫识惊讶地看向上官千运，莫名有点感动，点头如捣蒜，“嗯嗯，谢谢老板。”
“不用客气，你在我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你想说的，我了解你，爱憎分明，可是别人未必。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除了家人和两个好朋友以外，这是卫识第一次听到有人愿意义无反顾地相信自己，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这一边。这样的信任，卫识很是感动，她和他不过只认识了两个月不到，她何德何能拥有这份信任。
“好了，回头再聊，先工作吧！”上官千运说完就起身走了，卫识还来不及道谢，随即手机亮了起来。工作室的工作群里，负责宣发的同事在问，老板六千万粉丝福利要发什么？
大家在群里讨论了起来，纷纷建言献策，卫识也盯着聊天记录，脑海里想的是野餐那天的照片和视频，但私心里更想把它们作为写真集里的生活照。虽然她也是工作室的一员，但是她没有和大家真正相处过，相处最多的就是上官千运和白扬。她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提建议，老板发话了，还顺便了淡定小石头：【把那天的照片发给后期，作为六千万粉丝福利的前奏，现在时间不够，后期再补拍一个视频】
淡定小石头：【收到。】
其他人也纷纷回复收到。
卫识发完信息，正疑惑上官千运哪来的手机，他的手机不是在自己这里保管着吗？她摸了摸自己的包包，没找着，正着急着，一部手机从眼前而降，“手机在这。”
卫识疑惑万分，惊叹道：“啊？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刚刚。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卫识看着去而复返的人，微囧道：“没什么。”
“工作吧！”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去了，自打学车以来，卫识对开车这件事就免疫了，在她看来开车真的是件很危险的事，她心里暗暗想着，以后能不开车绝不开车，实在太危险了。
科目二挂了第三次后，卫识又消沉了好几天，最后在教练的催促下，她又去学车了，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来c市已经一个月有余，卫识几乎所有业余时间都耗在了学车这件事情上。即便在学习上颇有天赋的她，在学车这件事上都少不了挨教练的骂。以至于对于学车她有点抵触，但是又不能不去做，何况教练还是白扬的朋友。
第一天她整个人都不在状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以至于一直出错被教练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来惭愧，卫识对于即将到来的坏事的直觉向来无比精准。
虽然是临时生活助理，但是卫识还是尽职地兼顾着关于上官千运的生活的方方面面，随时留意着网上的动态。工作室发的六千万粉丝福利的预告片，很受粉丝的喜欢，卫识颇感欣慰。可是就在发完预告片的第三天后，上官千运恋情的热搜迅速霸占了微博热搜第一，瞬间全网沸腾。而缘由就是那天卫识和上官千运一起去野餐被路人拍到了。虽然只是背影，但是工作室的粉丝福利证实了那天他们确实去了野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紧随其后的是上官千运耍大牌的黑热搜，各大营销号纷纷造谣，上官千运不是在剧组拍电影吗？怎么还有时间去野餐。上官千运瞬间成了各大营销号口诛笔伐的对象，各种质疑纷至沓来，网上闹得不可开交。脱粉的脱粉，守护的守护，人生百态，全在网上被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此时正在专心拍戏的上官千运对此一无所知，卫识也顾不上要练车了，向教练请了假，立即联系了白扬，身经百战的白扬淡定自若还宽慰卫识不用担心。毕竟他们以前经历过的无中生有的谣言多得数不胜数，为了黑而黑的造谣随便一搜都是，这些都不算什么。工作群里也炸开了锅，大家纷纷商量对策。卫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有点六神无主，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多多少少也与自己有关。
但是身经百战的团队对于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大家有条不紊地着手辟谣声明，熟练无比。而旁观着这一切的卫识，莫名有点心酸。上官千运成长到现在这一步真的经历了很多吧！而自己却一直对他抱有刻板印象，他的努力与真诚她都看在眼里。以前不了解他的为人，觉得他冷冰冰，不好相处，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接触，让她不得不对上官千运改观。他连对她这个陌生的临时助理都能那么宽容以待，又怎么会是谣言里的样子呢？卫识思及此，很是惭愧，上官千运在拍戏一直没有出现。卫识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第一时间奔回了剧组。在网络上人微言轻也要尽力去和路人解释。上官千运正在拍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白扬也很淡定地在一旁低头敲着字，看到火急火燎赶回来，正不知所措的卫识回来只朝她点点头，小声道，“不用担心”。
