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秦晚晚一口鲜血喷出来
“老二媳妇往镇上跑得挺频啊,又去给老二打电话了?老二咋样啊?”
聂婆子阴阳怪气。
秦晚晚因为生理卫生问题心情低落,今天不想跟聂婆子扯皮。
“我老公挺好的,您就甭惦念了,他说让您赶快把钱给我,回头我还有用处呢。”
聂锋不但挺好的,按时间来算,应该已经立功了吧。回头等他成了战斗英雄,她这大旗就扯得更爽了。
秦晚晚发现聂锋这张虎皮是真管用,她现在已经习惯扯虎皮做大旗了。
每次提到她那未曾谋面的老公,聂婆子基本都会溜溜的。
感谢她那缘浅“情深”的老公,祝他早日成为战斗英雄。
果然,聂婆子噎了一下,立马转移话题。
“你这手伤了这么多天,也该好了吧。把布拆了我看看,好了就没心思了。要是没好的话,赶快去卫生所看看,别耽误了伤,回头做病!”
姜金花跟聂婆子分析,老二媳妇十有八九是在那装病呢。
回头再忍她几天,然后把她那棒槌似的布巾子扯下来,没病就赶快去干活,没人惯她那臭毛病。
秦晚晚早知有这么一天,想着拖一天算一天,今天手好了,明天脚再崴了呗,找点借口还不容易吗?
可谁知聂婆子说话就扑上来,来扯她手指头上缠着的布。
聂婆子体格大,攻势猛,秦晚晚下意识就躲,围着屋子里团团绕。
她可以摘下棒槌,表演一个原地伤愈,但不能被人按住扯下来,再质问一句:我就说你是装的吧?
虽然本质一样,但后者也太不体面了。
聂铭把马车卸下来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他嫂子在前头呼呲带喘的跑,他妈在后头追,中间是四个小崽子帮着嫂子拦着他妈。
聂铭脑瓜子溜大,“这是干啥啊?”
聂婆子被气到了,直接冲着聂铭喊,
“快帮我逮住她,她就是装的,还跟我在这扯里根楞。”
“老娘告诉你,甭管你有病没病,手指头要是没断,就给我赶快去干活!”
秦晚晚在前头喊,“可以啊,要干一起干,凭什么都让一个人干?我是你家长工啊?”
“我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让我干所有的活儿,你怎么这么狠呢?”
聂婆子眉毛倒竖,指着秦晚晚的后脑勺骂,
“你身体不好?你能扛起一根大木头都不带喘的,你跟我俩装啥呢?”
她原来也没想让老二媳妇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儿,可给她一样活儿她说成,再加一样她还说成,把所有活儿都交给她,她还说:
“妈,没事儿,我能干!”
人这贪心劲儿也是没边儿的,聂婆子后来是真贪心了,被伺候的那么舒坦,谁还想再干活啊。
这一来二去的,不就都把活儿给老二媳妇干了嘛。
现在老二媳妇想撂挑子了?晚了!
秦晚晚被撵得胸口发闷,两眼发黑,实在是跑不动了。
她心一横,有啥的?她就不想当这个冤大头了能咋地,大不了就离婚呗!
反正等聂锋回来也得离!
她站住身子,说什么都不跑了,再跑她感觉她就要死了。
这身体应该还是和她的适配性不够,一直都觉得使不上大力。
想来也是,这身体这么好,她的身体又那么差。就算是进了这身体,也是外强中干,一点都不协调。
她突然停下来,聂婆子倒是没有准备。一个急刹车,大体格子差点扑到她身上来。
就见秦晚晚转头面对屋里人,面色冷沉,眼中坚毅,再没平时那娇娇弱弱的样子。
“从嫁进来那天起,我就把自己当成了这家的一份子。我能干、认干,不是因为我爱干,而是我想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多承担点,你们就少干点儿!”
她的眼神从聂婆子身上,移到姜玉珍身上,再到聂铁,聂铭。
目光灼灼,刺的人不敢和她对视。
“可这不是你们欺负我的借口,不是你们把活儿都推给我的理由!”
“身为家里的一份子,承担应尽的责任是应该的,但要是抓胡我,让我一个人干全家人的活儿,这事不行!”
秦□□脆利落地拒绝。
这篇文之所以成为娘道文,固然有原主的性格原因,刻板执拗,甘愿为聂家人做牛做马。
可也有聂婆子等人贪得无厌,得了便宜就越发磋磨原主的原因。
现在她秦晚晚来了,这娘道文也该好好改改了!
屋里一片安静,连聂婆子也被镇住了。
老二媳妇刚嫁进来时,不多言不多语,从没顶撞过一句。
这几天转了性,也大多时候和声细语,从来没有大声的时候。
像现在这样,眼珠子瞪得滴流圆,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就跟那县里的女领导讲话似的,可不是唬人吗。
现在这情况可不在意料之中,聂婆子还是挺了挺胸,结巴着说:
“全家属你身体最好,干多少活也不气喘,你多干点是应该的。。。”
聂铭多少觉得他妈这话有点不道义了,他觉得二嫂说的挺对的,一家人在一块过日子,哪有指着一个人干活的道理?
