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锁骨
因为杰罗麦一直表现得乖巧非常，怀尔德夫妇从来没有怀疑过他，所以酒柜也就没有上锁，半瓶开过的红酒就那么摆在那里。
说是为了喝酒的仪式感，菲欧娜特地洗个了个澡。
出来后看见茶几上摆放着两个高脚杯，她二话没话拿走了一个放回了橱柜，她说一个够两个人喝了。
她今天穿的睡衣是前几天她自己出门买的吊带，接过杰罗麦倒好的酒，她先是尝了一口，然后耸起一边肩膀，让其中一根吊带从胳膊上滑下，将浓郁的红酒倒在锁骨里。
“你什么意思？”杰罗麦挪不开视线，但眼神聚焦的地方并不是锁骨，而是柔软纱衣勾勒出的曲线，从□□的肩膀处一直向下延伸。
“看你怎么理解。”菲欧娜眯着眼睛看他。
“反正，我不打算忍。”杰罗麦像生怕洒了一滴一样，小心翼翼地靠近菲欧娜的香肩，再将嘴唇落在上面，细细品尝着独一份的美酒。
在他喝完这点甘露后，两人的眼神再次缠绵在了一起，菲欧娜并不那么喜欢红酒，但这种暧昧的氛围下，本来不喜欢的味道都变得香甜可口。
她将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喝完，胸膛涌上了一股股热气，就好像酒精正在拥抱着她。
她将两条胳膊搭在杰罗麦的肩膀上，随着心里的音乐律动，酒精好像打开了她的话匣子，无数真心话从她小巧的嘴唇里吐出：“你知道吗？我妈妈说，我舞跳的很不好，为了证实她是错的，我报名了学校的舞蹈社团，花了半年的时间学习，到最后我甚至成了领舞，即便这样她也没有承认过我是优秀的。”
“嗯……我的弟弟，你是知道的，他的确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我们的妈妈也的确更看重我，但我也很难不承认，有些时候我都佩服他的逻辑思维。”杰罗麦搂着菲欧娜的腰，跟着她的节奏摆动。
“我其实也问过我妈，我到底变成什么样子她才会满意，你猜，她是怎么回答的？”酒意上头，菲欧娜感觉全身燥热。
杰罗麦想了会儿：“我猜不到。”
“她先说的是——当我把该学的都学完。”菲欧娜冷哼一声，“但她后来却说了一句中国的俗语——学无止境，意思也许是她永远不会满意，永远不会像别的爸妈那样无条件地
爱我。”
杰罗麦问：“那你需要那样的爱吗？”
菲欧娜沉默了，探寻自己的内心也是一件难事。
杰罗麦继续说：“只要你需要，我可以给你无条件的爱。”
菲欧娜欲言又止，她的心里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人可能的做出的回应，她接着酒劲把眼前的人幻想成杰罗姆，从杰罗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里冒出一句：“在我无秩序无规则的世界里，你是唯一的条件。”
她被自己呼出的酒气呛到，猛地咳嗽了几声，杰罗麦贴心地拍着她的背，松开她的怀抱去给她倒来了一杯温水。
杰罗麦把她扶着到了床上靠稳，又给她盖上厚重的棉被，她不适地蹬开棉被，伸手去揽杰罗麦的肩膀，他手里的温水一不小心就撒了菲欧娜一身。
杰罗麦匆忙的放下杯子，无事于补地用手抚着被打湿的床单。
“帮我脱了。”菲欧娜语出惊人。
见杰罗麦愣着，菲欧娜便再重复了一次：“帮我脱了。”
杰罗麦咽着口水，尽量避开着目光不去看她，但还是瞥到了几缕春光，菲欧娜在脱下衣服后并没有钻进被子里，而是再次抱住了杰罗麦，两人皮肤紧贴，只相隔一件衬衫。
杰罗麦深吸一口气，却被菲欧娜调侃：“你心脏跳的好快。”
“你别这么说。”杰罗麦有些哆嗦。
“别抖。”菲欧娜小声训斥着他，呼出的热气打在杰罗麦的耳朵上，令他全身酥麻。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分钟，直到杰罗麦鼓起勇气：“我刚才早就说了，我不打算忍。”
翌日清晨，菲欧娜身边的枕头还有余温，但是人已经不在，房间内甜腻闷热的氛围也被窗外输送的清风洗涤着。
菲欧娜站起身，却感觉阵阵灼痛，她随意整理了发型，赤脚朝餐厅走去。
不出所料，杰罗麦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和牛奶，他穿着围巾的背影逗笑了菲欧娜。
他转过头来回以笑容：“早啊，亲爱的，我怕我表现得不好，得做顿早餐弥补下。”
菲欧娜点点头：“那还算懂事。”
杰罗麦脱下围巾挂好，坐在她的旁边与她一起用餐，他们一边往嘴里送进食物，一边还喋喋不休聊得不停。
“我们班过几天还有个野餐活动，不过我不打算去。”
“怎么可以不去，这可是真正的校园生活。”
“可是，不和你在一起，就不算生活。”
菲欧娜撒娇似地打了下杰罗麦：“不用油嘴滑舌，我们各自有丰富的人生，才有话题。”
杰罗麦点点头，菲欧娜却将视线移走，思考了下自己如今毫无进展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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