卫识应了声好，然后默默坐在一旁，不打扰他工作，视线静静落在正在演戏的上官千运身上，心里感慨万千。
晚饭时间上官千运才有空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顾不上吃晚饭，就发了声明：
一直在拍戏，没恋爱，是临时生活助理。当天因故休息，没牌可耍，谢谢大家的关心。
上官千运发完否认声明后，导演也转发了，顺便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上官同学一直兢兢业业在剧组拍戏，开拍快一个月了没休息过一天，一直尽心尽职地完成本职工作。至于那天为何休息，是因为拍戏过程中不小心受伤，是我要求的，大家都散了吧！
上官千运工作室也转发声明，老板真是用心良苦，偷得浮生半日闲，还要拉上助理去专门拍摄六千万粉丝福利的照片，期待老板的第一部电影作品，为老板打call。
剧组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纷纷出来支持上官千运，一场风波就这样被平息了，上官千运还收获了一大批的好评。
网上的风评瞬间好转，卫识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问上官千运，“都解决了吗？”
“嗯，没事了。没有被吓到吧？”上官千运轻松道。
卫识摇摇头，诚恳道：“对不起。”
上官千运诧异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想太多，不是这件事也会是其他事。我都习惯了。”
“好。那吃饭吧！”
“嗯。车学得怎么样了？”
“还好。”卫识心虚道，“感觉学完车以后我就对车免疫了。”
上官千运闻言，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了？”
卫识摇了摇，笑道，“没什么，就觉得开车很危险。快吃饭吧，等一下都凉了。”
“嗯，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不想学就不学了吧！很快就要杀青了，在c市待不了几天。”
卫识闻言，心里一暖，疑惑地看着低头吃饭的上官千运，嗯了一声，思绪飘远。
三月底，电影顺利杀青，一行人要打道回府。可是向来对各种考试都自信满满的卫识，科二挂了三次，这是卫识第一次面对考试选择了放弃。她实在是学不下来，但是前期投入太多，她又不能放弃，只得把学车的档案转回了b市，这绝对是她学生生涯中在考试上最大的挫折。
“我真的太菜了，我发现我真的没救了。我感觉它对高考还难啊！”学车一个月余，卫识瘦了三斤，在第三次挂科后，她沮丧地对着大家哭诉道。
一行人听着她惨兮兮地丧气话，也是哭笑不得。
“老板，是不是因为我工作做得太差了，故意折磨我的，我真的太累了，心态崩了。”
“真的有这么难吗？”白扬很是疑惑，对于他们这种四个科目一次满分通过的人来说卫识的恐惧他们完全无法体会。
“对我来说，有，扬哥，你能不能和老板说一下，我真的不想学了。我没想到我人生中第一次打退堂鼓交给了学车。”卫识惭愧万分。
“这样的话，你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反正我们也要回b市了，到时候回b市再学吧！”
“好吧。”
痛苦挣扎无益，幸好结果对于她是好的。
回到b市，卫识才发现上官千运从4月到6月底的行程都是空的，从机场回来，上官千运坚持要送她回学校，所以车上除了司机只有他们两个人。
“为什么接下来的行程都是空的？”卫识疑惑道。
“学校还有课没有修完，要补休补考，也要准备毕业了，接下来都回学校上课。”上官千运闭目养神，悠悠解释道。
“那我。”卫识正想开口问一下自己的去向。
“你听我安排就好。”
“好吧。”
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b校的大门，卫识下车前，一直闭目养神的上官千运才睁开眼，看着她道：“明天去图书馆？”
卫识点点头道：“要赶论文初稿了。”
“记得帮我占座位。”
“你也要去图书馆？”
“嗯，要赶作业，写稿写论文。”
“好的，那个，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卫识犹犹豫豫道。
“可以。签什么？”
卫识闻言从书包里拿出之前问白扬要的上官千运的照片和海报，“谢谢啊，我舍友是你的粉丝，想给她一个惊喜。可以to签吗？”卫识说着翻开手机备忘录，翻出舍友的名字和to签的句子，不好意思道：“这是她们的名字。可能有点多。”
上官千运闻言，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手机，不多不少六个人名，笑了，“看来你的朋友们都是我的粉丝。”
“嗯，老板你是真的很受欢迎。”
上官千运不再言语，接过卫识递过来的明信片，看着手机备忘录，刷刷地埋头签名，每张无一例外的to签。
约莫半个小时候，卫识喜滋滋地收好签了名的明信片，很是识趣道：“老板，你人真好！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是吗？”上官千运无奈道：“你呢？要不要签名？”
卫识沉浸在帮朋友们拿到了签名照的喜悦中，没头没尾道：“不用啦，这就可以了。我们不是天天见吗？不用签名也可以。”
“好。”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您回去注意安全。”
卫识回到宿舍，把从c市带回来的特产一一分给了舍友们，拿到亲笔签名的明信片时，大家都乐开了花，闹腾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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