反正原来他就是管上山拉柴火,回家劈柴火,现在他干的还是这些,怎么变对他都没影响。
他刚想替二嫂说两句话,就见二嫂盯着喋喋不休的他妈,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伴随着一阵轻咳,喉咙翕动,二嫂竟然“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一声尖叫,是来自站在秦晚晚正对面的姜玉珍,她指着秦晚晚,一脸的惊恐。
“弟妹,你这是。。。”
聂婆子正在巴巴,“你说你身子不好,那可真是扯胡呢,全村谁不知道你能干的像头牛,农忙时候能顶个老爷们?”
她正眉飞色舞,就见秦晚晚一口吐了出来,喷了她一脸。
聂婆子正觉得恶心,可一咂么嘴儿,不臭,却是热乎乎的血腥味儿!
聂婆子……
同一时候,孩子们惊叫起来,丽丽和顾洋紧紧抱在一起,铁蛋儿也慌得不行,顾溪却一把扑了上来,跳着脚去抹秦晚晚的唇角。
“婶婶,你别死,婶婶!”
秦晚晚想说你说什么傻话呢,谁要死了?可张开嘴,只觉一片腥甜。
她愣愣地看着顾溪沾满了血的手,再看自己淌在衣襟上的血,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聂家二媳妇呕血了!
街坊四邻看到聂铭和聂铁着急地套车,把人往卫生院送。
四个孩子边哭边在后面撵。
聂婆子吓得瘫倒在地,姜玉珍腿软的自己都站不起来了。
万翠翠上去问是怎么回事,没人回答她,急的她直跳脚,指着聂婆子的鼻子质问,
“是不是你又磋磨晚晚了?我刚刚可听到了,你在屋里骂晚晚!你这人心咋这么黑呢?晚晚多好的人啊,让她少干点活儿你能死咋地?”
万翠翠的婆婆死命地拉她,可也拉不住万翠翠蹦高儿。
“我告诉你,晚晚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是证人!”
“就是就是,都听到了!”
“聂婆子,你这回可有点过了,咋能把人磋磨成这样呢?人家姑娘也是爹娘养的啊!”
所有人一起数落聂婆子,可一向厉害的聂婆子竟然一句没反驳,只瘫在地上,抖的跟筛糠一样。
她现在满眼都是秦晚晚满身是血,倒在她面前的样子。
她现在嘴巴里还有铁锈味儿呢,那是秦晚晚的血。
咋会变成这样呢?老二媳妇……不是比牛还壮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跟着车去卫生院的人回来报信。
“怎么样,怎么样?”
一直没散的人群纷纷问道。
那人大冷天都走出汗了,喘着粗气直摇头,
“卫生院一看吐了那老多血,都不敢收!”
“聂铭和聂铁赶车去镇上了,说把人送镇医院试试。”
刚刚站起来的聂婆子差点又瘫倒,有后来的不知情况的人问,
“这是咋回事啊?”
也没人能说出四五六来,就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喊,
“是我奶!我奶把我婶儿气吐血了!”
丽丽板着小脸,指着聂婆子,仿若审判者一样,高声宣布。
原来只是猜测,随着这清亮的声音,这下是真做实了。
所有人一起盯着聂婆子,恶狠狠地,全是谴责。
聂婆子连忙摆手,想说不是,可她一张嘴就是铁锈味儿,又连忙闭上。
“造孽啊!”
“真是太狠了,多大仇啊?上哪儿找这样好的小媳妇去啊?”
聂婆子再伶俐的嘴,也干不过全村人。
她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要是早知道这样,她一定不去拆秦晚的棒槌,不多说她一个字
不,她干脆不照她面儿了,她愿干啥就干啥!
一直到晚上,全村人都瞅着村口的方向,可一直没看到有马车进村。
这期间,聂家真是过了最惨淡的一天,所有人都特别怀念从前所有人都在的日子。
聂婆子整个人都掉精神了,姜玉珍也傻了。
孩子们一直在哭,一直哭到哭不出来。
姜玉珍看着这一家老小,好歹撑着做了一桌饭。
可谁都吃不下,就连平时见吃的不要命的丽丽,都啃不动饼子了。
顾溪两个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默默地靠着墙角抹泪。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要一个个死掉,爸爸妈妈,现在还有婶婶
她还有很多话没跟她说呢,她还没叫过她呢
冯莹莹一直在老聂家门口转,她不记得书里有这么一段儿啊,秦晚呕血?
不会真要死了吧?
那样虽然和剧情有出入,但书里的结局应该不会变。
她焦急地踱着步,虽然有点说不出口,但要是秦晚死了的话好像剧情就可以直接快进了。
冯莹莹转了一下午,就连她妈都被气到了,告诉她再不回家就甭进家门了。
可冯莹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啥,她现在就是坐不住
一直到傍晚时候,还真让她等到了。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往这赶,后头还跟着看到了就加入队伍的村民,晃晃悠悠地排了一长队。
冯莹莹紧着往前走两步,这人
是死了还是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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