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封锁
“他长得真快。”杰罗麦感叹。
“是啊，他现在大部分的话都能说的很清楚，我在想他以后是不是会成为脱口秀演员。”
杰罗麦抬起眸子看向菲欧娜，他的脸色十分苍白：“我不觉得那是一份好工作。”
“随便你，这几个星期你先带好他，我在准备毕业演讲还有一个国际设计展。”
这一年多来杰罗麦都很乖巧，所以菲欧娜也很放心把孩子交给他，但两人的关系从来没有因为孩子更近过，始终有一层隔阂存在。
“我以为你会问我杰罗姆的事情，他死了。”杰罗麦表情冷淡，甚至他的眼神都显得有些空洞。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还有我答应你的，我早就不和他联系了。”
杰罗麦点点头，他敛眸看向自己的孩子，杰瑞米正满脸堆笑地回望着父亲，心事重重的杰罗麦这才露出一抹笑容。
但在菲欧娜离开他家的迷宫后，他叫来艾可，叮嘱到：“我需要你发誓，你会把他看的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不惜一切保护好他，无论我以后会怎样，你都得把他照顾好。”
艾可义不容辞。
杰罗麦蹲下抚摸孩子软若棉花的脸蛋：“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推开展会的大门，迎宾热情地上前向菲欧娜介绍此次展会的内容。
“您一定是f·j小姐，这是您的排号，请您先在观众席等待，我们非常期待您的发言。”
“好的。”菲欧娜接过号码在观众席坐好，听着一位位新生代设计师讲述自己的设计理念，有少数的几个勾起了菲欧娜的兴趣，但大部分都是千篇一律的艺术和渴求，正当她等到背脊酸痛时，主持人终于开始介绍起了她。
“最神秘的f·j小姐今天也来到了我们的设计展会，大家会好奇为何她从不露面，待会等你们看见她也就懂了，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美貌盖过了她的才华。”
在雷动的掌声中，菲欧娜走上了台，她穿着一件轻便的高定礼服，右侧从小腿肚处开衩，一条藤蔓刺绣从锁骨处延伸至脚腕，勾勒出女人窈窕的身形。
但她纤长的手指刚碰到麦克风，一声巨大的轰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有警察冲进展会大厅：“有人轰炸了哥谭钟楼，现在需要紧急疏散大家。”
菲欧娜皱着眉头，自己准备了那么久的发言居然就被这个打断了，她不情不愿地跟着人群走出展厅。
她无奈地问警员：“谁那么无聊去炸钟楼？”
警员本不想回答，但他打量了一下菲欧娜的造型：“一个疯子，比他的兄弟还要疯，你知道杰罗姆·瓦勒斯卡吗？小姐？我们警察可有很多关于这些人的故事，等这些平息了，让我请你喝杯咖啡。”
她尴尬地笑着，别过脸去。
该死的杰罗麦在搞什么鬼？杰瑞米还在他那儿呢，她掏出手机想拨通电话，但又不敢在警察面前干这件事情。
警察们叫嚷着疏散，警告他们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
“我不能走，我孩子还在……”
“女士，所有的学校都会有专门的人去疏散，如果您的孩子在什么特殊的地方请你赶紧告诉我们。”
负责任的警察们说话很让人安心，但如果菲欧娜的孩子是正常在哥谭某处上学，她又怎么会那么急。
她想说，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支支吾吾地吐出一句：“我和他爸爸分手了，他在他爸爸那里。”
“女士，我理解您的着急，但是我们现在必须疏散人群，我们在乎每个人的性命，一个负责任的父亲也一定会拼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您一定不希望孩子安然无恙回来后看不见您吧？”
菲欧娜听取了他们的劝告，坐上了疏散人员的车，他们的运气不错，是第一批被送出来的，但她刚落地就听说了炸弹被拆除的消息，大家都在为此欢呼，她却高兴不起来。
她跑到没人注意的地方给杰罗麦拨通了电话，对方没让她等超过三声。
电话那头传来冷静的声音：“喂。”
“你是故意的吗？在我的孩子还在你那儿的时候。”菲欧娜急的跺脚。
“是‘我们’的孩子。冷静，有人毁了我的计划，还有，他是安全的。”杰罗麦的语气让菲欧娜更加生气，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你让他跟我说话。”
“我让艾可把他带到了安全的地方，你放心，无论怎样他都会没事，如果你试图找他，我不能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菲欧娜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掐死他：“你如果识相的话就赶紧把他给我送回来！但凡他出了一点儿事，我都要你以死谢罪。”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直至夜幕降临，菲欧娜也没有等到杰罗麦把杰瑞米送回来，她关着灯坐在床上，无助地望着窗外撒下的银辉月色，始终无人接听的通话记录显示在沐浴月色中的手机上。
突然，火光四现，爆破声响彻云霄，伴随着人们的尖叫，菲欧娜走到窗边，她看见连接内陆和哥谭的大桥从中间断裂，无数车辆漂浮在漆黑的江水里，而那座黑暗的城市，此刻灯火通明，笼罩无数罪恶的欲望之都，沦陷在杰罗麦脱离世俗欲望的理想中。
手机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震动声，艾可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跳跃，菲欧娜捡起电话，那边传来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哦~是谁啊？是我们可爱的菲欧娜，或者是瓦勒斯卡夫人娜娜，我打电话来是为了告诉你，我们尊贵的杰罗麦先生让我保护好你们爱恨的结晶，不必太担心了，你一定要信任我，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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