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笼中吻
“所以我需要钱。”菲欧娜在图书馆的卫生间里和杰罗麦对话。
“嗯……三天后我来这给你钱。”他眼神躲闪。
菲欧娜转身要走，杰罗麦赶忙叫住了她：“我帮你找好了收养人家，是南镇的钢琴家夫妇，我把地址写给你，过几天他们应该会给你打电话。”
“真的吗？”
杰罗麦点点头：“解决那些害你的女生可以从长计议，但这件事比较紧急。”
菲欧娜扑进杰罗麦的怀里，他受宠若惊，也回以拥抱。
她走后，杰罗麦就好像心被挖了一块，整天郁郁寡欢，上课分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即便不能和好如初，他也不舍得断了和她的关系。
他希望她能在新的家开始崭新的人生。
事情却没有远那么简单。
菲欧娜回到马戏团后，看见杰罗姆正蹲坐在路边把玩一个半人高的笼子，她走过去一看，笼子虽然老旧但是十分干净。
“你这是准备养宠物？”菲欧娜问。
“不是，这是我妈妈提前送我的圣诞礼物。”杰罗姆看起来十分珍视这份廉价的母爱。
“既然是笼子，总得有点用处吧。”
“我还没想好。”
菲欧娜蹲在杰罗姆的旁边，嘟嘴思考了一番，接着灵光一现，凑到杰罗姆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相视一笑。
夜幕低垂，杰罗姆和菲欧娜跑了好远的路找到一个人烟罕至的丛林，清理完杂草后将笼子摆放好，菲欧娜脱掉厚重的外衣，露出了里面精巧的花边短裙。
杰罗姆痴迷地望着菲欧娜这幅装扮，凑上前去索吻遭到拒绝，看着菲欧娜打开笼子的门再将锁和钥匙递给杰罗姆，自己则钻了进去。
她趴在狭小的笼子里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但最后还是觉得像小狗一样趴着最舒服，杰罗姆蹲在旁边，伸手进去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好像真的很有意思。”
菲欧娜开始认真解释：“我只是听别人说过，但还是第一次尝试。”
“那接下来应该干嘛？”
“其实……我也不清楚，遵从你的内心吧，你想干嘛？”
杰罗姆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巧克力棒，伸进笼子里喂给菲欧娜吃，她一边吃，他一边说：“你这样真的好可爱。”
吃完后，菲欧娜的嘴角沾着一些碎屑，他伸手为她擦去。
“小狗多不细心啊。”他再次伸出手摸她的脸，她也顺从地将脸靠在他的手掌心里。
“但是小狗很乖哦。”她用鼻尖蹭着杰罗姆的手心，挠得他心痒。
初次尝试这种游戏，两人都有些生疏，杰罗姆将手伸进笼子抚摸着她的头发再到背脊，再伸到臀部……
听着她的声音，杰罗姆兴奋到了顶点，看着他通红的脸蛋和快速起伏的胸膛，菲欧娜勾勾手指示意杰罗姆靠近，直到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耳侧，她就凑过去吻在了他娇艳欲滴的唇上。
这个吻措不及防，杰罗姆脑子一片空白，当天的记忆也在这儿断截，他完全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这幅画面也成了他临死前最后回忆起的东西。
“toolateanyway（反正一切都太迟了）”他忍着手腕的枪伤的剧痛，望着空中漂浮的巨大白色气球，说出这句多重含义的话。
他对这座城市的摧毁计划即将实现，但他一点儿高兴不起来，被戈登追到这里，他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局，也已经将谢幕的台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也许还是不甘心吧，只要能在此刻再见一面娜娜，死后在地狱待多少年他都甘愿。
“bombsaway！（投放）”他低下头对手机怒吼，指挥驾驶员投放笑气炸弹。
腹部再次中弹，他望着逐渐染红的衣服和叫上那干净的小白鞋，又不禁发笑，抬眼是怒气冲冲的戈登：“funny（真有趣）”
重心失衡，他朝后倒去，但他反应极速地抓住了楼里突出的管道。
最后戏弄了一番戈登后，他松开了握紧管道的手，此时，脑海中闪过的不是那些乏味的计划，而是菲欧娜那张脸，那张脸只要不笑就能冻死人，但在他心里，她一旦笑起来就是十里桃花也比不过。
落下后他觉得全身骨头都散架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丧失了意识，眼前一片漆黑，他在心里咒骂着杰罗麦，为什么他连菲欧娜是死是活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但耳畔又在这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语调轻快，就好像近在咫尺：“睡吧，你累了。”
菲欧娜拿着杰罗麦的钱找了五家医院，他们全部都是一样的话术，说要喊来哥谭警察局找她的监护人。
这事和领养家庭了无音讯的烦恼堆砌在一起，她的眉头整天都没有平整下来，只好坐在路边休息。
一个头发脏兮兮的女孩走到她旁边开门见山地问：“你需要……”
菲欧娜点点头，女孩就让她跟着，带领她走进了一间女□□，弯弯绕绕到了一个私人诊所。
“苏珊，我给你招来生意了。”小女孩对门内的人喊，并转过头示意菲欧娜坐在破旧的沙发椅上稍等片刻。
菲欧娜观察着周遭的环境，空气潮湿黏腻，房间的角落里堆满了垃圾，稍不注意还会踩到地上的烟头。
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能做操刀做手术的地方，但是她不敢当着小女孩面说什么，害怕她们是□□。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叼着烟走出来，打量了一番菲欧娜后：“她要做手术？钱带够了吗？”
“要多少钱？我得先问清楚再回去准备。”
女人摆摆手：“肯定不会比医院贵，并且我们做得快，来这的人也一般没有去医院的那帮人矫情。”
她不认同女人的说法，只好找理由脱身：“那我先回去拿钱，等我考虑好了就来这做手术。”
“记得预约。”女人盯着她仓皇逃开的背影说。
离开不远，菲欧娜也听见了里面两人的交谈声。
小女孩：“她还会回来吗？”
女人：“不会，她满身的铜臭味，看不上我们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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