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明明是我先的
片刻后，凯尔和格林德沃两人单独占据了一张桌子。
他们周围包裹着一层魔法光泽，将两人的声音束缚在了结界当中。
至于其他三人，则是被格林德沃赶走了。
凯尔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和亲生父亲见面的场景，会如此地有戏剧性。
当时他还沉浸在自己留下的喝酒记录被打破的震撼之中，以至于差点忽略了格林德沃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
而他则是因为易容了的缘故，再加上格林德沃喝多了酒有点上头，恍惚间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
两人差点就这么错过了彼此。
“这么说，阿不思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已经用魔法把酒精排出体外的格林德沃，在听完了凯尔的讲述之后挑了挑眉毛。
凯尔放下了手里的黄油啤酒，“所有的事情？”
格林德沃露出了一抹邪气的笑容：“比如说，他和你之间的关系。”
“你们……不是知己吗？所以我应该叫他叔叔或者伯伯？”
“叔叔？伯伯？”格林德沃轻笑一声。
“事实上，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知己，我们关系比你想的还要更亲密一些。”格林德沃一脸风轻云淡地说道。
凯尔：……
比知己还要亲密一点的关系……是什么？
考虑到他们现在所在的国度，是大名鼎鼎的腐国，那么……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黑魔王和白魔王两位大魔头这么会玩的吗！？
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一枚银色吊坠，那是一个三角、圆圈和竖线交叉的标志，“其实你并不是自然出生的。”
“我知道。”凯尔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从他老爹和他的年龄差来看，任谁都不可能认为一个百岁老头还有以正常途径造人的能力。
格林德沃温柔地注视着凯尔的脸庞，“我用魔法创造了你。”
“所以，用麻瓜的话来说，我是个克隆人？”
格林德沃摇了摇头，“你有一位母亲，她叫维达·罗齐尔，是我曾经的一位追随者，不过在我战败之后我也不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听到格林德沃的话，凯尔有些伤感。
老魔王察觉到了小魔王的情绪，打算转移话题，“你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吗？”
凯尔的注意力立刻就落到这方面了。
“我用我的基因为主导，在此基础上加入了维达的部分基因……“
还是克隆那套方法。
“……用魔法催生出胚胎之后，我将它放到了维达的身体里。”
魔法界版的代孕？
凯尔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格林德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后来，我又往胚胎中加入了部分邓布利多家族的血脉……”
等等！这么说的话……
“那我……我……我和邓布利多教授之间的关系……”凯尔磕磕巴巴地开口。
看着出现在店门口的那个身影，格林德沃嘴型分明地开口道，“我想，你可以称呼他为——妈妈。”
读懂了唇语的邓布利多脸颊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顺着格林德沃的视线，凯尔转过头，看见了正阴沉着脸快步朝他们走来的白胡子老头，口中无意识地重复着格林德沃的话：“妈……妈妈？”
走进隔音结界里的邓布利多，所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凯尔对他这位老母亲的呼唤，本就阴沉的脸色开始往外散发代表怨念的黑气。
“我可不是你妈妈，”邓布利多瞪了一眼凯尔，语气带着几分惋惜，“你的母亲维达·罗齐尔，在生下你之后不久，就郁郁寡欢而去世了。”
听到邓布利多的话，凯尔迷茫了一小会才缓过来。
他也没觉得悲伤什么的，毕竟都未曾见过面，不过遗憾还是有一点的。
邓布利多在凯尔旁边坐下，死死地盯着格林德沃，“你当初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了得到邓布利多家族的凤凰血脉而已！”
格林德沃笑了笑，“传说在邓布利多家族的人需要时，凤凰就会出现。能得到凤凰这种传奇生物的帮助，是一件多令人羡慕的事情。”
面对眼前这个曾经把他亲手送进纽蒙迦德监狱的老情人，格林德沃并没有多大的怨气。
相反，现在的他心情还很愉悦。
邓布利多在凯尔旁边坐下，斩钉截铁道：“我不能让你带走凯尔。”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这可由不得你，我觉得应该让凯尔自己做出选择。”
“我觉得也是。”夹在两人中间的凯尔弱弱地举起了自己的手臂。
邓布利多：死亡视线，盯——
凯尔：(＃°Д°;)
一根有着数颗突起节结的魔杖在邓布利多修长干瘦的指尖缓缓转动着。
慑于邓布利多的威慑力，凯尔悄无声息地把椅子往格林德沃的方向挪了挪。
“他必须留在霍格沃茨。”
格林德沃抱着双臂倚靠在椅背上，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魔法界又不是只有霍格沃茨一所学校，德姆斯特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的表情看似平静，对话的语气听起来也很平和。
然而，夹在中间的凯尔能感到空气逐渐变得焦♂灼。
“那个……我想在霍格沃茨上学。”
格林德沃：死亡视线，盯——
考虑到他在霍格沃茨有一帮狐朋狗友，凯尔并不怎么想去格林德沃所说的，那所名叫德姆斯特朗的魔法学校。
听到凯尔的话，邓布利多得意地朝格林德沃笑了笑。
“不过暑假的时候我想和您一起生活。”凯尔看向格林德沃。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邓布利多：为什么会……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的！找到独自漂泊的凯尔，把他带进奇幻迷离的魔法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凯尔看向格林德沃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凯尔相信，作为曾经的第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一定不会像邓布利多那样，限制自己对那些令人着迷的战斗类黑魔法进行研究。
这回轮到格林德沃的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了。
邓布利多沉默地看着才相认半天，就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的父子两人，脸色不由得一沉。
凯尔的性格本就是无法无天的那种。
他甚至都还没入学，才在学校里面待了四个多月，违反的校规数目就已经赶上在霍格沃茨读三年级时的自己了。
再加上以他对格林德沃的了解，如果让凯尔呆在他身边的话，他的老情人必定会把自己的理念传授给凯尔……
邓布利多已经预见到了凯尔成为第三代黑魔王的景象了。
想到这里，邓布利多的心中就升起了一丝疲惫。
他都已经一百一十多岁高龄了，亲眼见证了两代黑魔王崛起和衰落的他真的希望，别再来一个第三代黑魔王折腾他了。
格林德沃咧嘴笑道，“阿不思，这回可是你输了。”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头，“盖勒特，不要忘了，凯尔可是还要回到霍格沃茨的。”
听到邓布利多的话，格林德沃嗤笑了一声，“那又如何？”
随即他站起身来，朝凯尔伸出了手，“我们走吧。”
“现在吗？”凯尔扭头看了一眼远处伸长了脖子想探听这边对话的塞德里克三人。
他都还没和朋友告别，行李什么的也没收拾。
邓布利多惆怅地叹了口气，朝两人摆了摆手。
见格林德沃的手还保持着伸出的姿势，显然是想早点走，不想在邓布利多面前逗留哪怕只是一分钟，看来夫妻俩矛盾还挺深啊。
凯尔朝邓布利多挥了挥手，“再见，老妈！”
邓布利多闻言顿时额角青筋突起，凯尔见状立马握住了格林德沃那枯瘦的手，随着一声爆响，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邓布利多眼神复杂地看着瞬间变得空空荡荡的桌子，紧紧攥着魔杖的手松开了。
好气啊，当初为什么用魔法融合两人基因制造胚胎的不是他呢？
如果换成他的话，他就直接用他和格林德沃两人的基因进行融合，让格林德沃当母亲！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对格林德沃和罗齐尔的孩子，他活像个插足的第三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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